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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因果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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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柳生刚刚踏入其中,搬开一块腐朽的木牌,便是一阵灰尘扬起,当即咳嗽不停。

    他用手挥了挥,将面前灰尘驱走,目光却是望四周一瞧。

    只他很快失望。

    庙宇当中,空无一人,更莫说雪白狐狸。

    柳生心头失望之情,不言而喻,却是希望与雪白狐狸约定的时间,只是因为自己的早到。

    为了赶发时间,柳生庙宇之内清理一番,目光一抬,便是与正当中的雕像相视。

    不知是否为错觉,柳生隐隐感觉,刚才那狐狸的雕像,似乎眨动了下眼睛,不过柳生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再度瞧去,却是发现再无刚才的情况发生,心头暗自苦笑。

    也是,一个雕像,又怎会眨动眼睛。

    植物为精,动物为怪,精怪精怪,可却从来不曾听过雕像也能成为妖怪。

    既无所事事,柳生只得找个干净的地方,随后端坐而下,心头当中,《心经微言》朗朗上口,一种明朗之感,游遍全身。

    这般感觉,他沉浸其中,待得他清醒过来之际,便是瞧见身前一只雪白狐狸,只是他的目光,顷刻间怪异无疑。

    身前的雪白狐狸,竟然像人一般盘膝而坐,这让他感觉到相当的荒谬,不过转念一想,这雪白狐狸都会开口说人话,这般与人端坐的姿势,就不是那般奇特了。

    “你不怕我?”

    雪白狐狸盯着柳生看了一会儿,便是兀自开口,也不怕吓坏柳生,不过她声音清脆,隐隐带着一种魅惑之意。

    柳生出现了瞬间的失神,却在这个时候,《心经微言》自行运转,脑海当中,一片清明流淌而过,他顿时回神过来。

    “为何要怕?我本读书之人,心中自有浩然,不为亏心事恼,不为伤人心痛,又有何惧,况且你我认识已有三年之久,你若要害我,三年前便是该动手了。”

    雪白狐狸眨巴着大眼睛,摇了摇头,像是看不懂柳生一般。

    “你这个书生好生奇怪,别人看见我会说话,都把我当妖怪,不知道吓死了多少人,你倒好,居然一点都不怕,你们大乾王朝,不是不语‘怪力乱神’,更不得谈论‘鬼神之说’?”

    “是有这么一说,可书中有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会说话的狐狸,又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信人仙之说么?”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修炼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朝人仙之路而走。”

    “你是狐狸,怎么修成人仙?”

    “你这书生,真是呆滞,我难道就不能先修成人,再行成仙?大不了,我就以狐狸的身躯,也可修成狐仙,这又有什么不可?不过那种事情,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这次叫你前来,只是要还一个因果人情给你。”

    “因果人情?”柳生一愣。

    雪白狐狸看着柳生,不悦道,“不要以为只有你们人类懂得人情,我们狐狸也懂人情,我初修成妖,灵智未开,随你三年读书,这是一因,我随你来燕京之地,这为一果,我遭猎人暗算,中了埋伏,这是一因,你出现,救了我,这便是果,因果因果,素来都有因果之说,我若不报这个因果人情,以后想要修炼成仙,只怕要困难重重。”

    柳生感觉相当滑稽,一个狐狸与自己相谈因果人情,不过看着雪白狐狸一脸专注的模样,他心头暗自叹息。

    一只狐狸尚且懂得报恩,但是自己所生活的圈子,却居然不曾发生过这样子的事情,突然间的感慨,让他摇了摇头,随后道,“那你要怎么还这个人情?”

    “我教你道术。”雪白狐狸一本正经道。

    “道术?”柳生一愣,旋即道,“我连修武都没有那个天赋,修行道术,可能么?”

    “为何不可,这些日子,我经常流窜燕京各处,却是发现,有的人血气旺盛,头上顶着光芒,宛如烈火一般,这类之人,便是适合修武,他们在武道的境界之上,异常厉害,算是天赋异禀。”

    柳生诧异,“在人的头上,能看到这些东西?”

    “术师的话,自然可以看到,因为阴魂出窍,便可观摩到更深层的东西。”

    柳生听得津津有味,雪白狐狸的话语,像是打开了他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一般,却是连声道,“那这术师的话,又是怎么观看?”

    “武者修体,术师修魂,所以对于术师的话,要看他们天赋与否,便是要看他们魂魄强大不强大,我观柳公子你魂魄异常,宛如琉璃一般,虽是孱弱,可魂魄却坚韧异常,却是极为适合修行术师。”

    “既然如此,那么大乾王朝的话,岂不是有很多术师了?”

    雪白狐狸极为人性化的翻了翻白眼,“你当这世界野狗满地跑,术师多如狗么?”

    “难道不是么?”

    “自古以来,修武之人多如是,因为他们生来懂得这些,至于术师,他们没有师承,更没有专门的老师,何况修武容易,修魂难,这个世界上,术师并不为多,只怕这整个燕京之地,术师加起来的话,也不会很多,而且没有修炼的法门,修行术师,对他们的反噬极大,所以久而久之,修行术师的人就越来越少,而且大乾王朝更是严令禁止百姓修魂,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妖术,一旦知晓,必定满门抄斩,所以哪怕修魂,也要小心翼翼。”

    “那你教我道术,不是还我人情,而是要害我?”

    “术师修魂,除了术师才能看到术师之外,别无他人,所以修魂的话,并不需要担心有人告密,因为告密之人,必定同样也是术师。”

    “那术师的话,可懂七十二般法术变化?”

    “自然可以,不过想要七十二般变化,必须修成人仙。”

    “人仙,那么在人仙境界之前,术师的境界又是如何划分?”柳生问出了极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阴魂,夜游,形骸,日游,凝魂,雷劫,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