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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守卷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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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灵盛典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盛典结束的第二天精灵族就修建了不下五十家商会,大多都是建在前五大族群的地盘,新装上市,引得异族们一阵风抢,倒是影族内部向精灵族定制了大批黑色唐装。花了大半个月时间,五十家商会在异族的地盘站稳脚跟,隐隐有向其他大族入驻的趋势。

    外面的局面热火朝天,郑鸣却在基地里喝着闷酒。

    基地里的器材包括环境都已经完全建成,最初古一还不知道郑鸣画的那些零件是什么东西,全部做好的那天,郑鸣当着她的面把这些零件一一组装,古一再挨个询问用途,一番下来差点没把她震晕过去。

    按照郑鸣的解释,比如那个叫“蒸汽发动机”的东西,竟然可以让厚重的铁皮携带数万精灵,几日便可穿越永夜森林。还有那个郑鸣用三天时间组装出来的“内燃机”,比“蒸汽发动机”都还NB,还有“卫星”、“火箭”、“互联网设备”等等。

    如果依靠魔力,这些用途同样能够实现,关键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需要魔力支撑,它们就像是另成体系,独立于魔法和战士之外的力量体系。

    郑鸣给这些东西定义为“科学”,“科学”现世的第10天,就被郑鸣给封了,全部存进了他自己的实验室,高层们都没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对这件事郑鸣只做了唯一的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

    郑鸣现在在精灵族内的话语权与日俱增,几乎和米利安平起平坐。

    端着酒瓶,眼神迷离,点点繁星把夜空装饰成一片花海,有时看起来是含苞待放,有时又大放异彩。

    身边放的是一台天文望远镜,实验室的门把上铺了一层灰,唯独这台设备一层不染,不知是酒意太浓,还是星空让人迷醉,郑鸣仰倒在摇椅上,久不闻声。

    夜深了,一道倩影轻推开门走进基地,穿梭过一间间尚未投入使用的实验室,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找到郑鸣,郑鸣睡得太沉,没有发现。

    无声的夜色,悠长的叹息。

    那道倩影离开后,酒瓶被人拿走,身上也多了一件兽皮。

    ……

    世界的一角,黢黑的深渊,恐怖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团黑雾漂浮在深渊上方,迎着崖口的狂风,剧烈震荡。

    “影族”

    从不规则的黑雾里传出一道低喃,这幅样子应该是影族人,脚下的深渊也正是影族栖息的地方。

    “墨?”另一团黑雾突然出现,同样能发出一道人声,不过回应他的也只有一个字,“嗯。”

    “怎么了,任务失败了不高兴吗……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影族人一样。”之前的低喃似乎被后出现的这道黑影听见了,“谂,你话太多了。”墨没有回答他,黑雾颤动,只留下谂在一个人愣在原处。

    地平面向下延伸,数千米的深渊,每百米便关押着数位重犯,这些犯人不像是世间关在大狱里的死犯,被关在深渊里的重犯,在影族占领这里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就连影族都没有办法放他们出来。

    黑雾穿过深渊,坠向渊底的速度太快,耳边只有寒流窜动的呼声和一闪而逝的咆哮声。

    “什么人”从深渊底部传来一声询问。

    “影墨”,“影谂”两道黑雾里的人应道,果断停下。

    话音落下,深渊底部弥漫起更多黑雾,迅速蔓延,彻底将两人淹没。

    百米宫殿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眼前,和这片黑雾一样,虚无缥缈。大殿的四周布满了头骨,踩在上面却没有一丝触感,一点也不符合常理。

    “哐当”一声,两扇四十米高的大门间裂出一道缝隙,缝隙也越来越大,中间还夹杂恍如经久未修的“吱呀”声,等到巨门完全开启,这才踱步前进。

    门的后面有两尊同等高度的石像,一尊手里拿着长枪,一尊拿着法典,两人从脚下走过时,石像的眼睛也会跟着移动。

    大殿的内部结构是以中间的主梁为圆心向外扩张,四周还有四根支柱,每根支柱上都刻上一张表情狰狞的人脸,据说这些人脸是雕主血煞执行任务时,从四位神灵身上刮下来的。

    周围的殿壁上陈列着一排排经书密卷,此时正有一位老人拿着一个本子对照着架上的书籍仔细记录,像是和影墨两人比较熟悉,丝毫没有在意两位归来。

    殿外的寒气较重,由于大门敞开,一股脑的逼进殿内,狂风没有撼动三人的衣角,却吹掉了几本卷书,“你们弄乱了我的卷”守卷老人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随着声音落下,两道石门轰然关闭。

    “疯老”两人对待老人比较恭敬,弓身行礼后遂将卷书拾起小心的放回原处。

    “雕主出去了,老规矩吧”疯老确认了一下他们放回的位置,便朝殿后走去,可是没走几步就听到影墨的声音,“任务失败了”,疯老停了下来。

    “领罚吧”疯老只是短暂停了几秒,便又向殿内走去,影谂不远在此久留,放下一本崭新的卷书就离开了。

    影谂离去,疯老刚巧走到后殿的入口处,停了下来,仍旧没有回头,影墨没走让他有点好奇“还有什么事”,影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精灵圣子他要找个人”。

    疯老微微偏头,看了影墨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什么人”,“悠儿”,听到这个名字疯老先是一愣,然后表示知道了,便消失在入口处。

    影墨则是拿出自己的匕首,往自己右手捅上一刀,血液滴落,即将触碰地面是,地面瞬间化为半透明状,等血液透过地面又换为实质,影墨用黑雾包裹住手掌往那道入口抱拳行了个礼,就独自离去。

    刚走出大殿,就再次被黑雾淹没,那座宫殿也消失在浓雾中,再次出现时,又是深渊上空。

    “墨,下次还发布这个任务,让我去吧”谂离开大殿并未离开,一直等在这里。“不需要”影墨的回答依旧简洁,不忘加一句“你也不行”,说完黑雾笼罩,就彻底消失了。

    影谂在原处沉思:影墨的能力,虽然是个二流杀手,但在影族这个杀手众多的地方,也算是顶级的二流杀手,上次是被先知打回来了,这次如果又是先知他不会不说,看他领罚,是没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