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chapter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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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一直都知道，相较于西装革履的坐在办公室，托尼更喜欢穿着他的工装背心在研究室里忙碌。但是在这一次抵达美国之后，似乎每一次见到托尼的时候，他都是穿着西装的，今天也不例外。
哈皮在时间的把握上一向表现得非常专业，妮娜与彼得到的时候，托尼刚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在哈皮的引导下，两人穿过走廊，到达了位于二楼顶头的房间，这是托尼在复仇者园区的办公室。似乎是在其他的复仇者离开之后才设置的。和幻视的房间一样，这是属于托尼的私人空间。
说实话，妮娜还没有做好面对托尼的准备。但是哈皮已经替她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所以她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做准备了。
他们在托尼的办公桌前站成了一排，就像是两个乖乖地等待着老师训话的学生。这让妮娜想起了在霍格沃兹上魔药课的时候，作为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的老师之一，斯内普教授的课堂气氛也总是像现在这样凝滞。
隔着一张胡桃木色的办公桌，托尼摘下了他的眼镜，双手环胸，看向两个孩子：“谁先说？”
他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两个孩子，最终停留在了彼得的身上：“帕克先生，不如从你开始好了。”这一刻妮娜觉得他的语气像极了斯内普教授。
被点到名的彼得焦虑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呃……斯塔克先生，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从昨天傍晚的时候说起……”
“停。”托尼扬起了下巴，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又看向了他身边站着的女孩，“我想你说起来会更简洁一些，是吗？”
“当然。”妮娜也赞同他打断彼得的态度，也是直到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才发现男孩除了有些害羞之外，还是一个实打实的话痨，“昨天一群法师袭击了我们。当时我们正在斯塔克大厦楼下散步。后来我们沟通良好，他主动放我们走了。”
“沟通良好？”托尼皱起了他好看的眉头，女孩所说的剧情可比他所了解到的要轻描淡写的多。据苏珊的汇报，从他们离开到接到妮娜的电话一共有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在星期五所删除的视频里，他一眼就能认出那个骑着滑稽的扫帚在天上飞的女孩是他的教女。以当时的速度来判断，这可不像是和解之后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彼得回去的时候是昏迷着的。
“很好，孩子，你能先出去几分钟吗？我有一些话需要单独和布莱克小姐谈谈。”焦糖色的眼睛望向了彼得，在他的目光之下，男孩甚至都没有看女孩一眼，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彼得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当大门再次被关上之后，托尼起身解开了自己西装的扣子，走到了女孩的面前，随意地坐到了办公桌上。在抛下亿万富翁的身份的时候，他时常会这么做。
“好了，甜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你必须对我说实话。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你召唤那把滑稽的扫帚？”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问道，“据我所知，按照你目前的情况，这种行为会使你接受魔法部的制裁。”
妮娜并不意外他会对魔法界的规则了解的这样清楚，但她还是不打算把安妮所说的情况和盘托出，她只是尽量简单地回答：“那个法师，他叫卡西里斯，他是古一的徒弟。根据古一提供的信息，卡西里斯认为拉文克劳的冠冕在我的手上，因此他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冠冕。法师们能够控制空间，所以我不得不使用了飞天扫帚逃走。这就是全部了。”
托尼皱起了眉头，从妮娜的话里他很容易就能听出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因此他一边记下她所提到的这些信息，一边问道：“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我不认为你所形容的这群人会是一群绅士。”
这就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了，妮娜并不想让他太多担心，因此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只是把我们困在了那片空间里，彼得一直都挡在我的面前，幸好，我们都没事。”
“可是彼得晕倒了。”托尼戳穿了她话里的漏洞。
妮娜不得不对此作出解释：“那是我的要求，我不能在他面前使用魔法，所以我要求法师打晕了他。”她说的很轻松，但托尼眉宇间的沟壑更深了。显然，他并不相信女孩所给出的解释。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托尼长叹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听着，甜心。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为你担心。但是正确的做法是，你应该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我。或许你认为自己已经十六岁了，马上就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还是交给大人来解决，好吗？”
“我明白，”妮娜看着他眼睛说道，“但是抱歉，我做不到。我保证，当我无法独自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会寻求你的帮助，但是在那之前，请让我独自面对，好吗？”
显然她的话并不能使托尼满意，他停顿了几秒之后再次说道：“抱歉提起这些，但是甜心，我想让你明白，你并不是一个人。我理解路易斯和玛希的死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事实上我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感受。在我的父母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处在极度自我放逐的状态下，直到路易斯把你带到了我的面前。”
托尼的焦糖色的大眼睛里带着光，他继续说道：“你那个时候还很小，但是你就像是一个小天使，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生者不能永远沉溺于过往，继承逝者的遗志继续走下去才是我们该做的。甜心，我，还有菲尔兹夫人，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亲人，你永远要记得这一点。在自律性这一点上，你一直都表现的比我更出色，但是我也想让你知道，偶尔你也可以任性一点。做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情，别让自己太早的长大，大人的世界可没那么多的快乐。”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他始终觉得在霍华德走后的那么多年里，他一直都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他一直觉得自己从未得到过父爱。直到他看见了霍华德生前留下的录像，他才意识到他们父子都是一样的，他们只是不懂该如何表达这一份情感。
看着面前的女孩，他渐渐明白了当年霍华德的心情。他觉得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希望女孩不要像自己当时一样。不仅仅是妮娜，彼得，甚至是旺达，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一片天空将有他们这代人撑起，而孩子们应该永远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妮娜从没有听他说过这些，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话戳动了她的心，总之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她忍不住抱了抱托尼：“谢谢，我明白了。”
相比于对于妮娜的“爱的教育”。在面对彼得的时候，托尼就是一个合格的严父了。托尼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在教育一个未成年男孩的大多数时候，他说的话都像是霍华德会说出的话。这让他自己听上去都感觉很不好，但是不得不说，或许所有的“老父亲”对于“儿子”都只有这一种方式。
总之，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彼得低垂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就像是刚刚听完一大段美国队长教育片。刚刚洗过脸的妮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彼得转头对她笑了笑，但这个笑容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说道，“我只是有点自责。抱歉，我昨天不该那么冲动。”托尼的话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昨天差一点犯下什么样的大错，他再一次向女孩道歉。
现在的彼得就像是眼巴巴地等待着狗粮的奥斯卡，面对他亮闪闪的大眼睛，妮娜很难再继续保持自己的怒气，因此她叹了口气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很好，所以你不需要在纠结于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是的……但是……”彼得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女孩做了个手势打断了他。
妮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星期五发来的日程表安排，突然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今天是周日，也就是韦恩集团举办的慈善晚宴的日子。
好消息是，现在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而坏消息是，目前为止，她似乎还没有男伴。
梅林的胡子，她居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现在她该怎么做？在托尼已经和佩普约了晚餐的前提下，星期五善意地提醒她，她目前有四个最大可能性的选择：哈皮、幻视、奥斯卡和彼得。
哦，这听上去像是只有一个选择了。
妮娜看向了彼得，沉吟了几秒之后，试探性地问道：“嗯……你会跳舞吗？”
妮娜一直都知道，相较于西装革履的坐在办公室，托尼更喜欢穿着他的工装背心在研究室里忙碌。但是在这一次抵达美国之后，似乎每一次见到托尼的时候，他都是穿着西装的，今天也不例外。
哈皮在时间的把握上一向表现得非常专业，妮娜与彼得到的时候，托尼刚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在哈皮的引导下，两人穿过走廊，到达了位于二楼顶头的房间，这是托尼在复仇者园区的办公室。似乎是在其他的复仇者离开之后才设置的。和幻视的房间一样，这是属于托尼的私人空间。
说实话，妮娜还没有做好面对托尼的准备。但是哈皮已经替她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所以她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做准备了。
他们在托尼的办公桌前站成了一排，就像是两个乖乖地等待着老师训话的学生。这让妮娜想起了在霍格沃兹上魔药课的时候，作为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的老师之一，斯内普教授的课堂气氛也总是像现在这样凝滞。
隔着一张胡桃木色的办公桌，托尼摘下了他的眼镜，双手环胸，看向两个孩子：“谁先说？”
他的视线扫过面前的两个孩子，最终停留在了彼得的身上：“帕克先生，不如从你开始好了。”这一刻妮娜觉得他的语气像极了斯内普教授。
被点到名的彼得焦虑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呃……斯塔克先生，关于这件事情，我觉得应该从昨天傍晚的时候说起……”
“停。”托尼扬起了下巴，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又看向了他身边站着的女孩，“我想你说起来会更简洁一些，是吗？”
“当然。”妮娜也赞同他打断彼得的态度，也是直到昨天晚上的时候，她才发现男孩除了有些害羞之外，还是一个实打实的话痨，“昨天一群法师袭击了我们。当时我们正在斯塔克大厦楼下散步。后来我们沟通良好，他主动放我们走了。”
“沟通良好？”托尼皱起了他好看的眉头，女孩所说的剧情可比他所了解到的要轻描淡写的多。据苏珊的汇报，从他们离开到接到妮娜的电话一共有接近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在星期五所删除的视频里，他一眼就能认出那个骑着滑稽的扫帚在天上飞的女孩是他的教女。以当时的速度来判断，这可不像是和解之后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彼得回去的时候是昏迷着的。
“很好，孩子，你能先出去几分钟吗？我有一些话需要单独和布莱克小姐谈谈。”焦糖色的眼睛望向了彼得，在他的目光之下，男孩甚至都没有看女孩一眼，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彼得很快就离开了办公室。当大门再次被关上之后，托尼起身解开了自己西装的扣子，走到了女孩的面前，随意地坐到了办公桌上。在抛下亿万富翁的身份的时候，他时常会这么做。
“好了，甜心。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你必须对我说实话。是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你召唤那把滑稽的扫帚？”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问道，“据我所知，按照你目前的情况，这种行为会使你接受魔法部的制裁。”
妮娜并不意外他会对魔法界的规则了解的这样清楚，但她还是不打算把安妮所说的情况和盘托出，她只是尽量简单地回答：“那个法师，他叫卡西里斯，他是古一的徒弟。根据古一提供的信息，卡西里斯认为拉文克劳的冠冕在我的手上，因此他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冠冕。法师们能够控制空间，所以我不得不使用了飞天扫帚逃走。这就是全部了。”
托尼皱起了眉头，从妮娜的话里他很容易就能听出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因此他一边记下她所提到的这些信息，一边问道：“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我不认为你所形容的这群人会是一群绅士。”
这就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了，妮娜并不想让他太多担心，因此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他只是把我们困在了那片空间里，彼得一直都挡在我的面前，幸好，我们都没事。”
“可是彼得晕倒了。”托尼戳穿了她话里的漏洞。
妮娜不得不对此作出解释：“那是我的要求，我不能在他面前使用魔法，所以我要求法师打晕了他。”她说的很轻松，但托尼眉宇间的沟壑更深了。显然，他并不相信女孩所给出的解释。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托尼长叹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道：“听着，甜心。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为你担心。但是正确的做法是，你应该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我。或许你认为自己已经十六岁了，马上就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还是交给大人来解决，好吗？”
“我明白，”妮娜看着他眼睛说道，“但是抱歉，我做不到。我保证，当我无法独自去解决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会寻求你的帮助，但是在那之前，请让我独自面对，好吗？”
显然她的话并不能使托尼满意，他停顿了几秒之后再次说道：“抱歉提起这些，但是甜心，我想让你明白，你并不是一个人。我理解路易斯和玛希的死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事实上我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感受。在我的父母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处在极度自我放逐的状态下，直到路易斯把你带到了我的面前。”
托尼的焦糖色的大眼睛里带着光，他继续说道：“你那个时候还很小，但是你就像是一个小天使，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生者不能永远沉溺于过往，继承逝者的遗志继续走下去才是我们该做的。甜心，我，还有菲尔兹夫人，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亲人，你永远要记得这一点。在自律性这一点上，你一直都表现的比我更出色，但是我也想让你知道，偶尔你也可以任性一点。做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情，别让自己太早的长大，大人的世界可没那么多的快乐。”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他始终觉得在霍华德走后的那么多年里，他一直都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他一直觉得自己从未得到过父爱。直到他看见了霍华德生前留下的录像，他才意识到他们父子都是一样的，他们只是不懂该如何表达这一份情感。
看着面前的女孩，他渐渐明白了当年霍华德的心情。他觉得不管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他都希望女孩不要像自己当时一样。不仅仅是妮娜，彼得，甚至是旺达，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一片天空将有他们这代人撑起，而孩子们应该永远地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妮娜从没有听他说过这些，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句话戳动了她的心，总之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她忍不住抱了抱托尼：“谢谢，我明白了。”
相比于对于妮娜的“爱的教育”。在面对彼得的时候，托尼就是一个合格的严父了。托尼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在教育一个未成年男孩的大多数时候，他说的话都像是霍华德会说出的话。这让他自己听上去都感觉很不好，但是不得不说，或许所有的“老父亲”对于“儿子”都只有这一种方式。
总之，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彼得低垂着脑袋，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就像是刚刚听完一大段美国队长教育片。刚刚洗过脸的妮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彼得转头对她笑了笑，但这个笑容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声说道，“我只是有点自责。抱歉，我昨天不该那么冲动。”托尼的话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昨天差一点犯下什么样的大错，他再一次向女孩道歉。
现在的彼得就像是眼巴巴地等待着狗粮的奥斯卡，面对他亮闪闪的大眼睛，妮娜很难再继续保持自己的怒气，因此她叹了口气安慰道：“没关系，现在一切都很好，所以你不需要在纠结于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是的……但是……”彼得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女孩做了个手势打断了他。
妮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星期五发来的日程表安排，突然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今天是周日，也就是韦恩集团举办的慈善晚宴的日子。
好消息是，现在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而坏消息是，目前为止，她似乎还没有男伴。
梅林的胡子，她居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现在她该怎么做？在托尼已经和佩普约了晚餐的前提下，星期五善意地提醒她，她目前有四个最大可能性的选择：哈皮、幻视、奥斯卡和彼得。
哦，这听上去像是只有一个选择了。
妮娜看向了彼得，沉吟了几秒之后，试探性地问道：“嗯……你会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