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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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的露珠从枝头滴落，美丽的侍女们穿梭在花丛中收集着晨露，据说这是安妮公主最近的小小嗜好。侍从在什么地方打扫的声音传来，刚刚睡醒的小麻雀在唧唧喳喳地啾叫，宫殿的窗玻璃上射着初升太阳温暖的光线。
王宫里开始有了声响，只有路易十一的卧室周围依然还是静悄悄的，侍卫们在卧室边的走廊上侍立，侍从和侍女们也都守在室外，那一扇雕花的房门，自从克洛德离开后，就未曾打开过。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威廉担忧地问道。
路易十一斜倚在枕边，额头微有薄汗，他神情莫测，反而向威廉问道：“你觉得，克洛德突然拿出这种新药剂，是为了什么。”
是啊，但他一开始成为国王的私人医生时，他为什么没有拿出这种药，而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如今，这么突然地拿了出来。
“也许是刚刚研制出来？”威廉试着猜想，如同往常一样帮着克洛德说话。
路易十一看了他一眼，便对他的心思了然于胸，“我也希望如此。”他转过目光，“威廉，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但现在我也信任克洛德。我知道他刚才那样做令你不快，但你不要对他有什么看法。”
很显然，路易十一对刚才克洛德的行为并不在意，甚至有些欣赏，他一贯不喜欢身边的近臣们关系过于亲密，更憎恨他们联合起来破坏他的权威。
虽然威廉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路易十一却敲打了他。
威廉低下头，他心中清楚自己刚才帮着克洛德说话，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让路易十一对克洛德更加怀疑。
正如路易十一了解他，他也了解路易十一，路易十一对每一个人和每一句话的多疑和猜忌。
当然，他还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宽容，表示自己的行为都是站在路易十一的立场，为他信任的人提供方便。
于是他马上跪了下去，双膝着地，伏在路易十一身前，说道：“陛下，我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副主教大人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不臣的事情。当然，还是应该派人去查一查，看看副主教大人最近跟什么人有来往。”
路易十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贴身男仆，良久都没有说话。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继而传来了敲门声，动作很轻，似乎怕打扰了房间内主人的安眠。
“是菲比斯来了，”路易十一这才说道：“你去开门吧。”
威廉走后，路易十一凝视着雕花木槛的目光才微微露出一丝疲惫和苍老，又在菲比斯进来的那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和高深。
“来了？”路易十一微笑着说道：“你昨晚才求婚成功，今天不应该好好陪陪你的未婚妻吗？就不怕人家生气？”
菲比斯朝路易十一行完礼后，才起身说道：“陛下，护卫您是我的职责所在，百合花明白的，她不会生气的。”
路易十一慢悠悠地跟他说道：“你以为小姑娘家，嘴上说不生气，心里就真的不生气了吗？说不定人家正在埋怨你不解风情呢，要不要我给你放几天假啊。”
“百合花不会的，我跟她说过了，她也认为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菲比斯说道，他似乎没法明白，对于一个刚被求婚的热恋中的小姑娘，被迫承认未婚夫的工作比自己更重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路易十一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侍卫队长，虽然已经是个英俊挺拔的青年，但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还是个愣头青呢。
“难道你一会儿不在我就会不安全吗？难道你教出来的侍卫们都这么不称职？”路易十一也想逗一逗自己年轻的侍卫队长。
菲比斯闻言愣住了，他抓了抓金黄色的头发，“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不太放心，您最近身体不大好，我担心……”
说到这里，菲比斯突然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那，您能不能想帮我把假期留着，等您身体好了，我跟百合花也结婚了，您再把假婚给我，让我们好好度个蜜月？”
路易十一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连皱纹都舒展开了。他故意板着脸，说道：“不，过期无效。”
菲比斯听了，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站在那里，垂头叹了一口气。
“你啊，坏小子！”路易十一终于轻声笑了起来。
趁着路易十一看起来心情不错，菲比斯马上提起了自己的正事，他说道：“陛下，您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位海上冒险家哥伦布吗？你说想见见他的，我今天带着他一起过来了，您想见一见吗？”
路易十一看着菲比斯，盯着他看了一会。
被这位权威深重、疑心病极重的国王陛下盯着看，无疑是一件令人冷汗淋漓的事情。
尽管菲比斯已经在这种目光下锻炼了这么些年了，但时间一长，他还是会觉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还好这次，路易十一看的时间并不长，他注视着菲比斯问道：“你为什么会热衷于海上冒险？”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年轻人的好奇和热血。
菲比斯谨慎地回答，“我以前也看过马可波罗的游记，说东方遍地是黄金和香料，这些年，也的确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商人从东方带回一些财物……但那实在太少了，如果我们可以开辟一条海上的新航线，是不是就能为王国带来新的财富之源……”
当然，他心里明白，哥伦布并没有找到亚洲，而是到达了美洲。但传说中遍地黄金的东方无疑比飘渺虚无的新大陆更具有诱惑力。
路易十一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评价，而是吩咐菲比斯说道：“你替我去查一查，克洛德副主教最近有没有跟什么官员贵族有过来往。”
菲比斯一面对这次命令感到惊讶，一面闪电般的想起当时克洛德退回了所有达官贵人的礼品那件事，莫非当时克洛德就已经在为此刻做准备吗？
“哦，好的，”菲比斯马上说道，“我先举报一个。”
“谁？”路易十一问道。
菲比斯有些尴尬地指了指他自己，“我。”
路易十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我，在那天您离开修道院之后，给副主教送去了礼物，”菲比斯有些气愤地道，“您知道吗？他居然给我退回来了！我送的可都是好东西，有不少都是我的战利品。他居然退回来了！”
路易十一又好气又好笑，问道：“然后呢？”
“然后还有不少人去给他送了礼，据说都没收，”菲比斯依然有些气不过，“不过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礼品被拒收这种丢脸的事，没人会自己声张，事情就没有传开。”
“你再查查看。”路易十一若有所思，他一抬头，又看见菲比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吗？”
菲比斯立刻说道：“我的军队里新收了一个小兵叫约翰，是副主教的弟弟，不过这跟副主教没什么关系，约翰原本就是我的朋友。”
“那你怕什么！”路易十一笑骂道。
菲比斯露出难受的表情，“副主教好像不怎么出门，也不跟人打交道，我跟他来往两次，不会成为跟他来往最多的人吧。”
“这可说不准，”看着菲比斯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路易十一笑了，“你可更得好好查一查了。”
“好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吧，”路易十一说道，“你那位海上冒险家朋友叫什么名字，哥伦布是吗？请他到书房去吧，我想听他见一见海上的冒险故事。”
菲比斯将哥伦布送去了路易十一的书房后，正在当值的修斯便赶过来见了他。
“求婚的感觉怎么样？”修斯问。
菲比斯靠在椅背上舒展手脚，“能怎么样？将来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修斯笑了笑，坐在桌角上，“我？还远着呢。我连目标都没有。你认识的贵族小姐多，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个？”
菲比斯笑了一声，“贵族小姐有什么好的，麻烦*屏蔽的关键字*。”那么繁琐的贵族礼仪，虚伪的寒暄客套，菲比斯耐不得烦。譬如这次求婚的种种，就早已让他不堪忍耐。
不过也好，等娶了百合花，这些交际就交由她来打理吧。
他正想着，就听见修斯说起来，“……的确，那个艾丝美拉达就是个好姑娘，菲比斯你真的不动心？那真是……美貌纯真，鲜嫩多汁呢，就算你结了婚，让她做个地下情人，她估计也会愿意的。”
菲比斯笑骂了一句，“跟你说了几次别招惹那姑娘！”
“逢场作戏的也就罢了，这种玩真心的，你就别祸害人家姑娘了。”小心祸害到自己头上，克洛德副主教可不是好惹的。
“说起来，克洛德……那位副主教最近经常进宫吗？”菲比斯这才发现，今天之前，自己似乎有一阵没在宫廷里碰见那位阴郁的副主教了。
“跟平时一样啊，”修斯想了想，“不过真巧，刚好你都不在，若不是你今天来得早，估计也碰不上。
“这样么……”一次都碰不上，是故意避开自己吗？菲比斯皱着眉头想。菲比斯想不出这位副主教在想什么，难道是上次夜访圣母院时言语间得罪了他？这么一想，菲比斯还真觉得自己得罪这位副主教的时候真是多了去了，大概是副主教本人也觉得跟自己说话特糟心，所以干脆避而不见？
“说起来，别看这位副主教看起来木讷寡言，就小瞧了他，上次有个侍女在宫廷里传你的闲话，我刚把人压下去，他就过来了，不知是想套话呢，还是想在宫廷里留下一个自己的钉子。”
“也不想想，这可是咱们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让他探听到消息。”修斯说道。
克洛德找侍女说话？菲比斯实在是想不出，克洛德那样跟威廉都不怎么交流的人，会因为什么跟侍女说话，当真是在探听什么消息？
这么说来，这位副主教还真有些可疑的地方。菲比斯暗忖。他打算去军团里挑几个机灵的兄弟，认真查一查。
轻盈的露珠从枝头滴落，美丽的侍女们穿梭在花丛中收集着晨露，据说这是安妮公主最近的小小嗜好。侍从在什么地方打扫的声音传来，刚刚睡醒的小麻雀在唧唧喳喳地啾叫，宫殿的窗玻璃上射着初升太阳温暖的光线。
王宫里开始有了声响，只有路易十一的卧室周围依然还是静悄悄的，侍卫们在卧室边的走廊上侍立，侍从和侍女们也都守在室外，那一扇雕花的房门，自从克洛德离开后，就未曾打开过。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威廉担忧地问道。
路易十一斜倚在枕边，额头微有薄汗，他神情莫测，反而向威廉问道：“你觉得，克洛德突然拿出这种新药剂，是为了什么。”
是啊，但他一开始成为国王的私人医生时，他为什么没有拿出这种药，而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如今，这么突然地拿了出来。
“也许是刚刚研制出来？”威廉试着猜想，如同往常一样帮着克洛德说话。
路易十一看了他一眼，便对他的心思了然于胸，“我也希望如此。”他转过目光，“威廉，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但现在我也信任克洛德。我知道他刚才那样做令你不快，但你不要对他有什么看法。”
很显然，路易十一对刚才克洛德的行为并不在意，甚至有些欣赏，他一贯不喜欢身边的近臣们关系过于亲密，更憎恨他们联合起来破坏他的权威。
虽然威廉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路易十一却敲打了他。
威廉低下头，他心中清楚自己刚才帮着克洛德说话，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让路易十一对克洛德更加怀疑。
正如路易十一了解他，他也了解路易十一，路易十一对每一个人和每一句话的多疑和猜忌。
当然，他还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宽容，表示自己的行为都是站在路易十一的立场，为他信任的人提供方便。
于是他马上跪了下去，双膝着地，伏在路易十一身前，说道：“陛下，我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副主教大人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不臣的事情。当然，还是应该派人去查一查，看看副主教大人最近跟什么人有来往。”
路易十一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贴身男仆，良久都没有说话。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继而传来了敲门声，动作很轻，似乎怕打扰了房间内主人的安眠。
“是菲比斯来了，”路易十一这才说道：“你去开门吧。”
威廉走后，路易十一凝视着雕花木槛的目光才微微露出一丝疲惫和苍老，又在菲比斯进来的那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和高深。
“来了？”路易十一微笑着说道：“你昨晚才求婚成功，今天不应该好好陪陪你的未婚妻吗？就不怕人家生气？”
菲比斯朝路易十一行完礼后，才起身说道：“陛下，护卫您是我的职责所在，百合花明白的，她不会生气的。”
路易十一慢悠悠地跟他说道：“你以为小姑娘家，嘴上说不生气，心里就真的不生气了吗？说不定人家正在埋怨你不解风情呢，要不要我给你放几天假啊。”
“百合花不会的，我跟她说过了，她也认为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菲比斯说道，他似乎没法明白，对于一个刚被求婚的热恋中的小姑娘，被迫承认未婚夫的工作比自己更重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路易十一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侍卫队长，虽然已经是个英俊挺拔的青年，但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还是个愣头青呢。
“难道你一会儿不在我就会不安全吗？难道你教出来的侍卫们都这么不称职？”路易十一也想逗一逗自己年轻的侍卫队长。
菲比斯闻言愣住了，他抓了抓金黄色的头发，“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不太放心，您最近身体不大好，我担心……”
说到这里，菲比斯突然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那，您能不能想帮我把假期留着，等您身体好了，我跟百合花也结婚了，您再把假婚给我，让我们好好度个蜜月？”
路易十一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连皱纹都舒展开了。他故意板着脸，说道：“不，过期无效。”
菲比斯听了，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站在那里，垂头叹了一口气。
“你啊，坏小子！”路易十一终于轻声笑了起来。
趁着路易十一看起来心情不错，菲比斯马上提起了自己的正事，他说道：“陛下，您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位海上冒险家哥伦布吗？你说想见见他的，我今天带着他一起过来了，您想见一见吗？”
路易十一看着菲比斯，盯着他看了一会。
被这位权威深重、疑心病极重的国王陛下盯着看，无疑是一件令人冷汗淋漓的事情。
尽管菲比斯已经在这种目光下锻炼了这么些年了，但时间一长，他还是会觉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还好这次，路易十一看的时间并不长，他注视着菲比斯问道：“你为什么会热衷于海上冒险？”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年轻人的好奇和热血。
菲比斯谨慎地回答，“我以前也看过马可波罗的游记，说东方遍地是黄金和香料，这些年，也的确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商人从东方带回一些财物……但那实在太少了，如果我们可以开辟一条海上的新航线，是不是就能为王国带来新的财富之源……”
当然，他心里明白，哥伦布并没有找到亚洲，而是到达了美洲。但传说中遍地黄金的东方无疑比飘渺虚无的新大陆更具有诱惑力。
路易十一沉思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评价，而是吩咐菲比斯说道：“你替我去查一查，克洛德副主教最近有没有跟什么官员贵族有过来往。”
菲比斯一面对这次命令感到惊讶，一面闪电般的想起当时克洛德退回了所有达官贵人的礼品那件事，莫非当时克洛德就已经在为此刻做准备吗？
“哦，好的，”菲比斯马上说道，“我先举报一个。”
“谁？”路易十一问道。
菲比斯有些尴尬地指了指他自己，“我。”
路易十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
“我，在那天您离开修道院之后，给副主教送去了礼物，”菲比斯有些气愤地道，“您知道吗？他居然给我退回来了！我送的可都是好东西，有不少都是我的战利品。他居然退回来了！”
路易十一又好气又好笑，问道：“然后呢？”
“然后还有不少人去给他送了礼，据说都没收，”菲比斯依然有些气不过，“不过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礼品被拒收这种丢脸的事，没人会自己声张，事情就没有传开。”
“你再查查看。”路易十一若有所思，他一抬头，又看见菲比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吗？”
菲比斯立刻说道：“我的军队里新收了一个小兵叫约翰，是副主教的弟弟，不过这跟副主教没什么关系，约翰原本就是我的朋友。”
“那你怕什么！”路易十一笑骂道。
菲比斯露出难受的表情，“副主教好像不怎么出门，也不跟人打交道，我跟他来往两次，不会成为跟他来往最多的人吧。”
“这可说不准，”看着菲比斯一副忐忑不安的表情，路易十一笑了，“你可更得好好查一查了。”
“好了，你去办你的事情吧，”路易十一说道，“你那位海上冒险家朋友叫什么名字，哥伦布是吗？请他到书房去吧，我想听他见一见海上的冒险故事。”
菲比斯将哥伦布送去了路易十一的书房后，正在当值的修斯便赶过来见了他。
“求婚的感觉怎么样？”修斯问。
菲比斯靠在椅背上舒展手脚，“能怎么样？将来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修斯笑了笑，坐在桌角上，“我？还远着呢。我连目标都没有。你认识的贵族小姐多，什么时候给我介绍一个？”
菲比斯笑了一声，“贵族小姐有什么好的，麻烦*屏蔽的关键字*。”那么繁琐的贵族礼仪，虚伪的寒暄客套，菲比斯耐不得烦。譬如这次求婚的种种，就早已让他不堪忍耐。
不过也好，等娶了百合花，这些交际就交由她来打理吧。
他正想着，就听见修斯说起来，“……的确，那个艾丝美拉达就是个好姑娘，菲比斯你真的不动心？那真是……美貌纯真，鲜嫩多汁呢，就算你结了婚，让她做个地下情人，她估计也会愿意的。”
菲比斯笑骂了一句，“跟你说了几次别招惹那姑娘！”
“逢场作戏的也就罢了，这种玩真心的，你就别祸害人家姑娘了。”小心祸害到自己头上，克洛德副主教可不是好惹的。
“说起来，克洛德……那位副主教最近经常进宫吗？”菲比斯这才发现，今天之前，自己似乎有一阵没在宫廷里碰见那位阴郁的副主教了。
“跟平时一样啊，”修斯想了想，“不过真巧，刚好你都不在，若不是你今天来得早，估计也碰不上。
“这样么……”一次都碰不上，是故意避开自己吗？菲比斯皱着眉头想。菲比斯想不出这位副主教在想什么，难道是上次夜访圣母院时言语间得罪了他？这么一想，菲比斯还真觉得自己得罪这位副主教的时候真是多了去了，大概是副主教本人也觉得跟自己说话特糟心，所以干脆避而不见？
“说起来，别看这位副主教看起来木讷寡言，就小瞧了他，上次有个侍女在宫廷里传你的闲话，我刚把人压下去，他就过来了，不知是想套话呢，还是想在宫廷里留下一个自己的钉子。”
“也不想想，这可是咱们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让他探听到消息。”修斯说道。
克洛德找侍女说话？菲比斯实在是想不出，克洛德那样跟威廉都不怎么交流的人，会因为什么跟侍女说话，当真是在探听什么消息？
这么说来，这位副主教还真有些可疑的地方。菲比斯暗忖。他打算去军团里挑几个机灵的兄弟，认真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