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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日后强大又可靠的苏家星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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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求,这一刻开始,能简称你的姓名。”苏文特说道。

    简称姓名?这算什么要求?求之不得啊,整天表妹表妹的烦死了,明明没有多亲密,喊得好像很熟一样。苏玛丽还怕苏文特反悔,赶紧录音答应。

    苏文特愣住了,他以为她会拒绝的,明明刚才她还说要赶他出去。

    称谓是最能体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一对互称“老公、老婆”的夫妻不见得有多亲密,但能够直呼对方的简称,甚至名字的昵称,却是非常亲密的行为。好比诺威多身为伺候苏家多年的管家,是苏家忠实的下属,贵族给予这些劳苦功高的近侍简称主人们姓名的体面。又假设,仅仅是假设,苏文特和苏玛丽是一对夫妻,苏文特称呼苏玛丽为“老婆”,证明两人是面和心不和的形式关系;称呼“玛丽”,证明两人有真感情;称呼“丽丽嘉尔”(苏玛丽冗长全名中的一节),证明两人感情深厚。

    可惜来自异世界的苏玛丽并不理解简称对贵族的重要,反而痛恨无聊又麻烦的中二病形式主义,恨不得所有人的称呼都是简称,主动提醒:“你可以叫我玛丽苏,哦,不对,我姓苏,是苏玛丽。”

    苏文特注视面前坦然的少女,几分钟之前,看似纤弱的少女打败了他,又救了他,现在还主动接纳他,太神奇了,他反应不过来:“你……不是讨厌我吗?”

    苏玛丽机智地转移话题:“我可以简称你的名字吗?”

    青年在少女清亮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体温忍不住发烫,口舌莫名发干,舔了舔唇,掩饰似地桀桀笑了两声,眼珠转动再次扫视少女的表情,坚定又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和玩笑,他轻声道:“嗯,你可以叫我苏文特。”

    “好的,苏文特。”

    “谢谢。”他凝视少女瞳仁中的自己。“苏玛丽。”

    苏玛丽与苏文特经过一夜商讨,两人貌似亲密许多,苏文特感性地归因于称谓,苏玛丽则理智指出,不过是有共同的敌人的同志关系。

    据苏文特描述,对方十分隐秘,在他到达城堡的第二天开始,每天晚上九点,他房间里的穿衣镜准时泛起雾气,一行行语句自动显现又抹去,一面激发他对苏玛丽的仇视,一面说会为他完成心愿。虽然提防藏头露尾的家伙,但他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直到今天受到苏玛丽的挑衅,他头一次主动向穿衣镜输入精神力,过了一会儿果然得到回应,在对方指定的地方发现一个魔法道具,可以削弱对手的身体素质,从根本上制敌。

    苏文特掏出魔法道具,是一粒圆滚滚的猫眼石,非常不起眼,据说扔到对手身上就能起效。两人又去藏道具的地方查看,是二楼会客厅的沙发缝隙,这个地方谁都能来,没有指向,唯有将穿衣镜和道具送去相关科研室查一查残留精神力波纹。

    他们都认为这一晚对付苏文特是为了杀人灭口,于是将获取新线索的消息散播出去,让凶手知道自己晚了,更改行动目标。

    然而,凶手是谁,依然没有定论。

    ————

    苏巴拉卡特沙尔城堡,某处。

    “焚身使者报告,6号圣子的情况如何?”

    “焚身使者报告,6号圣子情况未稳定,还有待测试观察。”

    “焚身使者报告测试结果。”

    “仅仅两次测试,没有明朗的指向,我无法报告武断的结果。”

    “焚身使者,3号圣子出现理想反应,如果你这边再无有效结果,便要放弃实验。”

    “焚身使者明白,我将7天内予以报告结果。”

    “是否需要援助?”

    “不需要。”

    “好。熄灭火焰以祭黑暗。”

    “熄灭火焰以祭黑暗。”

    ————

    再次尝到积极努力对求生欲的正向作用,苏玛丽拉上苏文特当教练兼对手,苦练身手,同时继续调查时空魔法的细节。

    她需要一个熟悉这个世界庶务的人为她筛选无用的信息,诺威多能够充分胜任,但经过高台遇袭事件,苏玛丽直觉对他起了疑心,感情深厚的主人当着他的面被谋杀,他的反应太被动了。

    并且,城堡内一再出事,证明佣人的管理已经脱离掌控,无论诺威多有没有背叛苏玛丽,他始终是失职的。

    苏巴拉卡特沙尔侯爵家族作为底蕴深厚的贵族,拥有近千名佣人和传统的佣人管家以彰体面,将现世发展得十分完善的智能系统仅作为辅助,也许以前可以,但面对现在的危机和苏巴拉卡特沙尔家族的实际掌权者而言,都是华丽的花架子,首当要解雇的是每年花费上亿聘用的护卫。

    苏玛丽再三考虑,与苏文特商定,通知诺威多和女管家莎特拉,决定解雇护卫团,起诉安保公司办事不力。这件事引起外界广泛关注,有人猜测是不是苏巴拉卡特沙尔侯爵意外逝世,苏巴拉卡特沙尔家族面临财政危机,所以自导自演两场凶案,非法牟利;有人嗤笑苏巴拉卡特沙尔侯爵小姐活该,认为贵族盲目铺张浪费,雇佣千人护卫还不如设置一套花费仅10%的高科技智能安保系统;有人讽刺苏巴拉卡特沙尔侯爵小姐的新闻,认为她占用社会资源,不配当法舒舒切尔潘洛赫兰马多尼罗布施南朱家的儿媳妇,快滚出贵族圈。

    法舒舒切尔潘洛赫兰马多尼罗布施南朱家族通过认证社交账号发表了对苏玛丽的关心和慰问,诺威多起草一份官方声明和措辞精炼的私人信件通过苏玛丽的认证社交账号发布回复。

    苏玛丽的社交平台涌进许多黑子,甚至几度被黑掉,发一些自辱性很强的社交内容。苏玛丽连账号密码都不知道,对那几个社交账号并不在乎,一律交给诺威多找律师处理。

    苏文特每次被打趴,都通过系统的联络网将黑子黑评逐条逐条发给苏玛丽,烦得苏玛丽干脆屏蔽他的通讯,并通过系统限制他私人网络账户的流速,让他体会明明连网了,网页却一直运转的空白页loading,或者网页打开,音频卡住打不开,在网络的畅快和痛苦之间反复横跳,可怕的精神折磨。

    苏玛丽又以财政考量为由,要求诺威多和莎特拉斟酌出一份将所有人解雇的先后顺序,并决定按照名单顺序每个月解雇10人。这一决定犹如大石砸中湖面,佣人们恐慌起来,咒骂或是哭求两位管家,无心工作,纷纷打探自己被解雇的序号,序列靠前的奔走寻找新工作,序列靠后的放松下来安然度日。毕竟城堡佣人近千,按这个频率全部解雇起码要七八年,足够他们找到适合的下家。

    凶手会想争取长时间留守?还是提早出去?有没有同党?苏玛丽设置了好些条件,命令系统监控、分析、判断混乱的佣人们是否有嫌疑行为。她将自己的实际目的告知管家们,表示自己依然信任他们,现在不过特殊时期特殊做法,稳住主人与佣人的桥梁。

    她不怕他们宣扬出去,暗杀自己不留痕迹的人脑子肯定不差,她不说他们也能猜到,阳谋虚虚实实的,反而能顺着诺威多和莎特拉对佣人解雇安排的内容来判断谁是狼人。

    同时,启动贵族星系统的智能个性化设置和对城堡的控制权限等级,以前城堡的管理以人为主,管家的管理权权限在系统之上,系统任何执行指令都是人为发出,而非智能判断,系统的没有决定权。利用这次事件,苏玛丽在没有触及管家利益的前提下开启系统的判断功能,为以后系统取代管家的位置做铺垫。

    一个身穿传统执事礼服的青年男性全息投影在眼前,他宛如米开朗琪罗亲手雕塑的纳西索斯,集人类审美之精华,在这个充斥人造绝美的世界仍然令人为之惊艳。只见他恭敬又优雅地躬身行礼:“创世神的宠儿三力值巅峰者,神龙契约的候选人龙之力觉醒者,法舒舒切尔潘洛赫兰马多尼罗布施南朱婚约者,我尊敬的苏巴拉卡特沙尔侯爵小姐,您好。”

    “……你可以称呼我为苏玛丽。”

    “好的,亲爱的苏玛丽小姐。”

    “把亲爱的去掉,太油腻了。”

    “好的。您还可以进行更多的细节调整。”

    苏玛丽面前虚空弹出一个半透明的列表,里面有青年执事的默认设置。苏玛丽将性别调动为女性,年龄调动为50岁,青年男性瞬间转变为穿着黑色长裙的严肃管家太太;年龄调动为10岁,严肃太太秒变面瘫萝莉,性别调动为男性,萝莉变正太,正太似乎为变来变去感到不耐烦而噘嘴,太好玩了。而且衣服都随着气质而变,都是黑白哥特风,人像精致漂亮,这个捏人的过程她能玩上一天。

    最后,她还是恢复初始设置,将青年执事的发色调动为这个世界鲜有的黑色,将防御力、警戒度和敏感度调到最高,完成设置。

    面瘫青年说道:“苏玛丽小姐,请赐予我名字。”

    “苏家星。”苏家的贵族星系统,就是这么简单,原谅她没有起名天赋。

    “感谢您,苏家星将忠诚履行条约,听命于丽丽嘉尔德慧贤雅淑静芳可儿玉魅冰雪·玛烈迦娜翠莲碧羽水月妃娜恋空慕薇蝶翠依兰云舞瑶布婷·苏巴拉卡特沙尔小姐,守护苏巴拉卡特沙尔家族,服务家族成员及其眷属,直至契约终结之时。”苏家星躬身宣誓忠诚,每说一个字系统就会在空中投影出来,并荡漾起精神力的波纹,好像真的拥有独立人格而注入了精神力般庄严起誓。誓言结束,字符分解为星光,聚成一束射进苏家星的额心,仿佛打进魔法烙印,苏家星凝视苏玛丽,似乎从此之后眼里只有她一人,专属感和仪式感满满。

    苏玛丽星星眼地欣赏这个未来的左臂右膀,非常期待他日后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