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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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合宿的最后一天，音驹高中和枭谷学园又进行了一场练习赛。
“黑尾！好久不见！”木兔光太郎冲向刚走进枭谷第1体育馆的黑尾铁朗，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黑尾铁朗的肩膀，“HeyHeyHey，又可以比赛啦，我可是练成了新的招数，这次肯定又是我们枭谷赢！”
黑尾铁朗眯了眯眼，反手回赠了木兔光太郎一拳，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是吗？那希望你的绝招可要坚持得久一点。”
木兔光太郎有些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什么嘛！你可别看不起我！”
枭谷学园众人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木兔这家伙又犯蠢了。
猿代大和用肩膀撞了撞木叶秋纪：“你觉得木兔的这个兴奋状态能维持多久？”
木叶秋纪耸耸肩：“这可不好说，毕竟木兔这家伙真的很情绪化。”
小见春树也插了一句：“木兔会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情绪高涨或者低落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
猿代大和握拳：“小见，你的适应力真强！”
小见春树：“……这句话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夸奖啊！”
一直没说话的鹫尾辰生这时伸手拍拍小见春树的肩膀：“Don'tmind.”
小见春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集合！开始热身了！”枭谷学园主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是！”四人齐齐应了一声。木叶秋纪正想去把还在和黑尾铁朗打闹的木兔光太郎拉回来，却被小见春树拦住了。
小见春树努嘴示意：“浅川同学已经往木兔那边走了，我们还是去热身吧。”
木叶秋纪皱了皱眉：“可是……”
猿代大和直接扯着木叶秋纪的衣领往场内走：“走了走了，木兔只是单细胞而已。”
木叶秋纪一想也是，也就放心地跟着猿代大和与小见春树一同往枭谷的热身场地走。
“木兔君，该去热身了。”
少女柔柔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勾着黑尾铁朗肩膀正炫耀自己的斜线球有多厉害的木兔光太郎的声音就是一顿。
“好的！谢谢你啦浅川同学！”木兔光太郎冲黑尾铁朗做了个鬼脸，转身欢快地应了一声。
看着跑去热身的木兔光太郎，黑尾铁朗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木兔其实不太想和这位浅川同学说话，唔，应该不是错觉？！
“黑尾君，好久不见。”把栗色长发烫成中分的梨花卷，长相甜美可爱的少女双手交叠在身前，朝黑尾铁朗鞠躬行礼，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我是国一时和你同班的浅川栗，你还记得我吗？”
黑尾铁朗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他伸手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似地说：“浅川同学吗？抱歉，我没印象了。”
浅川栗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音驹高中主将集合部员的声音，她咬了咬下唇，最后只能强笑道：“没关系。黑尾君，练习赛也请加油。”
“谢谢。”黑尾铁朗朝浅川栗欠欠身，“那我先去热身了。”
黑尾铁朗刚跑到音驹高中热身的场地，就被高桥一把搂住肩膀。黑尾铁朗被高桥的力道压得不得不驼背弯腰。高桥压低声音调侃：“黑尾，你小子女人缘不错嘛。”
黑尾铁朗有些艰难地直起身，一脸无辜：“高桥学长，请别开玩笑。我们还是快点开始热身吧！”
高桥这才放开黑尾铁朗，用力拍了拍手，对着正在做伸展运动的部员们大声道：“好，开始扣球热身！”
“是！”
这次练习赛，枭谷先发上场的大多还是一年级，音驹先发上场的则是二、三年级。黑尾铁朗作为替补队员没有上场，在场外见识到了木兔光太郎的新招数——反弹球：先故意把球拍到拦网者的手上让它弹回来再伺机发动一次进攻，不过或许是还不太熟练，木兔光太郎时不时没能控制好力道，把轻拍打成了重扣，以致失分不少。
不过显然比起赢下练习赛，暗路建行教练更想锻炼木兔光太郎，因此一直没有让木兔光太郎下场。
可因为连续失误好几次，没被教练换下场，木兔光太郎自己却丧了。
“石田学长，今天请不要再传球给我了！”木兔光太郎冲主将·二传手·石田学长鞠了一躬，恹恹地说。
枭谷部员们：“……”来了来了，木兔的消极模式！
对学弟十分无奈的石田学长：“……木兔，你冷静点。”
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丧”字的木兔光太郎：“QAQ”
黑尾铁朗：“……”也太情绪化太幼稚了吧，木兔君。
“不过木兔那家伙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十五分钟就被他的几个前辈给哄好了。”黑尾铁朗感慨，“完全就是小孩子里的小孩子。”
黑尾铁朗正窝在自己卧室的懒人沙发上，他翻了个身，把侧躺改成了仰躺。因为躺得太舒服，黑尾铁朗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慵懒。
松风昭言被黑尾铁朗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语气给逗笑了：“还说别人是小孩子，黑尾自己也是个幼稚鬼。”
黑尾铁朗“哈”了一声，不满地道：“我哪里幼稚了，我可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是是是，黑尾说的都对。”松风昭言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走心。
黑尾铁朗傲娇地“哼”了一声。
松风昭言“扑哧”一笑，顺着自己的心意说：“没关系，不管黑尾是幼稚还是成熟，我都喜欢你。”
突然被告白，黑尾铁朗愣了几秒，嘴角一弯，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刚刚说不想我，现在又说喜欢我，昭言酱这不是自相*屏蔽的关键字*吗？”
松风昭言：“……”黑尾这么小心眼是不对的！不就说了一句不想你么？！
还有，“喜欢”和“想”之间，根本一点逻辑关系都没有！
黑尾铁朗似笑非笑地追问了一句：“所以，喜欢我的昭言酱有没有想我？”
好一会都没听到松风昭言的回答，黑尾铁朗还在想小*屏蔽的关键字*是不是炸毛了，却听见松风昭言略带羞涩地急急道：“我去吃饭了！黑尾也好好休息，明天见！”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声，黑尾铁朗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撩完就跑，昭言酱这样做也太不负责任了，这可不好。黑尾铁朗垂眸看着手机，脸上的笑意更浓，看来明天得好好跟昭言酱说一说。
“阿朗，吃饭了。”卧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黑尾奶奶慈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的。”黑尾铁朗应了一声，从懒人沙发上爬了起来。
“爷爷、奶奶、爸爸。”黑尾铁朗下楼来到餐厅时，黑尾爷爷和黑尾爸爸正坐在餐桌前看着电视直播的排球比赛，黑尾奶奶正坐在一旁给黑尾爷爷倒酒，只倒满了半个玻璃杯。
“这也太少了，多倒一点啊。”黑尾爷爷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长度，“一点点就好啦，孩子奶奶。”
“不行。”黑尾奶奶非常干脆地拒绝了，“给我好好吃饭。”
黑尾爷爷抿了抿唇，默默拿起了筷子。黑尾爸爸微微笑着，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酒。
黑尾铁朗：“……”嗯，他什么也没看到，还是好好吃饭吧。
于是一家人边看排球比赛边吃晚饭。黑尾家的三个男人时不时因为专注看比赛而忘了吃饭，黑尾妈奶奶只能不断提醒父子俩。
电视上第一局的比赛结束了，黑尾奶奶轻咳一声：“还不好好吃饭，是希望我把电视关掉吗？”
黑尾爷爷、黑尾爸爸和黑尾铁朗：“……对不起。”孩子奶奶平时都很温柔，可要是真的生气了……黑尾家的三个男人动作一致地开始努力吃饭。
“阿朗，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黑尾爸爸吃饭的动作不停，眼睛还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问得漫不经心。
黑尾奶奶倒是有些惊讶地看向黑尾铁朗。
“是的。”黑尾铁朗把嘴里的鱼肉吞下，语气漫不经心，但神情却十分认真，“爸爸是怎么知道的？”
黑尾爸爸夹了一块煎蛋卷，才慢条斯理地回答：“刚到家就跑回卧室打电话，从刚才到现在脸上一直带着辣眼睛的傻笑。”
黑尾铁朗冷静反驳：“奶奶可是说过，我的笑容和爸爸您的一模一样。”
黑尾爸爸：“……”
黑尾奶奶忍不住笑，黑尾爷爷则严肃地对黑尾铁朗道：“既然有了女朋友，那么就要抗起男人的责任，不能欺负人家女孩子。”
黑尾奶奶也道：“爷爷说得很对，一定要好好珍惜人家女孩子才行。”
“当然。”黑尾铁朗认真点头，“她可是我女朋友。”
黑尾奶奶对自家孙子的小*屏蔽的关键字*很感兴趣，又问几句女孩子的基本情况，知道是松风昭言后惊讶地眨了眨眼。
黑尾爸爸却是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松风酱啊……我记得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黑尾奶奶显然对松风昭言的印象不错，“是阿朗转学后在学校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吧？”
黑尾铁朗“嗯”了一声。
黑尾爸爸嗤笑一声：“妈妈，这可不是什么缘分。小学同学那么多，到外县读书的也不止松风酱一个，这个臭小子和松风酱的联系却最频繁，怎么可能没点别的心思？”
黑尾奶奶也有些感慨：“也对，搬家后老家那边的人我们也很少联系了呢。”
饭桌上一时有些沉默。大人们想起当时搬家的原因，黑尾铁朗也想起一些模糊的不太美好的回忆。但是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似乎又被那个少女用甜蜜的笑容给冲散了。
黑尾铁朗只觉得整颗心像被温水泡过一样又温又软。他表面淡定地把空了的碗往黑尾奶奶面前一递：“奶奶，请再给我盛一碗米饭。”
黑尾奶奶起身去盛饭，黑尾爸爸单手托腮，似乎有点嫌弃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之前一直说什么‘我和昭言酱是好朋友’。现在这个情况算不算是打脸？”
黑尾铁朗摊手：“当然不算，交往前我和昭言酱的确是朋友，我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而已。”
黑尾爸爸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个发现自己心意的时间，该不会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吧铁朗君？”
黑尾铁朗不爽地别开脸，总是很容易就被爸爸看穿，真不爽。
“啧，竟然是真的。”黑尾爸爸懒懒地喝了一口酒，“好幼稚啊铁朗君。”
黑尾铁朗转头直视黑尾爸爸的眼睛：“虽然我的确是因为受到刺激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这不代表我是三分钟热度。”
“我是认真的。”黑尾铁朗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一些。
黑尾爸爸见黑尾奶奶已经从厨房出来，淡定结束了这个话题：“谁知道呢？你的想法是怎样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他耸耸肩，拿起筷子继续吃饭。黑尾爷爷旁观了一场父子对话，此时神色如常地拖长了声音问走回餐桌前的黑尾奶奶：“孩子奶奶，我真的不能再喝一点酒吗？”
“不可以。”
被黑尾奶奶冷漠拒绝的黑尾爷爷一脸哀怨。
黄金周合宿的最后一天，音驹高中和枭谷学园又进行了一场练习赛。
“黑尾！好久不见！”木兔光太郎冲向刚走进枭谷第1体育馆的黑尾铁朗，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黑尾铁朗的肩膀，“HeyHeyHey，又可以比赛啦，我可是练成了新的招数，这次肯定又是我们枭谷赢！”
黑尾铁朗眯了眯眼，反手回赠了木兔光太郎一拳，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是吗？那希望你的绝招可要坚持得久一点。”
木兔光太郎有些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什么嘛！你可别看不起我！”
枭谷学园众人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木兔这家伙又犯蠢了。
猿代大和用肩膀撞了撞木叶秋纪：“你觉得木兔的这个兴奋状态能维持多久？”
木叶秋纪耸耸肩：“这可不好说，毕竟木兔这家伙真的很情绪化。”
小见春树也插了一句：“木兔会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情绪高涨或者低落什么的，我已经习惯了。”
猿代大和握拳：“小见，你的适应力真强！”
小见春树：“……这句话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夸奖啊！”
一直没说话的鹫尾辰生这时伸手拍拍小见春树的肩膀：“Don'tmind.”
小见春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集合！开始热身了！”枭谷学园主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是！”四人齐齐应了一声。木叶秋纪正想去把还在和黑尾铁朗打闹的木兔光太郎拉回来，却被小见春树拦住了。
小见春树努嘴示意：“浅川同学已经往木兔那边走了，我们还是去热身吧。”
木叶秋纪皱了皱眉：“可是……”
猿代大和直接扯着木叶秋纪的衣领往场内走：“走了走了，木兔只是单细胞而已。”
木叶秋纪一想也是，也就放心地跟着猿代大和与小见春树一同往枭谷的热身场地走。
“木兔君，该去热身了。”
少女柔柔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勾着黑尾铁朗肩膀正炫耀自己的斜线球有多厉害的木兔光太郎的声音就是一顿。
“好的！谢谢你啦浅川同学！”木兔光太郎冲黑尾铁朗做了个鬼脸，转身欢快地应了一声。
看着跑去热身的木兔光太郎，黑尾铁朗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总觉得木兔其实不太想和这位浅川同学说话，唔，应该不是错觉？！
“黑尾君，好久不见。”把栗色长发烫成中分的梨花卷，长相甜美可爱的少女双手交叠在身前，朝黑尾铁朗鞠躬行礼，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我是国一时和你同班的浅川栗，你还记得我吗？”
黑尾铁朗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他伸手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似地说：“浅川同学吗？抱歉，我没印象了。”
浅川栗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音驹高中主将集合部员的声音，她咬了咬下唇，最后只能强笑道：“没关系。黑尾君，练习赛也请加油。”
“谢谢。”黑尾铁朗朝浅川栗欠欠身，“那我先去热身了。”
黑尾铁朗刚跑到音驹高中热身的场地，就被高桥一把搂住肩膀。黑尾铁朗被高桥的力道压得不得不驼背弯腰。高桥压低声音调侃：“黑尾，你小子女人缘不错嘛。”
黑尾铁朗有些艰难地直起身，一脸无辜：“高桥学长，请别开玩笑。我们还是快点开始热身吧！”
高桥这才放开黑尾铁朗，用力拍了拍手，对着正在做伸展运动的部员们大声道：“好，开始扣球热身！”
“是！”
这次练习赛，枭谷先发上场的大多还是一年级，音驹先发上场的则是二、三年级。黑尾铁朗作为替补队员没有上场，在场外见识到了木兔光太郎的新招数——反弹球：先故意把球拍到拦网者的手上让它弹回来再伺机发动一次进攻，不过或许是还不太熟练，木兔光太郎时不时没能控制好力道，把轻拍打成了重扣，以致失分不少。
不过显然比起赢下练习赛，暗路建行教练更想锻炼木兔光太郎，因此一直没有让木兔光太郎下场。
可因为连续失误好几次，没被教练换下场，木兔光太郎自己却丧了。
“石田学长，今天请不要再传球给我了！”木兔光太郎冲主将·二传手·石田学长鞠了一躬，恹恹地说。
枭谷部员们：“……”来了来了，木兔的消极模式！
对学弟十分无奈的石田学长：“……木兔，你冷静点。”
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丧”字的木兔光太郎：“QAQ”
黑尾铁朗：“……”也太情绪化太幼稚了吧，木兔君。
“不过木兔那家伙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十五分钟就被他的几个前辈给哄好了。”黑尾铁朗感慨，“完全就是小孩子里的小孩子。”
黑尾铁朗正窝在自己卧室的懒人沙发上，他翻了个身，把侧躺改成了仰躺。因为躺得太舒服，黑尾铁朗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慵懒。
松风昭言被黑尾铁朗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语气给逗笑了：“还说别人是小孩子，黑尾自己也是个幼稚鬼。”
黑尾铁朗“哈”了一声，不满地道：“我哪里幼稚了，我可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是是是，黑尾说的都对。”松风昭言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走心。
黑尾铁朗傲娇地“哼”了一声。
松风昭言“扑哧”一笑，顺着自己的心意说：“没关系，不管黑尾是幼稚还是成熟，我都喜欢你。”
突然被告白，黑尾铁朗愣了几秒，嘴角一弯，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刚刚说不想我，现在又说喜欢我，昭言酱这不是自相*屏蔽的关键字*吗？”
松风昭言：“……”黑尾这么小心眼是不对的！不就说了一句不想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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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铁朗似笑非笑地追问了一句：“所以，喜欢我的昭言酱有没有想我？”
好一会都没听到松风昭言的回答，黑尾铁朗还在想小*屏蔽的关键字*是不是炸毛了，却听见松风昭言略带羞涩地急急道：“我去吃饭了！黑尾也好好休息，明天见！”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声，黑尾铁朗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撩完就跑，昭言酱这样做也太不负责任了，这可不好。黑尾铁朗垂眸看着手机，脸上的笑意更浓，看来明天得好好跟昭言酱说一说。
“阿朗，吃饭了。”卧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黑尾奶奶慈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的。”黑尾铁朗应了一声，从懒人沙发上爬了起来。
“爷爷、奶奶、爸爸。”黑尾铁朗下楼来到餐厅时，黑尾爷爷和黑尾爸爸正坐在餐桌前看着电视直播的排球比赛，黑尾奶奶正坐在一旁给黑尾爷爷倒酒，只倒满了半个玻璃杯。
“这也太少了，多倒一点啊。”黑尾爷爷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长度，“一点点就好啦，孩子奶奶。”
“不行。”黑尾奶奶非常干脆地拒绝了，“给我好好吃饭。”
黑尾爷爷抿了抿唇，默默拿起了筷子。黑尾爸爸微微笑着，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酒。
黑尾铁朗：“……”嗯，他什么也没看到，还是好好吃饭吧。
于是一家人边看排球比赛边吃晚饭。黑尾家的三个男人时不时因为专注看比赛而忘了吃饭，黑尾妈奶奶只能不断提醒父子俩。
电视上第一局的比赛结束了，黑尾奶奶轻咳一声：“还不好好吃饭，是希望我把电视关掉吗？”
黑尾爷爷、黑尾爸爸和黑尾铁朗：“……对不起。”孩子奶奶平时都很温柔，可要是真的生气了……黑尾家的三个男人动作一致地开始努力吃饭。
“阿朗，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黑尾爸爸吃饭的动作不停，眼睛还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问得漫不经心。
黑尾奶奶倒是有些惊讶地看向黑尾铁朗。
“是的。”黑尾铁朗把嘴里的鱼肉吞下，语气漫不经心，但神情却十分认真，“爸爸是怎么知道的？”
黑尾爸爸夹了一块煎蛋卷，才慢条斯理地回答：“刚到家就跑回卧室打电话，从刚才到现在脸上一直带着辣眼睛的傻笑。”
黑尾铁朗冷静反驳：“奶奶可是说过，我的笑容和爸爸您的一模一样。”
黑尾爸爸：“……”
黑尾奶奶忍不住笑，黑尾爷爷则严肃地对黑尾铁朗道：“既然有了女朋友，那么就要抗起男人的责任，不能欺负人家女孩子。”
黑尾奶奶也道：“爷爷说得很对，一定要好好珍惜人家女孩子才行。”
“当然。”黑尾铁朗认真点头，“她可是我女朋友。”
黑尾奶奶对自家孙子的小*屏蔽的关键字*很感兴趣，又问几句女孩子的基本情况，知道是松风昭言后惊讶地眨了眨眼。
黑尾爸爸却是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松风酱啊……我记得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吧。”黑尾奶奶显然对松风昭言的印象不错，“是阿朗转学后在学校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吧？”
黑尾铁朗“嗯”了一声。
黑尾爸爸嗤笑一声：“妈妈，这可不是什么缘分。小学同学那么多，到外县读书的也不止松风酱一个，这个臭小子和松风酱的联系却最频繁，怎么可能没点别的心思？”
黑尾奶奶也有些感慨：“也对，搬家后老家那边的人我们也很少联系了呢。”
饭桌上一时有些沉默。大人们想起当时搬家的原因，黑尾铁朗也想起一些模糊的不太美好的回忆。但是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似乎又被那个少女用甜蜜的笑容给冲散了。
黑尾铁朗只觉得整颗心像被温水泡过一样又温又软。他表面淡定地把空了的碗往黑尾奶奶面前一递：“奶奶，请再给我盛一碗米饭。”
黑尾奶奶起身去盛饭，黑尾爸爸单手托腮，似乎有点嫌弃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之前一直说什么‘我和昭言酱是好朋友’。现在这个情况算不算是打脸？”
黑尾铁朗摊手：“当然不算，交往前我和昭言酱的确是朋友，我只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意而已。”
黑尾爸爸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个发现自己心意的时间，该不会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吧铁朗君？”
黑尾铁朗不爽地别开脸，总是很容易就被爸爸看穿，真不爽。
“啧，竟然是真的。”黑尾爸爸懒懒地喝了一口酒，“好幼稚啊铁朗君。”
黑尾铁朗转头直视黑尾爸爸的眼睛：“虽然我的确是因为受到刺激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这不代表我是三分钟热度。”
“我是认真的。”黑尾铁朗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了一些。
黑尾爸爸见黑尾奶奶已经从厨房出来，淡定结束了这个话题：“谁知道呢？你的想法是怎样的只有你自己清楚。”他耸耸肩，拿起筷子继续吃饭。黑尾爷爷旁观了一场父子对话，此时神色如常地拖长了声音问走回餐桌前的黑尾奶奶：“孩子奶奶，我真的不能再喝一点酒吗？”
“不可以。”
被黑尾奶奶冷漠拒绝的黑尾爷爷一脸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