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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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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到这儿,嘴角似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姐姐你说,皇后娘娘小产,一个侍卫去她的寝殿做什么?”

    云静好笑笑,“那侍卫许是同皇后娘娘相熟的,皇后娘娘唤他去吩咐些事情,也未可知……”

    江映月的脸上却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小小地慌乱了一下,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姐姐不知,那侍卫长得很像,很像……”她说着说着,眼角又瞄向了侍立在一旁的锦儿和阿兽。

    看她这般神色,云静好便转头朝阿兽点了点头,阿兽似有犹疑,云静好便道,“无妨,你们就守在殿外。”

    阿兽道了一声“是”,便招呼着同样不放心的锦儿退了出去。见他们走了,江映月才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侍卫竟长得很像皇上,当时,冷不丁地瞧不出来,过后,我仔细一想,倒真与皇上有三四分相似呢,姐姐若是不信,只管回明了皇上,让皇上派人去查……”

    话说到这儿,云静好总算明白了江映月的目的!

    如今皇后完了,连带着宛淑妃等人也跟着失了势,于是江映月便想趁机落井下石,借剑杀人------------借云静好之力,杀了皇后!

    她跑到云静好跟前,说皇后有奸|夫,希望云静好去做那只被枪打的出头鸟,去向君少秦揭发皇后的奸|情,她只坐山观虎斗,若查出了奸|夫便罢,若查不出,便是云静好污蔑中宫,罪不容赦!

    不过,云静好也没那么蠢,看穿了她后,便只是微微一笑,“许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怎么会?”江映月却打断她的话,肯定地道,“那侍卫溜出来时,正好让我瞧了个正面,当时我便觉得眼熟,旁的不说,就那两条齐整的眉毛,长长的,跟皇上的一模一样……”

    云静好听了,笑了笑,只有滋有味地喝着自己的茶,竟半晌没有言语。江映月被冷落在一旁,便有些坐不住了,“我知道,因我是萧家的养女,姐姐便不信我,但姐姐可知道,我认萧道成做义父,并非我自愿,那全是皇上的意思!”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一直瞄着云静好,清楚地看见云静好脸色变了,她的神色便更为惬意,柔唇轻抿,扭扭捏捏道,“姐姐是好人,我也不瞒姐姐了,我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还有婚约为证,后来,我被逼无奈听从母命,改嫁了赵氏家主做填房,幸而老天垂怜,那赵氏家主一向多病,是个短命的,去年冬天便死了,皇上得知后,便欲接我入宫再续前缘,但又担心我是再嫁之身,难免引来言官非议,是故才让我认了萧道成做义父,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是么?”云静好很想笑笑以表达内心的云淡风轻,可酝酿了良久,就是笑不出来,于是便低头继续喝着茶,只爱理不理地应付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江映月见她无所表示,竟又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枚水晶海棠簪,仔细端详着,抿唇露出一道淡淡笑意,“这簪子原是我的,所以我才认得……”她说着,又朝云静好笑靥如花,声音宛如银铃天籁,仿佛是含羞带怯的,又仿佛是别样的挑衅刺耳,“不过,到底是人不如新,皇上如今赏了姐姐,便是姐姐的了,想必姐姐也不会在意它的旧主是谁!”

    她说人不如新,可究竟是人不如新,还是人不如故,谁又知道?

    她说完了该说的话,便向云静好请辞,云静好仍是没说话,任她走了,锦儿见她走了,方进殿来问道,“娘娘,她的话可信吗?”

    “可不可信,又有什么重要的?”云静好淡淡地道,“重要的是,咱们别被她当箭使就行了!”

    主仆二人简短的交流过后,话题到此为止。

    又过了会儿,云静好正在用膳,却是冯良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跟昨晚一样,他是不情不愿地被小顺子“绑架”进宫的,因为君少秦要他亲自料理云静好的汤药,又威胁他,今年秋季,若云静好咳喘加重,便要他的命。所以说,历朝历代,最倒霉的官职便是太医,拿着卖白菜的钱,却要和病人同生共死!

    他进殿后,云静好便让宫人全退下了,微微一笑,亲自拿出了一只紫檀小盒,取出里面的一粒血红药丸,轻声说道,“长公主生辰之夜,在牡丹园会有一场变故,到时,本宫若出事,你千万记得,第一时间将此药丸喂本宫服下……”

    冯良望了望她,问道,“娘娘,不知这药丸有何作用?”

    云静好笑了,一字一句地道,“冯太医见识广博,当听闻过,古有离魂之症,一旦发作,便僵硬无息,三日之后,方恢复原状……”

    冯良一惊,瞬间明白了过来-----------云静好是要假死遁走!

    他原以为,云静好不肯将有孕之事告诉君少秦,是怕被人害了,却没想到,云静好竟是不愿意待在君少秦身边的!

    云静好不理会他惊疑的目光,继续道,“本宫知道,你帮了本宫不少忙,你放心,本宫已计划周详,绝不会让你惹祸上身,到了那天,你先将研制好的解药给本宫,再在牡丹园外候命,事成之后,本宫的人自会将一份谢礼送到你府上……”

    半个时辰后,冯良走出了殿阁,却很有些踌躇不安,云家对他有恩,要他怎样报恩,他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云静好就这样走了,那皇家的血脉岂不是要流落在外?

    他心中转过万千念头,却又在这一瞬消散无踪,终暗自咬牙,片刻不停地离开了……

    戌时,天逐渐暗了下来,寝殿中却渺无灯火,一片黑暗。

    君少秦忙了一整天,这会儿才得空,但一路走来,他竟是满脸怒色,如吃人的豺狼一般,锦儿在殿外行礼请安,却在对上他的眼睛后,吓得几乎夺路而逃!

    他摆手让锦儿退下,努力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伸手推开了殿门,见满殿昏暗,便又亲手点了宫灯。

    云静好正躺在榻上,听见响动,只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他近到榻前,随手拾起落在地上的海棠簪,又拿了枕边的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扇着,含笑说,“不喜欢朕赐的簪子吗?”

    云静好却忽然坐起,不由分说夺过簪子,抬手便又要扔了,这一下猝起突然,得亏君少秦反应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这又是怎么了,平白无故闹什么脾气?”

    云静好使劲儿挣也没能挣开,便板了个脸,恨恨地道,“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放肆!”君少秦大怒,额上青筋迸起,这一声吼得惊天动地,将侍立在殿外的小顺子都唬了一跳!

    云静好被他凶恶地一瞪,不知为何,竟也不怕他,瞬间不假思索地瞪了回去,“臣妾说错什么了?皇上若真是旧情难忘,便只管跟老情人双宿双飞去,何苦还揪着臣妾不放!”

    君少秦一头雾水,有些发怔,“什么旧情难忘?什么老情人?哪里来的老情人,你把话说清楚了!”

    云静好躺了回去,没好气地说道,“皇上怎么敢做却不敢承认了?今儿江选侍特意来告诉臣妾,说那簪子原是她的,说皇上与她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又说是皇上接她进宫再续前缘的……”

    君少秦盯着怒不可遏的云静好看了半天,终于听出些门道了,竟是江映月在胡说八道,不过,他却不急着戳穿江映月,只笑着坐到榻边,以扇柄斜斜挑入她衣襟领口,探入她乳间,“闹了这半天,你是在吃醋?”

    云静好越发恼了,脱口道,“谁吃醋?我不过是恼你……”话一脱口,她又收了回来,怔怔咬了嘴唇,与他四目相对。

    “恼朕什么?”君少秦淡淡一笑,俯身迫了过来,气息暖暖拂在她的脸上,将她的双手捉住,未容她反抗,他的唇已覆了下来,他的力气极大,又吻得深入,仿佛炽热的风暴将她席卷,又仿佛是场攻城略地的袭击,恶狠狠地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

    云静好被他咬得痛了,把心一横,便胡乱咬了回去,两个人都像是在发|泄着满心的怨怒,几乎要吸走对方所有的气息,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许久,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他的指尖抚上她唇角的破皮处,看着她的眼睛道,“那簪子,朕从没有送给别的女人,它一直由朕的母亲孝慈太后保管,江映月不过胡说了几句话,你便这样莫名其妙地与朕闹脾气,难道你与朕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云静好望着他,本能地想要辩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于是翻身又睡,伏在那里一动未动。

    君少秦今夜也有些不同,他虽然满心前所未有的愤怒茫然,但却还是愿意去哄着云静好,是故又将她拉进了怀里,岔开话道,“别睡了,朕还没用晚膳,你起来陪朕一起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您是知道了呢,还是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