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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教导扶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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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看到这里是因为订阅比例不够哟, 前方正文正在解锁中,感谢支持这古人,真个的跪起来, 也怪叫人头疼的。

    她便骂老三,道:“你眼瞎了?不知道扶扶你二哥?!”

    老三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来扶老二, 老二哭嚎道:“娘哇,别休我婆娘啊,她再不好, 也是跟了儿子这么多年的婆娘了, 我不嫌她丑,也不嫌她蠢笨,她既知错了, 娘就饶了她罢!儿子还想跟她过日子!”

    这呆样。林觅听的都心里酸酸的。这老二是个憨的,不至于说真的为了一点子事就难为自己婆娘,的确算是个好丈夫了。

    若是心狠到对枕边人不留情,林觅还要瞧不起这个老二呢。

    到底是陪了他多少年的婆娘,老二是个讲旧情的。很是不错。

    就是这两糊涂蛋,弄的好像她真要作主休了王氏回家去的。得, 被这两个一整, 弄的她是恶婆婆, 要拆散两口子,非要休半老徐娘的儿媳妇回家去了似的。

    林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喘了一脚老二, 气的没好歹的,道:“滚一边去!带着你那蠢蛋媳妇子,以后少在老娘面前恍悠!”

    林觅这一脚能有多重?!大把年纪的人了,上了千秋的人了,还能真踹死他啊?!

    老二当然不痛不痒的,一听这话,就不住的道:“谢谢娘,谢娘,以后儿子一定带着媳妇好好孝敬你……”说罢把王氏拉到一边去了。王氏心疼他被踹,两人没脸没皮的窝在一处说话呢。

    得,这两货,少在她面前凑,就算是真孝敬了。

    打分出去早好。不然林觅是真的受不了了。

    敲也敲打完了,林觅便对老二道:“去请里正,族里的老人,还有村里的老人都来。快去!”

    李延寿一听,倒是真听话,很快就出去了。

    林觅看了老三一眼,为什么不叫他呢,省得他这心思不正的去添油加醋的说三道四,把事情弄的更难看。分家在古代来说,可真不算是多好看的事。老三不要脸,她林觅还要脸呢。要分可以,但是得平平静静,和气和声的分,要是敢闹成了笑话去分,别说胡老太活着精明了一辈子的人跌不了这面子,便是她林觅也受不了家里乱成这个样儿。

    老三是个人精子,一见林觅的眼神,充满了警告,哪有不明白的?!顿时低下了头。

    反正有老娘做主,等会子族里来人了,他得收敛一收敛。

    只要老娘活着,不管是以前没分的时候,还是以后分了,说都不能乱说,胳膊肘也不能乱拐,尤其是不能引外势而对付自己的家里各房,而达到他的目的。

    便是分了家,也是同根连系的一家人,胳膊肘不往外拐,是最基本的为家族,为家庭生活的准则。

    别说古代宗族了,便是现代,也没有为了利益能捅上兄弟姐妹一刀的,更没有为了利益,卖了家里人的。

    所呢,这老三,只要林觅还在,他就别想作大妖吧。

    老老实实的过日子是正紧,便是有点心思不正,也用在小处,祸害也不大!

    老三多精明啊,所以打算接下来,他就不出声了,老娘贼精的盯着自个儿呢,反正自已在场,也亏不了他的。

    胡氏对林觅道:“娘,要不要叫各家的娘家过来看一看,好歹叫人心服,不然事后说起来,更掰扯不清!”

    得,这更是个糊涂的。林觅看向胡氏,叹了一口气。老大受了伤,胡家都装聋作哑的,现在要分家这样的扯皮事,他们更不会担系了,能来才有鬼了。

    但这话,她能说吗?!便道:“一般没有大分歧的,自家分了也就完了,真有大分歧,是外家看一看,凭个理,真个的扯不清,还有官府,我们李家能有多难分,族里都是清正的老人,都精明着呢,错差不了,再则也得想一想你弟妹的爹,秀才亲家公,哪有登门掰扯这个事的?!这不是有辱斯文吗,所以说,这个事,不好来,高亲家公来不了,王亲家公与胡家能来吗?!”

    也是!胡氏点点头,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的。

    林觅真个的是无语极了,看了一眼胡氏,这脑子,真是还不如王氏呢。

    有些事情就不能多想,只要分了家,各家过各家的去吧。现在,分家这个事,还真是林觅的一言堂。

    很快里正听说要分家,就和族里的长辈们都来了,还有村里的老人们也来看看,做个见证人,也未必是想掺合这件事,只是分家是大事,必须得有见证人,不然你自家分了的不算,钱财是不说,村里族里也不管,但是村里的各家的地,那是一定要管的,分到各房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带到外村去,这是宗族里的规矩。

    胡老太没有女儿,倒也不用管地的事儿,但是地分到各房,也得让他们知道的。

    但凡古代嫁女,无论你带多少浮财去做嫁妆都是小事,但是,想要带村里的地做嫁妆是绝对不可能的,家里答应,村里和宗族里也不可能答应。当然了,富贵人家是另外一回事,另一种分法,贵女当然与平民不同的。

    胡老太是没有女儿不用管,但是,二房有两个女儿,以后分到二房的地,要是没有儿子继承,这地是要被兄弟们分了去的,当然了,是用买的方法,这就是王氏不甘心没有儿子的原因,拼死也要生儿子的原因。

    一个时代有它的特定因素,重男轻女,更多的时候,其实是一种制度的倾斜。各村,各族为了维护族里,村里的利益,可以与外村联姻,结亲,但是地的地益不可侵犯,这是基本来往的准则。国与国其实也一样,遇到地的问题就很慎重。

    二房以后没儿子,翠儿果儿出嫁的话,嫁妆带钱财都是小事,只是这地,得被兄弟买下来,要是兄弟们不买,村里也得买下来。

    但是一般盛世,能活得下去的,谁家肯卖地?!

    王氏能甘心吗?!老二能甘心没有侍奉之人,连地也被抢走吗?!

    有时候抢,未必是真的抢,但是被迫卖地,回到族里归公,对他们来说,也一样是抢。

    所以是怨不得王氏紧张,林觅也是真能理解。

    别说古代了,便是现代农村里,女儿,一不能继承地,二不能继承宅基第。又能好到哪儿去了?!但好歹有了读书的权利,也算是巨大的进步了。天壤之别了。当然了,城里的女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任何事情,都有地域,时代等等的制约和局限性的,并不能以一个现代人的目光去苛求古代人。你说现代比古代进步,大方向上这是当然的。这是时代的优越性。然而,在古代,女子出嫁,彩礼不管多重吧,好歹一般来说,都有嫁妆,不然夫家要求,女儿都嫁不出去的。夫家不答应,娘家也失礼。在这时代,失礼就是大事儿!

    而现代,让女儿上了学,挣的多多的钱供养家里,然后多要彩礼,不给嫁妆的多了去了!一说便说新时代了,不一样了。时代是各有各的不同,但人性却是差不多的。

    但说起来好似现代的这种女儿一定比古代的人命好,也未必,物质上的极大丰富,有时候未必能弥补心灵上的匮乏,这样人家的女儿,是好命是苦命,不好说……

    里正来了,林觅忙请他们坐下,又让胡氏和高氏去倒茶来。里正与族长们哪一个不是人精子?活到这年纪了,什么样事没见过,一见就知道是要分家的大事了,他们也不会明知故问的问为什么要分家,只是客气的说了两句,便只问怎么个分法。

    村子只这么大,一有点事儿,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出去,一听说李家要分家了,多少村人急急的便过来看热闹了。村子里嘛,出点子新闻能吵到天上去的地方。一有新鲜事儿,那是里三层外三层……

    宝亲王这一说,后面的大臣们也不能不说啊,也喜道:“恭喜陛下龙体安康,大清千秋万业……”

    雍正心里美的呀,从上面看着宝亲王,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他看不出来?!爷是什么人,先帝爷是什么人?是所有成年儿子加起来都不如他的人。爷从康熙朝撑过来,一点错也没犯,在大江大潮中,没翻过一次船的人,爷连你这小样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白当过康熙的儿子。后来继了位,兄弟们也不省心呢,爷的这些兄弟们,呵呵,个个是人中之龙,数老八为最,老八是啥人,智多近妖,让人抓不住把柄的人,爷还是把他捺下去了。所以呢,爷是什么人?!爷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心思正,智也多,同时呢,有点想不开,像诸葛孔明似的,因为一心为公,把自己给熬干了。加上弘时实在不争气,气的不成了。爷是没多余的儿子能选择啊,所以宝亲王就显得一枝独秀了。

    但要背着良心说,他比先爷位还如何如何,比他的兄弟们还如何如何,呵呵,这弘历还真不够看!

    甭管这位宝亲王怎么想吧,反正他活了,不管他多少小心思,多不满,多失望他也得给他捺下去!

    倒也不是对弘历不算满意,而是大限将至的情况下,他真的是唯一不二的选择,真的没有办法,很多的缺点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要背着良心说他有大才大略,他还欠了真正的东西。弘历雄心不缺,手腕也有,能力更不用说的,只是,他学先帝爷,终究还是只像个皮毛。

    雍正叹了一口气,慢慢来吧,只要活着,总能找到满意的。便是真的找不着了,这弘历,也得给他些逆境尝尝滋味。

    免得自个儿死了,他顺利继位,没有尝过逆境滋味的人,太顺的人,对他的性情和决断,绝不是好事。

    这弘历也别怨自个儿命不好了,怨马上能得到的东西飞了,也别怨他这皇阿玛太狠心,比起先帝位锤炼起儿子们来,雍正对他,算是和风细雨了,偏这样,他还生怨心呢。

    便是先帝爷这样击打他的兄弟们,兄弟们也是先敬着先帝,然后才是委屈,才是怨的。

    弘历现在是顺利继位的事泡了汤,但是,以后若他成器,他也不会排斥不将位置故意不给他。

    这弘历,顺境中尚可成事,于逆境之中,雍正总觉得,他绝对会让自己失望。

    主要是人的性格,真的很难改!

    于是雍正便说了,道:“朕继位十三年,如今天下承平,海清河宴,也算对得起大行皇帝了,便是真到了地下,也能说儿子不负这江山,以及大行皇帝的叮嘱了……”

    雍正笑呵呵的,哪个大臣心里不直抖,别看这位爷笑面佛似的,说话也向来和气的跟拉家常似的,那可真是菩萨心肠,霹雳手段,这一位的心性谁能比得上?!光一个忍字,他就做的够够的,喜欢的喜欢的不得了,厌恶的那是厌恶的不得了。但凡他能忍你用你,算你有本事,但真逼的这位爷到了受不了的程度,他杀你,眼皮都不抬的,指一指,真要杀你,可嫌你吵,还嫌你烦呢。

    所以呢,宝亲王的事,算是暂时歇了吧。

    这位爷要主动给,那是能要,这位爷不给,宝亲王想抢,呵呵,还是早算早省事。

    如今瞅着这位爷,这活力,且是有的活呢。

    得,早歇心思早了,不然搅和进去,早死早超生。

    十三年的积威,要是被这位爷给算起帐来,那是阿其那,塞思黑都骂的出来,人死了,挫骨扬灰,还要被骂的在阴曹地府都不安宁,太惨了……

    想罢心里便是一抖,但愿这位爷别算帐才是。又忆起先帝爷在位时的手腕来,顿时心一抽一抽的惧了。真真是一脉传承,当年先帝爷套路八爷时也是这样,说什么议及太子之人选,到最后把所有人给套路进去了,除了这位雍正爷……

    一想,那呼吸都不顺了。

    普通百姓人家,老的在的,儿子们要吵分家,那就分吧,可是皇家成吗?!老的还没死呢,儿子吵说要继位,你有几个脑袋不够砍的?!呵,别以为皇帝就不杀子了,这位爷可连三阿哥都赐死了……

    所以说,这位爷活的好好的,继位的事,早早歇歇的好。显然宝亲王也深知这一点,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出的。

    于是,满大殿的人都在听雍正爷说话。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现在知道老虎不是病了,不是快死了,那是他对着你笑,你也不能以为是真的笑。谁不紧缩着脑袋,不敢冒头?!

    苏培盛都没眼看大殿里大臣的脸色和心思了,那一个个脑袋低的跟鹌鹑也差不多。他心里一乐,又自顾自的高兴起来,高兴着,眼睛就酸了。

    真换了新帝继位,他们这些奴才,还能有旧日荣光吗?!

    便是雍正口碑再不好,他们也是不愿意他真的有事,毕竟雍□□旧情。真沦落到了新帝手里,那是任蹉任扁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他是高兴,一万个高兴。

    瞧瞧这满大殿,哪还有前几日的热闹和喧嚣,现在满殿肃静呢。看不清风向的时候,这些大臣一个个比鬼都精。

    苏培盛一想心里挺得意,过后他是不必再应付各种各色来打探的人了,连太医都不必再应付了。皇上好了。

    只要老虎醒了,谁没事敢来捋毛?!

    以后的乾清宫,养心殿,正大光明殿都太平了,谁也不敢再有什么夭蛾子,至少明面上是绝对不敢露出来的。

    至于宝亲王,呵呵,前些日子不是心思活嘛,现在一看风头不对,老实了。可见他也是看风做事的。

    “朕这些日子病了,才知道身体的好处和珍贵,才知道保养的重要性,以前呐,朕为了大清,为了天下,是一日也没歇过,没过过几天省心日子,便是平常百姓,也没像朕这样的,这一病,人就反省了反省,觉得一切皆虚幻,还是要多放放手,放放权,自己呢,多保重,才能多活两年,你们说是不是?!”

    信了你的邪?!放权?!被你放权的人,都死了。那隆科多,年羹尧……八爷也自尽了……

    可是谁敢说不是呐?!自然都纷纷应和说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自有臣工为皇上解忧呢,这个说大清国泰民安,那个就说,臣工们都心系皇上和政事呢,让皇上多保养,不要太操心……

    嘴上这么说,哪一个心里不警惕?!这是又想钓鱼了?!

    众大臣一想,心都提着,这是想要钓谁上来?!一想到当年中计的八爷一党,心就突的一声,咚咚的跳。

    反正他们打定了主意,皇帝说什么就什么呢,他们就是不信,谁信谁傻!

    “先帝爷在时,还下过几次江南,不说年年,隔年都要去蒙古,猎场,可是朕十三年来,却没有过啊……”雍正叹道。

    这是要下江南耍去了?!他们不信,雍正多勤政一人,只怕是要去清理江南官场,抓贪,抄家发财去了……

    众大臣腹诽,嘴上自然道:“该去,该去的……皇上也去看看江南的百姓,农事不是,皇上一心系民,上朝都不忘带着粮种,如皇上这样心系万民的帝王,也是千古难见了……”

    苏培盛想笑,反正他觉得雍正奇怪,今天上朝吧,带了一大壶,随手抚着,也不咋离手,另一手边呢,放着一个玉盘子,玉在皇家真不算是好东西,也不稀奇,盛的东西就更古怪了,两土豆。

    臣工们便是看见了雍正古怪,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呐。

    不过想来雍正这样也不奇怪,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人,向来心系农作物的一人,带土豆上朝,似乎也并不难以理解。不然有一天他像宋徽宋似的上朝画画取乐,那才是见了鬼了……

    雍正似笑非笑的,心里是疯狂的刷屏啊。可惜不能与老太当场聊天,若不然以他那面冷心热的话痨性子,能在老太面前把这些大臣给取笑死。

    这样的话痨偏偏是皇帝,皇帝心思重,有些话便是独自乐呵,也没人说,更不能说,只能压在心里,像座火山似的。

    现在这火山活了。想倾诉啊,超想与小老太唠磕的。

    他觉得与人线上来往,会上瘾。他是不知道现代有网瘾这么回事的。要是知道,他自个儿,也就知道自己有网瘾了。

    年轻的雍正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然而年老的雍正,坐拥江山,已经毫不费力,举重若轻。此时的他,便是与小老太聊上一天一夜的,他也不嫌自己话多。

    他是想开了,以后自己紧抓重要的事,很多的事,盯紧了臣工们,用对了人,其实真不必自己事事都管。与此相比,与小老太聊天一宿才是正事呢。

    反正他对这些大臣,这些后妃,这些儿子们,是没啥好说的。一个个的禁不起抬举的,他也不会重用!

    行吧,以后哪个飘了,自己抖起来,他见一个打一个!抖一个捺一个!打地鼠似的!谁也别想妨碍朕过几天好日子!

    这弘历也别怨自个儿命不好了,怨马上能得到的东西飞了,也别怨他这皇阿玛太狠心,比起先帝位锤炼起儿子们来,雍正对他,算是和风细雨了,偏这样,他还生怨心呢。

    便是先帝爷这样击打他的兄弟们,兄弟们也是先敬着先帝,然后才是委屈,才是怨的。

    弘历现在是顺利继位的事泡了汤,但是,以后若他成器,他也不会排斥不将位置故意不给他。

    这弘历,顺境中尚可成事,于逆境之中,雍正总觉得,他绝对会让自己失望。

    主要是人的性格,真的很难改!

    于是雍正便说了,道:“朕继位十三年,如今天下承平,海清河宴,也算对得起大行皇帝了,便是真到了地下,也能说儿子不负这江山,以及大行皇帝的叮嘱了……”

    雍正笑呵呵的,哪个大臣心里不直抖,别看这位爷笑面佛似的,说话也向来和气的跟拉家常似的,那可真是菩萨心肠,霹雳手段,这一位的心性谁能比得上?!光一个忍字,他就做的够够的,喜欢的喜欢的不得了,厌恶的那是厌恶的不得了。但凡他能忍你用你,算你有本事,但真逼的这位爷到了受不了的程度,他杀你,眼皮都不抬的,指一指,真要杀你,可嫌你吵,还嫌你烦呢。

    所以呢,宝亲王的事,算是暂时歇了吧。

    这位爷要主动给,那是能要,这位爷不给,宝亲王想抢,呵呵,还是早算早省事。

    如今瞅着这位爷,这活力,且是有的活呢。

    得,早歇心思早了,不然搅和进去,早死早超生。

    十三年的积威,要是被这位爷给算起帐来,那是阿其那,塞思黑都骂的出来,人死了,挫骨扬灰,还要被骂的在阴曹地府都不安宁,太惨了……

    想罢心里便是一抖,但愿这位爷别算帐才是。又忆起先帝爷在位时的手腕来,顿时心一抽一抽的惧了。真真是一脉传承,当年先帝爷套路八爷时也是这样,说什么议及太子之人选,到最后把所有人给套路进去了,除了这位雍正爷……

    一想,那呼吸都不顺了。

    普通百姓人家,老的在的,儿子们要吵分家,那就分吧,可是皇家成吗?!老的还没死呢,儿子吵说要继位,你有几个脑袋不够砍的?!呵,别以为皇帝就不杀子了,这位爷可连三阿哥都赐死了……

    所以说,这位爷活的好好的,继位的事,早早歇歇的好。显然宝亲王也深知这一点,此时也是大气不敢出的。

    于是,满大殿的人都在听雍正爷说话。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现在知道老虎不是病了,不是快死了,那是他对着你笑,你也不能以为是真的笑。谁不紧缩着脑袋,不敢冒头?!

    苏培盛都没眼看大殿里大臣的脸色和心思了,那一个个脑袋低的跟鹌鹑也差不多。他心里一乐,又自顾自的高兴起来,高兴着,眼睛就酸了。

    真换了新帝继位,他们这些奴才,还能有旧日荣光吗?!

    便是雍正口碑再不好,他们也是不愿意他真的有事,毕竟雍□□旧情。真沦落到了新帝手里,那是任蹉任扁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他是高兴,一万个高兴。

    瞧瞧这满大殿,哪还有前几日的热闹和喧嚣,现在满殿肃静呢。看不清风向的时候,这些大臣一个个比鬼都精。

    苏培盛一想心里挺得意,过后他是不必再应付各种各色来打探的人了,连太医都不必再应付了。皇上好了。

    只要老虎醒了,谁没事敢来捋毛?!

    以后的乾清宫,养心殿,正大光明殿都太平了,谁也不敢再有什么夭蛾子,至少明面上是绝对不敢露出来的。

    至于宝亲王,呵呵,前些日子不是心思活嘛,现在一看风头不对,老实了。可见他也是看风做事的。

    “朕这些日子病了,才知道身体的好处和珍贵,才知道保养的重要性,以前呐,朕为了大清,为了天下,是一日也没歇过,没过过几天省心日子,便是平常百姓,也没像朕这样的,这一病,人就反省了反省,觉得一切皆虚幻,还是要多放放手,放放权,自己呢,多保重,才能多活两年,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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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谁敢说不是呐?!自然都纷纷应和说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自有臣工为皇上解忧呢,这个说大清国泰民安,那个就说,臣工们都心系皇上和政事呢,让皇上多保养,不要太操心……

    嘴上这么说,哪一个心里不警惕?!这是又想钓鱼了?!

    众大臣一想,心都提着,这是想要钓谁上来?!一想到当年中计的八爷一党,心就突的一声,咚咚的跳。

    反正他们打定了主意,皇帝说什么就什么呢,他们就是不信,谁信谁傻!

    “先帝爷在时,还下过几次江南,不说年年,隔年都要去蒙古,猎场,可是朕十三年来,却没有过啊……”雍正叹道。

    这是要下江南耍去了?!他们不信,雍正多勤政一人,只怕是要去清理江南官场,抓贪,抄家发财去了……

    众大臣腹诽,嘴上自然道:“该去,该去的……皇上也去看看江南的百姓,农事不是,皇上一心系民,上朝都不忘带着粮种,如皇上这样心系万民的帝王,也是千古难见了……”

    苏培盛想笑,反正他觉得雍正奇怪,今天上朝吧,带了一大壶,随手抚着,也不咋离手,另一手边呢,放着一个玉盘子,玉在皇家真不算是好东西,也不稀奇,盛的东西就更古怪了,两土豆。

    臣工们便是看见了雍正古怪,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呐。

    不过想来雍正这样也不奇怪,毕竟他就是这么一人,向来心系农作物的一人,带土豆上朝,似乎也并不难以理解。不然有一天他像宋徽宋似的上朝画画取乐,那才是见了鬼了……

    雍正似笑非笑的,心里是疯狂的刷屏啊。可惜不能与老太当场聊天,若不然以他那面冷心热的话痨性子,能在老太面前把这些大臣给取笑死。

    这样的话痨偏偏是皇帝,皇帝心思重,有些话便是独自乐呵,也没人说,更不能说,只能压在心里,像座火山似的。

    现在这火山活了。想倾诉啊,超想与小老太唠磕的。

    他觉得与人线上来往,会上瘾。他是不知道现代有网瘾这么回事的。要是知道,他自个儿,也就知道自己有网瘾了。

    年轻的雍正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然而年老的雍正,坐拥江山,已经毫不费力,举重若轻。此时的他,便是与小老太聊上一天一夜的,他也不嫌自己话多。

    他是想开了,以后自己紧抓重要的事,很多的事,盯紧了臣工们,用对了人,其实真不必自己事事都管。与此相比,与小老太聊天一宿才是正事呢。

    反正他对这些大臣,这些后妃,这些儿子们,是没啥好说的。一个个的禁不起抬举的,他也不会重用!

    行吧,以后哪个飘了,自己抖起来,他见一个打一个!抖一个捺一个!打地鼠似的!谁也别想妨碍朕过几天好日子!

    老三想的明白,知道分家已经势在必行了,所以,不如早分也罢了。分家这么大的事,自然得盯着。所以这个坏人由着王氏做了,他乐的乐呵。自己就不必再出这个头!

    高氏本意是为王氏解围,今天闹分家由她而起,以后这话传出去多难听?!可是王氏现在恨意在心头,哪能明白,一时还在屋里冷笑,道:“三弟妹,就你最贤惠,你是舍不得分还是咋的?!娘是没给足你藏私的时间你就怕得不到多少好处是不是?!”

    得,这是撕破脸皮了,连脸都不要了。今天这家不分是不行了。

    林觅气的说不出话来,又好气又好笑,冷笑连连。

    李延亭隔着窗棱道:“娘,要不就分了吧!省得闹腾的娘没好日子过!”

    林觅道:“知道,你别出来,仔细伤!”说罢又对高氏道:“分家能有多难?!按章程来,上午就能分了,你们午后再去,想必亲家公也不怪!”

    古代一般少有下午正式上门走礼的,但是作亲的人家不一样,到底是亲一层的,自然不同。

    高氏见已无可转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娘!”

    万事不由人呐,今天这件事再想不到是王氏叫破的。只愿她后面别后悔!

    可是高氏到底是没料到林觅道:“今天这事,是我说话尖刻,伤了老二媳妇了。老三,都给我记着,今天这事,谁传出去,我饶不了谁!”

    李延治一怔,点了点头。只单点名是他,这是防他吃里扒外,坏二嫂的名声呢?!

    李延治心里不舒服了。

    今天林觅是真的不大舒坦,但是自己也不是没错的。王氏虽然撒了泼了,也打了翠儿,可是林觅真心没有与王氏对着干的意思,更没有把她钉要耻辱柱上,背着个不孝的名声在村里担这个名声的意思,她也不是这种人。自家的矛盾,就是自家的矛盾,打过吵过也就算了,别闹到外头去让人笑话。

    况且,便是看在翠儿果儿的面上也不能这样做。这两孩子无辜,王氏名声坏了,她们的亲事又能好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