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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绝世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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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老六看着行动自如的王大爷,睡眼惺惺的双眼突然瞪着贼大。

    “王大爷,您这腿好了?”

    “可不吗!小六,多亏了你儿子,要不然也不能好这么快!”

    “什么?这从哪说起啊?”池老六还处在发蒙的状态。

    王大爷面色红润,虽然一宿没睡,但精神头十足:“昨晚趁你找药的时候,莫寒给我看了病,还开了副药方。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这小子有这么高的医术,竟用一副药就治好了我几十年的毛病!”

    “啊?您老还敢吃他抓的药?”池老六满脸的疑惑,这小子只懂些简单咳嗽,感冒的常识,其余一窍不通,况且他连医术都没学过,平时就算抓点药也是笨手笨脚的。印象中家里应该没有能治这病的药方,要不早就拿出来卖了。

    池老六递给王大爷儿子一根烟,详细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王大爷儿子把烟点着,吸了一口:“昨晚我爸吃完你儿子的药,感觉双腿发麻发热,还留了好多汗。我们以为吃那副药中毒了,本想送医院,没想到老爸试着站了起来,在客厅走了几圈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这才知道药起作用了,高兴的整晚没睡,这不一大早就拉着我们过来了。”

    池老六连抽几口烟,心里泛起了嘀咕。

    外屋的嘈杂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池莫寒,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侧头望了眼闹钟。

    “才五点!谁特么一大早不睡觉跑这破地方看病?”说罢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迷迷糊糊的朝屋外走去。

    王大爷刚见到池莫寒,激动的一下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然后小跑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池莫寒整个人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大爷,您这……我刚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寒啊莫寒啊,你真是个小神医啊,你看我这腿病全好了,现在不光是行动自如,我觉的都能参加马拉松比赛了!”说完,王大爷就把裤腿完挽了上去。

    池莫寒顿时清醒了不少,心怦怦的快速跳动,非常兴奋。终于最后一步验证成功,出现在脑海中那本《青囊书》中的内容不是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深呼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躁动的心:“王大爷,您先别激动,坐下,我再给您号号脉,检查一下。”

    王大爷这会儿非常的听话,昨晚看病时的顾虑全然不在,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池老六一旁纳闷:咦!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套把戏,还装的挺有模有样的。

    “您老气色红润温和,肝功能也恢复正常了,体内的湿气已全部散去,差不多已经好了。王爷爷以后您真可以去参加马拉松了。”

    王大爷一家对池莫寒此时都赞不绝口,不过池老六倒有点不是滋味,儿子抢了老子的风头这还了得。

    “哈哈,我们池家祖辈可是在宫廷当过御医,莫寒又随我学医多年,能治好王大爷的病也在我意料之中!不过他医术有限,要真有什么难治的疾病,还得是我亲自诊断!”池老六挺着腰板,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莫寒,我这腰疼好几年了,你看能不能治?”

    “莫寒一会在给再给他看,我40岁了,想要再生个孩子,会不会有危险?有没有什么安胎的方法?”

    ……

    王大爷一家根本没理会池老六,全都跑过去询问池莫寒病情。

    池老六沉着脸很没面子,背着手被众人当成空气似的晾在一旁。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还要上学,等我休息的时候再说。”池莫寒婉言拒绝。

    王大爷儿女叹了口气。要知道对于久病缠身的人而言,重获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重要。

    民间有句俗话最能概括,就是‘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那好,你先上学,等晚上我们再过来。”王大爷儿子这时想起了被晒在一旁的池老六,递过一根烟:“老六,我们可预约过了,来的话一定要把我们排第一号!”

    池老六拉着脸,勉强接过烟。

    王大爷站起身,手伸进外套里,掏出两千块钱给池莫寒:“这是医药费,你昨晚说过,如果管用,再给药钱。钱不多,要是不够,他们那还有!”

    没等池莫寒反应,池老六眼睛顿时放出一道绿光,一把上前把钱接到了自己手上,表情也转阴为晴。

    “够!王大爷,您太客气了,邻里邻居的,给您看病都是应该的,我先替莫寒收了。”

    王大爷呵呵一笑,同子女离开了医馆。

    见王大爷一家走远,池老六一脸严肃的对池莫寒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学会给人号脉这套把戏的?”

    池莫寒心不在焉的伸了个懒腰,敷衍道:“什么怎么回事,那套把戏还不是天天看你给别人治病学会的!”

    “也是!”池老六皱着眉头又问:“王大爷说吃了你一副药就把病治好了,知子莫如父,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说!那药方从哪找的?”

    池莫寒最惧怕父亲刨根问底的功夫,不问出个所以然,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可一旦告诉父亲,以池莫寒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拿去骗钱。不过好在这幅药方与外面牌子写的假药膏不同,有了秘方父亲自认也不会再用假药方骗人,还可以改善改善这贫困的生活,一举两得。

    至于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池莫寒则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以免节外生枝,但可能说出来也没人信。特别是池老六,真要实话实说,还没等解释可能就会被强制拉到精神病院去。

    池莫寒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能糊弄过去的理由。

    “我偶然在网上看到的,上面还有很多这样的药方,本想保存留给你用,没想到电脑突然死机了。”

    池老六兴奋道:“那网址还记得吗?”

    “电脑死机,浏览记录也没了,那么长的网址我上哪记去。不过给王爷爷治病的药方我倒是背下来了,回头抄一份给你。”

    “现在就抄!儿子,咱俩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池老六连忙准备好纸和笔。

    池莫寒把药材、用量、服用方法,乃至适用于什么症状全部抄在了纸上,十分相信。

    池老六如获至宝,嘴都快咧到太阳穴了,一边数着王大爷给的药费一边看着那副奇方。

    池莫寒看不惯父亲这幅嘴脸,转身走进卫生间,准备洗簌上学。他对着镜子小心的将头上的绷带摘下,发现除了绷带上的血迹之外,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找不到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他不禁联想到那奇怪的现象,莫非还能恢复伤口?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池莫寒再也无法抑制激动的情绪,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出来,额头和嘴角两旁似乎也蓄满笑意,连一举手一投足都渐渐地带上了一种轻快的节奏。

    洗簌完毕后,他穿上一身破旧的校服,兴高采烈的准备出发。。

    其实池莫寒就算不去,也合情合理,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请半个月假也很正常。不过今天心情好,闲着也是闲着,在校虽然枯燥乏味,总比在家看父亲数钱强。

    刚要出门,池老六突然想到了什么:“莫寒,昨晚你那个叫柳亦如的小朋友给你打电话了,还挺着急,问你伤怎么样了,赶快回去住院,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听明白。让你接电话,我说你睡了,她就把电话挂了。”

    池莫寒“哦”了一声,也没当回事,走出了家门。

    清晨,街上是静谧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宁静而淡雅,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池莫寒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平和,那种兴奋躁动感也逐渐恢复平静。慢慢在脑海中翻阅起那本《青囊书》。昨天发生了太多事,现在终于可以心平气和的探索一番。

    每当他翻阅精妙之处时,便多份惊喜与惊讶。绝妙的配方,各种罕见的治疗手段,几乎可以让每位医者达到癫狂,甚至普通人看了都连连称道。

    不过这些医术对于池莫寒而言还是比较深奥,虽然能施展出来,但其中的精髓却无法理解。

    忽然池莫寒心中出现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应该考医科大!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初中时成绩一直名列年级榜首,可上高中后,随着家里医馆入不敷出,上学费用的增加,他只有放弃学习不得不选择逃课出去打工,要不指父亲那三脚猫的医术连饭都吃不上。

    可现在不同,得到一身绝世医术,稍微施展下,就能把王大爷几十年的腿病治好。这要是再治好几位病人,医馆的生意肯定能火,自己也不用外出打工,在家坐等收钱。况且现在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想到这,他嘴角上翘,心里那股子乐劲,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不知不觉池莫寒走到了校园大门,正上方赫然镶嵌着八个镀金大字——通市第一实验高中。

    看了眼教学楼上圆形大时钟,才六点。操场上零零稀稀的没有几个学生,大部分都是晨练的大爷大妈。

    池莫寒走进教学楼上到三楼班级前,门还没开,就连值日生都没到,他倚在窗户边等了大约十分钟后,终于楼梯口出现了两个女同学。

    这两个女同学刚到三楼就注意到了池莫寒,相继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步伐,原本兴高采烈的笑容瞬间转为惊愕。

    “这么早就来了!他不是昨天受重伤住院了吗?其中的一个女生嘀咕道。

    “是啊!流了那么多血!光看着都害怕!”。

    ……

    两个女生蹑手蹑脚的走到班级门前,还时不时的瞄池莫寒几眼,像是观看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一样。

    门打开后两人迅速把书包放进书桌内,拿着打扫工具就小跑出了教室。

    池莫寒若无其事的走进班级,朝最后一排的雅座走去。

    渐渐三年十二班的同学都到了教室,不过每个进来的学生都先停顿一下,然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池莫寒。

    倒不是奇怪他提早到校,而是不敢相信昨天还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他,今天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来上学。

    这时柳亦如忧心忡忡的和几位女同学也走进了教室,当看见池莫寒扬了二正的坐在座位上时,也不顾形象,随手抄起一本书就砸了过去。

    池莫寒侧身一躲,书砸在了墙上。

    “干什么?你疯了!”池莫寒随口一句。

    柳亦如走到他身前,眼眶泛着闪闪的泪光,还有一圈黑眼圈,显然是一夜未眠。

    “为什么不住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