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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宋家出事,苏青被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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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爷子注意到了人群外围苏青孔铭扬等人,转头跟宋岩说了几句话后,宋岩就面无表情地穿过围门口看热闹人群,向苏青他们这边走来,“师傅,我爷爷想请你过去一趟。”

    “我不是你师傅,不要乱叫。”苏青沉沉说道,这人怎么回事啊?要她纠正多少遍啊!不过,连不问世事宋岩都这么严肃,可见里面发生事情很严重,也没与他继续计较下去,转头对孔铭扬三人说道,“我去看看什么事,你们先去店里点餐。”

    “我陪你一起去,周放带着许玥先过去。”孔铭扬语气坚持,不容拒绝。

    周放本想开口说我也要去凑凑热闹,但话到嘴边才感觉不对,看这架势像是出了人命案,而且又与自己兄弟有关,他凑得又是哪门子热闹?暗暗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再说,他也不敢违拗他二哥话不是,看向宋岩,“好吧,有什么需要,吱一声。”

    这家酒店叫和平酒店,规模虽然不够大,但里面装潢和设施都堪称五星级别,出入人大多是上层人士,这会儿,酒店门口被警察围了拦截线,禁止人出入,里面人时间都很宝贵,看一时半会儿出不去,正与酒店经理争辩,而外面人员是不准进去。

    三人走到拦截线外,被一名穿着警察制服年轻男子给拦了下来,这人长相算得上俊秀,不过,一脸心思都写脸上,可以看出应该刚参加工作不久。

    “里面正勘察现场,已经被封锁,禁止入内,请配合警察办案。”年轻警察对要直接越过拦截线三人说,他是从下面刚调到刑侦大队,对这些京市太子党并不熟悉,俨然一副公事公办样子。

    宋岩与他交涉了很久,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动这位门神让路,要不是现出了人命案,需要收敛点,他都恨不得上去暴打这位不识相主,好好看看他们是谁?

    他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不给他面子人?不知道眼前这货是从那个嘎叽角落里钻出来?不食人间烟火。

    这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师傅还这儿呢?他这会儿连个小警察都搞不定,真是连面子里子都丢了。

    “你们查出死者死亡原因了吗?”苏青一旁神色淡淡地插了一句,刚才一路上宋岩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

    里面酒店出了人命案,死者是他堂叔,闻讯赶来宋老爷子和刑侦大队警察都没能查出死者死亡原因,身上也没有损害特征,死很是蹊跷。

    与警察说话宋老爷子目光无意间扫到人群中苏青,便想到了苏青那一手神奇莫测医术和功力,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便让宋岩去请了过来,毕竟死者是自己侄子不说,身上牵涉着很多重大事情线索。

    那名警察愣怔一下,摸了摸帽檐,无意识地回答:“还没有。”随即又想到什么,正色道:“不过,这是我们刑侦大队事,你问这干什么?这不是你能关心问题,还是该干嘛干嘛去?”

    这二愣子警察语气着实不太好,孔铭扬眉头跳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他家苏青是你能给脸子吗?二爷都还没敢甩过脸子呢?袖子往上撸撸就要去揍丫,二爷阎王之名可不是吃素。

    不过,却被苏青一把拦住,拖着他手给拉到了身后,并朝那人说:“你还是去问问你们头再做决定吧,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呢?可不要小瞧不起民众力量。”

    那小警察见那身材高大英俊,一脸霸气少年,一句话不说上来就要揍人,真是嚣张不行,面上很是不忿,嘴上说些什么袭警,违法什么,不过,心里却还是发憷了,为了一句话事情,挨揍确实不太值得。

    “你们这些太子爷,觉得威风八面,人人见了都要给几分面子,殊不知,碰到不认识你们人,你连一个路人甲都不如,还想着武力镇压,有够丢份!”苏青望着小警察远去背影,漫不经心地数落这两位京市顶级太子爷。

    宋岩低着个头,一副受教样子。

    而孔铭扬那货面上虽然淡定,但心里早乐开了花,看着苏青拉着他手,内心感受着那柔若无骨,心生涟漪触感,脑子里顿时冒出一片粉红泡泡。那还能听到苏青说了什么?

    其实,孔名扬也只是苏青面前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那能真上去凑人啊,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是袭警,即使他是顶级太子党,没人敢告他,可民众眼睛却是看着呢,保证第二天就给你来个特写,某某太子爷当众殴打办案警察,扰乱办案,这影响多不好。

    再说,他孔铭扬虽然被人戏称天不怕地不怕阎王,胖揍人无数,可那些都是圈子中不入流人渣,对于惹了他,看不顺眼之人,他都是一声不响就解决了,那像这会儿光有雷声不下雨,苏青一拉就熄了火?

    对于欺侮一个普通人,他还真没什么兴趣,听苏青这么一说,讪讪地摸着鼻子,做出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样子。

    而宋岩这货脑子回路不够,不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师傅,他刚才对你言语不敬,就应该凑他丫,连我师傅都敢冒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青仰天扶额,她已经无力再去纠正这人。

    不一会儿,一脸严肃,还带着点悲切宋老爷子,和一个方脸身材挺拔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几人打过招呼,寒暄套了几句。

    这方脸男人,看样子三十七八岁,从站立挺拔身姿可以看出,定是军营淬炼过,那炯炯眼神看人时候,似乎能看透人内心。

    他好像认识孔铭扬,似乎还很熟样子,而且先给孔铭扬打招呼,语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这人叫张勇,曾经孔老爷子手下当过勤务员,算是从孔家走出去人,转业后到了刑侦大队。

    张勇农村出身,没什么身家背景,也没上门求孔家办过什么事,硬是稳扎稳打地破了几件大案,提拔到了现位置,刑侦大队长。

    虽说没靠着孔家,但别人都知道他是从孔家里出来,自然高看两眼,单位里也没那个没长眼为难过他。

    说白了,单位里升职评职称这些事情,并不是透明,也不是说你有才业务过硬,就一定升职,这些事情都是有暗箱操作,有门路,上级领导一句话事,就能将兢兢业业人给挤下去。

    明白这里头事情张勇很是感激孔家,对眼前这位孔家二少自然也是尊敬。

    不过,听说他们要过去看看尸体,还是犹豫了一下,“我们法医京市也是首屈一指,他查了大半天,也没查出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死亡,就连死亡时间也不能确定,我们准备带回去请相关专家协助,宋老刚才也验过了,也是没有进展,再……”

    张勇话没有说下去,但意思表达很明白了,不是我不近人情,这孔二少面子他哪敢不给?

    可关键这不是过家家酒,或者有热闹可瞧,这是人命,连他们这些老手都无法验出问题,你们这些孩子娃能看出什么?这不是纯粹捣乱吗?

    宋老爷神色严肃,这时也开口了,“让他们进去看看,这丫头懂点医术,即使验不出,也不损失什么?”

    张勇听宋老这么一说,随即向苏青看去,一个十几岁丫头,神色有些淡漠,眼神深邃,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或者说内心变化,这让张勇有点挫败,他可是专门学过心理学,见人第一眼就能推测出这人性情大致如何,接触之后,通过肢体语言也能估摸出这人习惯,爱好,以及对某件事看法等等。

    经过这么些年历练,不能说人人都能看透,但那些犯人他面前都还是无所遁形,想隐瞒点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

    就这眼前孔二少虽然看不出别,但他看这位姑娘爱慕欣赏眼神,却可以看出那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张勇再次打量了一番苏青,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可也不相信,她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可既然年高望重,手握实权宋老这么说,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刑侦队长可以触犯。

    他如果再犹豫,那真是白混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了。

    “看看也行,不过尸体我们还要带回去详细检查,不要损坏就行了。”

    队里法医职业水平被质疑,一脸不忿情况之下,被张大队长指使了出去。

    屋内只有苏青,孔铭扬,宋老爷子和宋岩,张大队长站门口,看着外面,眼角余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房间。

    苏青目光大致扫了一遍死者,听宋岩说起这人只不过四十岁左右,可现从面目看来,说是五六十岁老人都还说少了,因为面目以及裸露外皮肤,就像是常年干枯树皮,邹成扭曲成一团,松松垮垮地敷身体表面。

    不过,肌肉并不见腐烂萎缩,所以法医才一时无法确定死者具体死亡时间。

    苏青从死者面目惊恐眼神推断出,这人死前定然受到了刺激,或者说害时,看到了惊悚不可置信人和事。

    屋内气氛很是沉闷,没有人说话,寂静不行,连几人呼吸声都能清晰可闻。

    伴着尸体特有难闻气味,让人想要作呕,宋岩站位置还远一些,不过也是扛不住那股难闻味道,运转起体内内力才强忍住没吐。

    门口张勇见状也是惊讶了一把,他们常年跟这些死尸打交道,早就练成了钢铁不坏之身,所以才能免疫,可这女孩连口罩都不戴,离得那么近,不见惊恐,也不见嫌恶,他不禁心里想,难道她还真能看出什么?

    其实,并不像张勇想那样,苏青之所以对尸体味道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她一进来就屏蔽了自己五感,自然感觉不到什么。

    就这时,也不知道她从那里拿出几枚看着像是中医大夫用针灸银针,看也不看,就扎向死者胸前几处。

    手法很是干脆利落,不像是作伪样子,像是历练了千百遍,一眼看去,就能精确找准穴位。

    宋岩亲眼看到苏青用针,眼中陡然冒出一股热切目光,这个师傅果然没拜错。

    而宋老爷子再次看到,也是震撼了一把,毕竟上次他被苏青救时,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忙着死亡线上挣扎,那顾得上苏青是怎么医治他。

    孔铭扬将众人被他家苏青镇住神情一一看眼里,忍不住暗暗得瑟起来,一脸与有荣焉样子。

    其实,这世上是没有天才,或者说苏青本身不是天才,她熟练精准针法不是一撮而就。

    人体大大小**位以及所位置,和针灸之后所起到作用,这些靠着功法和传承改造过超强记忆力,看一两遍,就能熟记心,甚至能脑海里自动模拟一张图来。

    可这银针力度,速度,角度,还有精准度,靠着记忆力或者说偷懒取巧,都是行不通,那都是要实打实练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才能有结果。

    她曾经为练针法,抱着一个自制草人,可以连着一夜不睡空间里修炼,光草人不知道扎坏了多少个,所以才能这个过程中,意外地练就一手隔空取穴手法,亦或者可以说杀人手法。

    机会都是给有准备之人,苏青不凡不是平白得来,那是付出比别人多几倍努力换来。

    苏夏病一直是她心头大患,虽然现靠着灵药稳定下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但发病那天总会到来,到时候指望医院?

    不是她太消极,不相信科学发展日月异,而是这个世界上先天性肾病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看好?肾脏需要者又是何其之多,又有多少人能得到匹配肾型?

    苏夏命,她赌不起,也不能赌,所以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修炼。

    苏青灵力一进入死者体内,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死者体内经脉空空如也,再查探精气所之地,发现也是成枯竭状态。

    她脸上出现了罕见动容,低头再仔细查探一番,还是如此,而且别地方,甚至包括脏器都没有任何损伤或出血痕迹。

    她拔出银针,这银针其实就是空间那套金针,只是她怕拿出来太过于招摇,于是做了点手脚,伪装成普通银针那般摸样。

    将银针收起,苏青抬头看向宋老爷子,问道:“他是修炼之人?”

    宋老爷子点了点头,其实他也隐隐有所猜测,但不敢确定,所以才让苏青过来查看一番,苏青这么一问,就等于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怎么样?”张勇见苏青收了针,知道已经验完了,似乎随口一问,但内心却是急切希望能得到一些对案件进展有用线索。

    苏青没回答,只是看向老爷子,这已经牵连到古武世家隐秘,不是她该管,她只是负责查看,不过,看刚才宋老爷子了然表情,想必他已经清楚死者死亡原因。

    “张队长,你短短几年间连续破了几件大案,能力自是可以,而且你是从孔家走出来人,老夫也不想瞒你,这次命案很是诡异,可能涉及到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理解东西。”

    宋老爷子这样说已经言于此,看孔家份上提点他,况且他根本也没指望警察能查出什么,这些东西还是要靠他们宋家自己着手调查,但是再次见到这种症状,眼神不禁闪过一抹深思。

    张勇闻言怔了一下,宋老爷子虽然说得隐晦,但他摸打滚爬过这么多年,怎么能听不明白?

    所谓普通人不能理解东西,他还是隐隐知道一点,就譬如国家专门有个神秘安全部门,那里案子都是处理这种普通人不能理解案件。

    他也知道老爷子这是好心提点他,不要什么都不顾,头脑一热就冲上去找死,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警察能接触,对宋老爷子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案子,回去汇报给局里,局里应该会有定夺。”

    宋老爷子点点头,对苏青说道,“老夫很久没到你那里喝茶了,不知丫头有没时间?”

    苏青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宋老爷子估计有话要说。

    宋老爷子又看向孔铭扬,“孔小二也啊,你也一起去吧。”

    孔铭扬倒是很尊重这位老人,知道宋老爷叫他一起去,也是没把他当外人。

    孔铭扬打了个电话给周放说了一下,然后几人去了青青茶舍。

    张勇看着孔铭扬这位万众捧着,向来狂妄不可一世主儿,那小姑娘面前却是低眉顺眼,处处卖乖讨好,还真是个稀罕事,而且宋老对那姑娘也是极为尊重,隐隐有平辈论交感觉,这让张勇很是迷惑不解。

    苏梅再次见到宋老爷子,神情有些不适,毕竟当时这人可是差点死他们店里,而且跟着他那位中年男子差点没一把掐死她。

    “姑姑,我们去后院,你让人准备上好茶叶。”苏青对迎上来苏梅说了一句,领着几人去了后院。

    后院景致与刚开业哪会儿相比,改变了好多,石板路两边花圃,种着时令花卉和长青绿植,秋日里温和阳光,洒石板路上,踩上去有股热热感觉,洒花卉上绿植上,花儿显得为娇艳,绿色植物显得为葱绿,一片生机勃勃,焕然向上感觉,让人为之精神一松,心灵得到净化,沉淀。

    院中中央放置着一个不小鱼缸,里面有几条锦麟欢地游着。

    “每次到了这里,都觉得心灵特别放松,一把老骨头也轻了许多,那些个烦心事也被抛得远远。”

    宋老爷子喝了口茶水,无限叹息道,“可有时候不想,事情并不会就此过去……”

    四人坐定,茶水泡好后,宋老爷子望着院中景色说起了死酒店里那个人。

    死酒店那人,是他大哥孩子叫宋磊,是他大哥外室生私生子。

    宋家一向家风很严,严禁家族子弟生活作风腐化,因为修炼古武者注重修心养性。

    而他大哥却像是鬼迷了心窍,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女人,这女人开始还算安份,可是随着年纪增长,见这男人并没有娶她意思,便动了心思,偷偷坏了孩子,孩子生下来之后,也没告诉宋老爷子大哥,而是直接找上了老太爷,当时宋家家主。

    她本以为凭借着这个男孩,就能进宋家大门,只是没想到,注重门风老太爷当时大怒,直接将大哥赶出了家门,并取消了家主之位继承权,所以家主落了现宋老爷子身上。

    后来,这位大哥不知所踪,老太爷晚年时候,觉得自己但是太过于心狠,也派人找过,但一直没有消息。

    就十年前,宋磊找了过来,说是父母双双去世,父亲唯一心愿是让他认祖归宗,宋老爷子当时已经是宋家家主,老太爷也已经过世,临终前嘱咐一定要找到并补偿他们。

    宋老爷子对他也算是亲生儿子看待,而且这宋磊人也聪明,慢慢家里事情都交给他打理,只是上次中毒事件后,宋老爷子命人暗中调查,才发现他形迹可疑,经常与神秘之人有联系,嫌疑大,也有机会对宋老爷子下手。

    当时没有声张,只是暗暗派人盯着他一举一动,却还是被他察觉,今天上午,盯着人发现他酒店里见了一个神秘之人,谁知过了大半天人还是没出来,盯着人正着急时,就看到酒店门口来了几辆警车。

    经打听原来是酒店打扫卫生,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便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一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苏青大致听完,推测可能这宋磊觉得当年事情,宋老爷子从中作梗,所以才致使他们一家沦落外,过着生不保夕生活,回来估计报仇心思多些,所以利用近便一直给宋老爷子服用慢性毒药,想造成是走火入魔症状,却不想被苏青碰巧救了过来。

    这宋磊察觉被人盯上,着急之下,便向他背后之人寻求帮助,只是没想会被灭口,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苏青觉得豪门世家就是狗血盛产地,当年宋老爷子有没有背后推一把犹未可知,不过,这也只不过是苏青推测,况且这些陈年旧事,恩恩怨怨说实跟她还真没什么关系,帮他们验尸体,也算是情至意。

    不过,她对这人死亡原因,却颇为感兴趣,尤其是这背后神秘之人。

    “你们古武界有没有一种功法可以将人内力甚至精气吸去?”苏青问道。

    “古武界各大世家修习功法可以说,各有不同,但至今也没听说过有这样,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说不一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沉思一会儿,才说:“好像有个人情形跟他差不多,虽然他没死,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您说是章家那个人?”孔铭扬苏青说到吸取精气之时,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想什么事情,听到宋老爷子说起人,便开口询问。

    “是啊,都十几年了,多亏章老是不可多得医学圣手,才能调住一条命十几年,章家自从出事后,章老就无心别事情,所以才一直慢慢败落下去。”宋老爷子放下手中杯子,感叹道:“估计,宋磊背后势力,打也是这个算盘,我一死,宋家就不足畏惧了。”

    宋岩旁边听到爷爷这么说,眼中满是愤怒,“查清楚是谁后,看老子不扒了他皮。”他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茶具都被震得一阵乱响。

    “你给我坐下,你个熊孩子,你师傅和爷爷这,你还敢自称老子?”苏青听到宋老爷子似乎也认定她是宋岩师傅,就要张口反驳,这样下去就成既定事实了。

    可宋老爷子那容她说话,继续骂着自家二缺孙子“等你查清楚?估计你都被吸干了,事情有那么简单吗?章家事情就是个例子。”他照头上给了宋岩一个巴掌,宋岩被他爷爷打得一个趔趄坐凳子上,捂着脑袋龇牙裂嘴,却也不敢吭声。

    怎么会有这么二孙子?宋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向苏青,神色霎时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一幕不曾发生过似,似乎随意地解释。

    “我们这些古武世家,早年国家发生战争时候,很多家族子弟自愿奔赴战场,后来战争胜利后,国家论功行赏,觉得这些人都是力挽狂澜可用之才,便将他们安插给了不同部门,从此为了争权夺利,各大世家展开了暗暗角逐,而我们宋家估计也是挡了别人路,才会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孔铭扬给打断了,“说这些世家之间恩怨以及隐秘干什么?我们都还是学生呢?”

    宋老爷子看看孔铭扬不赞同眼神,似有所悟地看看苏青,这孔家小子,还没怎么地呢,就护前头,不过,他也却是有拉人下水嫌疑,干咳两声,“你现拿学生身份当幌子,我可知道你爷爷可从来没把你当孩子,大事小事不都让你参与?”跟我打马虎眼。

    “再说,就凭她能力,迟早是要进入这个圈子,早了解有益无害。”说这话时,语气有点强硬,那是心虚表现。

    孔铭扬虽然清楚他这话有点牵强,但想到,苏青以后毕竟是要跟他一起,这些事情是免不了。

    宋磊死,宋家暗暗调查,警察估计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找个借口将案子了结,反正家属自己心中有数,也不会找他们追究。

    孔铭扬到家时,孔老爷子正坐厅里,看闻联播。

    “不是与苏青一起吃饭去了吗?怎么天还没黑呢就回来了?像你这样什么时候能将媳妇泡到手啊?想当年我追你奶奶时候,哪有像你这样怂?那是一把拿下,你倒好,一年多了连个小手都没拉过,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孔老爷子埋怨孙子。

    兰叔站一旁默默看着天花板,暗暗腹诽起主人来,你强,你还不是被打了满头包,连着三个月人间都不理你,还不如你孙子呢?

    怎么没拉上手?今天就有啊!孔铭扬朝他爷爷白了一眼,“稀世珍宝是那么容易得到吗?越难得到说明越宝贵,容易得到那都是赝品。”

    孔老爷子暗暗唾弃为自己无能开解孙子,“不说你摆不平人家,魅力不够?”

    孔铭扬一听炸毛了,“我这还叫魅力不够?我若是出去吼一嗓子,保证全京市万千少女出来争相围堵,你信不信?”

    “信?但这些人中不包括苏青,你魅力值高,高有毛用?”孔老爷子不屑地嘲讽道。

    孔铭扬气结,朝兰叔说道:“我还没吃饭呢,帮我弄点东西吃。”

    笑得几乎内伤兰叔,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地答应一声去厨房安排。

    “不是苏青说请吃饭吗?难道反悔了?可苏青也不像出尔反尔人啊?”

    “你想太多了吧。”孔铭扬发现他爷爷碰到苏青事,不是唾弃他没能力,就是喜欢西想东想,不知道,还以为是他追女朋友呢?

    “不是,是碰到了意外,宋岩家里出了点事……”孔铭扬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刚好他也有事情问爷爷。

    孔老爷子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你确定没看错?”

    “我没仔细看,苏青验过尸体说,能有错?不知道与我上次渡劫时偷袭那人是不是同一个,当时我正处于紧要关头,被他偷袭个正着,我感觉我体内功力不受控制地向外流动趋势。”

    “察觉到不妙,我便拼劲全力,冒着渡劫危险给了他一掌,才得以逃脱,然后重伤奄奄一息之际被苏青所救。”

    “你出事之后,我命你兰叔京市排查一遍也没找到你所说可疑之人。”

    俗话说,阎王好找,小鬼难缠,这人隐暗中,想找到犹如大海捞针啊。

    话说,苏青那天茶舍查看了一下货源,统计一下需要补多少货,所以回家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却不想回家路上却被人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踪。