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小说网 > 绝代枭妻 > 第四十四章 我是处女

第四十四章 我是处女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墨客小说网 www.mksxs.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见季南过来,外围有见到的人忙纷纷让路,一个带一个,就这样人往两侧靠拢,分开一条路在面前,季南的眉头一下子就锁紧了,人群中间,洛明跟前,一个中东血统的女子紧紧裹着身上为数不多的几件薄衣服,瑟瑟发抖,虽是柔弱无比,眼神却坚毅,正是这样的反差,一下子就扣紧了季南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季南怒道,他边问,边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那个中东女子的身上,一如当日他在司微语跟前为洛明遮丑一般。

    “哟,季总来了?”洛明拉长了声调,不无嘲讽,她知今日这场戏是演不下去了,很是有些遗憾,遗憾中裹着怒火,指着那中东女子对季南道:“就她?你又不认识她,多管什么闲事?还是说,现在抱上徐默尘这条大腿了,看不上我洛家了?”

    季南心头一跳,洛家果然不可小觑,短短两日,便对自己的去向不说知之甚深,也是有所了解。他眉头皱起,就在洛明伸手过来准备一把抓起这个中东姑娘的时候,季南长臂一伸,那中东姑娘一个趔趄,便扑到了季南的怀里。季南并没有就此推开她,姑娘柔弱而泣的神色让他心里很是难过。只是他这般护着,让洛明怒火中烧,果然,当日那个处处维护她的男人如今竟然敢违背她洛家大小姐了。

    洛明明知在季南这里讨不了好去,却还是一脚踢了过来,自从那次被司微语扯了裙子之后,她似乎有了心理阴影,只要出门便都是穿着裤子,如今也好方便她动作了。

    季南见她一脚飞踢,一时间也怒了,他侧身一转,便将那中东姑娘护在了自己身后,他自己抬手一格,挡在了洛明的小腿上,谁知洛明就此收回,她高跟鞋的后跟在季南胳膊上划过,一阵刺痛传来,白色的衬衣便晕开了一圈圈的血印。

    “哼!”一声冷哼,带着得逞后的笑意,洛明瞥了季南的胳膊一眼,正要回身就走,看到十步远的地方站着的男人,她即刻就全身僵住了。

    徐默尘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冷漠的神情一如既往,却是洛明一直无法接受的,想起对这个男人的日思夜想,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无时无刻的惦记,换来的永远都是这等漠视与轻蔑,洛明一腔悲情只觉得无处宣泄,她只觉得二十多年的骄傲与尊荣在这一刻塌陷,竟是再无支撑她昂头从这里走出去的力量。

    尽管口中已是酸涩干涸,洛明强自咽了一口口水,她走到徐默尘跟前两步远的地方站立,抬起头来,望着徐默尘的下巴,道:“尘少,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也不管你是如何对待洛家,我洛明只是洛明,我喜欢你,从六岁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二十年,从来就不比司微语少,她可以为你做到的,我也一样可以为你做到,只是,你一直不愿正视,不愿面对,无勇气接受!”

    此刻的盛宫,客人很多,尽管这个地方,常常年年地上演一些闹剧,比如之前的司微语和洛明,比如后来的何意与洛明,再比如此刻,红遍了京都半年的绯闻男女主角,但盛宫,依旧是吸引众多年轻男女来的地方。

    能够在这里消费的年轻人,自然都是京都的名门贵女和贵公子,他们不会像普通百姓那样害怕祸事沾身,更不会担心支付不起这里昂贵的费用,甚至还能期待这如今日这样看到传说中的男神降临。

    不得不说,洛明不愧是高门大户长大的贵族小姐,说话行事处处都带着宅斗的风格,此刻的话里面,当真是处处都设置了陷阱,句句都留有含义。只是,徐默尘不是别人,漫说徐默尘根本就不喜欢洛明,就算是喜欢,当洛家和史岩一起设计了他,将他那张与洛明的床照保留了四年,时时处处想威胁他的话,她洛明怎么有资格说“我洛明只是洛明”,与洛家无干的话呢?

    至于她后面说的用来激发徐默尘,“不愿正视”,无胆量之类的话,实在是,只能说洛明聪明是聪明,无奈聪明找错了对象。徐默尘在官场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在看一个人时,无须对方开口,只需他的一个眼神,便能将对方剖析得清清白白,如同一把白骨放在他的面前。他徐默尘,岂是受别人的刺激?

    如若有,那只能是司微语了。

    全场哑然,只那个中东姑娘抱着季南受伤的臂膀在洒泪。这伤虽深,好在没伤及筋骨。洛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在袭击司微语未得逞之后,她在她的高跟鞋上便装了暗刃,一来用来防身,二来为了伤人。今日,伤到的便是季南了。季南不是没有看到她后跟上白闪闪的刀锋,在她的后跟从他的臂膀上划过去的时候,他的手臂下沉了一些,如若不然,只怕会伤到经脉,而不是如今的皮肉伤了。

    这中东姑娘呜呜咽咽的声音在盛宫寂静的大厅内听得很是清晰,只是,此刻所有的人根本无暇顾及这边,冷哲看着好笑走了过去,在季南跟前站定,对背对着他的中东姑娘道:“巴夏,你再不给季南包扎伤口,他的血就会流光了的啊!”

    这中东姑娘正是巴夏﹒克旗,是徐默尘从中东带回来的殖民政府主席的独生女儿,她被何老将军安排进了B大读国文,暂时住在何家,何老将军待她也如同何意一般。她虽然在巴干也是贵女,实在是不能和京都这边的女孩子相比,见过的世面,除了战火,再没了别的,人情世故什么的,也是懂得不多。京都的生活,对她而言无疑是如到了童话世界般精彩。那一日,她跟着何意来盛宫之后,无事便过来坐坐,谁知今日竟是遇到了洛明。

    洛明想整她,其实是临时起意,当日在何意手中吃了亏之后,一直找不到机会,就算是找得到机会也未必能占便宜,但这个外来的女子就不一样了。若说要怨,就只能怨自己跟何意走得太近了。

    巴夏扭过头来,看到了冷哲,目光越过冷哲的身后,看到徐默尘,身体微微一怔,她有点傻气,当日看到徐默尘的清朗冷峻后,便以徐默尘为终生,到了这边之后,受何意刻意的熏陶,多少也知道这天朝的女子和中东是不一样的,无奈,徐默尘的形象实在不是她这样年轻无知的女孩子能够免疫抵抗的。

    好在此刻,还有个更重要的人在跟前,季南是为救自己受伤的,还伤得如此重,她很快收回目光,泪眼巴巴地望着季南,道:“我,我帮你去包扎,我会包扎伤口!而且,做得很好!”

    季南似乎是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点点头,便带着巴夏上了楼。不得不说巴夏实在是很单纯,若换了京都的姑娘,是绝对不会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单独相处的。她自记事起便跟着父母东奔西走,连年生活在战火之中,她学会了躲避枪林弹雨,却没有学会防备人心。巴干的生活不需要学会这些,那里的人每日里算计的是面包和牛奶,与上帝抢夺生命,那里有功夫去算计旁的?

    她扶着季南走得很慢,如扶着一个残重的病人一般,她的泪水和着季南伤口处的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旁边的经理看到了直翻白眼,这地毯又废了,季南高大的形象此刻在他的心里也变得猥琐,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骗取这种无知幼稚的女孩子的同情心,若说没有企图,谁会相信啊?

    季南直接把巴夏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随手将一个简单的医疗箱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受伤的右腕,就那样举着,血依旧是滴着,一滴滴落在茶几上,圆润的血珠汇流在一起形成了一滩狰狞的血水。

    好在季南并没有完全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还知道用左手扣住右膀上的大动脉,如若不然,这么深的伤口,只怕就不是滴血了,而是放血。

    巴夏弯着腰,纤细苍白的小手小心地凑到季南的臂腕前,犹豫半天,才冷静下来一手轻托住季南粗壮的臂腕,她的手柔软,指尖冰凉,细细麻麻的感觉如触电一般,瞬间传遍季南的全身,他的身体头一次因为女人的触碰有了反应。这种反应让他震惊,也觉得难堪。他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有种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却并不舍得。

    巴夏的雪白的脸此刻胀得通红,鼻尖的血腥味却在提醒她并不是忌讳男女大防的时刻,更何况她之前在巴干当过志愿者,救治过很多伤病员。她右手拿了棉签和碘酒,将伤口洗净,伤了止血消炎的膏药,然后用绷带仔细地绑上,临了,还在上面系了个蝴蝶结。

    不得不说,巴夏的手很巧,经验积累下,伤口包扎得很成功。季南抬眼去看她,只看到她眉眼弯弯,幽黑翘卷的睫毛上还残留着两颗泪珠,如晨起沾染在蝶翼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季南心底里对她的怜惜更甚。

    “你叫什么名字?”

    巴夏收拾着药箱,雪白纤细的小手在季南面前如同扑闪的天使的翅膀,巴夏停了下来,她微弯着腰,扭头去看自己右侧的季南,季南坐直了身子,与她正好是平视的角度。季南的一张俊脸就这样撞入了巴夏的目中,深邃的五官,专注并不威严的神色,目中带着怜悯的神情,突然之间让巴夏难以招架。

    这种感觉不是对徐默尘的那种仰望与敬慕,想要追随;不是对英雄的崇拜,而是单纯的心动。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得让巴夏想要逃,却又不愿,她的手抖了抖,不可自抑,她垂下脸,道:“巴夏﹒克旗。”慌乱之下,她的身子一歪,一脚便踏错了地方,踩在季南的脚上。

    “啊,对不起!”感觉有些异样,巴夏的慌乱让她来不及去体会,季南宽厚而温暖的手扶住了她的臂膀,只听见他温和的声音道:“没有关系!”

    “你,你的脚,疼不疼?”巴夏盯着他的左腿,关切地问道,她穿的是何意帮她挑的半高跟的鞋子,后跟钉上去应该会很疼。

    “无碍!”季南说完,为了打消她的担忧,他缓缓地提起自己的左腿裤脚,露出了一截黝黑的“腿”,金属所铸。

    “啊!”巴夏没有发出声,她惊慌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季南的眼死死地盯着她的神色,她的如琉璃一般的双目中滚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滴滴滑落,她缓缓地蹲下身子,颤抖的手伸过来,缓缓地,想要去触碰季南的假肢,就在指尖将要碰上的一瞬间,季南的手一松,裤腿滑落下来,将她的手指隔绝在外面。

    如此冰凉的感觉,他不想她触碰。

    巴夏有些受伤,她抬起泪眼去看季南,却见季南唇角微勾,扯出一丝笑,对着她的眼道:“很久了!”

    很久了,已经习惯了。很久了,我们该下去了。

    季南站起身,让巴夏走在前面,巴夏却没有就此就走,问道:“你的伤口,要不要去打针?”

    “不必,晚些时候,我会换药。”季南道。

    “可是,你只有一只手能动,怎么办?”巴夏担忧地问道。

    “单纯地上药还是可以的,大不了不包扎吧!”季南无所谓地道。

    “不行,伤口暴露,会沾染细菌,感染了会死的,我下午有时间,我来帮你吧!”巴夏真诚地道。

    季南想了想,点头道:“好,那就劳烦了!”

    “还是在这里吗?”巴夏指着地儿问道。

    “是的。”季南再次点头。

    楼下,徐默尘环视一圈正呆傻地望着自己这边的人,都是京都各世家的贵族公子小姐,太平盛世下,日子过得很是刺激奢华,每日里除了到处找点乐子,似乎想不出要做什么了。此刻,竟是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到眼前的洛明身上,这还是他头一次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自己,洛明的心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颤,她知道,司微语走了,去了墨西哥,被银狮捆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若换了从前的徐默尘,必然是要想了办法把她带回来的,但这一次,徐默尘空手而归,将司微语独自一人留在了那么危险的地方,是什么意思?洛明如此聪明的人,不会想不出。

    徐家的太子爷,是京都多少女子做梦都想得到的男人,不说他的身世背景,不说他的惊才绝艳,不说他的睿智谋略,单说他这张脸,这副皮相,已是幻惑得人心不满,如谪仙在世,修罗重生。

    徐默尘足足看了她有十秒,那般专注,实在是前所未有,就在洛明感觉足有三世轮回的时候,徐默尘开口了,只听得他道:“徐家的男人从来没有娶应召女郎进门的习惯,我不太清楚现在睡一晚的价位是多少,如果嫌少了,去找我的秘书结算。还有,这种事最好别让我太太知道,她手段狠辣,你若是因此丢了命,别管我没提醒你。”

    这是一个典型的已婚男人对找上门来的妓女的真诚告白?徐家尘少招妓?而且招的还是洛家小姐,这世界要不要这么玄幻?顿时,所有看洛明的眼神顿变,当真是各种神色都有,顿时议论纷纷,各种花心痴心碎满地的也有。

    “尘少太太是谁啊?好像还没有举行婚礼吧?”有个胆大的女子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听到问起自己的太太,前一秒还在和“应召女郎”倾心交流的男人顿时眉眼含笑,整张脸在灯光下柔和得如春日里的海子湖,让人心醉神迷。这还不算,他勾唇一笑,如疏柳新绿拂过湖面,掠起片影流光,勾魂摄魄,清朗的声音如魔音贯耳,“我太太司微语现在不在国内,等她回来,我们会一起向大家宣布我们的婚事。对这位小姐,我也很抱歉……”他盯着脸色苍白,如丢了三魂七魄的洛明,貌似真诚地道:“很抱歉,今生今世,我永不会背叛我的妻子,我也永只会有她一个女人,我对我太太的忠诚绝不亚于对国家的忠诚,所以……”

    “住口!”洛明一声爆喝,截断了徐默尘后面要说的话,她怎么允许,怎么允许徐默尘再这样羞辱她?她怎么允许徐默尘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更加让她不堪的话来?

    这就够了,还有什么,比这一招更加让她鲜血淋漓。那张床照,曾被大肆宣扬,把她推上一个女人至高无上的地位,不管徐家的人是怎么想,不管司微语是怎么不屑,至少在这京都人的眼里,她是徐家既定的太子妃,是徐家未来的大少奶奶,是多少京都女子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就算后来因了司微语的那一招景豪玉石店的“反客为主”,让她无地遁形,但也不至于将她逼迫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就算,她后来出手将那套珠宝买了下来,就算有了各种猜疑,但事实真相如何,世人不得而知。绝不至于到如今这种被徐默尘沦为应召女郎的份上。

    她,洛家的千金大小姐,因了那张床照,最后被徐默尘打上了应召女郎的印鉴。她将永无翻身之地。再也没有人比徐默尘更有资格来为她做这样的定位。在这京都,众目睽睽之下,爬过徐默尘床的女人,也只有她洛明。

    在一场绯闻之中,最后受伤的永远只会是女人,更何况是死缠烂打的女人。

    “徐默尘,你这个混蛋!”洛明气怒之下,口不择言,她扑上去准备动手,便被盛宫的保安给拦住了。

    徐默尘又怎么会让她近身?冷哲更是毒舌,笑着道:“洛家落败到这种程度了啊?话说,尘少给的费用是不是很高啊?一晚上多少钱?”

    徐默尘笑了一下,道:“你应该说我运气不好,就召了一次,就摊上这么个不专业的。”

    两人边说边往楼上走,他们的话留在这大厅里,再次激发了众人的公愤。话说你干的是这种职业,人家尘少也没少给钱,钱货两讫之后就再不相干,这洛明竟然自编自导自演了一曲想要上位的闹剧,竟然还骗了众人的眼,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胡说,他诬陷我,我是清白的,我还是个处女!”洛明几乎是疯了,声嘶力竭地怒喊道,只是上楼的男人,兀自有说有笑地走着,没听见一般。

    “哦!”几乎是异口同声,恍然大悟的叹息,自此,京都的这一场“床照”闹剧,才全部解密,事实的真相才彻底浮出水面。无论是徐默尘招妓也好,还是洛明为了嫁入徐家栽赃陷害也罢,至少报纸的头条,洛明的“答记者问”,全部不是真的。尘少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清高自傲的男子,他的形象在众人的心中依旧,只司微语这个名字,从这一晚开始,在京都盛传。而洛明,凤凰变成了落汤鸡,人的骨子里都有捧高踩底的劣根性,更何况是京都的人,人人都是两只势利眼,一颗名利心,当日的奉承有多少,如今的嘲笑讽刺,轻蔑白眼,就有多少。

    当下,便有那心思不正的上前来,抬手扶住洛明的肩,对神思恍惚的洛明道:“走,跟爷去!”

    洛明一心想进徐家,一直以来除了对徐默尘很大方之外,从来都是洁身自好,除了自家父兄,连外面男人的手都没碰过,怎么可能会让人这般亵渎?她正好是一腔怒火无从发泄,此刻送上来一个不要命的,她怎么还会放过?

    她反手一扭,一个擒拿手,那人的臂膀便扭曲过来,差点脱臼了,“你干嘛?”这男的也是个公子哥儿,家里多少有点权势,自然是怒了,全然忘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洛明见他死无悔改,正要用力,便听到一个声音道:“洛婷!”

    洛婷抬目看去,人群的后面走过来一人,手里端着杯子,他扫了一眼弯腰被扭得跟麻花一样的男子,对着洛明道:“放过他吧,是我的一个好哥们儿,就这性子。”

    “宇哥,快让她放了我!”这男子此刻如抓了根救命稻草,也不管之前是不是和司新宇有仇有怨了,这洛明,只怕是疯了。

    “好哥们儿?哼,无耻!”洛明再次要用力,却被司新宇一把扣住了手腕,她正要发犟,今天所有见过她丑态的人,都不可饶恕,却听到司微语道:“他是舅舅下面的一个营长的儿子,舅舅还指着他爸爸帮忙呢。”

    “帮什么忙?”洛明瞪眼问道,似乎司新宇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连司新宇也要一起揍的样子。

    “你说呢?”

    司新宇的手下用力,神色顿时让洛明了然,洛明轻哼一声,松了手,将自己的手腕从司新宇手中抽出来,然后对这男子道:“先饶过你!”

    这男子本就一肚子的火,此刻被司新宇解救出来,没有了性命之虞,哪里还会怕洛明,正要出言反击,却被司新宇截断了,他指着这男子对洛明道:“熊峰,这是我表妹洛明。”

    两人都是轻哼一声,扭身用背对着对方。司新宇丝毫不介意,他抬手揽着洛明的肩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和司新宇小时候常在一起玩,长大了之后,她一心追逐徐默尘,和兄弟姐妹之间来往得并不多,司新宇搬到洛家来住时,她也曾极力反对,无奈姑姑的事,到底还是受了洛家的牵连,虽然后来死期改无期,到底是出狱遥遥无期。也算是抵了洛川的罪。爷爷的坚持,自己母亲林瑞的默许下,洛明也打消了反对的念头,不能不说,其实她内心底里是在想,她终究也是要嫁出家门的女孩儿。

    司新宇将洛明送回来之后就独自进了房,他的房间是在三楼,经过二楼的时候,刻意放慢了脚步,林瑞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是平日里常有的那种状态。他笑了笑,正好今日他也想。原本是准备出去找个年轻一点的,却被徐默尘这么一闹,又要送洛明回来,想到方才搭手在洛明身上的那种酥软的感觉,他似乎更加有些遏制不住了。

    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这一层除了洛明就只有他,心头一喜,却又很快否定了心里的想法,他起身去打开门,门外的人闪身而入,便被他揽进了怀里。

    并不是以往的那种态度,这一次,林瑞想要推开他,无奈司新宇到底是男人,又是年轻力壮的男人,林瑞躲开了司新宇凑上来的脸,道:“你和明明是怎么回事?”

    “怎么?吃醋了?”司新宇调笑着道。

    “少说废话,你……”林瑞就要发怒,却被司新宇堵住了嘴,他的手上下其手,林瑞顷刻就软了。

    半响,司新宇才松开她,对瘫软在怀里的半老徐娘道:“她被徐默尘欺负了,我只是送她回来。你放心,她是我表妹呢,和你不一样。”他说着,手便摸下去。

    这一晚,司新宇的战斗力很强,林瑞只觉得她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如此舒畅过,生命的春天再次来临,是前世今生都没有过的巅峰。

    而司新宇,从林瑞那张脸上看到的却是一个更年轻的,更有活力的女子,仅仅是挨着她的肩,便会有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林瑞就算是再身子软,也不敢在这里过夜,她在床上休息片刻,看了一眼已经呼呼大睡的男子一眼,她的目光在男子身下的那个地方盯着看了半响,才不得不起身。在浴室里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子,下身一股热意随着水流出来,她倒是不怕怀孕。洛寒不喜欢用避孕套,所以生了洛夕之后,她就上了环,倒是方便了今日,省得中间隔了点什么,不畅快。她发现,其实司新宇也不喜欢。

    等到体内的液体排得干净了,她才穿了睡衣出来,蹑手蹑脚地出门,下了楼。待推开了房间,却是吓了一跳,当真是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很快她就回过神,冷声道:“你回来做什么?吓我一跳。”

    很奇怪的是,洛寒竟然没有问她这么晚去了哪里。他回来后房间里就没人,只留着一个被窝,他在这里坐了足足有两个小时,也不见林瑞回来,此刻看到了,又见她一副冷面孔对着自己,洛寒心底里竟然升起一阵怜惜,这份怜惜让他认知到,原来这么多年,他当真没有把这个女人当做是自己的老婆。

    他坐在床上,还是回来时的模样,一身军装,姿势一点没变,进来时是什么样子,此刻还是什么样子。只抬头看着林瑞,道:“夕儿在美国,川儿,我把他送到了一个岛上,那里很安全,也很好,明明,你把她照顾好,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奢望着能够嫁到徐家去,安分地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嫁了。”他从身上摸出一张卡,缓缓送了过去,“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足够你们母女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

    “你要去哪里?”林瑞抬手挡住那张卡,似乎是一颗炸弹在自己面前,她的泪水滚滚而出,二十多年夫妻恩情,这些日子以来的愧疚,沉沦的悔恨,交织成一张巨网,让她避无可避,她一下子蹲了下来,望着洛寒的脸,性与爱剥开之后,自然是爱会占了上风,她自青春年少便对洛寒爱慕景仰,二十多年聚少离多,就算是同床共枕,也是求而不得,如今怎么经得住洛寒如此温情?

    说到底,林瑞终究只是一个可怜人。

    洛寒轻轻地拨开她,动作很柔和,却果断坚决,他站起身,朝窗边走了两步,望着外面夜幕之下,月色如水,缓缓道:“这次军演,关键非常,不亚于……一场恶战,明明马上就毕业了,如果可以的话,就找个寻常的工作,不要进部队了。”

    “为什么?”林瑞上前两步,若是换了从前,她也不会在意洛寒喜不喜欢,是一定会扑上去圈住他的,在她的眼里心里,就算洛寒不爱她,他洛寒也只是她林瑞的男人,所有物,全身上下都是她的。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命运,往往只在一个转身的刹那,便天翻地覆。“不是军演吗?”

    ------题外话------

    印证了小剧场《总攻大人》里的内容。

    现在妞儿们知道,巴夏是谁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