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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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盒里是一个奇怪的物体。它有着完美的弧形底座，长筒形的金属光泽的柱身，冰冷的触感。克洛德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却敏感的感觉到，这是一件精确的仪器，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克洛德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显微镜。”菲比斯微笑着说，“它的作用如同它的名字，可以把很微小的东西显现出来，让我们看见以前从未发现过的微小世界。”
克洛德的手指动了动，他的表情依然沉郁肃穆，而一向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急迫。
“怎么使用。”他说。
菲比斯忍不住笑了。
他从盒子里取出特制的玻片和镊子，问道：“有洋葱之类的植物吗？”
克洛德指了指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那里有厨房。”
菲比斯一怔，他拉开那扇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起居室，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收拾得干净整洁。还有一个小厨房，菲比斯果然找到了洋葱，他打算用洋葱表皮做了个细胞玻片。
克洛德一直跟着他，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想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制作成功后，菲比斯将小玻片递给克洛德，“啰，现在你可以看到洋葱到底长什么样了。”
克洛德小心翼翼的接过玻片，头也不抬的拿到显微镜下。
克洛德被这新奇的世界所震撼。
他从来不知道小小的一层皮蕴含着如此复杂的结构。
那缓缓流动着的生命的液体。
“这是什么啊。”克洛德喃喃自语。
一扇神秘的大门在克洛德面前缓缓推开，他的视野被这新奇的事物所吸引，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手扶着这奇怪的仪器时，克洛德心里突然被一种强大的情绪所占据，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忍不住抬头看向菲比斯。那俊美的青年倚靠在墙边，窗子上的阳光照射下来，覆在他侧面，完美的轮廓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舒适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抽一根雪茄，吐出袅袅的烟圈。
菲比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问了一声，“怎么，看到了吗？”
“有点模糊。”克洛德听见自己说。
“哦。”菲比斯走了过来，“我来调一调焦距。”
克洛德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菲比斯。
这时，克洛德才发现了自己的恍惚，他慌张起来，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恍惚，他又很懊恼，为何在这样神奇的世界面前，居然还能恍惚。
他努力将视线从眼前青年身上移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黑色长袍下露出的鞋尖，牢牢地盯着看。
“调好了，您再来看看。”菲比斯直起身说道。
“好。”克洛德听见自己说。
菲比斯有些后悔送给了克洛德这份礼物，因为克洛德现在全副身心都扑到了显微镜上，直接对两人下了逐客令。
想办的事一丁点也没办成，菲比斯有些懊恼的想。他早该明白克洛德除了是一个变态，更是一个痴迷的科学怪咖。
既然克洛德没有兴趣跟他交谈，菲比斯也不打算待下去，有了这个显微镜做鱼饵，以后总归还有机会。
当走下钟楼时，菲比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最顶层大钟悬挂的地方。有一张丑陋的脸正从楼上向下张望，那只独眼紧紧的盯着菲比斯，露出茫然、局促、紧张的神情。
菲比斯朝着他笑了笑，然后走下楼去。
如果不是今天来到钟楼，他都快遗忘敲钟人卡西莫多，那一次*屏蔽的关键字*艾丝美拉达的事件中，菲比斯借口“这个家伙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由放走了卡西莫多，没有了那次刑罚，没有了在刑架上递给他水的那位姑娘，卡西莫多还会不会爱上艾丝美拉达呢？
菲比斯笑了。
克洛德看见菲比斯走了，却忍不住往门边望了一眼，目光中的那一丝困惑，也许他自己都不能能明白。
夜幕已经降临，圣母院里也已经点起了一盏盏灯火。
当钟楼的大钟敲响12点整的声响，克洛德终于被惊醒，从浩渺无涯的知识长廊中被带回到阴暗狭窄的密室中。
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他已经把房间里所能找到的东西都放在显微镜下看了一遍。有的可以看，有的不能看，有的可以看神奇的景观，有的却只能看到一片死寂。
克洛德已经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满满好几页，此时他有些遗憾地放下笔，突然有很多问题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甚至急切地想跟菲比斯聊一聊。
当他打开门，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他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打扰别人的时刻。他站在钟楼上往外望去，当知识带来的兴奋消退，他突然倍感寂寥。
克洛德带着满身的疲倦和一丝困惑来到祈祷室时，他的脑海里依然充满着之前从显微镜中看到的神奇景象，然而那一张英俊的面孔也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
“如果这东西是他所发现的，那他真是一个可怕的天才……”
自从克罗的副主教来给路易十一看病之后，路易十一便不再打算返回普列西城堡居住。对此，菲比斯也乐得清闲。他如今实质上已经是路易十一的侍卫队长，一旦动起来，上下数千人调派人手必定十分繁忙，沿途的安全更是要时刻小心谨慎，稍有不虞，就是一大群人跟着他遭殃。
不过每日早上到路易十一面前报到依然是必须的。
路易十一是个勤政的国王，哪怕年纪不轻了，依然牢牢把握着自己的权利，他喜欢召见臣子跟他们交谈，喜欢邀请新兴的资本家们加入他的政权，用新生的阶级来给予老派贵族以压迫，更是利用他们的钱来巩固自己的权利。
当然，陌生人进出宫廷给菲比斯带来了更多繁忙的工作。他必须确保这些陌生人不会对王宫造成危险，更要保护这些人在王宫不至于遭遇到危险。
刚才，路易十一的贴身男仆威廉端着一壶茶进了卧室，据说那是来自遥远东方的神奇茶叶，用水浸泡之后会像一朵花一样徐徐绽放。路易十一常用这些茶叶来招待一些看重的臣子。
听到侍卫们报上来的这个消息，菲比斯想，路易十一的确是挺看重克洛德副主教的，那个显微镜也算送得值了，就是不知道克洛德能不能让路易十一的病情好转。
他心里也一直为路易十一的病情感到忧虑，如他这样一身权利都寄托在路易十一之上，一旦国王驾崩，新的当权者上台，他根本保不住如今的地位和权利。
他倒不奢望还能继续成为新国王的心腹，只希望至少能全身而退，哪怕退回普列西城堡，只要能顺利带走手下军队里的这些兄弟。
只希望国王的时间再长一点，让他能站得更稳一点。
这是克洛德第二次来为路易十一看诊。
路易十一站在书案前，他身后的窗台上放着一株绿色植物，郁郁葱葱，看着生机盎然，而眼前的老人却一片灰败，只有眼睛里仍然燃烧着熊熊不息的欲望火焰。
克洛德恭敬地说道：“陛下，您的病情并不乐观。”
路易十一看着克洛德，消瘦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副主教先生，我找您来看病，是想听您说点真话，您可以说得更直接。”
而克洛德却有几分踌躇，于是问道：“不知雅克医生之前是怎样诊断的？”
路易十一只说道：“不必理他，你只说你的判断就好。”
克洛德微顿了顿，然后说道：“陛下，您现在白天精神看似还不错，到了夜晚却难以入睡、噩梦连连，您似乎是在用一些药物在维持表面的精神状态。但这实际上是在饮鸩止渴，如果您停止服用这种药物，好好调理，还能有一两年左右的时间好过，如果继续服用，恐怕就只有三五个月的时光了。”
路易十一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阴森恐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克洛德，似乎想让他畏惧地收回之前的话。而克洛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依然面无表情。
脚步声慢慢靠近，路易十一没有回过头去看，他知道来者只会是威廉。除了威廉，菲比斯盔下的侍卫们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进来。
威廉把花茶端到他们面前，那是洁白的瓷器里盛着一朵干花，看起来并不起眼，倒入开水之后，那一朵羞涩的小花就在水中缓缓舒展、盛放，淡黄温润，盈盈动人，淡淡的花香氤氲开，也舒缓了整个空间的氛围。
“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等着人来吊唁，那不叫活着。”路易十一淡淡地说了一句。
克洛德却能感受到这简单一句话里的遗憾和不甘。这位统一了法兰西的国王陛下，一世君王，一代雄主，一生都是如此强势，临死也不肯在世人面前示弱。
但那又怎么样呢，谁能强得过命运呢？他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可是王太子殿下，才刚刚十三岁。”
路易十一微微一怔，片刻失神之后便垂下了眼，他端起白瓷茶杯，喝了一口，“这花茶美则美矣，味道却稍显寡淡。”他评价道。
克洛德也低下头，双手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是挺淡的，正适合我们这种修道士。”
路易十一一笑，“并不是所有的修道士都像你一样喜欢清淡。”
克洛德并没有否认，他放下了茶杯，却没有再说话。很显然，接下来就是路易十一自己的选择了。
只有病人给出了生存的方向，医生才能确定治疗的方式。
室内一片安静，克洛德和威廉都沉默的微微低着头，只有路易十一端着瓷杯一口一口品茶的声音。
最终，路易十一叹息了一声。一旁的威廉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礼盒里是一个奇怪的物体。它有着完美的弧形底座，长筒形的金属光泽的柱身，冰冷的触感。克洛德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却敏感的感觉到，这是一件精确的仪器，这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克洛德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这是什么？”
“这是显微镜。”菲比斯微笑着说，“它的作用如同它的名字，可以把很微小的东西显现出来，让我们看见以前从未发现过的微小世界。”
克洛德的手指动了动，他的表情依然沉郁肃穆，而一向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急迫。
“怎么使用。”他说。
菲比斯忍不住笑了。
他从盒子里取出特制的玻片和镊子，问道：“有洋葱之类的植物吗？”
克洛德指了指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那里有厨房。”
菲比斯一怔，他拉开那扇门，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起居室，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收拾得干净整洁。还有一个小厨房，菲比斯果然找到了洋葱，他打算用洋葱表皮做了个细胞玻片。
克洛德一直跟着他，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想把他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
制作成功后，菲比斯将小玻片递给克洛德，“啰，现在你可以看到洋葱到底长什么样了。”
克洛德小心翼翼的接过玻片，头也不抬的拿到显微镜下。
克洛德被这新奇的世界所震撼。
他从来不知道小小的一层皮蕴含着如此复杂的结构。
那缓缓流动着的生命的液体。
“这是什么啊。”克洛德喃喃自语。
一扇神秘的大门在克洛德面前缓缓推开，他的视野被这新奇的事物所吸引，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
手扶着这奇怪的仪器时，克洛德心里突然被一种强大的情绪所占据，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忍不住抬头看向菲比斯。那俊美的青年倚靠在墙边，窗子上的阳光照射下来，覆在他侧面，完美的轮廓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舒适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抽一根雪茄，吐出袅袅的烟圈。
菲比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问了一声，“怎么，看到了吗？”
“有点模糊。”克洛德听见自己说。
“哦。”菲比斯走了过来，“我来调一调焦距。”
克洛德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菲比斯。
这时，克洛德才发现了自己的恍惚，他慌张起来，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恍惚，他又很懊恼，为何在这样神奇的世界面前，居然还能恍惚。
他努力将视线从眼前青年身上移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黑色长袍下露出的鞋尖，牢牢地盯着看。
“调好了，您再来看看。”菲比斯直起身说道。
“好。”克洛德听见自己说。
菲比斯有些后悔送给了克洛德这份礼物，因为克洛德现在全副身心都扑到了显微镜上，直接对两人下了逐客令。
想办的事一丁点也没办成，菲比斯有些懊恼的想。他早该明白克洛德除了是一个变态，更是一个痴迷的科学怪咖。
既然克洛德没有兴趣跟他交谈，菲比斯也不打算待下去，有了这个显微镜做鱼饵，以后总归还有机会。
当走下钟楼时，菲比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最顶层大钟悬挂的地方。有一张丑陋的脸正从楼上向下张望，那只独眼紧紧的盯着菲比斯，露出茫然、局促、紧张的神情。
菲比斯朝着他笑了笑，然后走下楼去。
如果不是今天来到钟楼，他都快遗忘敲钟人卡西莫多，那一次*屏蔽的关键字*艾丝美拉达的事件中，菲比斯借口“这个家伙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由放走了卡西莫多，没有了那次刑罚，没有了在刑架上递给他水的那位姑娘，卡西莫多还会不会爱上艾丝美拉达呢？
菲比斯笑了。
克洛德看见菲比斯走了，却忍不住往门边望了一眼，目光中的那一丝困惑，也许他自己都不能能明白。
夜幕已经降临，圣母院里也已经点起了一盏盏灯火。
当钟楼的大钟敲响12点整的声响，克洛德终于被惊醒，从浩渺无涯的知识长廊中被带回到阴暗狭窄的密室中。
在这不长的时间里，他已经把房间里所能找到的东西都放在显微镜下看了一遍。有的可以看，有的不能看，有的可以看神奇的景观，有的却只能看到一片死寂。
克洛德已经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满满好几页，此时他有些遗憾地放下笔，突然有很多问题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甚至急切地想跟菲比斯聊一聊。
当他打开门，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他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打扰别人的时刻。他站在钟楼上往外望去，当知识带来的兴奋消退，他突然倍感寂寥。
克洛德带着满身的疲倦和一丝困惑来到祈祷室时，他的脑海里依然充满着之前从显微镜中看到的神奇景象，然而那一张英俊的面孔也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
“如果这东西是他所发现的，那他真是一个可怕的天才……”
自从克罗的副主教来给路易十一看病之后，路易十一便不再打算返回普列西城堡居住。对此，菲比斯也乐得清闲。他如今实质上已经是路易十一的侍卫队长，一旦动起来，上下数千人调派人手必定十分繁忙，沿途的安全更是要时刻小心谨慎，稍有不虞，就是一大群人跟着他遭殃。
不过每日早上到路易十一面前报到依然是必须的。
路易十一是个勤政的国王，哪怕年纪不轻了，依然牢牢把握着自己的权利，他喜欢召见臣子跟他们交谈，喜欢邀请新兴的资本家们加入他的政权，用新生的阶级来给予老派贵族以压迫，更是利用他们的钱来巩固自己的权利。
当然，陌生人进出宫廷给菲比斯带来了更多繁忙的工作。他必须确保这些陌生人不会对王宫造成危险，更要保护这些人在王宫不至于遭遇到危险。
刚才，路易十一的贴身男仆威廉端着一壶茶进了卧室，据说那是来自遥远东方的神奇茶叶，用水浸泡之后会像一朵花一样徐徐绽放。路易十一常用这些茶叶来招待一些看重的臣子。
听到侍卫们报上来的这个消息，菲比斯想，路易十一的确是挺看重克洛德副主教的，那个显微镜也算送得值了，就是不知道克洛德能不能让路易十一的病情好转。
他心里也一直为路易十一的病情感到忧虑，如他这样一身权利都寄托在路易十一之上，一旦国王驾崩，新的当权者上台，他根本保不住如今的地位和权利。
他倒不奢望还能继续成为新国王的心腹，只希望至少能全身而退，哪怕退回普列西城堡，只要能顺利带走手下军队里的这些兄弟。
只希望国王的时间再长一点，让他能站得更稳一点。
这是克洛德第二次来为路易十一看诊。
路易十一站在书案前，他身后的窗台上放着一株绿色植物，郁郁葱葱，看着生机盎然，而眼前的老人却一片灰败，只有眼睛里仍然燃烧着熊熊不息的欲望火焰。
克洛德恭敬地说道：“陛下，您的病情并不乐观。”
路易十一看着克洛德，消瘦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副主教先生，我找您来看病，是想听您说点真话，您可以说得更直接。”
而克洛德却有几分踌躇，于是问道：“不知雅克医生之前是怎样诊断的？”
路易十一只说道：“不必理他，你只说你的判断就好。”
克洛德微顿了顿，然后说道：“陛下，您现在白天精神看似还不错，到了夜晚却难以入睡、噩梦连连，您似乎是在用一些药物在维持表面的精神状态。但这实际上是在饮鸩止渴，如果您停止服用这种药物，好好调理，还能有一两年左右的时间好过，如果继续服用，恐怕就只有三五个月的时光了。”
路易十一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阴森恐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克洛德，似乎想让他畏惧地收回之前的话。而克洛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依然面无表情。
脚步声慢慢靠近，路易十一没有回过头去看，他知道来者只会是威廉。除了威廉，菲比斯盔下的侍卫们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进来。
威廉把花茶端到他们面前，那是洁白的瓷器里盛着一朵干花，看起来并不起眼，倒入开水之后，那一朵羞涩的小花就在水中缓缓舒展、盛放，淡黄温润，盈盈动人，淡淡的花香氤氲开，也舒缓了整个空间的氛围。
“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等着人来吊唁，那不叫活着。”路易十一淡淡地说了一句。
克洛德却能感受到这简单一句话里的遗憾和不甘。这位统一了法兰西的国王陛下，一世君王，一代雄主，一生都是如此强势，临死也不肯在世人面前示弱。
但那又怎么样呢，谁能强得过命运呢？他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可是王太子殿下，才刚刚十三岁。”
路易十一微微一怔，片刻失神之后便垂下了眼，他端起白瓷茶杯，喝了一口，“这花茶美则美矣，味道却稍显寡淡。”他评价道。
克洛德也低下头，双手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是挺淡的，正适合我们这种修道士。”
路易十一一笑，“并不是所有的修道士都像你一样喜欢清淡。”
克洛德并没有否认，他放下了茶杯，却没有再说话。很显然，接下来就是路易十一自己的选择了。
只有病人给出了生存的方向，医生才能确定治疗的方式。
室内一片安静，克洛德和威廉都沉默的微微低着头，只有路易十一端着瓷杯一口一口品茶的声音。
最终，路易十一叹息了一声。一旁的威廉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