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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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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少秦像是听到了她的哭声,睁开眼,定定看了看她,眼中幽深无比,“你哭什么?你不是很想离开朕吗?朕如今快死了,也不能再欺负你了,怎不见你欣喜若狂?”

    云静好身子哆嗦了一下,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起身便要叫太医进来,却又听见他低低开口,“我知道你舍不得走,你心里存着我……”

    “心里存着你又如何?”云静好终于忍不住又呜呜哭了起来,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说,还是在喊,喉咙干涩得发疼,比喉咙更疼的,却是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般难过,“太医说,你怕是不好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有多担心……”

    君少秦眯眼睨着她,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却推开他,擦擦眼泪,咬着牙大声道,“你如果敢死,我就嫁给萧敬业,我让他把我折磨到死,我让你心疼,让你后悔,让你做鬼也不得安生!”

    君少秦弯着唇角只笑不语,眼中闪过一抹狡诈之色,忽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待她糊里糊涂靠近后,便将她带进了怀里,毫无预警地噙住了她的双唇,不顾一切地掠夺,彼此吞噬,毫无保留,两人之前亲吻过不知多少次,也有许多情不自禁之时,可没有依稀像现在这样,像是要死了一样,拼命拥抱着对方,仿佛以后再不能相见了……

    待云静好自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时,身上的衣裳已被他一件件剥落,她只觉呼吸万分急促,全身软绵绵的,任由他的双唇灼烫她的肌肤,轻轻地吸|吮舔蹭,激起阵阵酥麻,仿佛沉沦在无边无际的温暖潮水之中,缓缓漂浮,忽起忽落,直到她抚上他的胸口,竟触到了一手的粘腻,她才猛然睁眼!

    “你伤口裂开了!”她顿时慌了神,伸手把他的中衣扯了下来,他胸口的纱布上果然已透出了触目惊心的暗红!

    君少秦却是无所谓,按住她的手,竟还有心思笑,“反正我是活不成了,流点血也没什么要紧的,更何况是为了你死……”

    听了这话,云静好哭得越发厉害了,几乎都要哭断了气,徒然张臂,紧紧抱住他,脑袋一热,便贴了上去,学着他以前对她那样,疯狂地吻着他,甚至开始去扯他的裤子,手抚向他的下|身。

    君少秦从喉咙之中呻|吟出声,只觉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险些便把持不住了,但他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抱着她急喘道,“在教司坊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是我要的女人,我不仅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现在我快死了,你告诉我,我得到了吗?”

    云静好咬唇点了点头,放任眼泪恣意汹涌,终于说出了心底盘桓许久的话,声音柔柔的,“君少秦,我爱你……”

    君少秦心中狂喜,唇角的笑意已经再也掩饰不住了,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句话吗?她终于把他放在心上了,既如此,就算真的要他为她而亡,当也值吧?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舌滑过她的齿,钻进那片香软之中,纠|缠着诱|惑着,要她完全地投入。云静好满脸的泪,胸口滚烫,鼻腔酸酸,双手不由自主地绕到他颈后,柔软小舌也不甘示弱,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热情回吻着他,他下腹的亢|奋硬硬地抵着她,欲|望如野火燎原……

    却在这时,小顺子端来了才煎好的药,在殿外笑眯眯地回道,“皇上,药煎好了,太医说,皇上的伤不碍事的,虽然看起来严重,也流了不少血,但庆幸的是救治及时,未伤及内脏,只要皇上好生休息,退了热,便大安了!”

    小顺子在外头一迭声地说着,云静好在里头听了,脸上便渐渐变了颜色,眼里都是怒火,狠狠地瞪了君少秦半晌,气得直磨牙,“你不是快死了吗?你骗我?”她恼怒之下,什么也不管了,推开他便要找自己的衣裳!

    君少秦也急了眼,立时将她的双手捉住,顺势摁倒在枕上,狠狠箍在自己怀里,他看着她,只离咫尺之距,“我骗你,是想让你担心我,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你那样倔强,总不肯说出心里的话,非得逼急了才肯显出真性子。如今你自己想想,若是暗器真的伤到了我的要害,我就此送了命,你是不是会后悔先前没有跟我说真话?”

    云静好迎着他的目光,沉默了许久,声音不觉轻细了下来,竟再也恼怒不来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急什么?”

    “那你还想着离开我吗?”

    君少秦目光灼灼,双臂徒然收紧,将她更紧地拥在了怀里,云静好几乎不能呼吸了,大口喘着气,软声道,“你先放开我……你放开我,我就说。”

    君少秦知道,此时若放了她,以后便再也逼不了她了,于是只将她箍得死死的,热切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声音有些紧绷,“你先说,你若不说,我一辈子不放你……”

    云静好与他对视着,觉得脸上越来越烫,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道,“你既然死不了,我自然还是不爱你,还是想要离开你的……”

    君少秦的脸绿了,笑容僵在了脸上,那一刹那的神色让她忍俊不禁,徒然大笑了起来!

    他见她笑得那么开心,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她的当,不由恼羞成怒,一双深眸微微眯起,闪动着慑人怒色!

    云静好才不怕他,扬起脸,挑衅地望着他,“怎么,只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吗?”

    君少秦被她一句话顶得瞬间没了脾气,却又不想就此放过她,于是一低头便吻了下去,顺势抚遍她全身,揉|搓着她胸前的柔软,极轻极柔,仿佛捧住一件无比贵重的珍宝。

    云静好被他撩拨得浑身酥软,竟无半分力气抵挡,身子轻轻挺了起来,迎合着他,微微闭了眼,忍不住呻|吟了出来……他却突然停了手,她一愣,诧异地睁眼,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上的动情之色,戏谑道,“你想要什么?”

    云静好大窘,脸上已红成一片,恨恨地推他,却见他胸口竟浸出了更多的血色,她便突然心惊了起来,当下强制着让他躺好,穿了衣裳,命小顺子进殿。

    小顺子将药碗搁下,便去请了冯良过来。

    冯良一见情况不好,便先为君少秦拆下了纱布,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再施针止血,最后重新裹上了干净的纱布。做完了这些,他不免要一脸谨慎地提醒君少秦,“皇上的伤虽无大碍,但在恢复之时,切忌激烈房|事,以免牵动伤处,流血不止……”

    云静好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君少秦也有些不自在,重重地咳了一声,赶紧让冯良退下了,命小顺子传膳。

    只是,晚膳还未到,宁书远便先到了!

    他来是为了彻查君少秦遇刺的事,当日,君少秦和云静好是微服出宫,最清楚他们行踪的,莫过于乾元殿的人!

    在云静好醒来前,他已下令囚禁了乾元殿全部知情的太监宫女,只除了锦儿,因锦儿是云静好的人,即便要拿人,也总要等云静好醒来再说。

    如今云静好终于醒了,他一收到消息,便进宫拿人来了!

    侍卫将锦儿带走时,她竟是一声不吭,任由侍卫粗暴地将她拖得歪倒,直到见了云静好,她才忍不住落下泪来,跪下喃喃道,“娘娘保重,奴婢不能侍候娘娘了……”

    云静好抿唇定定看她,看着她瘦小的身影越去越远,终究忍不住脱口,“住手,不是锦儿!”她又转向宁书远,淡然道,“宁大人,本宫愿为锦儿担保,行刺一事与她无关,你放了她吧!”

    事关重大,宁书远素来又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是故一口便拒绝了,“娘娘恕罪,微臣奉旨查案,职责在身,凡在乾元殿当差并清楚皇上行踪的,微臣都不能放过,请娘娘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