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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你相信公理正义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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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吗?”

    站在玻璃窗后面的柳成元依旧无所谓的慵懒,光昊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一言不发,车奉恩把他的脸板起来对着柳成元,说:

    “看清楚了,是不是这个小子?”

    光昊浑身哆嗦着不敢说话,一旁的罗局长嗤笑了一声,说:

    “行了,他就是个傻子,就算能作证,也是做不得数的。”

    “可是,局长,光昊确实看见了杀人凶手。”

    “行了,我要回家了,在这个鬼地方待了三十多年,该滚蛋了,把人放了吧,你们的新局长下周就到任,好好表现,别给老子丢人!”

    被抓回来又遛了一圈儿的柳成元又被放走了,光昊委屈地朝着警局外走,把柳成元带回来的艾贞元一巴掌拍在了光昊的脑袋上,说:

    “小子,你只需要说是他,喏,就是这个杂*种,我给你买10双,不,20双球鞋怎么样?”

    光昊不敢答应,车奉恩叹息说:

    “让他走吧,他没什么用了。”

    看不到终点的旅程让四人心乱如麻,第二天的报纸上又⊕,在连篇累牍地报到此次的连环杀人案,巨大的篇幅大肆渲染着警局的无能,已经脱下警服换了一身便装的罗局长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一把抓掉了严英姬手中的报纸。

    “看多了,心里会不舒服的,英姬,昨天不是针对你个人,我快要走了,教你一个快速转正的法门吧。”

    猥琐的罗局长现在就跟一个农民伯伯一样,戴着一顶草帽坐在办公桌前,车奉恩、李佑满、艾贞元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着局长。

    “你看车奉恩,这坏小子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呵呵,跟好他,他虽然喜欢吹牛,还经常说自己有一双巫师的眼睛,不过这小子看人的确有一套,身手也不错,关键是跑的非常快,你傻笑什么,你身上的缺点也不少呢,收起你那套逼供的手段,我在还能任由你胡来,新局长可不会念你往日的功勋呢。”

    车奉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旁的艾贞元连忙坐直腰杆,局长看着露齿而笑道:

    “艾正元这家伙没什么脑子,但是身手绝对不弱,最重要的是那双飞毛腿啊,平时他都让着车班长,关键时刻绝对是跑得最快的。”

    “局长,你这么说不地到啊!”

    “瞎说,局长说的是事实。”

    “你小子!”

    局长看着互相打闹的两个活宝,李佑满连忙站了起来,他才来不久,和局长的交情不深,想来局长也不会评价他。

    “坐下吧,佑满,不错,你来的时间不长,不过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非常较真的警察,我们这里需要像你这样的警察,所以,无论车奉恩和艾贞元这两个臭小子做出什么破事来,你也多担待一点。”

    “忠诚!”

    “呵呵呵呵,我老了,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你们能够在我有生之年抓到那个。。。。。。那个卑劣的杂*种,记得给我寄封信说说经过啊。。。。。。哎,对了,如果我一不小心去那边报到了,你们也记得给我把经过烧过来,我在地狱里面等他。”

    局长鼓着的双眼这时非常的严肃认真,他转过身去,不知道何时开始,他的背已经驼了,他迈着小碎步提着箱子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苍老的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正准备放声大哭的艾贞元被突然回头的局长吓了一跳,连忙用一个夸张的喷嚏掩饰自己的软弱,局长走到严英姬的跟前,说:

    “你知道dna对比吧,咱们大韩民国暂时没有哪项技术,不过我已经让法医把那个柳成元的生物记录送到美国去了,估计需要一段时间,奉恩。”

    “嗯。”

    “结果一出来,你就可以把那个混*蛋抓回来了,到时候可别忘了通知我,我真的很想看看他在证据面前的模样。”

    “忠诚!”

    “忠诚!”

    四个警察全都朝着罗局长敬礼,局长呵呵笑着哆嗦着小步子走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贞元,你去盯死那个家伙,佑满,和我一起再去趟烤肉店,我就不信不能从傻子嘴里榨出点有用的东西来,英姬,你立刻给我催邮局,半个小时一催,哪怕是越洋电话也可以打,嗯,就用局长办公室的,反正打爆了也是下任局长的事,对了,你懂英文吧。”

    严英姬点了点头,四个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观众们的情绪一下子被全面开动起来的四人组给带动了,看着他们分头行动起来,很快,夜幕就降临了。

    “我不管你是谁,听好了,老娘是大韩民国的警察,你必须给我报特急件,你说什么,我管不到你,好啊,你想把事情闹大是吧,我告诉你,哪怕是闹到青瓦台去。。。。。。喂喂喂,杂*种!”

    “英姬,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

    在局长办公室打了一天电话的严英姬口干舌燥了,从邮政到路政到海关再转回邮政,各个有关部门就tm跟踢皮球一样推卸责任,罗局长在一旁笑着说:

    “别担心,等到鉴定报告回来,那家伙就完了,来,这是我老婆做的蜜饯,润润嗓子。”

    画面一切,半个月后,新来的局长对这次的连环杀人案非常重视,把四人组操练地跟狗一样,继续堂而皇之用局长的电话打着外线的严英姬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雨夜,她浑身一震,连忙跑回办公室打开了收音机。还好,不是悲伤情书,不过立刻就听见外面传来哐的一声,只见艾贞元跑进来焦急地抢过电话喊道:

    “喂,班长,柳成元那个混*蛋逃走了!”

    “你说什么?”

    听闻出事的新局长走过来拍着桌子问道:

    “你不是盯着他的吗?”

    “车熄火了,我追公交车追了三站,实在是跑不动了!”

    艾贞元眼睛都充血了,一身的臭汗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很快,车奉恩和李佑满撵了回来,他们一样没有什么收获,车奉恩一进门就给了艾贞元一脚,大骂道:

    “你不是飞毛腿吗,去追啊!”

    “班长,我真的跑不动了!”

    “行了,车班长,你开着车拉上严英姬出去找,我们三个分成三个方向出去,大家都把枪带好,一旦发现那个混*蛋,给我打腿!严英姬,我特许你配枪。”

    五人从警局里冲出来,他们每走一步都觉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车奉恩开着车朝着东头追出去,一般开一遍拍着方向盘,懊丧地喊道:

    “我让那个混蛋跑了,让他跑了!”

    无尽的绝望正在将五个还在坚持办案的警察吞噬,他们的意志就像绷紧的钢丝,再加一点点重量,就会崩溃。

    而这一点点重量,在第二天清晨的大雨中来临了。

    五个警察在大雨滂沱中呆呆地矗立着,任由雨水浸透他们的衣衫,记者们围在新局长身旁,问着不该问的问题,新局长脸上的苦笑已经凝固了,他扫开了记者们的话筒,说:

    “有什么问题,咱们下来再说,请给死者留点尊严吧。”

    严英姬看向从上面走下来的车奉恩和李佑满,李佑满一下子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别去看了,我怕你受不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公理正义的存在吗?”

    “英姬。”

    严英姬推开李佑满,车奉恩神色也很凄凉,两人看着一步一蹒跚走上去的严英姬的背影,车奉恩说:

    “那个女生,和你们关系很好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名士兵在案发现场旁边呕吐,严英姬冷漠地从他身旁走过,鉴定官这次来的很及时,正在和两个助手一起对尸体做着最后的陈述:

    “胸口处有一处刀伤。”

    “有东西插在死者的下*体里面,看上去是一只铅笔和。。。。。。一只勺子。。。。。。”

    严英姬推开鉴证官,看着趴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女学生,单薄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那道她亲手为她贴上的创可贴还在冰冷的尸体上,她在现场蹲下,抚摸着女生的头发,轻轻地呢喃从她的嘴里蹦出来: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是姓金吗,哦,不对,你怎么会叫这么俗气的名字呢,呵呵,既然不知道,那我随便就给你取一个吧,严英熙怎么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嘿,你在做什么?”

    鉴证官见她正在破坏现场,立刻招呼了旁边的士兵过来拉扯她,慌乱的现场,谁也没有看到她顺走了地上的勺子和铅笔,电视机前的观众只觉得一股冰冷突破了屏幕的阻隔,从严英姬挣脱开士兵,放进口袋里的手上,她面上保持的变*态笑容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