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光茧中人工孵化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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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时刻来临。
仿佛自神界传来号角声，一声令下，铺满圣光——天花板和廊柱上的装饰神像晕出荧光，滴出一个个小小的光球，悬浮在空中，昏暗的天花板被点亮如教堂的穹顶，灰暗生涩带着欲火的神明英雄彩绘顿时辉煌圣洁，传颂史诗，光耀人间。
苏玛丽惊叹头上的彩绘，听到外间的骚动，真的有祭祀活动要开始了吗？犹豫出去看热闹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很快，光球越来越亮，她发现周遭的光源竟然向自身集中而来，刺眼，热，难受！被烧灼的痛感！四肢百骸正在被火锻炼！
苏家星马上挡在她的身前，光线穿过它的躯体包裹在苏玛丽身上，它焦急释放的声波、电波、光波等科技攻击，统统对光线没有作用，光线属于魔法范畴。它直接打碎神像，已经发出的光球不会消失，将苏玛丽裹成光茧子。
唯有魔法能对付魔法，人类！求助其他人类！
“苏家星！！！”坑爹的系统，往她脑子里传输一堆防御魔法然后扔下她跑了！苏家星你个叉烧五！
剧烈的疼痛让她痛苦滚地哀嚎，汗与泪水同时发泄也舒缓不了一丝痛感。
她会死吗？死了可以回家吗？
就算可以，这种死法也太疼了，十八层地狱式折磨，咕噜噜沸腾的血液！咯吱咯吱燃烧的骨骼！滋滋冒烟窒息的器官！
——好痛！好痛啊！妈妈啊！救命啊！
——来人啊！谁啊！来救救我！！！
没有人，这个世界没有妈妈，也没有能救她的人！——自救，唯有自救！
危急时刻，她强迫头痛欲裂的脑子强行尝试防御魔法，嘴唇喋喋念咒：用空气中的水能结成盾牌，被穿透折射，甚至形成光片更容易地盖在她身上；拖过强光下的黑色影子披在身上，光一照影子消散；怒风一卷，拉胯黑丝绒窗帘布，迅速结冰冻结定型，挡在身前当镜子使，光被反射出去了！
她造出一个镜盒子，活学活用时空魔法瞬移进去，体内的火焰不再增加，但温度没有降下去，外面的光线仍然在攻击盒子。她抱紧自己，全神贯注地加固镜盒子，分散注意力，努力忽略疼痛感。
假若韦德维奇亲眼见证这一幕，必定惊呼苏玛丽的天赋和聪敏，准确无误地施展水系、黑暗系和时空系魔法，难度系数呈指数式增长，她居然全部一次成功，最后运用一个科学原理顺利自救，太优秀了！他绝对会将毕生的智慧传授给她。
不知道熬了多久，外面的光线好像一下消失了，镜盒子被轰然击破，她掉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恍惚之间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筋疲力竭地晕过去：“……迦卡烈……”
与此同时，宴会大厅正上演着相同的一幕——上万光球，圣光普照，圣诗回响，万众瞩目，两个光茧子漂浮于虚空之中，迸射出强烈的精神波动，在场所有人仿佛聆听到神的低吟，不自觉地肃穆低头，向更高的力量膜拜。
大王子从清冷孤独的世界中冲出，狂喜着涕泗横流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这一场漫长的狂欢终于与他产生交集，他癫狂地在两个光茧中来回奔走，嘴里高呼：“女神！您来啦！您终于来啦！”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女孩做了什么！终止这个仪式！否则哪怕是王子我也要你付出代价！”法拉利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扑倒大王子，拳头快要揍上大王子的笑容时，被王室的执事和护卫队隔开，他拳脚飞舞，精神力全开，不顾后果地向大王子发起攻击。
大王子撑起防护盾，用愚昧的眼神蔑视他，高傲地说：“无知的凡人，这是降神！神明会附在你的女孩身上，这是她的荣耀！你该下跪感恩，而不是愚蠢地破坏仪式！”
“什么降神！从古至今，哪怕是魔法光耀的时代，神权至上的世纪，没有听说过！你才是愚蠢！盲目追逐神迹，被王权和神权抛弃的蠢材！你这是草菅人命！”法拉利怒吼。
法拉利不傻，大王子为了爱与美的女神已经疯了，仪式停不下来，得想别的办法。可恨平日魔法学和神学得少，关键时刻不知道如何破阵。他心下一沉，不顾自身受伤，趁手抓起身边的人往两个光茧扔去，以人的精神力场扰乱圣光的精神力场。
来宾主要是三力值巅峰的年轻一辈，都是鼻子长在头顶的天子骄子，不追着报复就是脾气好的。法拉利也不动手，轻巧避开去抓下一个，满场子拉仇恨，整个会场乱成一团。
大王子非常不满，他预想中，所有人应该震撼地跪下恭迎神的降临，他的女神在光茧中现身，倾尽世人的完美外表，无与伦比的迷人魅力，只一个伸手，点燃全场荷尔蒙；一弯眉眼，正式开启神的庆典。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她会向他走来，拥抱他，亲吻他，嘉许他的虔诚与苦心。
——现在，女神只会见到鸡飞狗跳的狼藉！
大王子俊美的脸皮扭曲起来，下命令无差别发射强力麻醉弹，男男女女躺倒一片。
法拉利最终体力不支，在中了四发强力麻醉弹之后倒下昏睡过去。
“将法家的关起来，其他人送走，清场。”大王子抛下一句，回身继续关注两个光茧的情况。
两个王室执事对望一眼，俱看见对方眼中的疲惫和无奈。主子一句话，下面跑断腿。这些人全是贵族，今晚的事故要是追究起来，大王子一句任性盖过，他们必然办事不力被惩处。要不要向王储殿下求助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储殿下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执事，其中一个面生的手上横抱着一个昏睡的少女。迦卡烈微笑地打招呼：“王兄，这是怎么了？”
大王子的脸瞬间拉下，不答反问：“那个女的是谁？”
“前苏巴拉卡特沙尔侯爵的千金。”
“你跟她很熟？”
“之前法拉利引见过。今晚她看见法拉利带着别的女孩，躲在图书室的角落里哭晕了过去，我刚好撞见，没办法。”
“你爱上了这个女孩了？否则怎么不交给酒店经理，或者交给手下的人处理。”
“噗，王兄，我真的体会不到你连真人都没见过就钟情至死的爱情。康莱纳正要送他们出去，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走吧，康莱纳，别把人留着妨碍大王子殿下。”
“慢着。”
大王子走近昏睡的少女，果然是苏家的小姐，来过他的宴会好几次了，一直没有问题，圣光也没有追随她，可见她只是单纯的来宾，所以他不怀疑她是漏网之鱼。只是疑惑她有什么值得那个无心的弟弟亲自护送？美貌？身份？性格？印象之中这个少女是一个孤僻无趣的人，难道真的是恰好？
迦卡烈眯着眼，摩挲着口袋里浑浊的宝石戒指，笑着等待。
他本可以将人送到别的通道，完全避开大王子。但他们王室的人都是敏感多疑的，如果事后被大王子知道他在那样特殊的时刻特别送走一个宾客，就算将监视录影全部洗掉，也抹不掉他的疑心。唯有将人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才算以绝后患。
他习百家所长，自然知道对抗圣光的魔法，大致减轻苏玛丽的痛苦，将自己佩戴的防止魔法扫描的黑科技首饰放进苏玛丽的口袋里，使她的精神力场完全隐匿，圣光感应不到精神波就搜不到她。
可每个人都有或强或弱的精神力场，大王子靠得太近，就会察觉她没有精神力场的情况。
但他不能开口，哪怕他的执事也不行，无论借口再完美，话多就是反常。苏玛丽只是他举手之劳的路人，他一定要大王子相信这个结果。
大王子一步步地接近，一伸手就能碰触她。
迦卡烈伸出手指，准备他再进一步就攻击光茧。
大王子前脚掌抬起。
迦卡烈心里默念咒语。
苏家星后退一大步，将苏玛丽藏入怀中，躬身禀告：“请殿下恕罪，我家小姐伤心过度，未曾进食，胃病复发，急需到医院就诊，望殿下宽宥允许我们现行离场。或者，能通知法家三公子来照看我们小姐，相信她精神会立刻好起来。”
大王子一怔，下意识看向迦卡烈，迦卡烈无奈微笑，主动安抚道：“大王子只是想关心你家小姐的状况，别无他意。”
大王子厌烦迦卡烈虚假的面具，反正苏玛丽没有光茧反应，他懒得深究，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康莱纳赶紧将人送走。
迦卡烈没有目送，踱至大王子身边，欣赏着华丽的光茧，放松笑道：“王兄，这就是你的女神？两个？”
“另外一个不是的，送给神殿就行了。”
“那您对神殿的贡献可真是旷古烁今。可您怎么确定是神，而不是别的东西？要是黑暗神，就更可笑了。”
“别废话，我现在的状况不就是你将我赶到神殿的目的吗？这里没有别人，假惺惺的兄友弟恭，真让人恶心！”
“王兄，您如何神魂颠倒可不是我的妄语虚言，王权抑或神权，是您个人的选择，我仅仅是您对女神爱情的赞颂者。”
“呵，收割我的势力，抹黑我的名声，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我只是掌握王权该有的资源罢了，避免王权与神权混合。”
“王权与神权融合，可以让我们家族的名声更加壮大，甚至代替教皇影响全世界！你就带领王室和政界那些落后无知者继续做梦吧，终有一天你会哀求我手上的神权庇佑！”
“现在是科技神主宰的世界，或者更直白些，是和平女神轮值的时间，人民安居乐业，信仰五花八门，连神殿也不得不增设供奉光明神的辅神，增加信徒。依靠神权？老实说，没了王位继承权，您登上教皇宝座的几率反而大了。将来等您即位，与我联手，便可实现您的理想。”
“想操控我？伪善者，滚吧！别呆在这里玷污了我的女神！”
“女神？我更要亲眼见证，莅临人间的神明是何等风华。”
大王子气结，命人将迦卡烈清出去，没有人敢动王储。真有那死脑筋的上前，归来伺候的康莱纳迎战对阵，兵兵砰砰一阵胡闹，郁闷的还是大王子自己，唯有努力忽视他。
没多久，一枚光茧爆出裂痕，另一枚没有反应。
大王子兴奋地握紧双手，万般期待。
迦卡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脑海联想到苏玛丽，如果是她，会怎么样。
那枚光茧的裂痕继续加深，直至布满整个表面，由中心向四周徐徐展开，四双参差不齐的光翼护在身后，露出黑发张扬肌肤莹白的少女，本来平凡的五官越看越精致。
大王子迫不及待地呼唤：“女神大人，是您吗？爱与美的女神，碧缇芙大人？”
祭祀时刻来临。
仿佛自神界传来号角声，一声令下，铺满圣光——天花板和廊柱上的装饰神像晕出荧光，滴出一个个小小的光球，悬浮在空中，昏暗的天花板被点亮如教堂的穹顶，灰暗生涩带着欲火的神明英雄彩绘顿时辉煌圣洁，传颂史诗，光耀人间。
苏玛丽惊叹头上的彩绘，听到外间的骚动，真的有祭祀活动要开始了吗？犹豫出去看热闹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很快，光球越来越亮，她发现周遭的光源竟然向自身集中而来，刺眼，热，难受！被烧灼的痛感！四肢百骸正在被火锻炼！
苏家星马上挡在她的身前，光线穿过它的躯体包裹在苏玛丽身上，它焦急释放的声波、电波、光波等科技攻击，统统对光线没有作用，光线属于魔法范畴。它直接打碎神像，已经发出的光球不会消失，将苏玛丽裹成光茧子。
唯有魔法能对付魔法，人类！求助其他人类！
“苏家星！！！”坑爹的系统，往她脑子里传输一堆防御魔法然后扔下她跑了！苏家星你个叉烧五！
剧烈的疼痛让她痛苦滚地哀嚎，汗与泪水同时发泄也舒缓不了一丝痛感。
她会死吗？死了可以回家吗？
就算可以，这种死法也太疼了，十八层地狱式折磨，咕噜噜沸腾的血液！咯吱咯吱燃烧的骨骼！滋滋冒烟窒息的器官！
——好痛！好痛啊！妈妈啊！救命啊！
——来人啊！谁啊！来救救我！！！
没有人，这个世界没有妈妈，也没有能救她的人！——自救，唯有自救！
危急时刻，她强迫头痛欲裂的脑子强行尝试防御魔法，嘴唇喋喋念咒：用空气中的水能结成盾牌，被穿透折射，甚至形成光片更容易地盖在她身上；拖过强光下的黑色影子披在身上，光一照影子消散；怒风一卷，拉胯黑丝绒窗帘布，迅速结冰冻结定型，挡在身前当镜子使，光被反射出去了！
她造出一个镜盒子，活学活用时空魔法瞬移进去，体内的火焰不再增加，但温度没有降下去，外面的光线仍然在攻击盒子。她抱紧自己，全神贯注地加固镜盒子，分散注意力，努力忽略疼痛感。
假若韦德维奇亲眼见证这一幕，必定惊呼苏玛丽的天赋和聪敏，准确无误地施展水系、黑暗系和时空系魔法，难度系数呈指数式增长，她居然全部一次成功，最后运用一个科学原理顺利自救，太优秀了！他绝对会将毕生的智慧传授给她。
不知道熬了多久，外面的光线好像一下消失了，镜盒子被轰然击破，她掉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恍惚之间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筋疲力竭地晕过去：“……迦卡烈……”
与此同时，宴会大厅正上演着相同的一幕——上万光球，圣光普照，圣诗回响，万众瞩目，两个光茧子漂浮于虚空之中，迸射出强烈的精神波动，在场所有人仿佛聆听到神的低吟，不自觉地肃穆低头，向更高的力量膜拜。
大王子从清冷孤独的世界中冲出，狂喜着涕泗横流的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这一场漫长的狂欢终于与他产生交集，他癫狂地在两个光茧中来回奔走，嘴里高呼：“女神！您来啦！您终于来啦！”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女孩做了什么！终止这个仪式！否则哪怕是王子我也要你付出代价！”法拉利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扑倒大王子，拳头快要揍上大王子的笑容时，被王室的执事和护卫队隔开，他拳脚飞舞，精神力全开，不顾后果地向大王子发起攻击。
大王子撑起防护盾，用愚昧的眼神蔑视他，高傲地说：“无知的凡人，这是降神！神明会附在你的女孩身上，这是她的荣耀！你该下跪感恩，而不是愚蠢地破坏仪式！”
“什么降神！从古至今，哪怕是魔法光耀的时代，神权至上的世纪，没有听说过！你才是愚蠢！盲目追逐神迹，被王权和神权抛弃的蠢材！你这是草菅人命！”法拉利怒吼。
法拉利不傻，大王子为了爱与美的女神已经疯了，仪式停不下来，得想别的办法。可恨平日魔法学和神学得少，关键时刻不知道如何破阵。他心下一沉，不顾自身受伤，趁手抓起身边的人往两个光茧扔去，以人的精神力场扰乱圣光的精神力场。
来宾主要是三力值巅峰的年轻一辈，都是鼻子长在头顶的天子骄子，不追着报复就是脾气好的。法拉利也不动手，轻巧避开去抓下一个，满场子拉仇恨，整个会场乱成一团。
大王子非常不满，他预想中，所有人应该震撼地跪下恭迎神的降临，他的女神在光茧中现身，倾尽世人的完美外表，无与伦比的迷人魅力，只一个伸手，点燃全场荷尔蒙；一弯眉眼，正式开启神的庆典。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她会向他走来，拥抱他，亲吻他，嘉许他的虔诚与苦心。
——现在，女神只会见到鸡飞狗跳的狼藉！
大王子俊美的脸皮扭曲起来，下命令无差别发射强力麻醉弹，男男女女躺倒一片。
法拉利最终体力不支，在中了四发强力麻醉弹之后倒下昏睡过去。
“将法家的关起来，其他人送走，清场。”大王子抛下一句，回身继续关注两个光茧的情况。
两个王室执事对望一眼，俱看见对方眼中的疲惫和无奈。主子一句话，下面跑断腿。这些人全是贵族，今晚的事故要是追究起来，大王子一句任性盖过，他们必然办事不力被惩处。要不要向王储殿下求助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王储殿下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执事，其中一个面生的手上横抱着一个昏睡的少女。迦卡烈微笑地打招呼：“王兄，这是怎么了？”
大王子的脸瞬间拉下，不答反问：“那个女的是谁？”
“前苏巴拉卡特沙尔侯爵的千金。”
“你跟她很熟？”
“之前法拉利引见过。今晚她看见法拉利带着别的女孩，躲在图书室的角落里哭晕了过去，我刚好撞见，没办法。”
“你爱上了这个女孩了？否则怎么不交给酒店经理，或者交给手下的人处理。”
“噗，王兄，我真的体会不到你连真人都没见过就钟情至死的爱情。康莱纳正要送他们出去，我只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走吧，康莱纳，别把人留着妨碍大王子殿下。”
“慢着。”
大王子走近昏睡的少女，果然是苏家的小姐，来过他的宴会好几次了，一直没有问题，圣光也没有追随她，可见她只是单纯的来宾，所以他不怀疑她是漏网之鱼。只是疑惑她有什么值得那个无心的弟弟亲自护送？美貌？身份？性格？印象之中这个少女是一个孤僻无趣的人，难道真的是恰好？
迦卡烈眯着眼，摩挲着口袋里浑浊的宝石戒指，笑着等待。
他本可以将人送到别的通道，完全避开大王子。但他们王室的人都是敏感多疑的，如果事后被大王子知道他在那样特殊的时刻特别送走一个宾客，就算将监视录影全部洗掉，也抹不掉他的疑心。唯有将人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才算以绝后患。
他习百家所长，自然知道对抗圣光的魔法，大致减轻苏玛丽的痛苦，将自己佩戴的防止魔法扫描的黑科技首饰放进苏玛丽的口袋里，使她的精神力场完全隐匿，圣光感应不到精神波就搜不到她。
可每个人都有或强或弱的精神力场，大王子靠得太近，就会察觉她没有精神力场的情况。
但他不能开口，哪怕他的执事也不行，无论借口再完美，话多就是反常。苏玛丽只是他举手之劳的路人，他一定要大王子相信这个结果。
大王子一步步地接近，一伸手就能碰触她。
迦卡烈伸出手指，准备他再进一步就攻击光茧。
大王子前脚掌抬起。
迦卡烈心里默念咒语。
苏家星后退一大步，将苏玛丽藏入怀中，躬身禀告：“请殿下恕罪，我家小姐伤心过度，未曾进食，胃病复发，急需到医院就诊，望殿下宽宥允许我们现行离场。或者，能通知法家三公子来照看我们小姐，相信她精神会立刻好起来。”
大王子一怔，下意识看向迦卡烈，迦卡烈无奈微笑，主动安抚道：“大王子只是想关心你家小姐的状况，别无他意。”
大王子厌烦迦卡烈虚假的面具，反正苏玛丽没有光茧反应，他懒得深究，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康莱纳赶紧将人送走。
迦卡烈没有目送，踱至大王子身边，欣赏着华丽的光茧，放松笑道：“王兄，这就是你的女神？两个？”
“另外一个不是的，送给神殿就行了。”
“那您对神殿的贡献可真是旷古烁今。可您怎么确定是神，而不是别的东西？要是黑暗神，就更可笑了。”
“别废话，我现在的状况不就是你将我赶到神殿的目的吗？这里没有别人，假惺惺的兄友弟恭，真让人恶心！”
“王兄，您如何神魂颠倒可不是我的妄语虚言，王权抑或神权，是您个人的选择，我仅仅是您对女神爱情的赞颂者。”
“呵，收割我的势力，抹黑我的名声，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我只是掌握王权该有的资源罢了，避免王权与神权混合。”
“王权与神权融合，可以让我们家族的名声更加壮大，甚至代替教皇影响全世界！你就带领王室和政界那些落后无知者继续做梦吧，终有一天你会哀求我手上的神权庇佑！”
“现在是科技神主宰的世界，或者更直白些，是和平女神轮值的时间，人民安居乐业，信仰五花八门，连神殿也不得不增设供奉光明神的辅神，增加信徒。依靠神权？老实说，没了王位继承权，您登上教皇宝座的几率反而大了。将来等您即位，与我联手，便可实现您的理想。”
“想操控我？伪善者，滚吧！别呆在这里玷污了我的女神！”
“女神？我更要亲眼见证，莅临人间的神明是何等风华。”
大王子气结，命人将迦卡烈清出去，没有人敢动王储。真有那死脑筋的上前，归来伺候的康莱纳迎战对阵，兵兵砰砰一阵胡闹，郁闷的还是大王子自己，唯有努力忽视他。
没多久，一枚光茧爆出裂痕，另一枚没有反应。
大王子兴奋地握紧双手，万般期待。
迦卡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脑海联想到苏玛丽，如果是她，会怎么样。
那枚光茧的裂痕继续加深，直至布满整个表面，由中心向四周徐徐展开，四双参差不齐的光翼护在身后，露出黑发张扬肌肤莹白的少女，本来平凡的五官越看越精致。
大王子迫不及待地呼唤：“女神大人，是您吗？爱与美的女神，碧缇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