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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胡奇志被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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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板是铁的,铁锤也是铁的,两下硬碰硬中间夹一双肉手,疼得胡奇志一声惨叫:“啊——”,双手一松落入水中。

    避水符有一个特性,只管一次。你持符下水,在符的持续效力时间内,随便你在水下待多久。但只要持符人一露出水面,它就立马失效,哪怕持符人在水中只待了一秒钟。

    会水的人,即使不用手也可以游得起来,起码不会沉。胡奇志一点水不会,避水符又失效,再加上双手差点被锤烂,落水后立即下沉。

    李子童没考虑许多,只想着趁你病要你命,也跟着跳下水,一个猛子扎下去,追到胡奇志的上面,双手将其胳膊别住再摁着脑袋,然后快浮起。

    胡奇志以为今天算是死在水底了,没想到还可以浮起来。像所有溺水之人一样,头一离开水面立即张口吸气。还没吸半口,脑袋就被李子童摁下去,水呛到鼻子里想咳,在水里又咳不出来只能大口喝水,拼命挣扎。

    李子童心想,你是武功高手,想必憋气的时间比较长,于是就摁着胡奇志的脑袋不放。胡奇志越挣扎的厉害,他就越摁得紧。渐渐地,胡奇志不挣扎了并且急地往下沉。

    李子童慌神了。打架不要紧,可千万不能死人,赶紧地将胡奇志往岸上拉。

    岸上的修真者们看着这一切,都鄙视地望着胡得渔。这些眼神很明显,就是告诉胡得渔,你带了个脓包的徒弟。一个修真人,啊,还带着避水符,我们就不说此事犯禁了,他竟然搞不过普通人,你胡得渔还混个什么混?

    胡得渔老脸羞得通红,确实丢脸,以前怎么没看出奇志是这样的脓包呢?这场打斗与武功没关系,也修真也没关系,比的就是水性与机智。水性不好也就罢了,智力不行就大大地丢人。

    李子童将胡奇志拉上岸,然后将他脸向下扛着跑了几步,将他肚子里的水逼出来,然后回小亭子穿上衣服,拿起二胡,回家。这些武林高人全都是小鸡肚肠之人,我惹不起,躲总行吧?尼玛,武侠小说上从来没写过,武功高手还有打缠皮架的。

    这事迅在九头十八坡传开,人们结合前两次的打斗,总结出一个结论。子童与雏凤街一个小诊所里的人结了梁子,相互打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子童赢了。

    其中李子童扔板砖,砸蜂窝煤、腌菜坛子等等无赖打法,老百姓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在老百姓眼里,打架嘛,以打赢为主要目的,至于手段则可以不讲究。

    那么,他们为什么结上梁子呢?有人说是为了邵子强与常玲。那个叫胡奇志的看上了常玲,与邵子强生矛盾,子童是为了邵子强而与胡奇志结上梁子的。

    有人说子童是为小梅打了丁疤子与曾伟强,丁疤子请胡奇志帮忙,结果就让这两个结了仇。

    不管怎么说子童都是为了别人而与胡奇志结梁子,他自己却从不惹祸。人们嘴上都说子童仗义,文武双全,是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心里却都想着,子童这孩子太傻。

    李子童不管别人怎么议论,现在改变策略。每晚将姚娆送回家,然后原路返回,从东边绕回丹凤街。老子算是怕了你,我躲总行吧?

    其实,李子童不用躲了。胡奇志回家后,被师傅勒令立即,马上,现在就给我回山门。这次的脸算丢大了,恨得师傅牙痒。

    胡奇志出了九头十八坡却没回山门,他在附近租了间房子,目的还是要打李子童,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惜,胡奇志的运气很背,或者说他就是个缺心眼的人。他租的房子离李子童每晚回来的入口太近,那么离他家的那个诊所也近。师傅是筑基后期的人,神识能放出五百多米,一下就“看到”他在附近混。

    没等李子童乘公交车来,师傅就出来抓住胡奇志,将他一顿好打。不为别的,让你回去,你却胆敢抗命不回。

    李子童不知道这些,他还是尽可能是躲着胡奇志。白天在家炒股或上网,晚上将姚娆送回家自己再绕道回丹凤街。游泳的好习惯却是戒掉了,要是再在水里遇上胡奇志不可能有好运气。

    汤庆生、朱永高与安静还是每天来。安静一来就帮着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汤、朱二人则与李子童扯蛋。不过这两人扯蛋时间不长,他们知道李子童很忙。每天都来,只是表示一个存在感,让李子童别忘了他们,有什么好股给推荐一下。

    那个农村女人托人又找过汤庆生,问他到底要不要,如果决定要她就将孩子的奶给断了。

    汤庆生还在犹豫。主要是现在没时间,去乡下总要住一段时间吧?一直要到确定这女人真的怀上了,才能离开。这种事在时间上就没个谱,时间长了话,不是耽误赚钱么?子童给的那支股票已经涨了十几个点,下一步就要问何时抛出。

    朱永高买的是与汤庆生一样的股票,也是赚了十几个点。而安静则是按股不动,李子童劝她做长线,她的这支股票业绩非常好,里面的庄家势力雄厚,重要的是庄家持仓成本与她差不多,她只要与庄共舞就行了。

    安静悬了大半年的心算放下了。她还是坚持每天来帮李子童做家务,她觉得这样做是本分,得了人家好处总是要报答的。

    安静帮李子童做家务不要紧,葛菱来了,一看就犯糊涂。这女人是谁啊?是童童哥新泡的女朋友?年龄不对啊!是童童哥家的亲戚?也不对,他的家亲戚我都认识。

    也许有人会问,葛菱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怎么直到现在才露面?表面上葛菱是随她妈去旅游了,实际情况是,葛菱前些天跑丹凤街,被邻居告诉她了老妈。葛菱家是这儿的老邻居,基本没什么事能瞒得住她老妈。

    葛菱妈承认子童是好孩子,但好孩子并不一定是好女婿。葛菱妈觉得子童做她的女婿还差了一大截,主要是他家的底子太薄。她心目中的女婿应当出身好,本人工作好且有很大的前途。

    葛菱对老妈说,童童哥要当律师。葛菱妈只承认律师名声很好听,却没什么前途。律师与那些个体户一样,实际上也就是买卖人,只不过出卖自己的法律知识罢了,没什么前途也没什么保障。重要的是,葛菱妈与丹凤街的邻居一样,觉得子童大学毕业却去茶馆拉二胡,太没出息。

    葛菱妈知道,女儿从小就不服管。要是强行地不准她与子童来往,绝对不会有什么效果,弄得不好反而将女儿往子童那儿撵。

    刚好葛菱妈要办澳洲移民,假借旅游将女儿带一道,既可以杜绝她与子童的来往,路上有女儿作陪也免得寂寞。等移民手续办下来,去澳洲生孩子就没人管了。三年后,女儿大学毕业,将她接澳洲去读研,这样就算彻底断了与子童的联系。

    葛菱妈很聪明,否则她家的建材买卖也不会做得比别人好,更不会现在就想着移民澳洲。她总是能做到吃着嘴里的,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葛菱没妈妈那样的老谋深算,高高兴兴地陪老妈去京城。她每天都要给童童哥打一个电话,时间不长,只是报一下平安。那时的手机漫游费相当贵,她怕老妈骂。

    当听说童童哥帮着安静炒股,安静自觉帮着做家务算是对童童哥的报答。葛菱很高兴,这说明童童哥有能耐,炒股非常厉害。

    葛菱单纯天真,没几句话就与安静亲同姐妹,两个女人就躲一旁说悄悄话去了。

    葛菱认识汤、朱二位,却不熟。认识是因为从小经常从他们的摊位前过,知道他们一个是补皮鞋的,一个是修锁配钥匙的,但从来没说过话。葛菱见生人腼腆,没搭理这两人。

    汤、朱二位也认识葛菱,因为她老妈是个厉害角色,干练、泼辣、眼光毒,葛菱爸也是交流广阔朋友众多,九头十八坡一般的人不敢招惹他们家人。而且葛菱家在九头十八坡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现在的资产大概几百万了吧?这就让九头十八坡无人不认识葛菱。

    汤、朱告辞,每天来一下表示存在感就行了。葛菱瞥都不瞥他们一眼,说明对他们不感冒。这丫头不能得罪,她是与子童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要是说我们一句坏话就要坏菜。

    李子童对他们说:“以后你们不要来了。有什么事打电话就行。天天来,让那些邻居知道了你们来我这儿炒股,那我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这倒也是,要是九头十八坡的人都来找子童帮忙,那就要坏了我们的事。子童不说一概拒绝嘛,他搬走也是可能的。

    这阵子承山市出了几件怪事。一个早起锻炼的老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对一颗大树生深厚的兴趣。这是一颗法梧,很有些年头了,树干一人合抱不过来。

    这老头一会抱着大树,双手轻轻抚摸着树皮,还双眼含泪喃喃自语。一会又愤怒异常,指着大树痛骂不已,甚至要找斧子来将其砍了。再一会又恢复原状,抱着大树,像抚摸心爱的女人一样摩娑着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