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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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吕瑆人生中的第一次舞会经历，在程黇这个坚持“以爱之名”裹乱的家伙又一次的搅局下，提前草草收场了。但其他同学们，除了班长和助攻胖潘，基本都沉浸在自己的“第一次”中，对这对儿欢喜冤家的小插曲毫无察觉。
胖潘名叫潘博睿，初中跟程黇一直物以类聚，都是小白胖子。到了高中，胖潘终于如愿以偿地蹿个儿了，但距离他理想中的“潘·高·瘦”，还有一字之差。在尝试了各种运动均减肥未果之后，他想到了各个击破，重点打击，由点到面的模式。于是，跟程黇一样虽然胖但跑得挺快的胖潘，果断报名并成功加入了田径预备队。他一进队，就请教练帮他设计一套瘦身计划，暂定由中间到两端，先瘦最令他在意的他那最显胖的臀部。教练头一回听到这么稀奇古怪的要求，特意查阅了文献询问了经验，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套缩臀训练计划。练了一个季度，这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计划，成功地帮助胖潘把臀部脂肪尽数转变为肌肉，于是，胖潘的屁屁现在看起来，更大了。
眼瞧着程黇拉近吕瑆耳语了什么，两人之间瞬间尴尬然后携手“私奔”，胖潘觉得多年的兄弟终于熬出头了，心满意足地赶紧跑去食堂兑现自己给舞伴的短暂缺席理由，买奶茶。四中的食堂就在礼堂下面，各类加餐小食饮品一应俱全，正餐营养伙食分类搭配，真可谓吃货的天堂。至于价格方面，单从一餐的费用看很合理，但收取的管理服务费在当时就很有经济头脑后来去学经管会计之类的同学们看来，还是略贵了些。
路路踩着恨天高跟一下子就比自己矮了2公分的张奕没跳几首就开始坐在墙角聊天了，路路是因为脚疼，张奕是因为没邀请到自己心仪的舞伴，无聊。路路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耀眼又好认的牧放，185公分的身高，想埋没在人群中都难。
张奕跟牧放都是阳光型的男孩子，牧放是阳光中透着腼腆，而张奕则是有些张扬不羁。吕瑆多年后也一直记得初次见张奕，他留着摇滚乐队主唱的那种中长发，还顶着挡眼睛的额前刘海，穿着一身黑狂拽酷炫吊炸天地走进教室，同学们都不由自主地对他的勇敢高调肃然起敬，当然第二天也都有点幸灾乐祸地看他应班主任和年级组长的要求剃了个圆寸乖乖穿着校服老实进门。张奕唱歌也很好听，走路带风还自带BGM，各种流行R&B摇滚情歌随口哼唱，堪称行走的CD机。自从路路跟张奕混熟了之后，音乐爱好者吕瑆也经常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中，她懵懂感情的启蒙老师，张奕绝对可以算上一位。
奕哥想要邀请的舞伴，自然是啦啦队中素有“小柏芝”之称的左雯，此女的美貌，不仅男生们一见倾心奉为女神，连吕瑆这样的外貌协会包年会员也在洗手间与之近距离相遇时，忍不住行注目礼到被学姐发现才罢休。左姑娘是高二的学姐，奕哥吃了年轻的亏，先是请字迹娟秀的吕瑆代笔写了首小诗，再请田径队的学姐帮忙塞进左雯衣柜表了个心意。本以为志在必得，但他无奈地发现，在漂亮学姐那里，他还是个小透明。也是，写诗什么的，不求立意多新颖，但表达此类情感的诗歌，含蓄缱绻点总是好的，即使这些都达不到，好歹文字总得稍微优美点吧，或者再压个韵。张奕为了让学姐对他有一个深刻直观而特别的印象，让吕瑆写了这么一段，“每次在校园与你擦肩而过，都被你的容颜深深吸引，听说你的风评不是很好，但我也是浪荡不羁之人，你我相爱，为民除害。”吕瑆再怎么不明就里，这都引用了大作家的相爱论调，她自然知道这个小纸条的重量，写得特别认真，想着张奕那么成熟的纯爷们儿，写个小情书都这么霸道，漂亮学姐看了一定会对他印象深刻好感倍增的。可惜小纸条被阅后即碎，还是很残忍的那种。
欢快的舞曲一首接着一首，没有特意打扮而是穿着心爱的棒球服的牧放，和一身精致淑女萝装的梁妍，不熟练地一遍又一遍地跳着吕瑆交给她们俩的活力舞步。牧放因为身高太高，经常需要半蹲绅士腿配合梁妍。只见实在屈腿屈累了的牧放突然直起身，导致梁妍正欲找他的肩膀搭上的手悬在半空中，够不着，多年的同学，打闹惯了，梁妍还是使劲原地起跳够他的肩膀，牧放故意后倾身体，不让她够到，两人都笑得像400斤的相扑。路路羡慕地看着，不知是将牧放对面的女孩子带入了自己，还是因为看着牧放笑得太有感染力，路路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张奕顺着突然傻笑的路路的视线望过去，异性相吸，先看到了梁妍。梁妍萝装的大裙摆在一次次用力起跳下剧烈摆动，画面太美奕哥一时看呆，自言自语似的跟路路说了句，“这是二班的吧，挺可爱的，7分。”
路路突然听旁边的张奕说了个分数，疑惑地问，“什么7分？你这是给她打分数呢么？满分是多少分啊？”
张奕这才跟路路解释，这分数不是他一个人打的，是他们班男生和别的班比较熟的男生们一起打的，自从入校，就把见到过的全校的女生，外形稍微值得讨论一点的，都给打了分数。四中的录取分数线很高，所以女生的整体颜值自然也是跟分数逆相关的。看来先别提分数高地，能被打分已经是对女生外形的莫大肯定了。路路一直觉得梁妍长得太单薄，丹凤眼还戴眼镜，柔弱有余靓丽不足，这7分打得倒也合理。
“那吕瑆多少分啊？”路路脱口而出。
“吕瑆大家还真有点争议，最高打到7.5，也有打6分的，平均一下，也就7分左右吧。”路路一听吕瑆才7.5，那还是别费劲问自己的了，免得大家尴尬。
张奕大概也觉得自己太实诚了，怕这分数打击到路路和吕瑆，赶紧补充说明，“咱们学校上9分的很少很少，8分都不多。”
于是，两人就分数一事展开了下列讨论。路路先发问。
“左学姐呢？”
“那必须9分啊。”
“咱们年级有9分的吗？”
“没有，有个8分的，就8班的蔡祎茗。”
“不是吧！？那个走路不扭会死星人，鸵鸟姐姐，你们男生都什么审美啊我去！”
“那她就是腿长腿美啊，而且人家那个走路就是招人啊，你看吕瑆，人是挺高条儿也顺，但就她那整天走路恨不得不摆臂的样子，要是稍微改变一下仪态，也不至于有给6分的。”
“星儿最有气质了好么？是你们不懂得欣赏！”路路一直觉得梁妍长得很像小丸子的好朋友小玉很像，而她们家星儿就像白色巨塔里的女医生，绝不应该都是7分。
“她不光是这个问题，二班我们有个哥们儿，就是跟咱一块上数学课那个曹晨，之前各种跟吕瑆借笔啊借这借那的那个，老跟我说，你们班吕瑆其实挺好看的，就是定力太好了，哥们儿使尽浑身解数也能完全无动于衷。”
“那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还打起吕瑆注意了，我得跟星儿说离他远点儿。”
“吕瑆不是他的理想型你放心，他那审美我都理解不了，那天刚跟我说喜欢上了新搬来的邻居姐姐，混血，小眼睛，大嘴，特好看。”
“你们男生可真无聊，我们就从来都不给男生打分。”
“但是谁在女生里面受欢迎我们也都是知道的啊。比如那哥们儿。”张奕终于指了指路路心心念念的牧放。路路有点脸红，感谢室内昏暗的灯光和脸上淡淡的妆，一点儿异样都看不出来。
“他是你们男生也觉得帅的类型吗？”路路小心翼翼的问。
“还行，至少不娘，我们男的一直觉得有一哥们儿巨帅，说着，指向另一位篮球队队员，一班的班长冯致昂。”
路路远远看着戴眼镜的冯致昂，勉强算跟器宇轩昂沾点边把，帅的很没有辨识度，真搞不懂男生的审美，也许在女生当中不太受欢迎没有太大竞争力也是加分项吧。
“他和他舞伴可般配了，都是少数民族，你猜他俩都是什么族的？”
“看脸我猜应该不是维吾尔哈萨克藏族的。”
“侗族和羌族，天生一对。”
路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偷看牧放。
因为同学们会的双人舞步实在是有限，跳着跳着就没有心气儿了，两个人腼腆地戳在一处单独尬聊话题也很快就聊遍了，眼见着都开始找自己熟悉的人大家三五成群的开聊了，还有些体力好的同学开始“斗舞”，交换腿单脚支撑快速蹲起啊，原地旋转啊，净是些莫名其妙的比拼，暗中围观的老师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让大家在室内尝试集体舞，让孩子们的第一场舞会不至于在无所事事中收场。各班的老师和班干部开始集结同学们，让所有人开始接龙，一边踮着步子小跑一边自由排成一条长长的队，后面的同学可以把手搭在前面同学的肩膀上，所有人开始在室内喝着音乐转大圈。张奕觉得这种圣诞party满场跑的节目跟他的形象实在是不搭，站起来，把脱下的外套往左肩一甩，跟路路道了个别，勾着哥们郭东的肩膀出去撸串了。路路犹豫了一下，穿起了恨天高，机敏的插了个小队，双手成功地搭在了梁妍背上。梁妍的身高不足以遮挡路路的视线，路路就这样，一直蹦蹦跳跳满心欢喜都感觉不到脚后跟磨破的痛处，一路盯着牧放迷人的后脑勺和宽厚的肩膀，无比满足地度过了人生的第一个舞会时光。
虽然吕瑆人生中的第一次舞会经历，在程黇这个坚持“以爱之名”裹乱的家伙又一次的搅局下，提前草草收场了。但其他同学们，除了班长和助攻胖潘，基本都沉浸在自己的“第一次”中，对这对儿欢喜冤家的小插曲毫无察觉。
胖潘名叫潘博睿，初中跟程黇一直物以类聚，都是小白胖子。到了高中，胖潘终于如愿以偿地蹿个儿了，但距离他理想中的“潘·高·瘦”，还有一字之差。在尝试了各种运动均减肥未果之后，他想到了各个击破，重点打击，由点到面的模式。于是，跟程黇一样虽然胖但跑得挺快的胖潘，果断报名并成功加入了田径预备队。他一进队，就请教练帮他设计一套瘦身计划，暂定由中间到两端，先瘦最令他在意的他那最显胖的臀部。教练头一回听到这么稀奇古怪的要求，特意查阅了文献询问了经验，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套缩臀训练计划。练了一个季度，这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计划，成功地帮助胖潘把臀部脂肪尽数转变为肌肉，于是，胖潘的屁屁现在看起来，更大了。
眼瞧着程黇拉近吕瑆耳语了什么，两人之间瞬间尴尬然后携手“私奔”，胖潘觉得多年的兄弟终于熬出头了，心满意足地赶紧跑去食堂兑现自己给舞伴的短暂缺席理由，买奶茶。四中的食堂就在礼堂下面，各类加餐小食饮品一应俱全，正餐营养伙食分类搭配，真可谓吃货的天堂。至于价格方面，单从一餐的费用看很合理，但收取的管理服务费在当时就很有经济头脑后来去学经管会计之类的同学们看来，还是略贵了些。
路路踩着恨天高跟一下子就比自己矮了2公分的张奕没跳几首就开始坐在墙角聊天了，路路是因为脚疼，张奕是因为没邀请到自己心仪的舞伴，无聊。路路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耀眼又好认的牧放，185公分的身高，想埋没在人群中都难。
张奕跟牧放都是阳光型的男孩子，牧放是阳光中透着腼腆，而张奕则是有些张扬不羁。吕瑆多年后也一直记得初次见张奕，他留着摇滚乐队主唱的那种中长发，还顶着挡眼睛的额前刘海，穿着一身黑狂拽酷炫吊炸天地走进教室，同学们都不由自主地对他的勇敢高调肃然起敬，当然第二天也都有点幸灾乐祸地看他应班主任和年级组长的要求剃了个圆寸乖乖穿着校服老实进门。张奕唱歌也很好听，走路带风还自带BGM，各种流行R&B摇滚情歌随口哼唱，堪称行走的CD机。自从路路跟张奕混熟了之后，音乐爱好者吕瑆也经常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中，她懵懂感情的启蒙老师，张奕绝对可以算上一位。
奕哥想要邀请的舞伴，自然是啦啦队中素有“小柏芝”之称的左雯，此女的美貌，不仅男生们一见倾心奉为女神，连吕瑆这样的外貌协会包年会员也在洗手间与之近距离相遇时，忍不住行注目礼到被学姐发现才罢休。左姑娘是高二的学姐，奕哥吃了年轻的亏，先是请字迹娟秀的吕瑆代笔写了首小诗，再请田径队的学姐帮忙塞进左雯衣柜表了个心意。本以为志在必得，但他无奈地发现，在漂亮学姐那里，他还是个小透明。也是，写诗什么的，不求立意多新颖，但表达此类情感的诗歌，含蓄缱绻点总是好的，即使这些都达不到，好歹文字总得稍微优美点吧，或者再压个韵。张奕为了让学姐对他有一个深刻直观而特别的印象，让吕瑆写了这么一段，“每次在校园与你擦肩而过，都被你的容颜深深吸引，听说你的风评不是很好，但我也是浪荡不羁之人，你我相爱，为民除害。”吕瑆再怎么不明就里，这都引用了大作家的相爱论调，她自然知道这个小纸条的重量，写得特别认真，想着张奕那么成熟的纯爷们儿，写个小情书都这么霸道，漂亮学姐看了一定会对他印象深刻好感倍增的。可惜小纸条被阅后即碎，还是很残忍的那种。
欢快的舞曲一首接着一首，没有特意打扮而是穿着心爱的棒球服的牧放，和一身精致淑女萝装的梁妍，不熟练地一遍又一遍地跳着吕瑆交给她们俩的活力舞步。牧放因为身高太高，经常需要半蹲绅士腿配合梁妍。只见实在屈腿屈累了的牧放突然直起身，导致梁妍正欲找他的肩膀搭上的手悬在半空中，够不着，多年的同学，打闹惯了，梁妍还是使劲原地起跳够他的肩膀，牧放故意后倾身体，不让她够到，两人都笑得像400斤的相扑。路路羡慕地看着，不知是将牧放对面的女孩子带入了自己，还是因为看着牧放笑得太有感染力，路路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张奕顺着突然傻笑的路路的视线望过去，异性相吸，先看到了梁妍。梁妍萝装的大裙摆在一次次用力起跳下剧烈摆动，画面太美奕哥一时看呆，自言自语似的跟路路说了句，“这是二班的吧，挺可爱的，7分。”
路路突然听旁边的张奕说了个分数，疑惑地问，“什么7分？你这是给她打分数呢么？满分是多少分啊？”
张奕这才跟路路解释，这分数不是他一个人打的，是他们班男生和别的班比较熟的男生们一起打的，自从入校，就把见到过的全校的女生，外形稍微值得讨论一点的，都给打了分数。四中的录取分数线很高，所以女生的整体颜值自然也是跟分数逆相关的。看来先别提分数高地，能被打分已经是对女生外形的莫大肯定了。路路一直觉得梁妍长得太单薄，丹凤眼还戴眼镜，柔弱有余靓丽不足，这7分打得倒也合理。
“那吕瑆多少分啊？”路路脱口而出。
“吕瑆大家还真有点争议，最高打到7.5，也有打6分的，平均一下，也就7分左右吧。”路路一听吕瑆才7.5，那还是别费劲问自己的了，免得大家尴尬。
张奕大概也觉得自己太实诚了，怕这分数打击到路路和吕瑆，赶紧补充说明，“咱们学校上9分的很少很少，8分都不多。”
于是，两人就分数一事展开了下列讨论。路路先发问。
“左学姐呢？”
“那必须9分啊。”
“咱们年级有9分的吗？”
“没有，有个8分的，就8班的蔡祎茗。”
“不是吧！？那个走路不扭会死星人，鸵鸟姐姐，你们男生都什么审美啊我去！”
“那她就是腿长腿美啊，而且人家那个走路就是招人啊，你看吕瑆，人是挺高条儿也顺，但就她那整天走路恨不得不摆臂的样子，要是稍微改变一下仪态，也不至于有给6分的。”
“星儿最有气质了好么？是你们不懂得欣赏！”路路一直觉得梁妍长得很像小丸子的好朋友小玉很像，而她们家星儿就像白色巨塔里的女医生，绝不应该都是7分。
“她不光是这个问题，二班我们有个哥们儿，就是跟咱一块上数学课那个曹晨，之前各种跟吕瑆借笔啊借这借那的那个，老跟我说，你们班吕瑆其实挺好看的，就是定力太好了，哥们儿使尽浑身解数也能完全无动于衷。”
“那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还打起吕瑆注意了，我得跟星儿说离他远点儿。”
“吕瑆不是他的理想型你放心，他那审美我都理解不了，那天刚跟我说喜欢上了新搬来的邻居姐姐，混血，小眼睛，大嘴，特好看。”
“你们男生可真无聊，我们就从来都不给男生打分。”
“但是谁在女生里面受欢迎我们也都是知道的啊。比如那哥们儿。”张奕终于指了指路路心心念念的牧放。路路有点脸红，感谢室内昏暗的灯光和脸上淡淡的妆，一点儿异样都看不出来。
“他是你们男生也觉得帅的类型吗？”路路小心翼翼的问。
“还行，至少不娘，我们男的一直觉得有一哥们儿巨帅，说着，指向另一位篮球队队员，一班的班长冯致昂。”
路路远远看着戴眼镜的冯致昂，勉强算跟器宇轩昂沾点边把，帅的很没有辨识度，真搞不懂男生的审美，也许在女生当中不太受欢迎没有太大竞争力也是加分项吧。
“他和他舞伴可般配了，都是少数民族，你猜他俩都是什么族的？”
“看脸我猜应该不是维吾尔哈萨克藏族的。”
“侗族和羌族，天生一对。”
路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偷看牧放。
因为同学们会的双人舞步实在是有限，跳着跳着就没有心气儿了，两个人腼腆地戳在一处单独尬聊话题也很快就聊遍了，眼见着都开始找自己熟悉的人大家三五成群的开聊了，还有些体力好的同学开始“斗舞”，交换腿单脚支撑快速蹲起啊，原地旋转啊，净是些莫名其妙的比拼，暗中围观的老师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让大家在室内尝试集体舞，让孩子们的第一场舞会不至于在无所事事中收场。各班的老师和班干部开始集结同学们，让所有人开始接龙，一边踮着步子小跑一边自由排成一条长长的队，后面的同学可以把手搭在前面同学的肩膀上，所有人开始在室内喝着音乐转大圈。张奕觉得这种圣诞party满场跑的节目跟他的形象实在是不搭，站起来，把脱下的外套往左肩一甩，跟路路道了个别，勾着哥们郭东的肩膀出去撸串了。路路犹豫了一下，穿起了恨天高，机敏的插了个小队，双手成功地搭在了梁妍背上。梁妍的身高不足以遮挡路路的视线，路路就这样，一直蹦蹦跳跳满心欢喜都感觉不到脚后跟磨破的痛处，一路盯着牧放迷人的后脑勺和宽厚的肩膀，无比满足地度过了人生的第一个舞会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