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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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密的仪器旁，老头的主治医生看着手上的各项数据，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半晌之后，主治医生才抬起头，说道：“方老……您身体的各项指标明显比昨天要好了很多！”
此言一出，病房里的另外三名医生和那两个保镖同时愣住了，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在兰省呼风唤雨的老者两年前就已经病入膏肓，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靠他的意志力，药物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情况越来越糟糕，老者的家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后事！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靠在窗帘边的老头听到医生的话，扶着窗台的手微微一颤！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的老头在这一刻也激动了起来，因为是背对着医生和保镖，知道他们看不到自己的面容，老头没有刻意掩盖双眼里透露出来的狂喜和兴奋！
不论是谁，在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猛然间听说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时都会兴奋异常，老头的表现已经很镇定了！
“看来……阎王爷目前还没那个本事收我啊！”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
“方老，您能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您用了什么药？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我得了解一下……”之前说话的医生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要知道这两年他们给老头做了很多检查，也请了全世界的专家来会诊，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老头决计活不过今年秋天。
老头似乎根本没打算告诉身后那个没用的主治医生，而是挥了挥手便不再说话。两名保镖见状，立刻对医生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头的主治医生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老头高傲的背影，他抿了抿嘴，最后带着另外三名医生走了出去。
说起来还真不是这名医生实力不行，而是老头的病实在是太过古怪！
当年老头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就说过，他是因为多年前得到一块古玉，然后一直戴在身上。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只是一开始不知道是因为那块古玉，后来请了一个所谓的高人来看才知道，那块古玉是春秋战国时期一名大将的陪葬之物，在坟墓里吸收了千年的阴气，最后都渗入到了老头的身体里！
本来科学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无法作出准确的解释，医院对医治老头方面就更加无从下手了！
不但是兰省医院所有的医生无法下手，全世界排的上名号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留给老头的只有死亡！
只是，谁都没想到，在医院等死的老头竟然有了恢复的迹象！
等到所有医生离开，两名保镖里年纪稍大的那位走上前，低声问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年轻人？”
直到此刻，老头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小花园里，因为覃墨现在正在里面痴痴地看着陈小小离开的背影。
听到保镖的话，老头脸上露出了笑意，道：“昨天他出现在凉亭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体好像轻了很多，今天邀他过来下棋……那小子的棋下得真臭！”
老头在象棋一道上浸**了很多年，虽然没有刻意为之，但作为消遣，他玩了很多年，当然不可能真的是覃墨嘴里的臭棋篓子！
“我和他下了有……两个多小时？”老头转头问道。
保镖点头说道：“两小时二十六分钟！”
老头抿了抿嘴，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减退：“让你们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另外一名保镖立刻走了上来，躬身说道：“他叫覃墨，家住在洞庭湖边一个叫洞庭村的地方。父母双亡，亲人只剩下了妹妹覃卿和奶奶覃赵氏。在住进医院之前，他只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普通人吗……”老头明显觉得这条信息有错误，因为在他和覃墨接触的那两个多小时里，他根本看不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丝普通年轻人的青涩……当然，现在这小子痴痴看着陈小小的背影的样子除外！
“上大学之后呢？”老头问道。
“他是今年刚上的大学，是兰省大学红星学院一五级新闻系的新生，才进入大学校门不过十天的时间……”
“我要听重点！”老头打断了对方的长篇累牍。
“是！重点是……两天前他在军训的时候……遭雷劈了！”年轻保镖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上流露着不可思议。
“遭雷劈？两天后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老头眯着眼睛问道。
年轻保镖抿了抿嘴，立刻将知道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调查显示，覃墨没有被闪电直接击中，那道闪电落在了他身旁的水泥地面上！但是……就算是没有直接击中，也不可能毫发无伤，除非他的运气真的好到逆天了！”
“你要说什么？”老头立刻转身，目光定在了那名年轻保镖的身上，上位者的气势瞬间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年轻保镖身体一颤，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年长的保镖。
年长保镖抿了抿嘴，说道：“我怀疑他是……那边的人！”
这一次身体颤抖的人换成了老头，只见他惊讶地问道：“你说是……你当年待过的那边？”
年长保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回忆的神色，说道：“只有那边的人才会在遭雷劈后安然无恙……当然，只有那些天资聪颖、实力强大的存在才有可能！而且，您说您和他靠近后，身体自然而然发生了变化，这么多年沉积在体内的阴气得到了好转……我想，除了那边的人，其他人应该都办不到！”
老头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只见他沉默了片刻，问道：“那边真的有能够治疗我的病的方法？”
年长保镖咬了咬嘴唇，摇头说道：“方老，您知道的，当年我不过是在那边做了一个月的司机，知道的事情并不多……真正有本事的很少坐车不说，他们就算坐在车上，聊天的机会也很少……”
“我知道了……”白发苍苍的老头，也就是保镖和医生们嘴里的方老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想你两年前就替我去找那边的人了，对吧！”
年长保镖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欠方老一条命，所以这些年才一直留在他身边保护他。就像方老说的，如果他真的有办法找到那边的人，他早就去了！
“不管怎么样，我找到了似乎可以让我痊愈的方法，而且找到了一个疑似那边的人的少年！”方老笑着抬头看向已经变成橙黄色的夕阳，说道：“老天爷对我不薄了……”
这时，沉默了很久的年轻保镖低声问道：“方老，要不要我去问问那小子……”
方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你们烂在心里，不要去打扰那小子！不管他是不是那边的人，能够救我一命，就是我欠他的！”
……
覃墨在夕阳下和陈小小挥手告别，有青春的情愫在空气中悄悄涌动，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似乎看到了夕阳里别样的温暖。
等陈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覃墨依旧嘴角含着笑意慢慢向住院部里走去，在经过某个转角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止了。
自从拥有了那股火焰，他的身体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能够感觉到极远处别人注视他的目光！
是的，他感觉到了方老对他的关注，以及之前方老流露兴奋情绪那一刻的心情！
他不知道今天和他一起下棋的那个老头对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只不过他知道，两个完全没有交情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善意的，倒是很可能出现恶意！那个老头的身份不凡，这一点覃墨早就看出来了，对于这样的人他叮嘱自己要小心并且最好敬而远之，因为那样的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一个动作或者表情就得罪了对方！
走进住院部，看着乱糟糟的病房，覃墨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虽然体内的火焰改变了他的心智，一般人他不会放在眼里，可那个老头不是一般人，和吴泽楷那种人比起来，老头的段位要高出很多倍！
医院夜晚的时间特别长，覃墨不太想那么早闭上眼睛，因为只要他闭眼，就会下意识地看到体内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被烤灼着的经脉——他还不知道那是经脉，一直以为那是电线或者……烤糊了的猪大肠！
现在还是上半夜，看不到接近月底时的下玄月，只有璀璨的星空兀自闪耀着。
覃墨深吸了一口气，劝说自己闭上眼睛，因为他早就已经发现，好像闭上眼睛看着那股大火，体内的力量能够增长得快一些。
等到他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陈小小的娉婷身姿缓步走了进来，依旧是阳光灿烂的笑脸，依旧美得让人心颤，依旧手提着精致的饭盒！
“说了让你不再过来，今天反而过来得更早了！”覃墨笑着说道。
现在他下意识地想要忽略陈小小老师这个身份，所以努力让自己的言辞看上去和对方处在对等的地位。
陈小小也感觉到了覃墨的刻意，她没有拒绝，笑着走到床边正准备打开手上的盒饭。
“啪——”是玻璃摔碎的声音，紧跟着传来的又是吴泽楷那让人讨厌的冷笑……
精密的仪器旁，老头的主治医生看着手上的各项数据，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半晌之后，主治医生才抬起头，说道：“方老……您身体的各项指标明显比昨天要好了很多！”
此言一出，病房里的另外三名医生和那两个保镖同时愣住了，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在兰省呼风唤雨的老者两年前就已经病入膏肓，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靠他的意志力，药物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情况越来越糟糕，老者的家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后事！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靠在窗帘边的老头听到医生的话，扶着窗台的手微微一颤！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的老头在这一刻也激动了起来，因为是背对着医生和保镖，知道他们看不到自己的面容，老头没有刻意掩盖双眼里透露出来的狂喜和兴奋！
不论是谁，在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猛然间听说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时都会兴奋异常，老头的表现已经很镇定了！
“看来……阎王爷目前还没那个本事收我啊！”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
“方老，您能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您用了什么药？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我得了解一下……”之前说话的医生到现在都难以置信，要知道这两年他们给老头做了很多检查，也请了全世界的专家来会诊，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老头决计活不过今年秋天。
老头似乎根本没打算告诉身后那个没用的主治医生，而是挥了挥手便不再说话。两名保镖见状，立刻对医生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老头的主治医生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老头高傲的背影，他抿了抿嘴，最后带着另外三名医生走了出去。
说起来还真不是这名医生实力不行，而是老头的病实在是太过古怪！
当年老头第一次来医院的时候就说过，他是因为多年前得到一块古玉，然后一直戴在身上。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出现了问题，只是一开始不知道是因为那块古玉，后来请了一个所谓的高人来看才知道，那块古玉是春秋战国时期一名大将的陪葬之物，在坟墓里吸收了千年的阴气，最后都渗入到了老头的身体里！
本来科学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无法作出准确的解释，医院对医治老头方面就更加无从下手了！
不但是兰省医院所有的医生无法下手，全世界排的上名号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留给老头的只有死亡！
只是，谁都没想到，在医院等死的老头竟然有了恢复的迹象！
等到所有医生离开，两名保镖里年纪稍大的那位走上前，低声问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年轻人？”
直到此刻，老头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小花园里，因为覃墨现在正在里面痴痴地看着陈小小离开的背影。
听到保镖的话，老头脸上露出了笑意，道：“昨天他出现在凉亭的时候我就感觉身体好像轻了很多，今天邀他过来下棋……那小子的棋下得真臭！”
老头在象棋一道上浸**了很多年，虽然没有刻意为之，但作为消遣，他玩了很多年，当然不可能真的是覃墨嘴里的臭棋篓子！
“我和他下了有……两个多小时？”老头转头问道。
保镖点头说道：“两小时二十六分钟！”
老头抿了抿嘴，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减退：“让你们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另外一名保镖立刻走了上来，躬身说道：“他叫覃墨，家住在洞庭湖边一个叫洞庭村的地方。父母双亡，亲人只剩下了妹妹覃卿和奶奶覃赵氏。在住进医院之前，他只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普通人吗……”老头明显觉得这条信息有错误，因为在他和覃墨接触的那两个多小时里，他根本看不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丝普通年轻人的青涩……当然，现在这小子痴痴看着陈小小的背影的样子除外！
“上大学之后呢？”老头问道。
“他是今年刚上的大学，是兰省大学红星学院一五级新闻系的新生，才进入大学校门不过十天的时间……”
“我要听重点！”老头打断了对方的长篇累牍。
“是！重点是……两天前他在军训的时候……遭雷劈了！”年轻保镖在说到这个的时候脸上流露着不可思议。
“遭雷劈？两天后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老头眯着眼睛问道。
年轻保镖抿了抿嘴，立刻将知道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调查显示，覃墨没有被闪电直接击中，那道闪电落在了他身旁的水泥地面上！但是……就算是没有直接击中，也不可能毫发无伤，除非他的运气真的好到逆天了！”
“你要说什么？”老头立刻转身，目光定在了那名年轻保镖的身上，上位者的气势瞬间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年轻保镖身体一颤，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年长的保镖。
年长保镖抿了抿嘴，说道：“我怀疑他是……那边的人！”
这一次身体颤抖的人换成了老头，只见他惊讶地问道：“你说是……你当年待过的那边？”
年长保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回忆的神色，说道：“只有那边的人才会在遭雷劈后安然无恙……当然，只有那些天资聪颖、实力强大的存在才有可能！而且，您说您和他靠近后，身体自然而然发生了变化，这么多年沉积在体内的阴气得到了好转……我想，除了那边的人，其他人应该都办不到！”
老头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只见他沉默了片刻，问道：“那边真的有能够治疗我的病的方法？”
年长保镖咬了咬嘴唇，摇头说道：“方老，您知道的，当年我不过是在那边做了一个月的司机，知道的事情并不多……真正有本事的很少坐车不说，他们就算坐在车上，聊天的机会也很少……”
“我知道了……”白发苍苍的老头，也就是保镖和医生们嘴里的方老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想你两年前就替我去找那边的人了，对吧！”
年长保镖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欠方老一条命，所以这些年才一直留在他身边保护他。就像方老说的，如果他真的有办法找到那边的人，他早就去了！
“不管怎么样，我找到了似乎可以让我痊愈的方法，而且找到了一个疑似那边的人的少年！”方老笑着抬头看向已经变成橙黄色的夕阳，说道：“老天爷对我不薄了……”
这时，沉默了很久的年轻保镖低声问道：“方老，要不要我去问问那小子……”
方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你们烂在心里，不要去打扰那小子！不管他是不是那边的人，能够救我一命，就是我欠他的！”
……
覃墨在夕阳下和陈小小挥手告别，有青春的情愫在空气中悄悄涌动，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似乎看到了夕阳里别样的温暖。
等陈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覃墨依旧嘴角含着笑意慢慢向住院部里走去，在经过某个转角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止了。
自从拥有了那股火焰，他的身体发生了很多变化，比如能够感觉到极远处别人注视他的目光！
是的，他感觉到了方老对他的关注，以及之前方老流露兴奋情绪那一刻的心情！
他不知道今天和他一起下棋的那个老头对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只不过他知道，两个完全没有交情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善意的，倒是很可能出现恶意！那个老头的身份不凡，这一点覃墨早就看出来了，对于这样的人他叮嘱自己要小心并且最好敬而远之，因为那样的人喜怒无常，说不定一个动作或者表情就得罪了对方！
走进住院部，看着乱糟糟的病房，覃墨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虽然体内的火焰改变了他的心智，一般人他不会放在眼里，可那个老头不是一般人，和吴泽楷那种人比起来，老头的段位要高出很多倍！
医院夜晚的时间特别长，覃墨不太想那么早闭上眼睛，因为只要他闭眼，就会下意识地看到体内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及被烤灼着的经脉——他还不知道那是经脉，一直以为那是电线或者……烤糊了的猪大肠！
现在还是上半夜，看不到接近月底时的下玄月，只有璀璨的星空兀自闪耀着。
覃墨深吸了一口气，劝说自己闭上眼睛，因为他早就已经发现，好像闭上眼睛看着那股大火，体内的力量能够增长得快一些。
等到他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陈小小的娉婷身姿缓步走了进来，依旧是阳光灿烂的笑脸，依旧美得让人心颤，依旧手提着精致的饭盒！
“说了让你不再过来，今天反而过来得更早了！”覃墨笑着说道。
现在他下意识地想要忽略陈小小老师这个身份，所以努力让自己的言辞看上去和对方处在对等的地位。
陈小小也感觉到了覃墨的刻意，她没有拒绝，笑着走到床边正准备打开手上的盒饭。
“啪——”是玻璃摔碎的声音，紧跟着传来的又是吴泽楷那让人讨厌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