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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只是一层纱而已,拽了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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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哪里不好,抓根……再强大的心脏也被御凰雪这句话给锤得狠狠抖了三抖。

    帝琰眼睛瞪圆,一脸震惊地看着御凰雪,“你这女人,怎么说得出口?”

    “怪哉,你们男人什么丑事恶事都有脸做,我只是反抗而已,又怎么了?琰王你霸占的女人还少吗?我发现,琰王你这名字还真是取得好!只许鬼乱蹦,不许人反抗。”御凰雪可以说话了,怎么还会饶过他?

    帝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恨得牙关直咬。

    但帝炫天毕竟是帝炫天,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往前一步,隔开二人的视线,挥散了火药味儿极浓的对峙。

    “哼。”帝琰冷哼,退了两步民。

    “嘻嘻。”御凰雪故意笑,往前走了两步。

    “走吧。”帝炫天把她抱上马,转身就走。

    “喂喂,酒……”帝琰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

    “琰王,您还是好好守好这城门吧,天干物燥的,小心一把火烧起来,您来不及回来灭火。”一顿嘲讽,甩了马鞭就要往前走。

    “御十九!”帝琰咬牙切齿地瞪她。

    御凰雪又甩了甩马鞭子,鞭梢在风里凌厉地响。

    “来吧。”帝炫天扭头看了看帝琰,淡淡地说道。

    帝琰冷哼,利落地上马,跟在了二人身后。

    他们直接回了炫王府。

    前门正忙碌,帝炫天的书装了满满三十箱,正连夜往东宫搬。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连成长龙,望不到尽头。

    云织经侧门入府,暂住云双的小院。几人先去小树林,去遇上那黑衣人的地方。三人让侍卫守在林子外警戒,不让任何人靠近小林子。

    御凰雪拎着一只小灯笼,引着二人到了那棵大树后面。

    “喏,就是这里。”

    “我就纳闷了,怎么这么多人不喜欢你,要你的小命?”帝琰听完事情经过,又来了劲了,逮着机会就掐御凰雪的痛处。

    御凰雪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淡淡地说:“因为恶鬼多,人少。恶鬼尤其喜欢围在臭肉身边……”

    “哈,三哥,她骂你是臭肉。”帝琰马上指着御凰雪,向帝琰告状。

    “呸。”御凰雪啐了他一口,转头走开。

    帝炫天弯腰,从一株荆棘上摘下了一小片布料。

    “这是那人衣上落下的?”帝琰也蹲下来,把灯笼靠近帝炫天的手。

    灯笼柔和的光照在灯笼上,玄黑的布料摸上去丝滑柔软。

    “这应该是内衬,好像是袖角。”御凰雪把布料放到鼻下闻了闻,小声说:“衣服用香料熏制过,这种香料我在宫中也闻到过,似乎是叫……山苍。极为名贵,宫中只用这种香料给帝老头儿熏内衬的衣服用。”

    “帝老头儿?”帝琰又要掐她的话,御凰雪却突然打了个冷战,指着他脚边说:“别动,有毒蛇……”

    帝琰神情一凛,飞快地跳起来,连退数步,一脚踩进了一只积满水的小坑中,慌乱地抬起脚时,脚底又一滑,差点摔倒。

    御凰雪把这讨厌鬼赶远了一点,觉得呼吸都通畅了,把布料还给帝炫天,举着灯笼继续往那黑衣人逃退的方向走。

    “御凰雪!”帝琰怒气冲冲地叫她一声。

    “我帮王爷躲开了毒蛇,王爷不必谢我了。”御凰雪头也不回地说道。

    “谁要谢你,分明是你捉弄我……”帝琰怒冲冲地说道。

    “真有毒蛇。”御凰雪挥了挥手,小蓝蛇嗖地一声弹向他。

    帝琰看到那抹蓝光就快咬到鼻头了,一时间浑身热血急涌,挥臂就要打向那小毒物……

    小蓝蛇只用头往他的额头上撞了一下,借力又弹回了御凰雪的手臂上,轻轻滑到她的手腕,缠成了手镯。

    “别再惹我……再对我不尊重,我不会手下留情,你是他弟弟,可不是我的。”御凰雪侧过脸,长睫轻垂,冷冷地说道。

    她拎着灯笼,长发被风拂起,灯笼的光由下而上照在她的脸上,让此刻的她看上去霸气凌厉。

    帝琰想发出的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里。

    在此之前,他脑海里的御凰雪只有两种形象,一种是当年活泼单纯的小公主,一种就是在玉娘那里遇上的戴着假面装温柔的藏酒娘,都不是他喜欢的那种,甚至让他有些厌恶。

    “今日那些人自称王妃请了人要教训我,崔静好蠢到死也不会打着王妃的名号去找他们。有人想我死,还把这事栽到崔静好身上……虽然她确实有蛮蠢。”御凰雪继续往前走,镇定自若地说道:“皇叔,反正你也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就以此事为借口,让她走吧。”

    帝炫天眉头微拧,低声说:“走了一个,还会有一个,要占着那位置,何不就让她呆着呢?”

    “也是。”御凰雪轻叹,小声说:“皇叔是不是觉得我太厉害了?你们男人都喜欢温柔听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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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说着,突然停下脚步,飞快扭头看向帝炫天,“皇叔,你记得皇后的那两个男|宠吗?”

    “怎么了?”帝炫天走近她,沉声问道。

    “他们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御凰雪皱了皱鼻子,轻声说:“你说,我们两个躲在凤榻底下时,他们是不是其实知道呢?”

    “你们两个……躲在哪里?”帝琰大步上前来,惊愕地问道。

    “再让我看看。”御凰雪伸手找他要布料。

    帝炫天把布料交给她,御凰雪凑在灯笼前,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别的发现。正想还回去时,灯笼从手中滑落,布料也掉下去,正跌在灯笼上,灯光透过了布料,在地上投出了一个影子……

    “归……”

    帝炫天和帝琰看清那个字,异口同声地念道:“是个归字。”

    “布上有暗绣的字,是他们身份的象征。只要找到那两个男|宠,若他们衣服上也有这样的暗纹,就说明他们是一伙的。这归字,是什么意思呢?是门派的名称吗?”

    御凰雪飞快地说道,双眸因为兴奋而灼灼有光。但兴奋完了,她又突然后悔,如果这些人和十三哥有关系呢?

    “哈,可真是大线索,三哥,你居然敢爬到皇后的凤榻下面去……”帝琰挥了挥袖子,兴奋地说道:“不过,只要查明这件事,那可是大功一件。待我把御家那伙余孽全抓来,一个一个的全剥了皮,吊到城楼外面去。”

    “你这么喜欢立功,太子也轮不上你了。”御凰雪气得直发抖。

    “御十九,你再给我说话带刺试试。”帝琰黑着脸,冷笑着说道。

    御凰雪把灯笼踢开,掉头就走。

    帝炫天捡起灯笼,盯着帝琰说道:“好了,现在形势如何,老四你看不明白吗?你我都不是皇上想要的太子,他心里早就做了安排,写在密旨上的名字,必定不是你我。一旦新帝登基,你我手中无兵无卒,去边境守藩是小事,若以与御家勾|结的罪名扣在头上,你这王爷也当不成了。”

    “怎么当不成?父皇是不喜欢你,又不是我。”帝琰不服气地说道。

    帝炫天眉头紧锁,厉声呵斥道:“他能有多喜欢你?可给你派过多少真正重要的差事?老九为什么这时候离京?分明是让他远离争端危险,而让你我处于漩|涡正中央!所以,御家人活着,对你我来说,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只要乱子一天不平,你我就能安然无恙。卸磨杀驴的事,你看得少吗?”

    帝琰楞了半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三哥你对捉拿刺客一事从来不急不忙,不肯上心,原来如此……呵,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你是看在你的心肝宝贝十九的份上才高抬贵手,你的心还真难猜啊。”

    “走了。”帝炫天不解释,转身就走。

    他需要同盟,而不是敌人。帝琰是所有兄弟中和他关系最亲近的,在他坐冷的几年,帝琰也没冷遇他。从这一点上看,帝琰确实是因为同为质子的缘故,对他格外用心。

    二人追上了御凰雪,她正仰头看一株大树。

    “怎么了?”帝炫天小声问。

    “上面有只鸟窝,里面有小鸟,但是没有鸟妈妈。”御凰雪抬头,指着树梢上面说道。

    “乌漆抹黑的,你能看到?”帝琰抬头看了好一会儿,只见黑影重重,看到的全是树叶,哪有鸟窝?

    帝炫天飞身跃起,果然从树叶间找到了一只鸟窝。

    落下来的时候,一团黑白相间的鸟粪也从鸟窝里漏出来,正打在帝琰的肩头,气得他又是虎躯猛抖两下,抓着帕子拼命擦了起来。

    御凰雪本来想笑他来着,但见他已经是一副要炸掉的神情,也就饶过他了,免得他真的炸裂了,还得帝炫天去收拾残骸。

    “那个人一定常在这里流连,从这里可以看到炫王府。他在盯着你吗?”御凰雪转过身,双手比划了一下方向,小声说道。

    “或者是你。”帝炫天眸子里寒光一沉,盯着他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御熠然,是和这归字有关的人,又或者干脆就是薄慕倾……

    “若是薄慕倾,你认得出吗?”他沉吟一下,小声问御凰雪。

    御凰雪掀了掀眼皮子,慢吞吞地说:“脸蒙成那样,认不出。”

    “不是抓过吗?”帝琰冷笑。

    “没抓过。”御凰雪这时候才感觉到了有点不好意思,从他手里接过鸟窝,放到地上,捡了片树叶轻轻地挠小鸟儿的羽毛。

    “鸟窝里有碎馒头,应该是那个人坐在这里的时候随手喂的。”帝炫天蹲下来,和她一起看。

    “对了,归……”帝琰看了会儿,突然说:“我记得有一回父皇和纪师傅争执时,曾提过一个人的名字,就姓归!因为这姓太特别,所以我记住了。”

    “纪师傅?”帝炫天楞了一下,纪箫瑜是帝崇忱当年的结拜兄弟。

    帝崇忱年轻的时候常悄悄入关,装成大客商在

    江湖游走,招贤纳士。他们因为比武相识,听说一同结拜的有好几个人,后来只有纪箫瑜一直跟在帝崇忱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叫什么名字?”帝炫天低声问道。

    “想不起来了,那时候我刚从这里回到关外,去向父皇请安。纪师傅那时候离开已经有好几年了,不知道那年为什么突然又入宫了。”帝琰摇了摇头,神色严竣地说:“这些事,还是听母妃说的,知道旧情的人已经所剩无已了。父皇最近心神不定的,难道就是因为此人?但若直接问父皇,只怕又会惹怒他……你别管了,我去打探,你记着别蠢到去问父皇,让他又训你。”

    帝琰丢开了擦脏的手帕,眉头轻锁,满脸嫌恶地说:“还以为有酒喝,却只有这脏东西。我先走,忍不了这样的臭东西。”

    帝炫天轻轻点头,目送他离开。

    御凰雪让他把鸟窝送上去,等他落了地,往他怀中一靠,小声说:“皇叔,如果那些人和我十三哥有关系怎么办?”

    “你十三哥的为人我大致了解,冲、动,城府不深。区区五年,他还做不成这些事。”

    “谁知道呢,我都能成为现在的我……”御凰雪轻轻摇头,轻轻抬眸。

    “你还是你啊,这里还是一样的。”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心口上,轻轻地覆上。

    “不一样了。”御凰雪轻轻抿唇,俏皮地笑道:“现在心狠,脸皮厚,嘴也毒。皇叔,有没有后悔呢?”

    “……”帝炫天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地摇头,“确实让我震惊,你怎么就敢下手?”

    御凰雪飞快抬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再慢慢往下滑。一双水眸里落着月光,别提多妩媚动人了。

    帝炫天的呼吸有些紧,想说什么,却又被她的手指给吸引住,

    她的手指一直到了他的小腹上,停下来,突然飞快抬手曲指,往他的嘴上狠狠一弹。

    帝炫天又被她弄楞住了,干吗打他?

    “皇叔,你还真敢承认我心狠脸皮厚嘴也毒?我这是自谦,你得狠狠否认,再狠狠赞美我才对啊!我是那轮皎月,清皎美丽。我是林间清风,让你惬意。我是山中之泉,流淌过你的心尖……”她拎起裙摆,转了个圈,笑了起来。

    帝炫天发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这么好。

    她高兴、她悲伤、她忧愁、她愤怒、她害怕、她笑、她落泪……每一个表情都这样牵动着他的心。她如此真实,精彩,独立特行。她这样直爽,干脆,聪慧,敏|感,她身上散发出的每一点特质,都让她可爱到极致。

    反正,喜欢的时候,什么都是最好的,挑不出错来。

    御凰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停下脚步,小声问:“怎么了?”

    “抱着我的皎月回家,”他大步走过来,把她拦腰抱起,爽朗地说道:“把皎月挂在床头,好好欣赏。”

    御凰雪踢了踢脚尖,小声笑了起来,裙摆随着她踢动双腿的动作掀了来,小半截儿白雪的小腿越加不安份地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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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做到,真的亲手给她洗净了身子,把她抱到了榻上,一层轻纱包裹在她玲珑的身子上,柔软的小腹微微有点突出。

    “我像不像吃多了?以后我的肚皮会像大西瓜一样呢。”御凰雪抓住他正在她腹上行走的手指,小声笑道。

    “嗯,很像。”帝炫天揭开了一点轻纱,看她雪白的小肚皮,微笑着说:“这里面装着我的儿子,我得好好想个名字……”

    “地瓜……”御凰雪脱口而出。

    帝炫天脸黑了黑,不悦地说:“你就这么给你儿子取名字?”

    “哈哈。”御凰雪双手掩在脸上,小声笑。

    帝炫天恼火,发狠地去拽她身上的纱。

    “别拽,别拽,我晚上会着凉的。”御凰雪护着上面,下面又被他掀开了,小脚乱蹬了几下,终于全线败退,轻纱衣整个被他给拽了下来。

    御凰雪也不躲了,闭着眼睛,任他的手从她的脚踝起一直往上,停在她的膝盖上,不紧不慢地抚挲。

    静了好久,静到她忍不住悄悄看他。

    “我教你几招,可以不必……抓别人。”帝炫天的手指继续往上,低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