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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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气候宜人的香港，每天平均20多度的气温，阳光充沛体感舒适。香港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交通便利，程妈妈种草已久的各种进口商品一应俱全，城市的优点真是不胜枚举。程黇一家到港也小2个月了，优越的环境人一到就自然适应了，不那么完美的地方这么长时间也磨合地差不多了，全家人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当地高楼林立的压迫感和时而窄到令人发指的道路，但除此之外，程黇一直吃不惯香港美食。吕瑆家里祖上有南方血统，所以小时候随家里来港旅游时，吃得反而津津有味，比在家吃得香。而程黇这两个月基本每餐都感觉自己没吃饱，不得已只能疯狂进食妈妈败回来的种草名单上的各类甜品、水果，他自己还经常下学后顺路带几包膨化食品囤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当远在四中操场上沐浴着朝阳的吕瑆突然想起程黇的时刻，已经明显胖了一圈的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程黇的爸妈看着因为突如其来的喷嚏而喷了一桌子麦片奶一脸狼狈的儿子，突然有点后悔把他带来香港。都说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小子怎么反着长呢，早知道他现在这发展方向又要朝着小时候去了，就不答应他一起来了，国际学校的学费本来就挺贵的，养这小猪这成堆的饲料也不便宜啊。代购业务也因为吕瑆妈妈工作忙而一直没能真正开展，副业大计也搁浅了。吕爸爸和妈妈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脱口而出地发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胖子，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程黇默默擦净餐桌，没有马上回答。
圣诞节终于到了，天公作美，从圣诞前夜开始还飘起了浪漫的小雪花。吕瑆体脂少，还是怕冷体质，从小就经常给自己穿成个大圆球，还曾因此得名“小豆包”的她，圣诞节清晨出门前被妈妈以超暖和为理由说服穿上了一件驼色的厚呢子外套，但她并没觉得很暖和，抗议着要穿羽绒服，棉袄也行啊，但妈妈一直说不冷你真不冷。别人家都是有一种冷是妈妈觉得你冷，她们家倒好，是有一种不冷是妈妈觉得你不冷。因为雪地路滑，吕瑆没有骑车，早早打着小伞出门步行上学。雪一直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天，直接导致今年舞会的室外狂欢部分取消了。
14点50分就早早下课了，同学们开始准备圣诞舞会的行头，还有更注重形象的女孩子们，自带了很多彩妆、或应景或夸张的饰品，免费为同学们进行个性化造型设计。吕瑆惊讶地发现平时醉心学业的同学们，今天竟然画起了小妆，戴起了blingbling的头饰，更有甚者，穿起了白纱裙或无袖上衣。吕瑆看了眼只是没有穿校服，着了普通高领白毛衣棕色亮绒修身运动裤的自己，鞋还是被妈妈逼着从运动鞋换成皮靴，她完全没想过衣服竟然还能来了再换一身。突然意识到自己该不会因为没有刻意打扮过于朴素反而显得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吧，她赶忙努力搜寻起路路的身影，这才发现在她观察同学们的时候，路路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教室。
几分钟后，百无聊赖正要开始复会习的吕瑆，听到了来自后门附近的口哨声。循声望去，她们家奇迹路路已经换装完毕，美丽的深灰色亮绒连衣裙，搭配一双酒红色恨天高，本来就将近一米七的路路，生生给自己整出了实实在在的一米八的视觉效果，特震撼。人生中虽然有很多引人注意的被点名的高光时刻，但路路确实很少因为外貌被大家这么关注过，一时间竟然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很快就用夸张地甩头发和假装走台步的扭腰提臀乱摆手动作，配着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巧妙地掩饰了过去。
“星儿，你怎么还没换衣服？需要我帮你么？”
近距离看着坐到身边的路路，吕瑆发现她竟然还画了淡妆，最绝的是，还贴了双眼皮贴，眼睛一下大了两圈，比以前有神，整张脸看起来显得神采奕奕，确实好看许多。吕瑆瞬间心生愉悦，比自己变美还开心很多，“我就这样，我不会化妆。”
不远处听闻这句话的潇潇同学赶紧拿着特别专业的一套装备凑过来，无比热心地说，“吕瑆同学，你要是不介意，我来给你化吧，我看你就简单夹个睫毛涂个睫毛膏再擦点口红就行啦。”从没化过妆的吕瑆突然很是心动，她好奇自己是否也会像好姐们儿路路一样，像变了个人，于是她欣然同意。潇潇很是认真，还给吕瑆设计了眼妆，琳琅满目配色的眼影涂抹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吕瑆就一直任潇潇摆布，大多数时候闭着眼的吕瑆感觉整张脸好像都被进行过各种痒痒地操作。十五分钟后，连腮红都加上了的吕瑆，充满期待地照起了镜子，“咦”吕瑆有点不习惯，“眉毛也帮我处理了一下是吗？”
“嗯，我最后发现不画画眉毛的话，整个人看起来不够精神，你眉毛有点轻，如果在灯光下就看不到了，感觉整个妆容就缺了点什么不够完整，我就稍微又画了画。”潇潇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欣喜地招呼附近的同学们一同围观。
“哇哦，这是吕瑆同学吗，差点没认出！”“嗯，一化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客观评价起来，听起来倒是没有明显的褒贬，只不过这个变了个人好像不是吕瑆想变的那类型的人。
路路一直有点心事重重地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听到大家品评吕瑆的妆容，这才从椅子上弹起来凑过去一看，“靠，星儿，你，你笑一个我看看！”
吕瑆抿嘴一笑，路路噗嗤就笑出了声，还越笑越大声，就像被点了笑穴根本停不下来。
吕瑆知道，路路的想法跟她一样，她非常郑重地感谢了潇潇，然后拉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路路去了洗手间。吕瑆又对着镜子认真看了一眼略暗的灯光下的自己，摇摇头，路路感觉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星儿，乖，笑一个留个念先！”吕瑆从不爱拒绝路路，就又配合地抿嘴一笑，“好了，洗吧”路路差点又点开了笑穴，这次忍住了，再笑怕把双眼皮贴笑错位了。
吕瑆洗了好几遍脸，但潇潇的化妆品质量有点太好了，防水。总之，洗了半天感觉只是妆淡了点，并没有洗掉。吕瑆无奈，揉着已经搓红了的脸，抽出纸巾缓缓擦拭。“可惜忘了带卸妆的家伙事儿，我估计潇潇那儿一定有，要不我去帮你要点儿。”吕瑆又仔细看了看自己，“没事，现在看起来不那么像老妖婆了。”“噗，星儿你干嘛又逗我笑，我这刚稳住情绪，不行再笑妆都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瑆自己和路路都是看习惯了眉清目秀的她，突然换成了两条色儿深的眉毛，还真是不习惯，总是忍不住想起蜡笔小新。从洗手间走回教室，脸上还有点湿漉漉地吕瑆，手里还捏着纸巾，又看了眼路路手机里她嫣然一笑的照片，活脱脱一脸猥琐，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鲜活的一面。“星儿，你可得一直对我好，不然等你哪天飞黄腾达了，你这黑历史可都在我这呢啊哈哈哈哈哈。”“那我只能选择杀人灭口了。”吕瑆破天荒学着路路夸张的做派，挑了挑眉，然后双手食指和中指一同捋了捋两条眉毛，“我代表月亮消灭你。”边说边流畅地完成了整套动作。她们身后楼道不远处，有人掏出手机默默地录下了这一幕。
时值冬日，路况也不好走，未免同学们太晚回家不安全，舞会提前至4点半开始，预计6点结束，之后参加晚自习的住校生们，吃过晚饭也可以照旧自习。吕瑆经过一番脸部大改造和翻修，折腾完脸上水水的还很红润，虽然眉毛看起来还是有那么点违和感，但舞会灯光忽明忽暗，舞伴又是相处自然如同多年表兄弟的班长，吕瑆倒也没太在意。她倒是很好奇牧放会不会跟梁妍一起跳舞，因为上次在楼道里碰到有一阵子未见的梁妍，两人一番尬聊后，她才知道牧放是篮球特长考进来的，梁妍一直在跟她说牧放越长越帅就像某某男偶像，导致吕瑆难得开了这么个八卦的窍。所以当梁妍和牧放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请教她和班长正在跳着的，她们初中时学校学过的一支舞是怎么跳时，她当即就八卦地丢掉自己的舞伴，热心地开始指导起这一对老同学了。没曾想她刚结束教学，班主任就走过来善意地提醒她，不应该话都不说一句就把舞伴晾在一边。她这才抱歉地在人群中寻找起班长，但她却无比意外地，先发现了在头顶旋转着投射下来的彩色灯光照耀下，一脸不怀好意讨嫌笑容的程黇。
“吕瑆，好久不见，你的夜礼服假面已在此恭候多时，我们共舞一曲可好？”
金秋十月，气候宜人的香港，每天平均20多度的气温，阳光充沛体感舒适。香港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交通便利，程妈妈种草已久的各种进口商品一应俱全，城市的优点真是不胜枚举。程黇一家到港也小2个月了，优越的环境人一到就自然适应了，不那么完美的地方这么长时间也磨合地差不多了，全家人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当地高楼林立的压迫感和时而窄到令人发指的道路，但除此之外，程黇一直吃不惯香港美食。吕瑆家里祖上有南方血统，所以小时候随家里来港旅游时，吃得反而津津有味，比在家吃得香。而程黇这两个月基本每餐都感觉自己没吃饱，不得已只能疯狂进食妈妈败回来的种草名单上的各类甜品、水果，他自己还经常下学后顺路带几包膨化食品囤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当远在四中操场上沐浴着朝阳的吕瑆突然想起程黇的时刻，已经明显胖了一圈的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程黇的爸妈看着因为突如其来的喷嚏而喷了一桌子麦片奶一脸狼狈的儿子，突然有点后悔把他带来香港。都说为伊消得人憔悴，这小子怎么反着长呢，早知道他现在这发展方向又要朝着小时候去了，就不答应他一起来了，国际学校的学费本来就挺贵的，养这小猪这成堆的饲料也不便宜啊。代购业务也因为吕瑆妈妈工作忙而一直没能真正开展，副业大计也搁浅了。吕爸爸和妈妈互相使了个眼色，突然脱口而出地发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胖子，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程黇默默擦净餐桌，没有马上回答。
圣诞节终于到了，天公作美，从圣诞前夜开始还飘起了浪漫的小雪花。吕瑆体脂少，还是怕冷体质，从小就经常给自己穿成个大圆球，还曾因此得名“小豆包”的她，圣诞节清晨出门前被妈妈以超暖和为理由说服穿上了一件驼色的厚呢子外套，但她并没觉得很暖和，抗议着要穿羽绒服，棉袄也行啊，但妈妈一直说不冷你真不冷。别人家都是有一种冷是妈妈觉得你冷，她们家倒好，是有一种不冷是妈妈觉得你不冷。因为雪地路滑，吕瑆没有骑车，早早打着小伞出门步行上学。雪一直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天，直接导致今年舞会的室外狂欢部分取消了。
14点50分就早早下课了，同学们开始准备圣诞舞会的行头，还有更注重形象的女孩子们，自带了很多彩妆、或应景或夸张的饰品，免费为同学们进行个性化造型设计。吕瑆惊讶地发现平时醉心学业的同学们，今天竟然画起了小妆，戴起了blingbling的头饰，更有甚者，穿起了白纱裙或无袖上衣。吕瑆看了眼只是没有穿校服，着了普通高领白毛衣棕色亮绒修身运动裤的自己，鞋还是被妈妈逼着从运动鞋换成皮靴，她完全没想过衣服竟然还能来了再换一身。突然意识到自己该不会因为没有刻意打扮过于朴素反而显得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吧，她赶忙努力搜寻起路路的身影，这才发现在她观察同学们的时候，路路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教室。
几分钟后，百无聊赖正要开始复会习的吕瑆，听到了来自后门附近的口哨声。循声望去，她们家奇迹路路已经换装完毕，美丽的深灰色亮绒连衣裙，搭配一双酒红色恨天高，本来就将近一米七的路路，生生给自己整出了实实在在的一米八的视觉效果，特震撼。人生中虽然有很多引人注意的被点名的高光时刻，但路路确实很少因为外貌被大家这么关注过，一时间竟然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很快就用夸张地甩头发和假装走台步的扭腰提臀乱摆手动作，配着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巧妙地掩饰了过去。
“星儿，你怎么还没换衣服？需要我帮你么？”
近距离看着坐到身边的路路，吕瑆发现她竟然还画了淡妆，最绝的是，还贴了双眼皮贴，眼睛一下大了两圈，比以前有神，整张脸看起来显得神采奕奕，确实好看许多。吕瑆瞬间心生愉悦，比自己变美还开心很多，“我就这样，我不会化妆。”
不远处听闻这句话的潇潇同学赶紧拿着特别专业的一套装备凑过来，无比热心地说，“吕瑆同学，你要是不介意，我来给你化吧，我看你就简单夹个睫毛涂个睫毛膏再擦点口红就行啦。”从没化过妆的吕瑆突然很是心动，她好奇自己是否也会像好姐们儿路路一样，像变了个人，于是她欣然同意。潇潇很是认真，还给吕瑆设计了眼妆，琳琅满目配色的眼影涂抹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吕瑆就一直任潇潇摆布，大多数时候闭着眼的吕瑆感觉整张脸好像都被进行过各种痒痒地操作。十五分钟后，连腮红都加上了的吕瑆，充满期待地照起了镜子，“咦”吕瑆有点不习惯，“眉毛也帮我处理了一下是吗？”
“嗯，我最后发现不画画眉毛的话，整个人看起来不够精神，你眉毛有点轻，如果在灯光下就看不到了，感觉整个妆容就缺了点什么不够完整，我就稍微又画了画。”潇潇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欣喜地招呼附近的同学们一同围观。
“哇哦，这是吕瑆同学吗，差点没认出！”“嗯，一化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客观评价起来，听起来倒是没有明显的褒贬，只不过这个变了个人好像不是吕瑆想变的那类型的人。
路路一直有点心事重重地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听到大家品评吕瑆的妆容，这才从椅子上弹起来凑过去一看，“靠，星儿，你，你笑一个我看看！”
吕瑆抿嘴一笑，路路噗嗤就笑出了声，还越笑越大声，就像被点了笑穴根本停不下来。
吕瑆知道，路路的想法跟她一样，她非常郑重地感谢了潇潇，然后拉着笑得前仰后合的路路去了洗手间。吕瑆又对着镜子认真看了一眼略暗的灯光下的自己，摇摇头，路路感觉不对劲，赶紧掏出手机，“星儿，乖，笑一个留个念先！”吕瑆从不爱拒绝路路，就又配合地抿嘴一笑，“好了，洗吧”路路差点又点开了笑穴，这次忍住了，再笑怕把双眼皮贴笑错位了。
吕瑆洗了好几遍脸，但潇潇的化妆品质量有点太好了，防水。总之，洗了半天感觉只是妆淡了点，并没有洗掉。吕瑆无奈，揉着已经搓红了的脸，抽出纸巾缓缓擦拭。“可惜忘了带卸妆的家伙事儿，我估计潇潇那儿一定有，要不我去帮你要点儿。”吕瑆又仔细看了看自己，“没事，现在看起来不那么像老妖婆了。”“噗，星儿你干嘛又逗我笑，我这刚稳住情绪，不行再笑妆都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吕瑆自己和路路都是看习惯了眉清目秀的她，突然换成了两条色儿深的眉毛，还真是不习惯，总是忍不住想起蜡笔小新。从洗手间走回教室，脸上还有点湿漉漉地吕瑆，手里还捏着纸巾，又看了眼路路手机里她嫣然一笑的照片，活脱脱一脸猥琐，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鲜活的一面。“星儿，你可得一直对我好，不然等你哪天飞黄腾达了，你这黑历史可都在我这呢啊哈哈哈哈哈。”“那我只能选择杀人灭口了。”吕瑆破天荒学着路路夸张的做派，挑了挑眉，然后双手食指和中指一同捋了捋两条眉毛，“我代表月亮消灭你。”边说边流畅地完成了整套动作。她们身后楼道不远处，有人掏出手机默默地录下了这一幕。
时值冬日，路况也不好走，未免同学们太晚回家不安全，舞会提前至4点半开始，预计6点结束，之后参加晚自习的住校生们，吃过晚饭也可以照旧自习。吕瑆经过一番脸部大改造和翻修，折腾完脸上水水的还很红润，虽然眉毛看起来还是有那么点违和感，但舞会灯光忽明忽暗，舞伴又是相处自然如同多年表兄弟的班长，吕瑆倒也没太在意。她倒是很好奇牧放会不会跟梁妍一起跳舞，因为上次在楼道里碰到有一阵子未见的梁妍，两人一番尬聊后，她才知道牧放是篮球特长考进来的，梁妍一直在跟她说牧放越长越帅就像某某男偶像，导致吕瑆难得开了这么个八卦的窍。所以当梁妍和牧放突然出现在她身边请教她和班长正在跳着的，她们初中时学校学过的一支舞是怎么跳时，她当即就八卦地丢掉自己的舞伴，热心地开始指导起这一对老同学了。没曾想她刚结束教学，班主任就走过来善意地提醒她，不应该话都不说一句就把舞伴晾在一边。她这才抱歉地在人群中寻找起班长，但她却无比意外地，先发现了在头顶旋转着投射下来的彩色灯光照耀下，一脸不怀好意讨嫌笑容的程黇。
“吕瑆，好久不见，你的夜礼服假面已在此恭候多时，我们共舞一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