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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收服谭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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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大附中,不愧是一流院校,硬件设施全是高级别,尤其是体育方面,比如,操场上跑道,照着世界比赛场地级别修建。

    这也没什么惊讶,想要就读这所学校,而又分不够学生家长,即使找上关系,也待捐献一部分钱资助学校建设,这些人中不乏大方之人,像这世界级别标准操场就是某个有钱学生家长捐献。

    今天是全校师生举行秋季运动会日子,老天爷似乎也知道今天日子特殊,优待地给了个晴脸,暖暖阳光普照下来,不会太炽烈,让人感觉很舒坦,操场上人工植被,阳光沐浴下分外葱绿。

    苏青站跑道起跑线上,广播里主持人播报着参赛项目信息,周围观众席上,也坐满了观看人群,裁判站一旁,等待着时间开始。

    “要是不行,就停下来,倔强过头了是会吃亏。”苏青旁边就是赵琳,她看向苏青,似乎关心嘱咐着。

    苏青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语有深意地说;“中途退场是预料中事情,给我报名人不就是这个打算吗?”

    赵琳闻言,笑了笑,没见任何异常。

    发号枪响了之后,苏青不紧不慢地跟着别队员一起起跑。

    参加这个项目女生,大部分来自校队,从她们健壮黝黑身材就可以看出来,而且她们经过训练,跑动姿势和速度呼吸都有讲究,而苏青这个跑步姿势一看就不对人,倒成了比赛队员中异类。

    场上观众不少懂行人,看一眼苏青,接下来就不再关注了,明显是来凑数吗,注意力都放了那些练过人身上。

    “二哥,你也不阻止,这苏青学习好,可也不代表别方面也好啊,没听别人说过吗?学习好,都是四肢不勤,缺少运动细胞,你看看她那跑步姿势,哎吆喂,慢悠悠,一开始就被别人甩了一大截,这还不说,万一出个意外,伤着了,你不心疼死。”周放与孔铭扬坐观众席前排,看看场中苏青,不无担忧地说道。

    “闭上你乌鸦嘴,你才伤着呢?还有,什么学习好缺少运动细胞?这什么狗屁不通理论?那我是什么?哎!一个俄罗斯方块第二关都过不了人,我能跟你讲什么?”一听到苏青受伤,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可还是心脏猛跳了几下,看着被自己调教了这么些年还是如此没有长进人,忍不住头疼扶额。

    周放本来是好意,可不知道怎么就惹他二哥跳脚了?为了不被杀人灭口泄愤,他还是默默看比赛吧。

    场中苏青刚开始并不着急,匀速跑着,身边很多人从旁经过,依旧不见她增速,赵琳也从她身旁经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苏青运起养灵功法话,一万米下来能脸不红气不喘,但这样以来,没什么意思不说,对别人是极大不公平,不参加运动会,不感兴趣是一方面,而这也是一方面原因,稳赢比赛,有个什么劲?

    不过,被逼参加了,苏青也想趁此机会挑战一下自己,不动用功法,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完一万米或者跑得过其他人,毕竟她体质被改造过,而且经常上山采药也是一种锻炼不是。

    赵琳也并不轻松,虽然她练过,而且还修炼古武,跑下来是没有问题,但想要拿个好名次那就要困难多,毕竟修炼古武也不是她独一号,比如她前面这位叫王娜,一看这稳重步法,一长一短规律呼吸声,就知道是同道中人。

    她刚才从苏青身边经过,已经将其抛诸脑后,估计苏青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弃场,所以她把注意力放了王娜身上。紧紧咬住不放,王娜加速,她也加速。

    这人看似漫不经心,实测每一次加速都有精准算计,赵琳以为这人是她夺冠强力竞争对手。

    可不管她怎么加速,始终不能将王娜甩身后,眼看只剩下两百米不到,心中顿时急躁起来,体内全力完全贯彻到双腿之上,速度几乎增加到了极限,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王娜健壮背影,可就这时,眼角旁一道瘦削熟悉身影,刷从她身旁过去。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面现惊骇之色,然是她,那个本该早就弃场之人,这简直比看到外星人都让人恐怖。

    只见她以极速度从自己身旁穿过之后,又再次从那位她自认为强劲竞争对手王娜身旁穿过,然后是下一个,场外观众惊呼声中,再下一个……后终点。场外响起热烈经久不息欢呼声。

    苏青没有运转功法,完全靠是身体素质,跑完一半时,她就觉得身体疲惫,双腿发软,知道已经到了极限,不过,她咬紧牙关,硬是拖着疲惫不堪身体坚持着。

    脑中是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耳边呼呼风声,和自己粗喘呼吸声,其余一切都被隔离了出去,仿佛就她一人前行,不断前行,将上辈子没有挣扎心念全部挖掘出来,心中没有输赢,没有比赛,没有赵琳不屑,只有一个心念,这辈子唯一心念,那就是坚持自我,战胜自我。

    就身体内后一丝气力也要用,即将倒下之时,似乎从肌肉深层慢慢地流趟出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像是源源不断般,流经身体各处,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像是发生了一次陈代谢,极其活跃起来。

    苏青大脑也开始运转,脚步不由自主地加起来,等到她清醒之时,发现旁边然是赵琳,心下一惊,想不到走了一下神,然超过了她。

    当下按耐住激动,向着跑道终点而去,踏过终点线那刻,才看清楚前面没有一个运动员,这时广播里也响起了欢呼声,“高一二班苏青,然跑了第一,这是什么概念?这简直是本次运动会上奇迹,连那些校队运动员都抛了后面,这简直太让人吃惊了,据说她还是高一二班第一名,这简直是全才吗?……”

    主持人那夸张声音操场中不断回响,苏青此时还慌神疑惑不解,刚才中途体力枯竭之时,她保证绝对没有动用功法,那股气流到底来自哪里?难道是本身潜力激发而出?

    正苏青迷惑不解时,孔铭扬越过操场栏杆,跑了过来,抢欲上前照顾苏青班长许玥前头。

    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条雪白干净毛巾,递了过来,“先擦擦,”然后又拿出一保温瓶,“这是柠檬水,先喝一点,补补能量。”孔二爷还真是服务周到,活像个老妈子。

    追后面周放都不忍去看,这太丢脸了,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有损他孔二爷形象。

    “你是不是嫌我麻烦还不够多吗?”苏青硬着头皮,顶着万众目光接受完孔二爷殷勤扶持,低沉说道。

    孔铭扬见苏青不喝了,便合上保温瓶盖子,不甚意道:“难道因为别人看法,你就不去做你认为对事情吗?不谈同学朋友关系,再说,你妈是我干妈,我替我干妈照顾她女儿,这有什么错?”

    孔二爷这狐狸早几天认了章玉为干妈,硬是与苏青扯上了关系,将一切龌蹉心思和不怀好意行为给合法化,即便苏青想要疏离他,也已经晚了,人家有正当理由和身份接近。

    虽然这并不是他想要那个身份,但以他这算计心思,想要还会远吗?

    其实不是苏青心思不够,斗不过他,而是她没有人家脸皮厚,也没有人家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你苏青再冷情,再淡漠,再成熟,可也扛不住人家二皮脸啊,所以只能忍受着孔二爷黏她身边。

    再说,学校已经传得纷纷扬扬,再撇开也没什么意思,反而显得多此一举,想开了苏青,索性不管那么多,他爱咋地就咋地,只要不触及到她底线就行。

    班长许玥,苏青参加一万米这个事情,虽然不是她错,但名单是她交上去,总觉得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一直关注着场中苏青,看到苏青拿了个第一之后,惊喜之下,忙跑过来要照顾苏青。

    跑完一万米人不虚脱,也会精疲力,这个时候,是不能坐下,要慢慢活动开才好,可却有人抢了她前头,那个传闻中被苏青迷惑孔二少,正像个忠犬般围绕着主人照顾地殷勤备至,连茶水都是自制。

    而那个被京市赫赫有名之人照顾苏青,丝毫没有受宠若惊感觉,反而依旧神情淡淡,似乎还有着一丝责备意味,这该有多高狐媚手段才能让孔二爷这样啊?

    传闻毕竟是传闻,不一定属实,许玥这一刻清醒地认识到,两人之间估计孔铭扬是被嫌弃那个,是不断施展狐媚手段那个。

    这殷勤周到一幕刚好被后面,因为太过惊骇而只跑了个第十赵琳瞧见。

    这真可谓是恨得咬碎了牙齿,事业情场两失意啊。

    人家根本没把她放眼里,连正眼瞧她一眼都没有,就走出了比赛场地,这比报复让她痛心,让难堪,顿觉自己就是那跳梁小丑,人家眼皮底下蹦跶来蹦跶去,愣是没引起一丝注意,眼中恨意与不堪越发浓重。

    苏青莫名其妙或者说被人陷害参加一万米长跑这件事情,校方并没有着手调查,也没有引起重视,不管你报没报名,结果是你跑了个冠军,这就是大收获,若是你再追究,反而认为你太过于矫情。

    苏青也知道,即便是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但经过这件事情,她心中有所怀疑,于是找上了谭老五。

    虽然谭老五人一直暗中看顾着茶舍,但两人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苏青认为这个道上威名远扬人,之所以罩着茶舍,那是看孔铭扬份上,除却这一切,谭老五估计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

    她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三无小丫头,凭什么入得了黑道大哥眼?

    话经他小弟递了上去,两天后,谭老五才答应见她,地点是他私人所开一家会所。

    这家会所位于城郊,周围被高大灌木掩映,远处看来毫不起眼,很是隐蔽。

    会所前面车库里,停了一溜豪华轿车,若是国色那个王经理,看到这些车牌号,肯定能一眼认出这些车是哪家公子,哪个集团老板,哪个高层人士,而苏青却是全然不知,不过但凭这架势,她知道这并不是一家普通会所。

    跟随谭老五小弟走了进去,大概有四层,一楼大厅装饰富丽堂皇,光周围璀璨灯饰估计就要花费不少人民币,不用说其他摆设。

    据领着她小弟介绍,这里赌场,酒吧,一切娱乐东西都能这里找到,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钱才能玩兴,很多世家子弟,甚至包括那些有钱有势人都来这里找乐子,算是一家高档而又特殊会所。

    穿过妖魔群舞,震耳欲聋酒吧区,那名小弟将苏青领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那人上去敲门,苏青站一边等着,五感尤其敏感她,听到里面不断有痛呼声夹杂着鞭打声传来,眉头不禁微蹙。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道不大门缝,一个黑衣猛男探出头,听了小弟说人带来了后,看了走廊里苏青一眼,缩回头又把门给关上了。

    不过,就刚才一开一合之际,透过狭小门缝,苏青已经看清了房间内惨状,不断拷问声,她特意之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里面一个头上被打血肉糊模之人,蜷缩地上,贴着地面侧脸,布满了道道醒目鞭痕,并不断地渗出鲜血。衣服已不成样子,稀巴烂地挂身上,旁边立着一个手持长鞭黑衣壮男,一边鞭打,一边拷问。

    “只要你说出谁给你货,谭老大就会饶一命。”

    过了一会儿,微弱声音响起道:“你打死我吧,我是不会说……”

    那人极为恼火,“你他娘,嘴还挺硬,老大待你不薄,然做出这样事情……”

    声音突然停止了下来,几秒钟后,门从里面再次打开,刚才那名黑衣猛男请苏青进去。

    门关上那刻,苏青打眼一扫,房间内情形一览无遗,谭老五坐正中沙发上,左右两边立着十几个身材高大,面无表情黑衣男子,前面地上躺着那个血肉模糊,疼得不停哼哼男人。

    眼前这一幕,应该算是极其血腥狠辣残忍,即使男人猛然见了也会惊吓不已,何况一个十几岁小女孩。

    从苏青一进门,谭老五视线就紧盯着她,连她脸上神色变化都没放过。

    只见她进来先是打量一番周围环境,然后看向地上那人,眼神不见任何感情,怜悯,惊恐,恶心什么都没有,仿佛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不知道是她心态好,还是故作镇静,不过,即便是故作镇静,这也已经赢得了他赞赏。

    “苏青姑娘,真是不凑巧,刚才会所出了点事情,让你看到这血腥一幕,真是抱歉,请坐,来人上茶。”谭老五站起来请苏青入座。

    “我自小山野长大,而又懂点医术,血腥东西少不了,见多了就习以为常了。”苏青心想,她若是表现惊恐至极岂不是正合了他心意。

    从那名小弟领她进来,看似介绍会所情形,实际上是给她震慑,还有这屋内拷问手下一幕,若是别小姑娘,估计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抱头而逃了。

    其实苏青也不怪谭老五如此,男人,尤其是像谭老五这样道上血性汉子,是极其看重尊严,傲气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都还要高。

    上次赔礼道歉,命属下照顾茶舍,全是因为孔铭扬说了话,出了头,他敬重孔二少,看是他面子,人情也归他,说句不好听,与她苏青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她充其量也只是孔铭扬身边关系好朋友。

    骤然听到苏青要单独见他,少不得有想法,先晾你两天,再给你个下马威,看清楚老子这是什么地界?牛鬼蛇神什么都有,就是人命都不话下,你不要想靠着孔铭扬,就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帮你做什么事情。

    苏青哪能没看出来?她之所以单独见他,不但是要拜托他事情,重要是赢得他尊重,而不是靠着孔铭扬面子。

    一处地方扎根就要有自己人脉,黑道不同于白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黑暗龌蹉东西是知道不少,而这些东西往往比明面上东西可怕,而且行事也比较方便。

    谭老五招呼苏青用茶,却并没有下令将地上那人撤走,说道:“若是被孔少爷知道,让你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怎么怪我呢?”深意是你不会打小报告吧。

    苏青抿了一口茶,看着谭老五反问:“难道谭老大准备将这一切都汇报给他?”

    谭老五笑了,“怎么会呢?只是怕孔少知道了,担心你与我们接触多了,学了什么不好东西去。”

    苏青也笑了,看向地上那人,漆黑瞳孔微缩一下,几根银色亮光,屋内众人惊骇目光中,自她右手闪电般刺向那人头上几处穴位。

    “有些人不怕死,觉得一死百了,可若是死不了,却必须神志清醒,体验着生不如死痛苦,那他还能坚持多久?我也很感兴趣,不知道谭老大给不给我这个机会?”说完转头看向谭老五。

    而地上那位本已奄奄一息,看似一心求死也不吐口,而苏青绣花针刺中他头上几处穴位后,立马像打了鸡血似清醒过来,苏青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惊恐万状地看向苏青。

    谭老五也被苏青这一手给惊呆了,原本对她一个柔弱小姑娘就没什么防备,银针贸然出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身上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要是暗害他人,那他必死无疑。

    心下不由得感叹,果真不是简单人啊,看她进门时表现就应该想到。

    谭老五右手举起,挥退欲上前保护他弟兄,“姑娘一手好针法啊,清醒地体会皮肉之苦,确是逼供好手段,尤其是对不怕死人。”随即交代身后人,“将这人带下去好好审着,务必问出货来源,你们也都下去吧,我和苏青姑娘单独谈谈。”

    等人都走出去后,门从外面关上,屋内只剩下苏青和谭来五二人。

    只听他说道,“姑娘是不是认为我太心狠手辣了?不过,这人却是死不足惜,我一再强调不准沾染毒品,他然违抗我命令,私自我场子里售卖,我怎么可能容忍他?”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他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否侧他那来那么多货源?可是不管怎么严刑拷问,都是闭口不说。什么刑罚都用了,对他我也是无可奈何,幸好你出手,这样以来,他就是钢铁般意志,也熬不过这样折磨,说起来,还是谭某眼拙,没看出来姑娘身怀绝技。”

    苏青看着手中杯子,扇子般乌黑卷曲睫毛遮住了大片阴影,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谭爷过奖了,那是什么身怀绝技啊?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她放下杯子,看向对面谭老五,“若说医术我还略懂一二,尤其对针灸较为喜爱,无事时经常拿针来玩耍,熟能生巧,时间长了,就练成了隔空取穴。”

    “这已是不简单了,这一手隔空取穴连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人,都自愧不如,你要来混这碗饭,估计我都要给你让位,不过,姑娘肯定不屑跟我们抢饭碗。”谭老五话富含深意。

    苏青也不接他话,自顾说道:“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针灸技能治病救人,可转眼间也能杀人于无形,这关键是要看持针人。”

    看看谭老五,“就好比谭爷从事这行业,有些人看来,认为是社会败类,蛀虫,可我认为这道上还是有很多人,尊重道义,讲究规矩,领着一帮兄弟做正经生意,只不过是别人欺上头来时候,靠着自己力量反抗,而不去寻求法律程保护,就譬如谭爷这样。”

    谭老五不知道苏青说这话意思,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苏青又说道:“可有些白道上人,也不见光明正大很多,他们一些人拿着法律幌子,或利用手中权利,反而干些龌蹉不堪事情,这样人才是社会败类,还不如道上人来光明正大一点,你说呢,谭爷?”

    谭老五闻言,不由得动容起来,苏青话确实说到了他心坎里了,也是他一直凭持做事原则,他虽然是黑道人人不耻老大,不过,他并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他反而觉得自己比那些顶着一身人皮专干禽兽不如事情人高尚多了。

    没想到眼前这丫头却倒出了她心声,看着她自从进来就一直没变过神色,眼中满是欣赏,身手不凡心性也不简单,怪不得孔家那小子看得紧紧,若是自己也年轻个十多岁,恐怕也会上赶着追后面。

    “苏青姑娘,说太好了,谭某有点愧不敢当啊,对了,不知姑娘这次找谭某,是为何事?”该试也试过了,该了解也了解了,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苏青听谭老五问起来意,倒不急着说明,似乎随意问道:“上次见面时,我看谭老大右脚走路似乎不大灵便,难道是旧伤未愈?”

    这丫头心思真够细密,他自然知道苏青不会无缘无故问起他右脚事情,虽然心中激动不已,脸上仍是不露声色,“不瞒你说,我这右脚两年前被人追杀,被子弹打断了脚筋,医院也没办法治好,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好办法?”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这要等我看了才知道,我家乡学中医,有些疗法说不定比正轨医院管用,而且,我家乡时候,曾经治好过一例这样病症。”

    治好过?苏青不像是说谎话人,老谭五听了能不激动吗?虽然右脚不灵便,日常生活中,对他影响不大,可这也算是残疾人士不是,一个黑道老大身有残疾,说出去也不光彩。

    “不知姑娘什么时候方便?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我好交代下去。”谭老五也装不下去了,激动地一连叠询问苏青准备事项。

    “不需要准备什么,药材我那里都有,我会先开了方子,你先服用一个星期,调理一下经脉,到时再进行针灸治疗。”

    听苏青这么说,又想到刚才那神奇隔空取穴手法,估计他这右脚至少又九层把握可以治好。

    谭老五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激动一会儿后,很就冷静下来,看向苏青,“我这腿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急一时,先说说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谭某效劳,只要能做到,谭某决不推辞。”

    苏青见他坚持,便说了自己来意,“你帮我查查这个人。”她递过去一张照片。

    “你怀疑这女子与上次闹场有关系?”

    “只是怀疑,所以才要请谭爷帮着好好查查看,你别小看女人,有时候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谭老五闻言,看看苏青,心想,那可不是,你刚才那一手,就足够要我命,“行,这事我会派得力人去查,不过,为什么不去找孔二少帮忙?他能力可不我之下。”

    “谭老大出手,即使有人察觉,也只会想到有人雇佣,可若是孔铭扬出手,那就不是个人原因,到时会上升到世家之间矛盾上,牵涉太大了。”苏青淡淡地说,其实深层次原因是,她不能事事靠孔铭扬去摆平,她要靠自己人格魅力去建立人脉,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无形财富。

    谭老五闻言,面上有些动容,眼前这丫头多大?十五六岁?考虑事情如此全面长远,并不因一己之私,去牵累他人,这心性该有多强大?

    与这样人交往能让人不由得放松信任,尤其是这收买震撼人心手段,有张有弛,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遑多让,看来孔家小子捡了个宝。

    谭老五腿被苏青治好之后,他给孔铭扬打了个电话,将苏青来找他事情说了一遍。

    孔铭扬一听,心里涌起一股难言苦涩,他这保护者角色怎么就没有表现机会呢?不过,想到苏青那个想要独立成长变强个性,真是又爱又恨,这点不也正是吸引他地方吗?况且她不也说了怕引起世家纷争嘛,他权当这是对他森森爱了!自我催眠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当这事我不知道,她那死个性,我就怕她受欺侮啊。”孔铭扬电话里悠悠叹息。

    你还担心她受欺侮,你他娘偏心也不是这么干?老谭忍不住暗暗骂娘,她一出手就差点要他老命,她不欺侮别人就不错了?

    不过,他也知道,像他们这些不缺钱主儿,盼望还不是有个好身体?生老病死,人之常伦,谁也无法阻挡,所以能治病救人,尤其是有点手段神医,那可真是千金难求,被人追捧稀有之物。

    那些个权贵世家,权势握是如此,无不希望攀上一个,以保益寿延年。

    所以,苏青凭借不凡医术,未来是可想而知,成就是不凡,再加上她那稳重冷情脾性,这孔家小子想抱得美人归,任务艰危啊。

    十五六岁是长身体,城代谢时候,上午四节课,上完前两节课之后,大部分学生都已饿得饥肠辘辘,便趁着课间休息时间较长,跑到楼下超市去买食物填肚子。

    “苏青,你饿不饿,我这有瘦肉粥。”后排孔铭扬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捅了捅苏青后背。

    苏青转身,晃了晃手中苹果,“我吃这个就行。”

    孔铭扬一把夺过苏青手中苹果,“吃这个那行,要多吃肉才能长高。”说完将保温瓶塞到苏青怀里,“吃,等会冷掉了就不好吃了。”自己拿着苹果卡崩卡崩啃了起来。

    “二哥,我也饿,给我喝点粥呗!那么多呢,苏青也吃不完。”周放捂着肚子,无力地趴课桌上,可怜兮兮地求着他二哥。

    苏青闻言,就要将手中保温瓶给周放,反正她也不怎么饿。周放刚要兴奋地伸手去接,就看到他二哥一个眼刀子飞过来,伸出手手硬生生地缩了回来,讪讪说,“那什么,苏青你吃吧,我不爱喝粥。”

    苏青见状看了孔铭扬一眼,只见那家伙正卡崩卡崩欢地啃着苹果,看不出一点异常,她转身从抽屉里又拿出两个光滑红润苹果,给了周放一个,又给同桌许玥一个,这才抱着保温瓶喝粥。

    上辈子她有低血糖,不能饿着,肚子一空就要吃东西,时间长了就养成多餐习惯,重生后这个习惯也被带了过来,第二节课后,习惯性要吃点东西。

    孔铭扬还以为她是消化太长身体原因,就跟着母亲章玉学了煮皮蛋瘦肉粥,因为苏青喜欢喝皮蛋瘦肉粥。至于为什么待苏青这么好,还是那个理由,“我帮干妈照顾她女儿。”

    后来苏青干脆也不问了,只管喝粥,因为她觉得孔铭扬这个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找不着规律可循,让人摸不清头脑。想多也是费神。

    “还是苏青好,这苹果真好吃,哪买?下次我也让我家保姆去买。”周放边吃边说。

    “是啊,平常吃得都不是这个味,告诉我那家买,放了学我就去买。”许玥也一旁追问。

    “这是家里苹果树上结,不是买。”苏青四合院确实从空间里挪了几种水果树出来,其中就有苹果树。

    二人听了忍不住有些失望,要是有卖该多好啊,这想吃了总不能天天伸手朝人家要吧。

    开学后不久一次月考,苏青考了个第一,班里要按成绩重调换位置,她个子班里算是高挑了,所以还是老位置没动,只是同桌换成了许玥,一个圆脸,性格直爽女性,同时也是他们班长。

    苏青没动,孔铭扬和周放自然不会动。

    许玥自从上次运动会之后,对苏青印象就大为改观,越接触,越觉得这人不像别人说那么不堪,反而是那种,你对她好一分,她就会还你十分人。

    孔铭扬此时看着手中苹果,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看周放和许玥眼神那叫一个哀怨。

    班里同学见到这一幕,虽然心里不能适应,但也慢慢麻木习以为常了,唯有赵琳每次看到教室后面这温馨一幕,眼中顿时闪过狠戾,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二哥,你都带上粥了?不让我喝难不成那粥是你亲自熬?”周放吃苹果吃欢乐了,不经大脑地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被孔铭扬狠狠剜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神色。瞬时心中咯噔一下,嘴里苹果也忘记嚼了,张着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向来崇拜英明神武二哥。

    这饭都煮上了,那以后是不是还要洗衣拖地带孩子啊?二哥你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啊!

    正周放替他二哥哀其不争时,辅导员江老师走了进来,宣布苏青一万米长跑拿了全校第一,为班级取得巨大荣誉,并给以表扬,同时还有几个别项目取得不错名次同学。

    作为第一名,学校奖励个人一千块钱以示嘉奖,许玥吵着要苏青请吃饭,一千块钱算是意外之财,况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钱,所以商量之后,决定去吃羊蝎子,京市有一家店做还是蛮地道,但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孔铭扬周放二人,至于班级里其他人,没什么交情,苏青才不去自讨没趣。

    苏青他们吃羊蝎子这家店旁边是一家星级酒店,他们路过这家酒店时候,看见酒店门口停着几辆警车,几名警务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忙着疏散人群。

    京市每天发生案件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这些并不值得关注,值得关注是他们看到了熟人。

    与那些警察交涉人竟然有宋岩,还有宋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