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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章 皇上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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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拂喂顺贵人喝药,顺贵人的气色比前几天好了起来。

    舒妃,和庆妃纱巾蒙面带着贴身宫女和太监来到长春宫。

    “你们几个快进来,把这些衣物,首饰,珠宝,凡是顺贵人用过的东西都拿去烧了。”

    庆妃趁皇上南巡,就开始飞扬跋扈起来。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

    绿拂欲阻拦奴才们,可是她一个奴婢怎么能阻挡住庆妃和舒妃的刁难。

    “皇后要照顾小阿哥,贤妃有孕,本宫有权协助娘娘处理后宫事宜,未免疫情扩散,顺贵人用过的一切物品全部都拿出去烧了。”

    庆妃早就嫉妒顺贵人,前些日子的恩宠,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她便循机报复。

    “你们奉的是谁的旨意?皇上对我家贵人宠爱有加,不会这么做的。”

    绿拂与强行搜宫的奴才们奋力抵抗,结果被庆妃扇了一巴掌。

    “大胆奴才,时至今日,你还以为你们家小主会重获恩宠吗?快,不要管她,把这些东西都拿出去烧了。”

    众太监把衣服和被子,还有顺贵人宫里的稀奇珠宝玉器,全部都搬了出去。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绿拂在地上苦苦挣扎。

    “绿拂,让他们拿吧!我们不要管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要伤着自己。”

    顺贵人气息微弱的劝说绿拂。

    绿拂抹着眼泪。

    绿拂示意其中一个宫女:“快去找贤妃娘娘。”

    “吆,你在这梨花带雨的哭给谁看啊!皇上都走了,你还演什么戏啊!整天就知道轻声细语,柔柔弱弱的勾引皇上。本宫看你现在这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还怎么狐媚。”

    舒妃看着病榻上气息奄奄的顺贵人讥讽道。

    “姐姐,人家会的可多了,长春宫一个月前还是歌舞升平,莺声燕语,把皇上的魂都勾了去了,如今倒也落得这样安静。”

    庆妃也添了把柴,后宫女人向来是墙倒众人推。

    “是啊,妹妹,人家能歌善舞的,能不招人疼吗?不像咱们俩什么都不会。”

    “人家如今又效仿,西施获得吴王的垂怜,有一个典故你没听过吗?东施效颦。”

    “听是听过,只可惜吴王现在不在殿中。”

    舒妃和庆妃一唱一和的,在长春宫撒野,把嫉妒之心发挥的淋漓尽致。

    “大胆,是谁把皇上比作亡国之君啊!这是在诅咒大清吗?”

    贤妃大着肚子带着奴才们走了进来。

    “是贤妃妹妹啊!你不在自己的宫中好好养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也不怕沾染病气。”

    舒妃看到贤妃要管这档子闲事,她说几句言不由衷的话语,表面是是关心贤妃的身体,实则是暗喻她多管闲事。

    “姐姐们都不怕过了病,妹妹有皇上福泽庇佑又怎么会怕哪?皇上临行前一再叮嘱皇后要好好治疗十三阿哥和顺贵人的病,如今皇上这才刚走,你们就跑到这闹将起来了,也不怕皇后怪罪。”

    贤妃把皇上和皇后都搬了出来,想让庆妃和舒妃知难而退。

    “妹妹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皇后对顺贵人的病都不管不问了,听说这种专治天花的药是皇后不让太医送过来的,如今跟皇后作对的我看是你吧!”

    庆妃仍不死心,她就是想看顺贵人一病不起,如今心愿达成,她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哪!

    “娘娘,如今皇上南巡,皇后独大,你这样跟皇后作对,对您不利啊!”

    彩云故意劝说贤妃,意在说给顺贵人听。

    “放肆,皇后乃一国之母,能做出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情吗?定是要照顾十三阿哥脱不开身,所以才会顾此失彼的。倒是两位姐姐,皇上对顺贵人的牵挂至今还言犹在耳,妹妹真是为姐姐们捏了一把汗,幸亏姐姐们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哪位姐姐不小心动了歪主意,趁皇上不在宫中就打击报复顺贵人,而妹妹又在皇上南巡回来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两位姐姐趁皇上不在时,如何欺凌卧病在床的嫔妃告诉皇上,那么皇上会怎么对待戕害他心爱的人哪!”

    贤妃见舒妃和庆妃咄咄逼人,只好威胁她们。

    “妹妹言重了,我们俩个只不过想来看看顺贵人的病,既然顺贵人好多了,那我们就走了。走啊”

    庆妃见贤妃要管到底了,她不想跟贤妃起争执,就拉着舒妃离开长春宫。

    “慢,妹妹若是姐姐就天天祈祷顺贵人能安然无恙度过难关,倘若顺贵人有什么闪失,皇上来日若问起顺贵人不是已经大好,怎么还会…..皇上思念顺贵人,倘若知道姐姐们今日如此奚落顺贵人,定会把责任推到你们身上,姐姐们服侍皇上多年,肯定不想皇上对你们感到失望吧!”

    贤妃对舒妃和庆妃晓以利害,这一席话,舒妃和庆妃必不会也不敢再来长春宫捣乱了。

    “贤妃妹妹的意思我们已经很清楚了,妹妹放心吧,我们两个以后就算要路过长春宫,也会绕道而行,走。”

    舒妃,庆妃气呼呼的走出去。

    “竟敢跟皇后娘娘作对。”

    庆妃对舒妃抱怨道,她这次来长春宫捣乱,实则是受了皇后的点拨。

    “娘娘,既然他们已经要走了,你又何必再恐吓她们,让她们下不来台哪!她们俩个是宫里最口舌的人,恐怕她们会造谣生事对娘娘不利啊!”

    彩云又故意说给顺贵人听。

    “后宫本来就墙倒众人推,本宫若不危言威胁,只怕她们会暗里对顺贵人下手。”

    贤妃与彩云也是一唱一和的做戏。

    “姐姐的救命之恩,妹妹不知怎么报答。”

    绿拂扶着顺贵人下床,顺贵人跪下对贤妃千恩万谢。

    “快起来,你我同是皇上的人,也是姐妹,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

    贤妃动情的说道。

    “只是姐姐为我得罪了小人,姐姐要当心啊!”

    顺贵人显然此刻是相信了贤妃的救命之恩。

    “妹妹不要担心,快躺下来好好养病,姐姐有龙胎护体,不用担心。倒是你,一定要有毅力,战胜病魔。天花并不可怕,了怕的是害怕病魔的心。”

    贤妃关切的安慰顺贵人,她此刻好像是真的对顺贵人动了恻隐之心。

    南巡的路上下起瓢泼大雨,皇上正在马车里看书,香硕格格正坐在马车里发呆。

    香硕格格百无聊赖的看着乾隆,她实在想不通,乾隆在她的印象当中一直都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眼下怎么做出这等叛逆的行径。

    这几天她至少已经想了三百多种脱身之计,可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的家乡,此刻正是生灵涂炭的时刻,若是她回到家乡,小和卓王肯定会循着香味寻到她,她的存在势必令家乡蒙难。

    突然皇上的马车陷到泥泞里,十几个清兵利用杠杆原理,用一根粗的木棍把马车弄出泥坑,他们口里还喊着口号:“一二,嗨,一二嗨。”

    “怎么了,李玉。”

    乾隆被颠簸的马车惊醒,便问起李玉来。

    “皇上,马车陷进坑里了。”

    李玉站在大雨中指挥士兵们把马车弄出来。

    “几时到行宫?”

    皇上掀开帘子,望着漫天的大雨问道。

    “皇上,过了这段土坡就到了。”

    李玉禀报道。

    这时候,马车一个趔趄推了出来,马车摇摇晃晃,摇的香硕公主没坐稳,她一下子扑到了皇上的怀里。

    四目相对,香硕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因为怨恨与恼怒,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乾隆,眼下这个男人离的这么近,香硕不得不看个仔细。

    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彩,俊美的脸庞,高挺的五官,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不怒而威,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正用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目不转睛的看着香硕格格。

    香硕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了出来,她无法呼吸,想要逃离,只感觉到窒息的恐惧,她怕她心被什么占据,她及时的掐自己一下,想要让自己醒悟。

    放荡不羁的乾隆,趁机抱住香硕公主亲了一下,然后继续诡异的笑着看着香硕格格,仿佛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香硕公主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她此刻已是个寡妇,竟然有人调戏她,虽然这个人是皇帝,但是这么尊贵的身份也没有让香硕惧怕。

    她一个巴掌扇在乾隆脸上,乾隆趁机抓住她的手。

    “你又打朕,这次可不怪朕,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

    乾隆生生挨了一巴掌,非但没有生气,还继续死皮赖脸的调侃香硕格格。

    香硕格格生气的哼了一声。

    “就是连生气的样子都这样美。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乾隆喜欢看香硕生气的样子,他觉得香硕此刻恼羞成怒的样子煞是可爱,不由得想起了绝句来赞美香硕。

    时光在俩个人的调侃下过的飞快,天色渐晚的时候,马车依仗便已到了行宫前。

    大雨滂沱,行宫前,百官跪迎,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行宫前停了下来。

    “皇上,到行宫了。”

    李玉提醒皇上。

    “请皇上下车。”

    几十个太监撑着一长队的伞,伞队直达行宫大厅。

    乾隆下了车,看到百官在大雨中跪迎,脸色浮起不悦的神色。

    “李玉,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回去吧!明日巳时再来觐见。”

    李玉走到百官面前,对百官们说:“众位大人,皇上让你们回去。明日巳时再来觐见。”

    百官并不起来,也不抬头只是齐声高呼:“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他们不走。”

    李玉跑回皇上身边,对皇上禀报。

    “下这么大雨,你们都快回去吧!”

    乾隆走到百官面前,劝说他们道。

    “老臣年逾古稀,做了几十年的县令,祖上积德今日能够得见天颜,老臣此生足矣!”

    一位老态龙钟的官员对皇上动情的说道。

    “你们都回吧!明日巳时再来觐见。”

    乾隆宅心仁厚,他示意太监为老人打伞。

    这时,一干人等搀着太后走下马车。

    乾隆紧走几步过去太后身边。

    “皇额娘,你慢着点走。你们一定要把太后搀好了。”

    乾隆心疼的看着太后,生怕天黑路滑,把太后摔倒了。

    太后和皇上在侍卫和太监们的簇拥下,走到行宫。

    一帮太监为太后和皇上,铺上红色的地毯,从太后下车起,一直扑到行宫。

    “你别粗声粗气的,这些孩子淋了半天的雨受罪了。”

    太后听到皇上对奴才们的厉声责问,她训斥皇上道。

    “慧妃,回去马上给太后熬好姜茶,风寒得提前预防。”

    乾隆吩咐慧妃。

    “是,皇上。”

    慧妃遵从皇上的旨意。

    太后走在前面,乾走在在后面,依仗大队在皇上和太后的带领下,整整齐齐的进了行宫。

    “皇上,明日巳时,百官觐见。午时,跟山东一带隐退的老臣还有前朝老臣一起用膳。未时,陪太后携众官员攀登千佛山。申时参拜大佛头,听远近闻名的了悟大师讲经颂佛。酉时陪太后观日落。戌时下山用膳。皇上,这明日的行程不知是否需要改动。”

    阿桂为皇上禀报明日的行程。

    乾隆并没有看一眼阿桂,她只是背着阿桂,看着漫天的夜雨,心不在焉的说了句:“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皇上,明天的行程?”

    阿桂看皇上没有旨意,便又问了一句。

    “阿桂,你看着办吧!”

    乾隆还是没有看一眼阿桂,他这几日为求而不得的香硕格格心烦意乱。

    “是,皇上,窗边风大,您一路舟车劳顿,还是早点休息吧!”

    阿桂似乎看出皇上有心事,忍不住劝说皇上。

    乾隆仍旧一句话都没有,此刻他的沉默让人心疼。

    “皇上,用些姜茶吧!”

    李玉为皇上端了一碗姜茶。

    乾隆打了一个喷嚏,喝下姜茶。

    “阿桂,下了这许久的雨,吩咐下去,多熬些姜茶,再让官兵们都喝下预防风寒的药。”

    皇上想起了淋过雨的士兵,他便吩咐阿桂。

    “是,皇上,臣告退。”

    阿桂遵旨告退。

    “李玉,前面带路,去看看香硕格格。”

    乾隆蓦然神伤,他放不下香硕,他只想知道此刻香硕在做些什么,住处是否缺些什么?

    “皇上,外面风大,您披上这个。”

    李玉临行前为皇上披上披风。

    乾隆顾不上披衣服,就和李玉提着灯笼,来到净月阁,乾隆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看着香硕格格。

    香硕格格正对着大雨吹埙,她的影子透过灯光映在窗户上,乾隆看着香硕的影子发呆,他听得如痴如醉,望得如梦如幻。

    他从来没这么渴望过一个女人,他不仅要得到香硕的身体,还要得到香硕的心。

    “皇上,您怎么不进去?”

    李玉看着乾隆如此辛苦,心疼的劝说道。

    “有时候相见不如怀念。”

    乾隆知道香硕心中并没有自己的位置,他本来想看一眼香硕便离开,但想起这几天碰的钉子,他又不得不犹豫起来,只是雨夜伤感,他的心也痛起来。

    突然埙停了下来,香硕格格叹了一口气。

    “同来桃叶堪惆怅,一舸载春先去。愁绝处。问那曲阑干,曾听人低语。”

    乾隆猜想着香硕的心思,她到底是思念家乡了。

    乾隆也叹了一口气,在廊前不停的踱步。他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多想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地位,拥美人入怀,可是他更想得到香硕的心。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乾隆看着香硕郁郁寡欢的样子,自己对香硕的感情日渐深厚,他不知道该怎样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让香硕心甘情愿的来到他身边,他在雨中不停的踱步。

    平定战乱也没有让乾隆如此烦心过。

    贤妃正在梳妆,一只鸽子停到院子里,刘华抓住鸽子,拿出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然后把鸽子放在笼子里。

    “好好的喂,不可过饱也不能饿着。”

    刘华对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

    然后走进殿中,对贤妃娘娘禀报道:“娘娘,信鸽来了”

    随后把纸条拿出来,呈给贤妃。

    “太好了,快念。”

    贤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刘华打开纸条,念起纸条内容:“昨日大雨,皇上来到济南行宫,不慎感染风寒,慧妃,哲妃侍疾。皇上召香嫔格格同坐一辆马车,但香嫔格格对皇上不理不睬。皇上每顿进膳不到一碗米,昨晚只食半碗五谷杂粮粥。”

    “皇上病了。”

    贤妃果然对皇上情真意切,她首先担心的是皇上的龙体。

    “有太医在,娘娘不必担心。”

    刘华及时的安慰贤妃。

    “皇上为了这个女人,都已经茶饭不思了。”

    贤妃醋意大发。

    “娘娘,或许是皇上病了,所以才食的这样少。”

    彩云也安慰贤妃道。

    “回信告诉小寇子兄弟,差事办的不错,赏家人百金。”

    贤妃对刘华吩咐道。

    “是。”

    刘华正欲离开,被贤妃叫了回来。

    “怎么了,娘娘。”

    “皇上病了的消息,你想办法散布出去,但是不要让他们知道源头是钟粹宫。”

    “是,娘娘。”

    刘华急步走了出去。

    “娘娘,您这么做的用途是?”

    彩云想不通娘娘为什么这么做,她只好弱弱的问了一句。

    “皇上病了,皇后肯定会遣人问候,皇上喜爱自由,最讨厌别人询问他的行踪,跑出这么远,却还是摆脱不了皇后的掌控,再加上册封香嫔时,皇后马上搬出太后来废香嫔,封格格,皇上那么喜欢香嫔,他心里能高兴吗?可是皇上也不好公然违抗太后,如果强封香嫔,皇后就是陷皇上于不忠不孝的境地,他能不气恼皇后吗?”

    贤妃也佩服自己这猜度人心的本事。

    “娘娘足智多谋,真乃女中诸葛。”

    彩云赞誉娘娘。

    几个太监宫女聚在御花园修剪花木。

    “听说皇上在南巡路上病了。”

    “你听谁说得,好好的怎么病了?”

    ’听辛者库的宫女说的。“

    几个宫女一边洗衣服一边窃窃私语。

    “病了,怎么病的?”

    “听说山东下大雨,淋病了。”

    “皇上怎么会淋着雨。”

    “皇上那是为情所困。”

    “你说的是香嫔。”

    “干嘛哪?你们,不好好干活在这胡说八道。”

    一个姑姑走过来,拿着一根长藤条训斥道。

    一时间皇上病了的消息在后宫中不胫而走,即使是皇上不在宫中,他的一举一动也牵动着宫中人的心。

    两个宫女一手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几件衣服。

    “就是因为香嫔生病了。”

    “什么香嫔,太后不是又封为香硕格格了吗?”

    “是啊!这想要还得不到不久急病了。”

    一位太医正在给皇后松肩膀。

    “刘太医,永景的病情如此反复,什么时候才可以好。”

    皇后心心念念的还是十三阿哥的病情,皇上南巡这几日,她都宿在阿哥所,衣不解带的照顾永景。

    “娘娘,小阿哥洪福齐天,不日便可痊愈,只是”

    刘太医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皇后追问道。

    “只是娘娘近来为了照顾小阿哥废寝忘食,已经瘦了一大圈了。”

    皇后以为十三阿哥的病有反复,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你是说本宫,可吓坏我了。”

    皇后听到不是自己的儿子的病又严重了,她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柳玉急匆匆的跑进来,喘着粗气说:“不好了,娘娘,外面都传皇上在南巡路上病了。”

    “病了,什么病?”

    皇后关切的问道。

    “说是风寒。”

    柳玉的气息仍是不稳。

    “好好的怎么得了风寒了。”

    皇后觉得这么多人照顾皇上,皇上怎么会得风寒。

    “听说路上下大雨了,皇上半夜起来赏雨染了风寒。”

    “这都是听谁说的,消息准确吗?”

    皇后听说皇上病了,似是当头一棒。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是每个宫里都在传言。”

    “如果皇上病的严重,那军机处肯定会来通知本宫,并且着太医备药前去治疗。”

    皇后猜想着皇上的病情,应该不是很严重,紧缩的额头稍稍舒展开来。

    “娘娘,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柳玉和皇后商量对策。

    “阿里荣那边有消息了吗?”

    皇后想起派出去的亲信,她对于阿里荣的办事效率深感不满。

    “娘娘,说好的三天一报,这回应该还在路上吧!”

    柳玉禀报道。

    “有消息了马上告诉本宫。”

    后允穿着太监的衣服,蹑手蹑脚的来到长春宫。

    顺贵人躺在床上拿着玉笛把玩。

    “你是哪个宫里的?怎么看着这么脸生?”

    钱铜是长春宫的掌事太监,他看后允脸生得很,就询问后允。

    “奴才是太医院,新来的太监王印,奉太医之命来给顺贵人送药。”

    后允低着头不敢看钱铜的脸。

    “我家贵人已经睡下了,明日再来吧!”

    钱铜对后允说道。

    “太医吩咐的事情,奴才没有办妥,奴才回去之后,也不好交代啊!”

    后允并不死心。

    “好吧!你且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一下。”

    钱桐穿过小院,来到顺贵人的卧房。

    绿拂听到声音,怕打扰到顺贵人安睡,就迎了出去说;“什么事?”

    “门口来了一个送药的,说是要给小主送药。”

    后允在外面吹起箫来。

    顺贵人听到声音激动的说:“是他。”

    绿拂进来,顺贵人给她使了个眼色,绿拂跟顺贵人耳语一番,绿拂明白了顺贵人的意思,点点头就走到院子里。

    “你在这照顾小主,我去跟他说。”

    绿拂对钱桐吩咐道。

    红玉把后允引到僻静处,小声的对后允说:“我们家小主说相见亦难别亦难,先生,您请回去吧!”

    “难道小姐就不肯见我一面吗?我一听到她生病便着急的赶过来了,我真的很担心她的病情,我只是想看她一眼。”

    后允用近乎乞求的语气告诉绿拂,言谈神情中充满了对顺贵人的担忧。

    “小主既已入宫,一切已成定局,还请先生体谅小主的用意,以后不要再贸然进宫,宫规森严,且又人多嘴杂,倘若事情败露,小主也救不了你。”

    绿拂劝说后允,不再纠缠顺贵人,对他对贵人都是幸事。

    “我明白了,请你把这个鸳鸯玉佩送给小姐,让她有个念想。告诉她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后允悲痛欲绝,眼眶里噙着泪,他对绿拂恸诉。

    红玉把玉佩收起来,看着后允痛苦寥条走远,她心里也是不舒服。

    绿拂心事重的来到顺贵人的床前。

    “他走了。”

    顺贵人未语泪先流。

    “嗯,这是他给您的,临走时还让我带句话,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绿拂把玉佩交给顺贵人。

    顺贵人拿着玉佩在手中抚摩。

    “三年前临行诀别,没想到他竟然来到了宫里,只是我的身份实在不便与之相见。”

    顺贵人伤怀的诉说衷肠。

    “小主,虽然您与先生情同义和,两情相悦,可是如今小主已经进宫,做了嫔妃,你不见他是对的,长痛不如短痛。”

    绿拂劝说顺贵人与人于己,放下这段情。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顺贵人看着窗外后允消失的方向,流着眼泪回忆她与后允的这段情。

    “小主,您可千万要想得开啊!您的身体若是垮了,那之前所有的牺牲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绿拂看着肝肠寸断的顺贵人,想方设法的安慰顺贵人。

    “从小到大,只有姐姐把我当个人看,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替姐姐报仇。”

    顺贵人想起她进宫的目的,又重新燃起复仇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