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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当年惨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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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快拿来给我看看!”浮生冲白玉堂面前一把抢过了纸,然后摊开来细细看来。

    浮生看着看着不禁微皱眉头。

    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女子名叫石秋燕,江陵一有名古董商的女儿,是名大家闺秀。

    听说,此女相貌美丽,温婉性子,是江陵当地公子哥们倾慕的对象。

    石秋燕及笄,就天天看见媒婆进进出出,快要踏破了门槛儿。

    只是石秋燕没有一个倾心的。

    直到一位公子的出现。

    这位公子是江陵一个书香门第的大少爷,名叫秦予安。

    此人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学士颇高。

    两人偶遇,相谈甚欢,便是一见倾心。

    石家老爷和秦家老爷对于对方子女都十分喜欢,便是谈拢了婚事。

    正当大婚当即,石家秦家高高兴兴的准备办喜事时,一场大火毁了这一切。

    石家走水,没有一个人得以身还。

    而秦家公子因为这件突如其来的事件悲痛万分,一病不起,至今还是病魔缠身,没有好过。

    并且,这次走水案,被当地县令判为意外。

    浮生合上那纸换给了白玉堂。

    “如何?要不要给那臭猫去?”白玉堂收起纸,问道。

    浮生点了点头,道:“你等我安排好店里,就一起去找展大人吧。”

    “好!”

    突然,浮生闻到一股焦味。

    她转头一看。

    “……白玉堂,你给我滚出去————————————!”

    开封府

    展昭刚刚从大街上巡逻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吃,有些饥肠辘辘。

    不知,可有查到点什么……

    展昭边走进房间,边想着那白玉堂上次冲进来说他去查的事。

    突然,窗户被猛然打开,展昭眼神一冷刚要拔剑,却感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鼠的气息。

    “……白兄,下次可否不要从窗户进展某房间?”展昭就算再好脾气也受不了一个人三番两次的不从正门进,弄得他时时紧张。

    “五爷我想哪里进就哪里进,你展昭管得着吗?”白玉堂从窗框上跳了下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白耗子,你以为展大人房间是你的洞啊?钻洞钻习惯了,连门都不会走了?”

    展昭转头一看,只见浮生杵在门口。

    “柳姑娘。”展昭抱拳道。

    “展大人不必多礼。”浮生连忙道。

    白玉堂看着两人甚是和谐的气氛,郁闷得一开扇,道:“小浮子,到底是我是你五哥还是他是你五哥,怎么就对这臭猫好!”

    好嘛!这么一说,那薄皮猫的脸又要红了。

    浮生瞪了眼白玉堂,道:“你五哥!就你还当哥!”

    “怎么?我对你可有不好?”白玉堂道。

    浮生挑眉,道:“是,五哥对我很好,好到随时随地的跑我酒楼里的酒窖里拿酒。”

    白玉堂扇扇子的手一顿,干笑道:“那是小浮子你酿得酒好啊!”

    “……五哥……你可否要我将您?拿?了我多少女儿红一一道来?”浮生笑里藏刀,柔声叫着五哥,让白玉堂一阵寒气上身。

    这鼠鼻子还算灵敏,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立马合上了嘴。

    这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那么三个人。

    一是江宁婆婆。

    二是自己大哥的妻子闵秀秀。

    三便是浮生。

    江宁婆婆那是一见面就怕,闵秀秀则是在对自己训话时怕得紧。

    而这浮生,则是在她浮生柔声叫着他五哥的时候。

    因为这通常意味着浮生这丫头火大了要开始整人了。

    “柳姑娘,这是?”展昭见他们两人停了争吵,瞥见那浮生手中的篮子,问道。

    浮生抬起篮子微微一笑,问道:“展大人,你还没吃饭吧?”

    展昭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浮生打开了篮子的盖子,一阵菜香飘出。

    “一些酒和小菜,还请展大人笑纳。”浮生从篮中取出几盘小菜和一坛酒。

    白玉堂一听有酒,心里微微作痒,便窜了上来。

    三人围在了桌旁,坐了下来。

    白玉堂掀开酒盖,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飘出。

    “咦?小浮子,你居然把‘未浊’拿出来了?”

    他是识酒的好手,再加上这是自家妹子的得意作又怎么可能认不出?

    展昭接过浮生递来的筷子,微微疑惑道:“未浊……?”

    “未浊是我自创自酿的酒。”浮生看展昭一脸的疑惑,笑着答道。

    “啧啧……还是女儿红好上那么几分。”白玉堂喝下一杯,啧了几口,出嘴巴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浮生瞪了白玉堂一眼,道:“觉得不好就别喝,以后也别想我再给你女儿红喝。”

    白玉堂一听急了。

    “诶诶诶,可别,算我刚才说错了还不成?”

    浮生‘哼’了一声。

    展昭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互动,嘴角牵出一抹笑意。

    两人一见面就要开吵,每次却偏偏都是浮生占上风,展昭也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不过,也奇怪。

    这柳浮生平时开朗爱笑,遇到重要的事也不缺冷静沉稳,可为女中豪杰。

    可她一碰到白玉堂就立马变了样,爱生气毒舌腹黑,弄得白玉堂苦不堪言。

    而白玉堂平时风流倜傥,高傲冷淡,除了对上展昭时,有种老鼠遇到猫,不得不炸毛的感觉。

    可偏偏当着白五爷遇上浮生时那叫一个凄惨,先不说浮生抓着他小时候各种糗事的把柄,光是他时常去拿浮生店里拿上好女儿红惹来的麻烦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好不容易待这两兄妹打完了,白玉堂也将那份查到的东西拿出。

    展昭拿过白纸,细细看去,也和浮生一样渐渐皱紧了眉头。

    “你们怎么看?”展昭将纸放在桌上,问道。

    浮生马上冷静分析道:“若那毁容女子真的是石家千金,那么当年的案子肯定不是像那江陵县令判的那么简单。”

    “十天前,江陵县令的妻子和女儿死了,死相十分惨烈,都被扒了皮,手法……”展昭突然说道。

    白玉堂和浮生看着展昭,心里知晓他想表达什么。

    “或许,仇杀,杀人然后放火?”展昭盯着那张白纸,好像要将它看穿个洞出来。

    白玉堂马上摇了摇头,道:“不会,听探子回报,石家虽然是生意人,但却一点不吝啬,经常帮助江陵县里面的穷苦百姓,而且石家老夫人心慈吃斋念佛,府中人士就跟着老夫人一起,在江陵当地的名声极好。”

    白玉堂这么说,但浮生却不这么认为,她岔回了白玉堂的话道:“五哥,不可以因为表象就下了定论,先不说那石家老夫人吃斋念佛,就看那石家救济江陵百姓这一点就有两种可能性,第一,想五哥说的那样,石家心慈自愿救济,第二,便是对于这些穷困百姓心存愧疚,石家老夫人吃斋念佛也可能是年轻时石家做过什么亏心事,为了洗尘,才如此。”

    白玉堂和展昭听着浮生的分析对视一眼,没说话,算是应了浮生的猜测。

    “现在可以完全确定的是当年的案子不是普通的走水案,至于是仇杀还是其他的先放一旁。”浮生说道。

    “从那女子的伤疤来看,应该是大刀伤至所成。”展昭突然道。

    “而且是一刀砍下,没有留情。”白玉堂接道。

    “从位置上来看,如果再下去就是……”浮生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处。

    “石家当年大火,是在烧到很大的时候才被人发现的,然而没有人听见求救声,石府所处的位置也并不偏僻……”白玉堂没有再说下去。

    “这是蓄谋已久的,不然,杀人再放火不可能没有任何人发现。”展昭皱眉接道。

    “石府中的人不是被打昏了就是被迷药迷昏了,但我偏向后者。”浮生手指轻叩桌面,说道。

    白玉堂和展昭同时点了点头,接后白玉堂道:“只是那女子极可能没有被迷昏。”

    “可能她很早就发觉,便躲了起来,或是……”展昭顿了顿,没说下去。

    “或是她根本就没有在府里!”浮生把展昭想说的说了出来。

    三人相互对视,沉默的下来。

    大婚当前,新娘子却半夜出门,未免太失常理,过于奇怪。

    “或许,我们应该去江陵调查一下。”白玉堂道。

    展昭和浮生没有作答,只是轻轻点点头。

    这事,是该去调查一下了。

    几天后?江陵

    一阵尘土飞起,三匹马相继停在一个酒楼旁。

    一名身着蓝色素衣的男子从马上跃下,向茶馆里喊了一声。

    “小二!”

    “诶诶!来了来了,大爷您打尖还住店?”小二从店里冲了出来。

    “住店,来三间上房。”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走了过来,抢了蓝衣男子的话。

    “白兄!”蓝衣男子听见白衣男子说的话,微微皱眉,想要阻止。

    “怎么,你这猫儿连这点钱都没有了?”白衣男子扇子一开,如此说道。

    “白兄,这和钱没有关系,我们是来查案的。”蓝衣男子道。

    “怎么,查案你就不准备找住的地方了?”白衣男子马上反刹道。

    两人之间火药味渐浓,但到最后还是那温润的蓝衣男子无奈退了一步。

    好不容易他们两人停了,一位身着淡蓝劲装的女子从店后头走了过来,一挑眉,道:“怎么,吵好了?”

    蓝衣男子微窘,没说话。

    反倒是白衣男子大大咧咧的走到劲装女子的身旁,道:“小浮子,刚才怎么人不见了?”

    “你们两个人吵架,风它们总得去后面休息吧?”‘风它们’指的是他们三人的马儿。

    这下白衣男子也有些窘迫,但马上恢复,都是因为和这只臭猫吵架,他才忘了他的爱马。

    “你们两个杵大门口干吗,进来啊!”劲装女子早已踏进了酒楼。

    两个男子这才跟了进去。

    没错,这两男一女便是前去江陵调查六年前石家走水案的展昭、白玉堂和柳浮生。

    三人先放好了行李,然后聚到了酒楼大堂。

    要打听什么事情,像酒楼这种人流攒动的地方就是最适合的了。

    三人围着一个桌子坐下,叫了一壶茶和几盆花生、果子。

    “客官,茶来了,请慢用!”小二拎着一壶茶走了上来。

    小二刚想离开,但却马上顿住了脚步。

    他的眼睛发光,紧紧盯着白玉堂手中银子,刚想伸手去拿,却见那银子瞬间消失在了白玉堂手中。

    小二马上知道了白玉堂的一丝,脸上堆满了笑,谄媚地问:“客官,你想要问啥?保证您问啥小的全都告诉您。”

    “小二,你可知道这地方那姓石的古董商住哪儿?”白玉堂问道。

    听到这话,小二浑身一震,面露几分可惜之色,道:“诶,您外地人吧?您不知道啊,六年前啊,一场大火把石家一家人都烧死了,没有一个人逃出来啊!”

    “哦?是吗?这还真是可惜……”白玉堂装出一副皱眉的模样。

    “可不是,秦家公子到现在病都没好呢,那样子真叫人心酸,哦,秦家公子和石家小姐有婚约,现在啊,秦家到处找大夫治病,可到现在还是没好!”小二道。

    白玉堂和浮生对看一眼,便递了银子过去。

    小二拿到银子顿时眉开眼笑,连声道谢:“谢谢爷,谢谢爷!”

    “小二,你再回答我个问题,我便……”浮生的手摊开,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块银子。

    小二看着那银子两眼发直,头点得快摇下来了。

    “小二,前些日子江陵可发生什么奇怪事情?”浮生笑眯眯的问道。

    小二一听有些懵了,奇怪的事情?

    一阵苦思冥想过后,小二一拍脑袋,看了看四周的人,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可是问前些日子江陵府的事情?”

    “是。”浮生也不做掩盖点了点头。

    “诶……姑娘,这事古怪得很,江陵县令的夫人和女儿前些日子被杀了,那样子凄惨啊!听说仵作看了都吐了很久,还有啊……”小二再一次压低声音道,“从前天起江陵府府衙就不停的进出这大夫,每个大夫出来神色都很难看,可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没一个人肯说的。”

    三人听到这条消息心里一惊,对视一眼,给了小二银两打发他走了。

    “没想到,我们赶路这几天又出了事。”展昭眉再一次的皱起。

    白玉堂喝下一杯茶,再缓缓道:“你们说,江陵府内可是有人生了什么怪病?”

    “有这个可能。”浮生接道。

    三人再次对视了一眼,沉默下来,想着应对的法子。

    “我们兵分两路吧,我去秦府,你们去江陵县府衙看看。”浮生突然出声。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想了想,都同意此方法。

    “我回去换身衣服,你们二人先去吧!”浮生见两人都点了头,便站起准备去做点准备了。

    换衣……?

    展昭心里浮起一丝疑惑,却马上反应过来了:“柳姑娘可是想装成大夫混进秦府?”

    “不亏是展大人一点就穿,不过可不是装成大夫,我可就是大夫。”浮生调皮一笑,转身走向楼上客房。

    展昭听着浮生的回话,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分笑容。

    对啊,她本来就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