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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殿下,我们一起困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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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里,夏昭求饶:“容爷,小的再不敢了,你问吧问吧,小的保证不再多问一个字。”

    这位爷手段可是狠辣得很,别以为他和他交情好,便有所倚仗,他可是六情不认的。

    所以为免自己死得难看,夏昭决定不再招惹他。

    容凛又开口问道:“如若喜欢一个人,如何打动他的心?”

    容凛算是问对了人,这对于夏昭来说,真是小事一桩,他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确实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能做到让那些女人在他离开后,还个个表现出一副爱慕他的意思吗?

    “容爷,这回你算是问对人了,要说追求女人,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喜欢自己,这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要费些小心思,女人都是感情动物,你若是能打动她的心,让她喜欢上你,那真是让她们为你死,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征服一个女人首先要做的是征服她们的心,要想征服她们的心,首先你得宠她们,宠得她们无法无天,觉得有你在,任何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你就是她们的天,等她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你就成功了,至于这个宠,也是有讲究的,既要满足她任何想要的东西,又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男人的强势,记住女人都喜欢强势霸道的男人,不喜欢百依百顺的男人,如若你对她百依百顺,对不起,你只会成为一个忠犬,不会成为她头顶上的那片天。”

    “女人有时候会口是心非,嘴里说不喜欢你,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喜欢你了,若是不喜欢,直接给你一个白眼,理也不理你,掉头就走。”

    “女人喜欢浪漫,你没事就要给她制造一些偶遇啊,意外相逢啊,好给她一种两个人是天定缘份的感觉,女人喜欢慷概大方的男人,所以你不要小气,古玩珍宝,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什么好的都要送给她,而且你在追求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知道,她是你一生最喜欢的女子,哪怕你曾经游遍花丛,但是最喜欢的人其实只有她,没有别人。”

    “对了,女人还喜欢小情调,你没事可以送她名贵的玉扇啊,扇坠等东西,然后在玉扇上填上你为她写的情诗,在扇坠刻上两个人的名字,这种种事情做下来,本公子相信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定然会为你心动,然后扑倒在你的裤腿下。”

    雅间里,夏昭说得口沫飞溅,眉飞色舞,可是容大爷的眉却蹙得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凝重。

    夏昭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一点,停住侃侃而谈的话,神色不安的问道。

    “容爷,你这是怎么了?本公子说的可都是经验之谈啊。”

    容凛眸光幽深似海,神容布满了凝重,认真的问夏昭:“如若本王喜欢的不是女子呢。”

    夏昭一听,拍起大腿,哈哈大笑。

    “爷,你别开玩笑逗小的了,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不过一会儿,他笑声嘎然而止,睁大眼望着容凛:“爷你说你不喜欢女人,难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夏昭有些心惊胆颤的,然后飞快的坐得离容凛远一点,难道这位爷喜欢上他了,不要啊,人家性向正常得很。

    “爷,你喜欢的是谁,千万不要是小的。”

    容凛瞪了夏昭一眼,抬手一巴掌朝夏昭的脑袋拍了过去,阴森森的开口:“你这货色本王还瞧不上。”

    若不是容臻,这世上别的男子大抵他是看不上看的,只有他家的小臻儿才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夏昭被一巴掌拍得嗷嗷叫,这时候,雅间外面的门被人拉了开来,容凛的手下弦月飞快地走进来禀报:“爷,右相大人前往东宫太子府拜访太子殿下。”

    “齐墨,这个混帐去东宫干什么?”

    容凛的脸色瞬间拢上了戾寒之气,周身遍布着血腥,噌的一声站起来,阴狠狠的开口。

    弦月摇头:“属下不知道他去东宫干什么,总之他现在已经进了太子府了。”

    容凛一听哪里还有心思追问夏昭追求之术,抬脚便往门外走去,弦月转身跟了出去,最后雅间里只剩下夏昭一个人,他张大嘴巴好半天闭不起来,刚才他可是听到弦月的话了,右相去了东宫,这和容爷有什么关系,但看他愤怒火大的样子,分明是极重视东宫那位的,难道这位爷喜欢的是东宫里住着的人,这太吓人了。

    夏昭捂住嘴巴,想起最近听到的关于太子的传闻,听说这位爷现在可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不过听说他有了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喜欢容爷呢,夏昭终于知道容爷为啥忧愁了,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的容爷啊。

    夏昭在雅间里替容凛叫苦,容凛却大踏步的从甬道往外走去,一路往楼下走去。

    不过他们一行人刚转到二楼楼梯扶手的地方,身后忽地有一道细微的嘀咕声小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说东宫那位有些像女子?”

    “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是赫兄应该知道我贾某可是流连花丛数十年,公的母的可是一眼便分得清的,所以贾某虽然只远远的瞧着一眼,可是却感觉那位真的不太像男人。”

    “嘘,你小声点,不能让人听到你的胡言乱语,若是这事传出去,你贾家可是要被灭九族了,再说如若那位是这个,为什么能欺瞒了这全天下的人,难道个个都是瞎子不成,还有老皇帝那么疼他,如若他是女子,老皇帝为什么没有发现。”

    那人的声音更低,先前的声音小小声的嘀咕道:“因为那位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没人往上面想罢了,不过我等平民百姓,没那么多的心思,自然注意得更多一些,那位说话做事,若是有心人仔细的琢磨,定然可以察觉出分毫。”

    “快别说了,别说了,别害死你贾家的人,再害死我赫家的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可要死很多人的。”

    雅间里再无声响,但是二楼拐弯的地方,几个人却石化了,为首的容凛周身拢着狂风暴雨,脸上遍布着阴霾,瞳眸摒射出凶狠的光芒,抬手便想上前灭掉这两个胆敢非议殿下的人,竟然胆敢说小臻儿是女子,分明是找死。

    不过很快容凛想到一件事,若是这里他动手。必然要把小臻儿牵扯出来,所以他还是稍后再收拾这人的好。

    容凛领着几名手下徐徐的走出去。

    一行人走出了回春楼后,容凛命令身后的弦夜:“去,待会儿带几个人跟着这家伙,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还是确实是寻常百姓,另外若是他们是寻常百姓,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

    “是,爷,属下立刻去办。”

    弦夜领命去办事,容凛则领着弦月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命令人一路回太子府。

    马车里,容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两个人所说的话,小臻儿是女的,他是女的。

    这怎么可能?

    那人说如若细心观察定然会发现的。

    容凛努力的想着容臻平常的一言一动,越想越觉得容臻真有些可疑,例如他总是不让人随便的进他的寝宫,例如他好像不太乐意让人号脉,这种种迹像都表明这事有古怪。

    难道他真是女子?

    如此一想,容凛只觉得胸中满是惊滔骇浪,大历的东宫太子竟然是女的。

    饶是容凛心思莫测,可还是被这事深深的刺激了一下,他此刻的一颗心真正是如一桶吊水七上八下,好半天落不了地。

    想到他以为自己是断袖,拼命压抑自己感情的事,他便想冲到东宫把那人给抓住,痛揍一番。

    可是随即容凛又想到一件事,如若容臻是女子,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的死罪,蒋皇后偷凤转龙的把戏也会被揭穿出来,那么正如先前那两人所说的一般,这事要死很多人的。

    容凛越想越心惊,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眼下怎么办。

    他是举报容臻,还是帮助她隐瞒这件事。

    想到举报,想到小臻最后会被处斩,容凛立刻否决,不,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臻儿去死的,所以他不会举报她的。

    可如果他帮助她隐瞒了下来,等到小臻儿的身份被揭穿了,他荣亲王府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容凛此时心中翻滚起滔天巨浪,左右权衡,马车里满是暗潮,一侧的弦月望着自家的主子,一声也不敢吭,不知道爷做何打算,连他都惊骇了,没想到东宫太子很可能是一个女子。

    眼看着马车便要到东宫太子府了,容凛忽地想到一件事,脸色深沉的望向身侧的弦月。

    “这件事不要让太子知道,本王要先查证一下,太子究竟是不是女的,如若不是,岂不是误会一场。”

    容凛的一颗心落定了,眼下他要做的是查明小臻儿的真实身份,而不是因为某个人的话,便认定她真的是个女的。

    假如小臻儿根本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今儿他遇到的那两个人是别人使出的诡计呢,别人看他和太子交好,而使出这样的离间计来挑拨他和小臻儿之间的关系。

    若是小臻儿是男的,他却怀疑他是女的,而这事却被他知道了,容凛可以想像得出,他会何等的愤怒,到时候,定然和他翻脸。

    弦月听了自个爷的话,认为爷的话在理,这事需要查证。

    其实那人也说是怀疑,并没有肯定说太子是女的。

    如若最后太子依旧是男子,这事闹得可就大了,那人岂不是害了爷,说不定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为了陷害自个的爷。

    弦月想到这,沉声开口:“是,属下知道了。”

    两个人说话间,太子府到了,容凛收敛了一下上下起伏的心绪,沉稳的从马车上下来,领着弦月一路进东宫太子府。

    东宫太子府的栖雪宫大殿内,此时两个人正相谈甚欢。

    “今日臣冒昧登门,还望殿下海涵。”

    容臻点了一下头,对于举止温雅,温润柔和的右相齐墨,她还是有些好感的。

    齐墨为人十分的温和,进退得度,倒是让人愿意和他交往。

    他和容凛以及秦灏不一样,那两个家伙太过于咄咄逼人了,而且两个人还是断袖,一直对她有非份之想,她只要一想到这个,便想把这两个家伙撵出去。

    “右相大人太客气了,不知道右相大人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喔,是流云大师托本相转一句话给殿下的,所以臣才会登门的。”

    “流云大师有话要给本宫,不知道是哪句话。”

    容臻望向齐墨,齐墨温润轻语:“得饶人处且饶人,殿下要为自己多积福,否则殿下将会有厄运缠身。”

    容臻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之哈哈轻笑起来:“这和尚倒有些意思,他这是真当自己是神人了,那你有没有问他,若是本宫饶了别人,别人不饶本宫怎么办?”

    不是她不饶别人,而是别人对她不依不饶的,难道她要饶了那些一心害她的人不成,如若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成了圣母白莲花了。

    齐墨微愣,说实在的对于流云大师的话,他也不是太懂,只是托转一句话罢了。

    听了容臻的话,齐墨笑着开口:“大师是让臣转的这句话,至于其中真正的用意,臣不是太明白。”

    容臻点了点头,向齐墨道谢:“谢过右相大人了,这事本宫心中有数。”

    齐墨笑意越发的温润,好似暖玉,关心的望着容臻:“太子殿下太客气了,不过殿下脸上的丘疹,似乎还没有好转,殿下没有服流云大师的药吗?下官知道殿下有些不太相信这位流云大师,但是流云大师确实很有能力。”

    齐墨说到这个,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有传闻这位大师出自于天山一族。”

    “天山一族。”

    容臻愣了一下,对于这天山一族,她了解的并不多,世人了解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很神秘的传闻,说天山一族的人拥有特异功能,修练的乃是灵功,还会奴兽什么的,其实这天山一族并不在大历的境内,而是在开罗以西的天山之上。

    没想到这什么神棍竟然出自于天山一族。

    容臻有些不太相信,不是说天山一族的人不出天山吗?这什么流云神棍,怎么出了天山。

    “他不会是被族人驱散出来的神棍吧,要不然天山一族的人,可是从来不出天山的。”

    对于这个齐墨就不知道了,摇头:“反正这位流云大师很有些能力,对了,他在找人,虽然他没说,但是臣知道他在找人。”

    容臻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倒是对齐墨告诉她这件事感到兴趣,关于流云大师的出处,这样隐秘的事情,齐墨为什么告诉她。

    “这事右相为什么要告诉本宫。”

    齐墨轻轻的眨了眨眼,一脸明媚的笑意:“殿下没看出臣这是在向殿下示好吗?”

    容臻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如此诙谐的一面,不由得笑起来:“右相大人实在是有趣得紧。”

    “是吗?其实一一”

    齐墨正想说,其实上次殿下毁掉的宝芝林正是臣的产业,不想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殿外有脚步声响起,同时有阴测测戾寒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哟,殿下和右相大人这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吗?”

    容臻一听这人阴气怪阳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心情不好,谁又招他了,谁没事去招这煞神了。

    容凛拢着一身的戾气,步伐沉重的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带着煞气,那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令人一眼便看出这家伙眼下不高兴了,很不高兴。

    齐墨无意和这位爷交恶,所以看到容凛从殿外走进来,徐徐起身,温润如玉的笑道。

    “原来是荣亲王爷,王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见右相大人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本王不好打扰两位的雅兴,所以便等了一会儿。”

    容凛邪魅的面容上满是冷霜,黑瞳暗潮涌动,慑人的寒芒直射向齐墨,齐墨一时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这位爷了,使得他看自己百般不顺眼。

    齐墨忽地想到自己曾听到的一则传闻。

    荣亲王爷和太子殿下有断袖分桃之嫌,难道这事是真的,而荣亲王爷此举,乃是因为吃醋。

    齐墨一想到这个,不禁一脸的汗水,不至于吧,他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看这位爷黑沉着脸,周身的煞气,瞳眸森森寒芒,怎么看怎么像在吃醋。

    齐墨有些无语了,他今日过来一来是托转流云大师的话,二来也是想向太子示好的,身为大历朝的右相,自然不想和未来的储君有缝隙,只是他的无心之举却惹来了别人嫌,他还真是冤枉啊。

    齐墨轻笑,温润开口:“本相身为大历的右相,能与太子投缘,实乃是本相福份。”

    “是啊,太子殿下一向喜欢亲近俊帅的男人,右相这样温润如羊脂白玉的美男,自然是殿下的心头好。”

    容凛话一落,上首的容臻一张脸黑了,她怎么好好的到他嘴里便成了好色之徒了,这话实在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齐墨的眉果然轻蹙起来,飞快的望向容臻,不会吧,殿下竟然真的有这种癖好,关键是喜欢亲近俊帅的男人,那殿下不会喜欢上他吧。

    齐墨觉得自己有些危险了。

    容凛看他神色有些警戒,总算心里舒坦多了,又缓缓的开口:“殿下身边的亲近之人,除了本王外,还有秦王府的世子秦灏,蒋国公府的世子蒋云鹤,宫中的五品御医简玉珩,还有左相府的苏子然等,这些人可个个都是殿下喜欢亲近的人,现在右相大人也投了太子殿下的眼,这倒也不错,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容凛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多想了,齐墨一向温润如玉的俊逸容颜,此时拢上了黑线条,望向容臻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殿下果然有断袖分桃之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还网罗了这么一批美男,没想到这么些人都被殿下的魔爪给催残了,齐墨一听周身不自在,他可不想做殿下后宫中的男宠之一,他没有这瘾好。

    容臻眼看着齐墨的脸色越来越黑,而那抹黑她的的家伙,越说越兴奋。

    不由得黑了一张脸,怒瞪着容凛:“容凛,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好,本王不说了,本王不想坏了殿下的好事,反正谁也越不了本王那一份去。”

    容凛此时端出一副高贵大气的样子,脸上满是我就是正宫娘娘,你们要想亲近殿下,靠后排排站。

    齐墨再承受不住这份刺激,急急的张嘴,想和容臻道声安离开。

    容臻张嘴想缓和一下气氛,偏在这时候,大殿外面有太监急奔进来,飞快的禀报道:“殿下,秦王世子过来了。”

    “他来做什么?”

    容臻没好气的冷哼,容凛在一侧提醒她:“殿下莫不是忘了秦王世子是过来给殿下送银子的。”

    容臻总算想起秦灏输给她的五百万两换银票,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是送银票过来,还是送人过来的,若是送人过来的,她一定会好好的利用反复的利用。

    谁让他没事招她了。

    若是送银子,秦王府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万两的银票呢。容臻表示很怀疑。

    容臻挥手:“出去让他进来吧。”

    她话刚落,外面响起脚步声,狂放不羁的秦小爷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到大殿内除了容凛外,还有右相齐墨,虽然齐墨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秦灏自动忽略,看齐墨那张温润如暖玉的脸,秦小爷表示很不爽,尤其是这家伙一回京,不往别的地跑,跑到东宫来做什么。

    这一阵子秦小爷遇事不顺,经常吃瘪,所以看见碍眼的人心情就不好。

    “哟,这不是右相大人吗?哪阵风把右相大人吹进东宫来了?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右相大人是和太子交好来了。”

    容凛立刻递上一句,秦灏脸色立马黑了,满脸鄙视的开口:“右相大人还知道与太子交好,从前右相大人可是从不正眼看殿下的,现在倒懂得使这见风使陀的本事了,看来右相出去一趟,又长了一些本事了。”

    齐墨的脸色暗了,瞳眸深了,这两家伙一唱一合的挤兑他,分明是吃醋来着,看来他们真是太子容臻的入幕之宾,想到这个,齐墨便觉得周身不自在,不想再留下,若是殿下再对他动心思怎么办。

    齐墨想到这,理也不理容凛和秦灏,抱拳望向容臻:“殿下,本相告辞了,改日再与殿下聊。”

    容臻还没开口,容凛和秦灏二人异口同声的喝道:“来人,送右相大人出去。”

    齐墨哪里还要人送啊,自个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那步伐从来没有过的大,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他倒不是怕容凛和秦灏,他身为大历朝的右相,还不至于怕这两个家伙,可是想到容臻乃是断袖之癖,他便觉是不自在,生怕容臻把主意动到他的念头上,必竟容臻乃是大历的东宫太子,若是态度强硬,他总不好和他正面碰上,所以还是乘早避开的好。

    待到齐墨离开,容臻一脸黑线的望着下面的两个人,最后眸光幽幽的落到容凛的身上。

    “荣亲王爷,你说你故意抹黑本宫是什么意思啊?”

    “本王没有啊,”容凛坚决不承认,看容臻脸露怒火,赶紧的说道:“殿下,不是本王抹黑殿下,实在是右相齐墨这个人想法太阴暗,本王说殿下喜欢亲近俊帅的男人,这怎么了?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可是那右相不知道想什么,竟然脸都黑了。”

    容凛说到这儿兀自摇头:“以前人家说右相齐墨为人阴暗,阴沉,本王还不相信,现如今看来似乎真的是这样。”

    容凛话落,秦灏立刻接口:“他若不阴暗不阴沉,不耍手段,他能坐上右相的位置吗?年纪那么轻,就爬上右相的座位,你以为那位置谁都可以做吗?这人不但是小人,阴险叵测,而且最主要的是惯会拍马屁,从前他不屑理会太子殿下,每回看到太子殿下都是绕道走的,可是这回看殿下有能力了,立马便过来交好了。”

    容凛和秦灏二人少见的合作,两个人使足了劲的抹黑齐墨。

    容臻眸色冷冷,阴森森的接他们一句:“那本宫记得从前你们也是不屑与本宫多接近的,有人还让本宫学狗叫呢,有人还说本宫不是真太子,是假太子呢。”

    容臻的话使得秦灏和容凛两个人立马自觉的闭了嘴巴,殿下嘴里说的两个人不就是他们吗?

    容臻懒得理会他们,望向秦灏,飞快开口:“秦灏,今儿个你过来是送五百万两银票呢,还是要到太子府当奴才了。”

    秦灏面容微僵,很快明朗的开口:“殿下,我来是和你商量一件事的。”

    “你说。”

    容臻好脾气的望着他,让他说,秦灏深呼吸,缓缓的开口:“昨天本世子回秦王府和父王母妃商量了,父王母妃的意思呢,是让本世子过来和太子商量商量,眼下我秦王府先筹一百万两的银票给太子殿下,至于另外的四百万两,每个月给一百万两,殿下认为如何?”

    秦灏说完,不但是容臻,就是容凛也睁大了眼睛盯着秦灏。

    “你秦王府真是太有钱了,五个月可以筹出五百万两的银票,真是太牛逼了。”

    秦灏一听容凛的话,立马黑着一张脸瞪了他一眼。

    其实他本来是打定主意到太子府当奴才的,没钱就牺牲人,但是他父王母妃知道这件事,坚定的阻止了他,让他前来太子府和太子商量商量,五百万两银票分五个月给,当时他听到都惊呆了,秦王府有这么一大笔的银子吗?不过父王和母妃态度坚决,说钱的事情他们想办法。

    只是不知道容臻同不同意。

    五个月五百万两,容臻自然是同意的,虽然秦灏不来当奴才有些可惜,不过五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啊,而且看秦灏的神容,秦王爷和秦王妃似乎都没有为难他,容臻有些不了解,这秦王府的人怎么这么惯秦灏啊,若是一般的父母,肯定打断这家伙的腿,竟然胆敢一输便是五百万两,这也养成了秦小爷做事不顾后果的性子,若是寻常人家,断不敢赌得这么大的。

    “好,谁让你是我的朋友呢,你提这么个要求,本宫自然答应的,那就按五个月来分付,每个月给一百万两的银票。”

    “好,”两个人说定了,容凛眸光幽暗的盯着秦灏,猜测着秦灏又搞什么名堂,竟然愿意付五百万两的银票,虽然是分五个月付的,可是五个月便付五百万两的银票,这不是寻常人付得出来的。

    容凛一脸好心的问秦灏:“若是你们秦王府付了这五百万两的银票,你说皇上会不会查抄你们秦王府,你们秦家哪里来这么一笔银钱,分明是你父王贪污受贿得来的。”

    秦灏一听容凛的话,火大了,怒瞪着容凛:“你才贪污受贿呢,我父王可没有做这种事。”

    “那你们秦家哪里来的这么一大笔银子。”

    秦灏剑眉轻挑,横眉冷对容凛。

    “是我父王跟别人借的,关你什么事。”

    秦灏脸色十分的难看,想到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结果父王母妃便要背这么一大笔的债务,他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以后他再也不鲁莽行事了。

    容臻对于秦王府哪里来的这么一大笔银子不感兴趣,她平白无故得到五百万两银票,心情正好,所以懒洋洋的开口:“容凛,秦家家大业大,有五百万两银票也不是什么稀憾事,本宫敢说你荣亲王府肯定也能拿得出这笔银子。”

    “他秦王府能和我们荣亲王府比。”

    容凛用鼻子冷哼,秦灏的脸色立马黑了,阴森森的怒指着容凛,两个人互相怒视着对方,早没了先前联手对付右相齐墨的和谐。

    “容凛,你荣亲王府家大业大有什么用,现如今整个荣亲王府只剩下你和老王爷一个,家大业大,也不过是一场浮华,没有半点的实用价值,我秦王府是没你荣亲王府家大,可惜我们秦王府子嗣丰厚,家庭和美,这可是你荣亲王府比不上的。”

    秦灏的话,使得容凛的脸色瞬间阴沉,秦灏这话算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荣亲王府虽然看着风光繁华,可事实上整个王府阴森森的好似鬼冥幽界一般,寻常人都不敢进荣亲王府,单是这一点就比不上秦王府。

    “秦灏,你找死。”

    “本世子不怕你。”

    两个人针锋相对,眼看着又要打起来。

    容臻脸色十分的不耐,冷扫了两个人一眼,然后提醒秦灏:“秦灏,你不是说要先付本宫一百万两银票吗?还不回去筹银票,本宫同意你分五次支付了,每个月支付一百万两的银票。”

    秦灏听到容臻的话,总算暂时的收敛了对容凛的敌意,沉声开口:“好,本世子立刻回府去筹银票,三天内给殿下送来一百万两银票。”

    他说着转身便走,看也不看容凛,总之现在他和容凛两看两生厌,两看两相杀。

    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容凛回身望向大殿下首的容臻,脑海中忽地想起先前在回春楼听到的那两个人说的话,东宫那位很像个女子。

    女子,像女子吗?容凛盯着容臻的容颜,发现这张脸虽然清卓俊逸,但若说像女子却略显阳刚了一些,他脸上的眉眼有些过于冷硬了,少了女子的柔媚明艳,却多了男子的明朗阳刚,还有他的刁钻阴狠,这种种迹像实在不像女子能使出来的手段。

    容凛的眼神变幻莫测,虽然不动声色,但对于一惯在商场厮混的容臻,却敏感的感受到这家伙看她的眼神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容臻心往下一沉,呼吸不自觉的紧迫了起来,眼神微微的眯起,容凛在想什么,为什么她觉得他的眼神似乎隐藏了什么。

    容臻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发现这家伙盯着她的脸,盯着她的脖颈,更甚至慢慢的往下移。

    容臻心往下突,容凛似乎在怀疑她的身份,之前他还一如既往的没有怀疑她什么事,怎么出去一趟,却怀疑起她来了,难道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或者说老皇帝动了心机,使人在他面前泄露了什么。

    容臻心里想着,懒洋洋的起身,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早上起得早,本宫有些累了,本宫先回寝宫去睡会儿。”

    容臻说完朝着容凛挥了挥手,自起身往寝宫走去,她虽然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容凛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令她如芒刺在背,周身的不自在。

    容臻进了寝宫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妙音见她如此神容,不由得担心的开口:“殿下,你怎么了?”

    “去,等荣亲王爷出去了,宣郑同进来见本宫。”

    “奴婢领命,”妙音恭敬的退出大殿,很快把郑大太监给领进了寝宫,郑大太监一进来看容臻脸色不好,飞快的开口:“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先前本宫瞧着容凛望本宫的眼神有些不对,似乎有所怀疑,本宫在想,他是不是听了什么话,所以怀疑起本宫的身份来。”

    “怀疑殿下的身份?”这下郑大太监和妙音二人脸色皆变了,齐齐的盯着容臻。

    容臻望向郑同吩咐他:“你派一个人悄悄的出宫去,把简玉珩给本宫领进来,记着,不要惊动任何人。”

    容臻确信容凛是真的怀疑她什么了,因为这家伙最近一直和她走得近,他身上稍微有点变化,她便能感受得到,先前她可以感受到他对她是有所怀疑的。

    她现在除了身份一事外,再没有别的事隐瞒容凛了,现在容凛怀疑她,只有身份一事了。

    郑同飞快的领命,然后退出去,小心的吩咐一名武功不错的亲信,悄悄的出东宫太子府去找简玉珩。

    傍晚的时候,简玉珩进了容臻的寝宫。

    “见过殿下。”

    最近几天,简玉珩并没有出现,虽然他是容臻的人,但眼下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隐在暗处才能更好的帮殿下做事。

    容臻望了一眼简玉珩,缓缓的开口:“起来吧,本宫召你进宫是有事找你商议的。”

    “殿下请说,下官照本就是。”

    容臻看简玉珩对她客套的样子,有些太生份了,逐温和的开口:“我们两个是朋友,你用不着一口一声殿下,一口一声下官的,听了耳朵疼。”

    简玉珩错愕的挑了一下眉,抬眉望向容臻,迫于容臻强势的眼神,最后缓缓的开口:“是,殿下,玉珩遵旨。”

    虽然改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改对容臻的称呼,容臻也由着他了。

    “荣亲王可能怀疑本宫的身份了?”

    “啊,”简玉珩受惊的抬头望着容臻,满脸的惊吓:“这如何是好,若是让荣亲王爷发现殿下的女儿身,只怕这事能捅出天来。”

    容凛可不是什么善茬子,简玉珩不由得担心起来,。

    一直以来荣亲王府都是保皇派,之前荣亲王爷与太子走得近,对太子好,可以理解成他保护太子,毕竟太子是大历的正统血脉,若是让他知道殿下是个女儿身,却混淆皇室血脉的冒充东宫太子,那人只怕能一怒揭穿这件事,如若是这样的话。

    简玉珩光用想便忍不住轻颤,飞快的抬首望着容臻,想着容臻以一介女儿身,力抗大历朝堂上多少人,不由得心疼起容臻来,殿下真是太苦了,若是最后还落得一个身手异处,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我要毒药,”容臻很干脆的说道:“我怕容凛夜探本宫的寝宫,所以本宫打算在这寝宫布下毒药,若是那厮真的胆敢夜进本宫的寝宫试探,本宫就让他有来无回,让他知道本宫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好,我来帮殿下布置。”

    简玉珩立刻同意了,总之他不能让容凛发现殿下的女儿身。

    容臻点了一下头,示意简玉珩在寝宫布下毒药,以防容凛真的夜进她的寝宫,这一次若是他进来,可是与以往不同的。

    寝宫里,一片安静,简玉珩动手脚在殿内布下两三种混合而成的毒药,又给容臻和郑同还有妙音服下了解药,最后他才放下一口气,悄无声息的出了东宫太子府。

    是夜,万簌俱寂,天地一片安宁。

    东宫太子府,栖雪宫的寝宫里,一片安静。

    容臻全无睡意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心里想的是容凛他今晚会不会来。

    但是她从亥时一直等到丑时一刻,这人也没有出现,容臻迷迷糊糊间闭上眼睛,暗处立刻传来少卿的声音:“殿下,有人过来了。”

    容臻一惊醒了,不过为免被容凛发现蛛丝马迹,她立刻调整自己的呼吸,假装睡着了。

    一道幽灵鬼魅似的的身影迅速的从殿外飘进来,一路直奔大床而去,手一抬轻挑起蛟丝纱帐,眸光深邃幽暗的盯着床上的人儿,此时这人似乎睡得正香,可惜站在床前的人,只看了两眼,便幽幽的轻笑起来。

    “殿下怎么睡不着,莫不是知道本王今晚会来,所以殿下在等候本王。”

    容臻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知道她没睡,逐飞快的睁开眼睛,没好气的瞪了容凛一眼。

    “荣亲王爷,本宫很好奇,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进本宫的寝宫做什么。”

    “殿下忘了白日本王和殿下说过的话了吗?为了证明本王不嫌弃殿下脸上的丘疹,不会被殿下脸上的丘疹吓到,所以今晚我们一起困觉吧。”

    容凛说完手一抬便去揭容臻身上的薄被,顺带的瞄了瞄薄被之下的身材,曲线平坦,根本没有他想像中的那起伏的曲线,再往上移,看到容臻脖子上的喉结突起,虽然不如其他人那般的突出,可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的。

    容臻飞快的一伸手夺了容凛手里的锦被,怒火万丈的冷喝:“容凛,你真是不要脸,本宫和你说多少次了,本宫不是断袖,不是断袖,偏你不死心,现在马上给本宫滚出去,否则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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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起疑心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