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探叶府石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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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与浮生站在一旁慢慢等着石秋燕与秦予安二人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二人停止的哭泣，这才双眼通红的看向了浮生二人。
“先生，你是如何寻得秋妹，又为何会有刚才的问题？”秦予安已经彻底得冷静的下来，便愈发觉得浮生之前所问甚是奇怪。
浮生心里一叹，才刚刚相遇便要告诉他这样的事，实在有些残忍。
“还是我来说吧……反正……都是我的错。”石秋燕阻止了浮生解释，她认为她犯下的这些错，还是她亲自对予安说来得好。
“予安，我……”
只听石秋燕时而愤怒时而后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安静异常的庭院里。
待石秋燕将所有的事一一到处，秦予安已经从一开始见到石秋燕的惊喜，到现在的脸上不敢相信与惊愕交错。
“秋妹，你怎么可以……”秦予安现在的声音都是颤的。
虽然他也为自己心爱之人遭遇到的种种感到愤怒，但是听到自己认为的温柔大方的秋妹居然顺从心中杀欲，残害如此多的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身为一个人的良知与对于一个人的爱恋顿时冲突在了一起。
“予安……我……”石秋燕看着秦予安的表情，心中一痛，也甚是悲凉，自己这样的待罪之身，满手血腥，予安又怎可能……
浮生看着如此景象，别过头，不想再看。
“秋妹，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你怎么可以牵连那些无辜的人？”秦予安责备的同时也心疼不已。
“我忍不住啊……予安……你说的我都懂……只是忍不住……”石秋燕早已是泪眼朦胧。
秦予安再次一下子抱住石秋燕，什么都不说，只是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让她平静下来。
毫不容易石秋燕停止哭泣，秦予安已经意识到浮生与展昭定不是常人。
“两位，可是官府的人？”秦予安问道。
展昭点头，道：“在下任职于开封府，就是前来捉拿扒皮案的凶手，这位……这位柳姑娘是在下朋友，协助破案。”
秦予安怔怔的看着浮生，这个帮他从病魔手中逃脱的人。
她，竟是个女子？
看着秦予安的表情，浮生歉疚一笑，道：“抱歉，秦公子，我骗了你。”
秦予安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展昭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惊得展昭马上想去扶他。
秦予安推开展昭的手，突然向展昭磕了几个头。
“予安，你在干什么？！”
石秋燕看见秦予安如此，马上急了。
“秋妹，你不用阻止我。”秦予安对着石秋燕摇了摇头，又转向了展昭。
“这位官爷，请让我代替秋妹去领罪。”
此话一出，让在场三人惊了个遍。
“予安，你在说什么啊！这些罪，这些罪，都是我应得的……不需要你来承受！”石秋燕感动的同时却着急万分，想她这样已经沾满鲜血的人，何德何能再让秦予安如此对待？
“不……秋妹，你要活下去。”秦予安重病初愈而略现单薄的身影此时显得异常高大。
他，是男人。
既然是男人，帮爱的人定罪又何妨？
只叹，情之一字，让人痴傻至此。
展昭已从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他微皱眉头，硬是将秦予安从地上拉了起来。
“抱歉，秦公子，这样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于你。”展昭的口气此时略现强硬。
让无罪之人代替有罪之人，这样的做法，怎么可能发生在他展昭身上？
更何况，人命关天，犯了如此重罪的石秋燕又岂是他一句定罪就这么罢了的？
在她身上，又何止是几条人命？
那是十几个家庭的幸福破灭。
“官爷，我求你！”秦予安再次跪地，狠狠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展昭见他额上竟以开始磕出血来，顿时于心不忍，但又不能答应他。
一时竟陷两难境地。
‘噗噗’两声轻响响起，秦予安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向前倒去。
一只手将他的身形稳住，顺势而上看去，正是浮生。
“……我点了他的睡穴。”
现在这个样子再下去的话，只会越来越糟，更何况秦予安现在身体还虚弱得很，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你们两个先回去，这里，我来善后就是。”浮生将秦予安扶起，然后说道。
展昭点了点头，看了眼还是泪眼朦胧的石秋燕，对浮生说道：“我们在客栈等你。”
说完便走到石秋燕身旁，说了几句，和不情不愿她飞身离开了石府。
浮生见两人身影消失，看了看秦予安的侧脸，吸了一口气，用内力将声线压厚，然后高喊了一声：“不好了！秦公子摔倒昏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
浮生揉揉有些酸麻的手臂，走出了秦府大门。
秦予安昏迷还头被磕到让秦府上上下下鸡飞狗跳，浮生虽编了个谎言把刚才的事掩盖了过去，却也不免被秦老爷硬留在秦府照看秦予安的命，这么一弄居然就过了半个时辰。
不知是否他们等急了……
浮生如此暗想，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
回到客栈，浮生正好撞到展昭与白玉堂二人携着石秋燕在大厅一角吃饭。
她走了过去，放下药袋，坐了下来。
“柳姑娘，秦府那边……？”展昭见浮生归来，便如此问道，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石秋燕脸上还隐隐布着些泪痕，也是紧盯着浮生看。
浮生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已经摆弄妥当了，你们准备怎么查那个叶丘兰？”
白玉堂往嘴里扔了颗花生：“能怎么样？查呗。”
浮生瞪了眼白玉堂，他就不会动动脑子吗？
“查的话，我们早就查了好多次了，也不知道他的动机为何，当年的惨案更是没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我们不可能就这么鲁莽的跑过去！”浮生道。
展昭点了点头，道：“柳姑娘说得对，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他自己说出那些事情。”
“臭猫，你傻啦？哪有人自己说出自己的滔天罪行的？”白玉堂嗤笑道。
浮生突然灵光一闪，急忙道：“或许可以！”
“小浮子，你怎么也跟着这猫一起傻？”白玉堂转头看向浮生。
浮生有些兴冲冲地说道：“你才傻，最近一个月内，江陵府知县妻女被杀，知府突然重病，那叶丘兰当年杀了石家满门，心中定然有鬼，自会害怕，我大胆猜测，秦予安一直重病不起定然和叶丘兰有关，所以以前来看的大夫才一直诊断不出他的症状，而我去看了以后为何会诊断出来……”
“是因为他可能停止了下药或者其他什么！”白玉堂和展昭恍然大悟，齐声道。
浮生一拍桌站起，狠狠点了点头：“对！”
全客栈的人转头看这边。
浮生感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脸瞬间一红，坐了回去。
白玉堂和展昭暗暗偷笑几声，又见对方也在笑，便互瞪了一眼。
浮生假咳几声，又道：“我看见了。”
白玉堂和展昭浑身一僵。
浮生看了他们一眼，假正经的说道：“咳……按照现在的情况，那叶丘兰很有可能会逃走，所以……”
听见浮生说这句话，展昭与白玉堂也严肃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那叶丘兰应该还留在江陵。”展昭说道。
“不过，也快了。”白玉堂一眯眼，缓缓道。
浮生手指轻叩桌面，道：“或许，我们应该来一招狗急跳墙。”
展昭与白玉堂同时看向浮生。
狗急跳墙？
“你说，若是天天处在恐惧中的人，要是他杀的人突然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是深更半夜，他会怎样？”浮生笑看二人。
话音落下，马上两人就明白了。
于是三人齐齐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的石秋燕。
三更天
更夫敲着锣走在大街上，一边喊着：“三更天了~~~三更天了~~~~”
走到叶家大宅附近之时，更夫突然觉得有几道影子飞过。
还是白色的影子。
更夫觉得一股凉意窜上。
这大晚上的，还有人穿白衣乱飞？
不……不会是鬼吧？
更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只是脚下的步子越发加快。
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一头。
叶丘兰的房门窗户都被关得紧紧的，但是他却一直睡不着。
因为前些日子发生在知府身上的种种惨事。
他心中有一种感觉，一定是石家的人回来了。
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呢？
突然，窗户‘啪’得一声打开了。
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进来，窗户来回扇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顿时，整个房间漫出一种阴森之感。
叶丘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心却越跳越快。
不……不会是那样的！
他走向窗户要去关窗，手还没碰上窗框，就惊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窗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人，那白色衣衫上的血色，红得刺眼。
“不、不要过来，来、来人啊、来人啊！！！”
叶丘兰的声音在颤抖，却喊得极其得响，却没有任何人过来。
“呵呵呵……”一阵诡异的女声轻笑响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笑声不断，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不要啊！走开、走开！！”叶丘兰拼命得挥动着手。
白衣女人此时已经站在了屋子里，脚下步子轻缈，如同鬼魅一般。
此时，云渐渐散开，露出原本躲藏在后面的月亮。
惨白的月光射入叶丘兰的屋子，他终于看清了白衣女人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尖叫划破天空。
叶丘兰连滚带爬的向后不停的退，眼中满是恐惧。
他没有看错，不会看错的，即使那张脸是这样的扭曲，但是他绝不会看错。
对，这是石家千金石秋燕！
“叶丘兰……你还得我们石家好惨！”石秋燕声音很飘渺，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叶丘兰的脸色惨白，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不要过来！当、当年的事都是你们石家的错！”
石秋燕听见这句话渐渐接近叶丘兰的身影顿住了一瞬，但马上有慢慢‘飘’近叶丘兰。
“你，说什么？”
“我说那你们石家的错！不是你们石家，我、我的父母又怎么会死？！”叶丘兰此时大概是想起了往事，心中的恐惧被暂时消散了一点。
“死？”石秋燕停住了身形。
“对！”叶丘兰此时身体在颤抖，却还是说了，“当年就是你的父母害了我的父母！”
“爹娘害了你的父母？”
房间一瞬间冷了下来，阴风四起，石秋燕怒吼了起来：“不可能！你居然敢骗我！爹和娘才不会害人！”
“我要杀了你！！！”
叶丘兰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他要死了，还是要死在仇人的女儿手下。
只是，他迟迟都没有等到死去时的痛苦。
当他睁开眼睛，屋内除了他，竟已空无一人。
展昭与浮生站在一旁慢慢等着石秋燕与秦予安二人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二人停止的哭泣，这才双眼通红的看向了浮生二人。
“先生，你是如何寻得秋妹，又为何会有刚才的问题？”秦予安已经彻底得冷静的下来，便愈发觉得浮生之前所问甚是奇怪。
浮生心里一叹，才刚刚相遇便要告诉他这样的事，实在有些残忍。
“还是我来说吧……反正……都是我的错。”石秋燕阻止了浮生解释，她认为她犯下的这些错，还是她亲自对予安说来得好。
“予安，我……”
只听石秋燕时而愤怒时而后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安静异常的庭院里。
待石秋燕将所有的事一一到处，秦予安已经从一开始见到石秋燕的惊喜，到现在的脸上不敢相信与惊愕交错。
“秋妹，你怎么可以……”秦予安现在的声音都是颤的。
虽然他也为自己心爱之人遭遇到的种种感到愤怒，但是听到自己认为的温柔大方的秋妹居然顺从心中杀欲，残害如此多的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在颤抖，身为一个人的良知与对于一个人的爱恋顿时冲突在了一起。
“予安……我……”石秋燕看着秦予安的表情，心中一痛，也甚是悲凉，自己这样的待罪之身，满手血腥，予安又怎可能……
浮生看着如此景象，别过头，不想再看。
“秋妹，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你怎么可以牵连那些无辜的人？”秦予安责备的同时也心疼不已。
“我忍不住啊……予安……你说的我都懂……只是忍不住……”石秋燕早已是泪眼朦胧。
秦予安再次一下子抱住石秋燕，什么都不说，只是轻轻的摸着她的头，让她平静下来。
毫不容易石秋燕停止哭泣，秦予安已经意识到浮生与展昭定不是常人。
“两位，可是官府的人？”秦予安问道。
展昭点头，道：“在下任职于开封府，就是前来捉拿扒皮案的凶手，这位……这位柳姑娘是在下朋友，协助破案。”
秦予安怔怔的看着浮生，这个帮他从病魔手中逃脱的人。
她，竟是个女子？
看着秦予安的表情，浮生歉疚一笑，道：“抱歉，秦公子，我骗了你。”
秦予安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展昭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惊得展昭马上想去扶他。
秦予安推开展昭的手，突然向展昭磕了几个头。
“予安，你在干什么？！”
石秋燕看见秦予安如此，马上急了。
“秋妹，你不用阻止我。”秦予安对着石秋燕摇了摇头，又转向了展昭。
“这位官爷，请让我代替秋妹去领罪。”
此话一出，让在场三人惊了个遍。
“予安，你在说什么啊！这些罪，这些罪，都是我应得的……不需要你来承受！”石秋燕感动的同时却着急万分，想她这样已经沾满鲜血的人，何德何能再让秦予安如此对待？
“不……秋妹，你要活下去。”秦予安重病初愈而略现单薄的身影此时显得异常高大。
他，是男人。
既然是男人，帮爱的人定罪又何妨？
只叹，情之一字，让人痴傻至此。
展昭已从震惊之中恢复了过来，他微皱眉头，硬是将秦予安从地上拉了起来。
“抱歉，秦公子，这样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于你。”展昭的口气此时略现强硬。
让无罪之人代替有罪之人，这样的做法，怎么可能发生在他展昭身上？
更何况，人命关天，犯了如此重罪的石秋燕又岂是他一句定罪就这么罢了的？
在她身上，又何止是几条人命？
那是十几个家庭的幸福破灭。
“官爷，我求你！”秦予安再次跪地，狠狠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展昭见他额上竟以开始磕出血来，顿时于心不忍，但又不能答应他。
一时竟陷两难境地。
‘噗噗’两声轻响响起，秦予安停下了磕头的动作，向前倒去。
一只手将他的身形稳住，顺势而上看去，正是浮生。
“……我点了他的睡穴。”
现在这个样子再下去的话，只会越来越糟，更何况秦予安现在身体还虚弱得很，经不起这么折腾的。
“你们两个先回去，这里，我来善后就是。”浮生将秦予安扶起，然后说道。
展昭点了点头，看了眼还是泪眼朦胧的石秋燕，对浮生说道：“我们在客栈等你。”
说完便走到石秋燕身旁，说了几句，和不情不愿她飞身离开了石府。
浮生见两人身影消失，看了看秦予安的侧脸，吸了一口气，用内力将声线压厚，然后高喊了一声：“不好了！秦公子摔倒昏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
浮生揉揉有些酸麻的手臂，走出了秦府大门。
秦予安昏迷还头被磕到让秦府上上下下鸡飞狗跳，浮生虽编了个谎言把刚才的事掩盖了过去，却也不免被秦老爷硬留在秦府照看秦予安的命，这么一弄居然就过了半个时辰。
不知是否他们等急了……
浮生如此暗想，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
回到客栈，浮生正好撞到展昭与白玉堂二人携着石秋燕在大厅一角吃饭。
她走了过去，放下药袋，坐了下来。
“柳姑娘，秦府那边……？”展昭见浮生归来，便如此问道，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石秋燕脸上还隐隐布着些泪痕，也是紧盯着浮生看。
浮生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已经摆弄妥当了，你们准备怎么查那个叶丘兰？”
白玉堂往嘴里扔了颗花生：“能怎么样？查呗。”
浮生瞪了眼白玉堂，他就不会动动脑子吗？
“查的话，我们早就查了好多次了，也不知道他的动机为何，当年的惨案更是没证据证明是他做的，我们不可能就这么鲁莽的跑过去！”浮生道。
展昭点了点头，道：“柳姑娘说得对，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他自己说出那些事情。”
“臭猫，你傻啦？哪有人自己说出自己的滔天罪行的？”白玉堂嗤笑道。
浮生突然灵光一闪，急忙道：“或许可以！”
“小浮子，你怎么也跟着这猫一起傻？”白玉堂转头看向浮生。
浮生有些兴冲冲地说道：“你才傻，最近一个月内，江陵府知县妻女被杀，知府突然重病，那叶丘兰当年杀了石家满门，心中定然有鬼，自会害怕，我大胆猜测，秦予安一直重病不起定然和叶丘兰有关，所以以前来看的大夫才一直诊断不出他的症状，而我去看了以后为何会诊断出来……”
“是因为他可能停止了下药或者其他什么！”白玉堂和展昭恍然大悟，齐声道。
浮生一拍桌站起，狠狠点了点头：“对！”
全客栈的人转头看这边。
浮生感到自己声音太大了，脸瞬间一红，坐了回去。
白玉堂和展昭暗暗偷笑几声，又见对方也在笑，便互瞪了一眼。
浮生假咳几声，又道：“我看见了。”
白玉堂和展昭浑身一僵。
浮生看了他们一眼，假正经的说道：“咳……按照现在的情况，那叶丘兰很有可能会逃走，所以……”
听见浮生说这句话，展昭与白玉堂也严肃了起来。
“现在还没有传出什么消息，那叶丘兰应该还留在江陵。”展昭说道。
“不过，也快了。”白玉堂一眯眼，缓缓道。
浮生手指轻叩桌面，道：“或许，我们应该来一招狗急跳墙。”
展昭与白玉堂同时看向浮生。
狗急跳墙？
“你说，若是天天处在恐惧中的人，要是他杀的人突然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是深更半夜，他会怎样？”浮生笑看二人。
话音落下，马上两人就明白了。
于是三人齐齐看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的石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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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只是脚下的步子越发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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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丘兰的房门窗户都被关得紧紧的，但是他却一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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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云渐渐散开，露出原本躲藏在后面的月亮。
惨白的月光射入叶丘兰的屋子，他终于看清了白衣女人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尖叫划破天空。
叶丘兰连滚带爬的向后不停的退，眼中满是恐惧。
他没有看错，不会看错的，即使那张脸是这样的扭曲，但是他绝不会看错。
对，这是石家千金石秋燕！
“叶丘兰……你还得我们石家好惨！”石秋燕声音很飘渺，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叶丘兰的脸色惨白，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不要过来！当、当年的事都是你们石家的错！”
石秋燕听见这句话渐渐接近叶丘兰的身影顿住了一瞬，但马上有慢慢‘飘’近叶丘兰。
“你，说什么？”
“我说那你们石家的错！不是你们石家，我、我的父母又怎么会死？！”叶丘兰此时大概是想起了往事，心中的恐惧被暂时消散了一点。
“死？”石秋燕停住了身形。
“对！”叶丘兰此时身体在颤抖，却还是说了，“当年就是你的父母害了我的父母！”
“爹娘害了你的父母？”
房间一瞬间冷了下来，阴风四起，石秋燕怒吼了起来：“不可能！你居然敢骗我！爹和娘才不会害人！”
“我要杀了你！！！”
叶丘兰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他要死了，还是要死在仇人的女儿手下。
只是，他迟迟都没有等到死去时的痛苦。
当他睁开眼睛，屋内除了他，竟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