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诡异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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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浪不动声色地给韩烁看过短信。
左青何是用夜视望远镜观察到有人，那么以偷窥者的角度，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二人继续搜索民居，现在也不能确定偷窥者的身份，不应打草惊蛇。
因畏惧阴山传说举家搬离很能理解，思想守旧或经济条件限制，仍居住在此也不无可能，毕竟收集信息中就提到了有进山采药的本地人。
第二间屋子家具陈设和第一间大相径庭，只是稍微整洁了些，看的出来主人家离开时还特地做了清扫。
第三间门上一把铜锁限制了二人进门探索的脚步，但透过窗户也能看个大概。
接下来就是那间屋子了。
如果只看外观，这间屋子除了更加低矮破旧外，毫无区别，田园同样满目荒芜、杂草遍地。
真的有人居住吗？墨浪第一次产生了疑惑。
“动作快点吧。”韩烁一偏头。
墨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前方一串密密麻麻且杂乱的脚印延伸至破屋。
还真有人！
若能取得当地人的信任，可比诉诸暴力要有益的多，墨浪已经想好说辞。
两人走到门前，敲敲门。
“您好，有人吗？我们是K市灵异爱好者调查协会的，想采访附近居民有关阴山的问题。”
二人屏息倾听，除了风声吹动杂草细微的簌簌声，再无其他动静。
墨浪并不放弃：“我们不是坏人，看到您屋前的脚印才过来的，简单问几个问题就走，事后还会给您丰厚的酬劳。”
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辞，或是被酬劳打动。短暂的安静后，屋内终于传来拖沓缓慢的脚步声。
墨浪退后一步，和韩烁并排而立。
吱呀一声——
门里踱出一位驼背独眼的老人，身穿黑灰破袄。
老人头发稀疏苍白，满脸皱纹，橘子皮似得沟壑纵横。
“赶紧问，问完滚！”
这老人虽然看起来鬼气森森，让人心生畏惧，但墨浪反而长舒一口气，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韩烁也松开了暗中握住刀柄的手。
本次血字中的诡灵一律身穿白衣！那么至少可以确定这死老头是活人了。
墨浪心里暗骂两句，面上还是装得无比亲和。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尽快。”
“大爷，这村子就您一个人住吗，其他乡亲呢？”
老人嗤笑一声：“那都是些胆小鬼，外面来的记者瞎说一通就全跑了。”
“老汉我住了一辈子，不还是活得好好的！”老人恶狠狠道，他的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再从熏黑的烟囱里喷出来。
墨浪敏锐觉察到关键点，问：“您是说，外面关于阴山的传闻都是假的？”
诡异的安静……
老人突然沉默，只用那浑浊的独眼翻着白看他。
“我要说是真的，你信吗？”
墨浪一震，看那老人嘴角咧开，露出一嘴大黄牙，直对着他笑。
韩烁凑身上前，熟络地递上一支烟，老人也不客气，韩烁又给他点上。
“哎呀老爷子，我这朋友新来的，不懂规矩，您担待些。”
韩烁给自己也点上，毫不嫌弃地搂住老人肩膀拍了拍，处得像是十几年的老朋友。
“来，这是1K块钱，算是晚辈孝敬您老的烟酒钱。”
韩烁不等老人反应，直接把红包塞进他怀里，老人捏捏，鼓鼓囊囊，满意地笑了。
“还是你这小子会做人。”
“你们不就想知道阴山的事儿吗？”
“对对，我们确实是在做坊间灵异事件的调查，上头派了任务呀。您老住这儿这么久，可一定得帮帮咱。”
老人独眼眯着，深吸一口：“这烟不错。”
“你们啊，如果想查阴山，还是趁早断了这心思。阴山里的事儿，老汉我也说不清楚，要说诡异的事儿，还真遇见过。”
“您说您说。”
问到点了，两人竖起耳朵。
“这阴山，从小啊，老一辈就告诉我们。”
“落太阳前必须得下山，祖祖辈辈留下的教诲，大家听了也就听了。可时间久了，肯定会有那么几次意外。”
“老汉我就有那么一次，进林子捡柴火，走深了，这阴山的林子啊，又高又密，就没注意太阳。”
“天像是一下子就黑了，老汉我背上篓子就跑！”
“按理说啊，这虽都是山路，可这山里哪块地儿我没走过几百几千趟啊？往下跑，跟平地跑一码样。”
“跑了多久老汉不记得了，只记得累的快没气儿了，一睁眼，你们猜老汉看到了啥？”
韩烁和墨浪早被老人的讲述吸引了注意力，这一停下，心里跟小猫挠似的。
“看到了什么？”韩烁又取了支烟给老人点上。
老人却不着急，那只独眼穿过他们，看向夜幕中的巨大黑影，阴山远远看去，正像座坟包。
“乱葬岗！”
……
墨浪心里一噔。
看老人说的跟真的一样，不像瞎编，那这阴山本身就绝对有问题。
至少可以确定，阴山的诡异传说已延续了上百年，而且诡灵具有的能力之一是——
“诡打墙……”
“那您后来遇到了什么吗，又是怎么出来的？”韩烁接着问。
“后来，后来啥也没看见。”
老人紧巴紧巴衣服，往地上啐了口浓痰。
“老汉我往哪个方向转都是回到乱葬岗，当时怕疯了。”
“又是撒尿又是骂的，都不管用，只能找个避风地儿蹲了一夜。”
韩烁惊异道：“您蹲了一夜啥都没发生啊？”
“是啊。”老人抽干最后一口烟，烟头随手一甩，似是满足了，“天刚亮就顺着老山路下去了，一点儿没再走弯路，真提莫邪门！”
“哦……”
韩烁和墨浪对视一眼，都是不知道再说啥。
“没问题了？没有老汉我就回屋休息了。”
“等等！”
墨浪拦住老人，犹豫片刻道。
“我们听到的那些传闻，也是我们前辈夜里进山看到的。”
“您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老人转过身子，声音突然压低，独眼阴鸷：“老汉算是明白了，你们是想进山啊！”
“年轻人，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奉劝你们不要找死，到时候白白丢了性命，变作孤魂野鬼连阎王都救不了。赶紧离开，明天再来！”
说完老人就想进门，墨浪赶紧上前把住。
“老人家，我们真的想知道真相，您要肯说，多少钱我们都有。”墨浪说着，下意识就往屋里瞟，“嗯？”
老人突然一把勒住墨浪脖子，力气大得惊人！
也不知道老人用了什么法子，墨浪顿觉浑身气力都被禁锢，双眼发黑就要晕厥。
“墨浪！”韩烁噌得一声掏出刀子，正要冲前，墨浪就被猛推了出来，赶紧稳住身形抱住。
“砰！”“啪！”老人狠狠关上门，巨力甚至震落了一块瓦片，摔得粉身碎骨。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韩烁很是疑惑，他琢磨着墨浪问的也不过分啊。
“你没事儿吧？”
“咳咳，咳咳！”
墨浪脸色涨红，咳嗽半天才缓过神，他回望了眼屋子，心中谜团更甚。
他使个眼色，等跟韩烁远离了破屋才悄声道：
“那老头屋子角落里摆了好几个大黑袋子，你说，会不会是……”
墨浪不动声色地给韩烁看过短信。
左青何是用夜视望远镜观察到有人，那么以偷窥者的角度，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二人继续搜索民居，现在也不能确定偷窥者的身份，不应打草惊蛇。
因畏惧阴山传说举家搬离很能理解，思想守旧或经济条件限制，仍居住在此也不无可能，毕竟收集信息中就提到了有进山采药的本地人。
第二间屋子家具陈设和第一间大相径庭，只是稍微整洁了些，看的出来主人家离开时还特地做了清扫。
第三间门上一把铜锁限制了二人进门探索的脚步，但透过窗户也能看个大概。
接下来就是那间屋子了。
如果只看外观，这间屋子除了更加低矮破旧外，毫无区别，田园同样满目荒芜、杂草遍地。
真的有人居住吗？墨浪第一次产生了疑惑。
“动作快点吧。”韩烁一偏头。
墨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前方一串密密麻麻且杂乱的脚印延伸至破屋。
还真有人！
若能取得当地人的信任，可比诉诸暴力要有益的多，墨浪已经想好说辞。
两人走到门前，敲敲门。
“您好，有人吗？我们是K市灵异爱好者调查协会的，想采访附近居民有关阴山的问题。”
二人屏息倾听，除了风声吹动杂草细微的簌簌声，再无其他动静。
墨浪并不放弃：“我们不是坏人，看到您屋前的脚印才过来的，简单问几个问题就走，事后还会给您丰厚的酬劳。”
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说辞，或是被酬劳打动。短暂的安静后，屋内终于传来拖沓缓慢的脚步声。
墨浪退后一步，和韩烁并排而立。
吱呀一声——
门里踱出一位驼背独眼的老人，身穿黑灰破袄。
老人头发稀疏苍白，满脸皱纹，橘子皮似得沟壑纵横。
“赶紧问，问完滚！”
这老人虽然看起来鬼气森森，让人心生畏惧，但墨浪反而长舒一口气，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韩烁也松开了暗中握住刀柄的手。
本次血字中的诡灵一律身穿白衣！那么至少可以确定这死老头是活人了。
墨浪心里暗骂两句，面上还是装得无比亲和。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我们尽快。”
“大爷，这村子就您一个人住吗，其他乡亲呢？”
老人嗤笑一声：“那都是些胆小鬼，外面来的记者瞎说一通就全跑了。”
“老汉我住了一辈子，不还是活得好好的！”老人恶狠狠道，他的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再从熏黑的烟囱里喷出来。
墨浪敏锐觉察到关键点，问：“您是说，外面关于阴山的传闻都是假的？”
诡异的安静……
老人突然沉默，只用那浑浊的独眼翻着白看他。
“我要说是真的，你信吗？”
墨浪一震，看那老人嘴角咧开，露出一嘴大黄牙，直对着他笑。
韩烁凑身上前，熟络地递上一支烟，老人也不客气，韩烁又给他点上。
“哎呀老爷子，我这朋友新来的，不懂规矩，您担待些。”
韩烁给自己也点上，毫不嫌弃地搂住老人肩膀拍了拍，处得像是十几年的老朋友。
“来，这是1K块钱，算是晚辈孝敬您老的烟酒钱。”
韩烁不等老人反应，直接把红包塞进他怀里，老人捏捏，鼓鼓囊囊，满意地笑了。
“还是你这小子会做人。”
“你们不就想知道阴山的事儿吗？”
“对对，我们确实是在做坊间灵异事件的调查，上头派了任务呀。您老住这儿这么久，可一定得帮帮咱。”
老人独眼眯着，深吸一口：“这烟不错。”
“你们啊，如果想查阴山，还是趁早断了这心思。阴山里的事儿，老汉我也说不清楚，要说诡异的事儿，还真遇见过。”
“您说您说。”
问到点了，两人竖起耳朵。
“这阴山，从小啊，老一辈就告诉我们。”
“落太阳前必须得下山，祖祖辈辈留下的教诲，大家听了也就听了。可时间久了，肯定会有那么几次意外。”
“老汉我就有那么一次，进林子捡柴火，走深了，这阴山的林子啊，又高又密，就没注意太阳。”
“天像是一下子就黑了，老汉我背上篓子就跑！”
“按理说啊，这虽都是山路，可这山里哪块地儿我没走过几百几千趟啊？往下跑，跟平地跑一码样。”
“跑了多久老汉不记得了，只记得累的快没气儿了，一睁眼，你们猜老汉看到了啥？”
韩烁和墨浪早被老人的讲述吸引了注意力，这一停下，心里跟小猫挠似的。
“看到了什么？”韩烁又取了支烟给老人点上。
老人却不着急，那只独眼穿过他们，看向夜幕中的巨大黑影，阴山远远看去，正像座坟包。
“乱葬岗！”
……
墨浪心里一噔。
看老人说的跟真的一样，不像瞎编，那这阴山本身就绝对有问题。
至少可以确定，阴山的诡异传说已延续了上百年，而且诡灵具有的能力之一是——
“诡打墙……”
“那您后来遇到了什么吗，又是怎么出来的？”韩烁接着问。
“后来，后来啥也没看见。”
老人紧巴紧巴衣服，往地上啐了口浓痰。
“老汉我往哪个方向转都是回到乱葬岗，当时怕疯了。”
“又是撒尿又是骂的，都不管用，只能找个避风地儿蹲了一夜。”
韩烁惊异道：“您蹲了一夜啥都没发生啊？”
“是啊。”老人抽干最后一口烟，烟头随手一甩，似是满足了，“天刚亮就顺着老山路下去了，一点儿没再走弯路，真提莫邪门！”
“哦……”
韩烁和墨浪对视一眼，都是不知道再说啥。
“没问题了？没有老汉我就回屋休息了。”
“等等！”
墨浪拦住老人，犹豫片刻道。
“我们听到的那些传闻，也是我们前辈夜里进山看到的。”
“您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吗？”
老人转过身子，声音突然压低，独眼阴鸷：“老汉算是明白了，你们是想进山啊！”
“年轻人，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奉劝你们不要找死，到时候白白丢了性命，变作孤魂野鬼连阎王都救不了。赶紧离开，明天再来！”
说完老人就想进门，墨浪赶紧上前把住。
“老人家，我们真的想知道真相，您要肯说，多少钱我们都有。”墨浪说着，下意识就往屋里瞟，“嗯？”
老人突然一把勒住墨浪脖子，力气大得惊人！
也不知道老人用了什么法子，墨浪顿觉浑身气力都被禁锢，双眼发黑就要晕厥。
“墨浪！”韩烁噌得一声掏出刀子，正要冲前，墨浪就被猛推了出来，赶紧稳住身形抱住。
“砰！”“啪！”老人狠狠关上门，巨力甚至震落了一块瓦片，摔得粉身碎骨。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生气了？”韩烁很是疑惑，他琢磨着墨浪问的也不过分啊。
“你没事儿吧？”
“咳咳，咳咳！”
墨浪脸色涨红，咳嗽半天才缓过神，他回望了眼屋子，心中谜团更甚。
他使个眼色，等跟韩烁远离了破屋才悄声道：
“那老头屋子角落里摆了好几个大黑袋子，你说，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